對於黎簇,吳邪說沒有絲毫愧疚之意那是基本不可能的事。
奈何那時候根本沒有他選擇的餘地,況且他早就把自己生死置之度外。
只不過他吳邪就算再聰明想破了頭也著實沒想到吳優居然會以某種方式待在那小子身邊那麼久,毫不誇張的說,那小子跟小優兒子也沒什麼差別。
哦,那這麼說那小子得管自己叫舅舅,如果對方願意的話他也不願意。
開什麼玩笑!
把自家妹妹咬成這副樣子的臭小子讓他得找了非得抽爛對方屁股不可,雖說其實情有可原。
不知怎麼,吳邪忽然於黎簇有種自家白菜被豬拱了的奇怪感覺,莫名其妙的對黎簇印象簡直差到了極點。
吳優恨不能直接跳車逃跑,或許這仨早就防著自己這手,漂亮爺爺跟吳邪一左一右把自己緊緊夾在中間。
她不是記得漂亮爺爺最喜歡坐在中間了嗎,要不要她倆換換。
「那個也不能怪他,這不是事出有因嗎」吳優摸了摸自己脖子,傷口的癒合讓她的脖子有些癢。
吳邪深吸口氣沉著臉十分嚴肅:「你還有別的事瞞著麼?」
「沒了!絕對沒了!」吳優頭晃的好似撥浪鼓。
可惜小丫頭的信用值就跟某位黑色的大耗子一樣完全是透支狀態。
到了新月飯店,吳優真希望自己現在直接暈過去。
「二,二叔小花哥哥你們好呀」
為什麼會在這遇見吳二白!張日山!是你幹的好事吧!
吳二白沉著長臉,早已經全白的頭髮配上熟悉的金絲邊眼睛,看起來莫名其妙有種斯文敗類的怪異美感。
打住!吳優!
解雨臣依舊穿著粉紅色的外套,比起年輕時鋒芒的感覺多了些儒雅跟溫和,對待吳優居然還能笑呵呵的打著招呼:「好久不見了,小優。」
吳優只能嘿嘿傻笑,這情況下她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黎簇還在犄角旮旯那躺著,要不是起伏的胸膛,吳優還以為這孩子嘎了。
黑瞎子饒有興致的坐在沙發上,大咧咧翹著二郎腿,眼看著吳二爺情緒不太對趕緊坐的板正了些。
吳二白重新握了下拐杖,沒理會進來的四人,直接把矛頭對準張日山:「這小子也不姓吳,關我們家孩子什麼事!」
一旁吳優一愣,什麼情況?
張日山不以為意還指了下吳優:「你家孩子在我面前可是哭著喊著讓我救人呢。」
我啥時候哭著喊著讓你救人了!你別誹謗我!
吳二白臉色更加不好,掃了眼站在一旁有些不知所措的吳優開始了不要臉操作:「她一個孩子懂的什麼,要不是有人挑唆怕也不會如此。」
那言外之意就差直接說張日山的大名。
黑瞎子在一旁笑呵呵的撿笑話。
吳邪站在原地回頭看了眼吳優,果然小姑娘面如菜色十分難看。
胖子撓了撓腦門對著吳邪擠眉弄眼:你二叔這幾個意思?不救人了?
他看黎簇這小子還算是順眼,人長的還行,手底下的產業也是一翻再翻,肯定不會讓人家姑娘愁吃喝,再說人家黎簇年方二八正直妙齡,小優雖說心裡年齡三十多,但身體年齡可不是。
再過兩年說不定他可以喝個喜酒了。
張起靈神遊天外開始發呆,不知道在想什麼。
吳邪掃了眼不知道為什麼會被人在牆角的黎簇,再知道對方對自家妹妹做的某些大逆不道的事情後,些許愧疚瞬間蕩然無存,對著胖子輕輕搖頭表示不知道。
胖子一看吳邪這架勢就知道他在想什麼,伸手輕輕拍了拍對反後背安撫:不至於。
吳邪直接翻了個白眼,拽的二五八萬。
「二白啊,這孩子都長大了都有自己想法,你管的是不是太多了。」那可是你家孩子牽頭的,別沖我發脾氣。
「孩子沒成年,張會長想是年紀大了,眼神都不好了。」只要身體年齡沒成年,那就是孩子,管得著麼你。
吳優眼看著二人又要打嘴仗,索性過去看眼黎簇現在情況。
「二小姐別擔心,這小子最近一陣子有些鬧騰,讓他休息一陣。」黑瞎子好心提醒了句。
吳優一愣,對方這副樣子讓眼中充滿擔憂,摸了摸對方有些冰涼的臉蛋下意識看了眼張日山。
果然,很快在對方手臂處發現了幾個小小的針眼。
這是打鎮靜劑了?
都已經到了這種程度了麼
吳二白其實也沒想著不救人,就是單純的想給張日山找不痛快而已。
眼看著自己好侄女擔心的不要不要的索性打住,轉了話題:「你有辦法?」
「有是有,就是有些冒險,不知道你家孩子願不願意。」張日山還以為對方估計要在跟自己吵一會,有些意外。
「怎麼說。」
「說起來有些複雜,簡而言之是讓黎簇處於冬眠的狀態,不過這種技術十分複雜且不在國內,需要去美國,但我事先說好,這技術也不是百分之百能成功,看你們怎麼選了。」
「如果讓他一直保持原樣呢?」吳優還是不想冒險,她已經沒有給對方保命的手段了。
「那就需要一直給他打鎮靜劑,乾脆讓他挺過這段時間,不過這段美好的時間究竟何時結束我可就不知道了。」
張日山頓了下,把想說的話又咽了回去。
最安穩的一條他怕說了會被吳二白當場暴揍,都這麼大歲數了,他可不想丟面子。
吳優眉毛頓時擰了起來,唯二的兩條路,怎麼選擇都有風險,有些難辦。
黑瞎子見吳優糾結症都要犯了,乾脆提議:「把這小子弄醒讓他自己選。」
「也好。」吳優還沒來得及說話,吳邪接過話茬並迅速做出決定。
吳二白也緊接著幫腔:「不錯。」
於是在吳邪開口,吳二白同意,黑瞎子操作,張日山在一旁看笑話,漂亮爺爺的發呆,以及胖媽媽的阻攔下,這種操作終究還是被得逞了。
早就知道方法的黎簇十分乾脆的選擇了第一種,至於自己挺過來什麼的,那種滋味他這幾天可是好好的嘗試了番。
渾身上下被那蟲子搞得每一處細胞都在痛,每次的血液流動都好似一個個鐵鉤子在身體裡來回遊走,簡直痛不欲生。一筆閣 www.pinbig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