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摩克利斯軍校主力隊五個人中,兩個人因為是第一發現者,原本便需要帶走,另外三個人則以尋釁滋事被抓走了。
加上昏睡中的應星決,一共六個人,全部被帶走。
五個人分成了兩間房,一間單獨關著應星決,另一間關著尋釁滋事的霍宣山和廖如寧、金珂以及應成河。
至於衛三被叫去問話了。
「原來他們演習場還有牢房。」廖如寧四處打量周圍環境,摸了摸欄杆,「這能不能掰斷?」
「受到壓力會自動報警。」金珂靠在牆邊道,視線落在對面應星決那裡。
他也沒想到集裝箱會是那個樣子,小酒井武藏死了,還有那些失蹤的三名軍校生。
金珂只是大致看了一眼,那些傷口不完全是器械傷害,甚至是有些是硬生生拉扯斷的。
「他什麼時候醒過來。」廖如寧貼著欄杆,望著還在昏睡的應星決,「不是說沒受傷嗎?」
昏迷的時間也太長了。
「估計是累了。」應成河坐在唯一一張床上,抬頭道。
四個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話,大多數是閒聊,上面的牆角有監控,這會估計有人在看著。
「你是第一個發現應星決殺人的軍校生,把當時的情況從頭至尾說一遍。」塞繆爾軍校的領隊老師坐在衛三面前,問道。
衛三左看看右看看:「老師,這裡沒有紙巾。」
塞繆爾領隊老師:「
我在問你話。」
衛三點頭表示明白:「老師,我不是犯人,有沒有紙巾的自由?手髒,我難受。」
「先回答我問題,不要試圖轉移話題。」塞繆爾領隊老師厲聲道,「現在有軍校生死了!"
衛三坐直身體,突然雙手握住對方放在桌上的手,將手上的油污擦在塞繆爾領隊老師手背上,一臉真誠且帶了點驚恐:「好的,老師,這事情回想起來太可怕了。不過首先我糾正一點,我只是第一個發現應星決在集裝箱內的人,沒見到他殺人。」
原本第一個打開集裝箱的人是應成河,但他被衛三拉開了,等其他人趕過來時,只見到衛三在裡面,廢棄集裝箱區本來高處的攝像機就不太多,加上當時天黑的原因。
最後就變成衛三是第一個發現且打開集裝箱的人,應成河只是跟著後面。
塞繆爾軍校的領隊老師,被手背突然傳來的黏膩感,弄得渾身不適,迅速抽回手,又不好出去擦乾淨,只能把手往自己衣服上擦乾淨:「接著說。」
「是這樣的,我發現我們隊伍中少了一個人,看到一個陰影閃過,所以我就去追。」衛三嚴肅道,「我們隊的應成河跟在我後面跑,最後我們來到了廢棄集裝箱區,發現那個集裝箱傳來血腥味,接著我打開集裝箱的門,在裡面發現了應星決和我們隊伍的成員。」
塞繆爾軍校領隊老師等得就是這一句話:「你打開門後,看到了應星決用匕首刺進那個失蹤的軍校生胸膛是不是?」
「不是。」衛三立刻否認,「老師,當時集裝箱裡面那麼黑,我沒看清楚,只看到兩個黑乎乎的人影。」
「你明明帶了強光燈,怎麼會看不清楚?」塞繆爾軍校的領隊老師猛然拍桌,喝道。
衛三誠摯開口道:「老師,我眼睛不行,要是眼睛好,見到殺我們軍校成員的人,一定抓住他,帶他來這裡審問。」
其他領隊還有主解員以及主辦方來的代表都在外面看著,路正辛打開話筒,對著裡面的衛三道:「衛同學不用擔心,你們摔壞的微型飛行攝像機,我已經找到高手,拿過去進行修復,相信明天便能找回當時的錄像,到時候就能將兇手繩之以法。」「」衛三扭頭看著左邊的大鏡子,「辛苦路主解。」
塞繆爾軍校的領隊老師敲了敲桌子,讓衛三看著自己:「你進去的時候,應星決是不是處於發病狀態?」
「沒吧。」衛三含糊其辭。
「是或不是。」
「不是。」衛三靠在椅子上,「他要是發病,我攔不住他,畢竟我只是一個普通的3s級單兵。」
塞繆爾軍校的領隊老師皮笑肉不笑,將幾張照片推到衛三面前:「這些是慘死的軍校生,對著他們再說一遍。你確定沒有見到應星決動手?」
「沒有。」衛三拿起照片,看著從集裝箱拍來的照片,「不知道是不是應星決救了我們軍校的人,如果是還得感謝他,可惜這幾位軍校生沒有救回來。」
塞繆爾軍校領隊老師:「」
問詢進行了一個多小時,衛三始終在打太極,塞繆爾領隊老師問這個,她就答那個,旁敲側擊烘托應星決是受害者。
外面的平通院領隊老師好幾次想要衝進去質問衛三,都被其他人攔住。
這裡面怒氣最大的還是平通院領隊老師,他們以這種慘烈的方式折損了一位主力單兵,還是一名明顯處於上升階段的單兵。
任誰都會極其惱怒。
其他軍校的領隊老師各有心思,甚至希望動手的人就是應星決,一旦如此,他勢必會被禁賽,那帝國軍校的實力則會被大大削弱,同時其他軍校更容易拿得排位和積分。
衛三被放出來後,其他軍校的老師都在盯著她,神色各異。
項明化過來擋住其他人的視線:「時間不早了,你先去休息,有什麼事明天再說。」
「知道了。」衛三也沒過問金珂幾個人,直接回到寢室。
她倒是休息了,被關起來的四人輪流守夜,一晚上沒睡好。
幸而沒有人進來,第二天一早應星決安全醒過來。
他一醒,廖如寧便發現了,立刻叫醒應成河:「你堂哥醒了!」
應成河倏然起身,走到門口:「堂哥,你怎麼樣?」
「無事。」應星決坐起來,他的臉色比昨天夜裡好看了一些,大概是得到了休息,只不過脖子後面還有些泛疼。
他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沒有血跡。
昨天夜裡,他連指縫都浸染了鮮血,還有應星決偏頭看著自己頭髮,發尾已經幹了,但已經沒有了血漬。
「你們校隊的人怎麼樣?」應星決抬眼緩緩問道,他目光掃過對面,發現只有四個人,衛三不在裡面。
「活著。」金珂坐在地上,「後面的事,我們也不清楚,和你一樣呆在這裡。」
牆角上方的攝像機果然有人一直在看著,應星決一醒來,便有人進來要帶他去審問。
「出來。」等應星決一起身,來人又有點恐懼,下意識往後退了幾步,最後過來的幾個人,一起用電鐐銬綁住他的手腳。
應成河在對面看得直皺眉:「你們確定他動手了?現在就用電鐐銬?」
打頭的那個人冷聲道:「不確定,但上面為以防他犯病,特地要求裝上的,你有意見,可以向上面申述。」@「我餓了,能不能放我們出去吃東西?」廖如寧突然躥到門口,伸出手就要抓住對方。
「安靜待著。」對方側身閃過。
「那為什麼他就能出去?我們只是和老師吵了幾句,是我錯了。求求大哥了,讓我們出去吃點東西。」廖少爺毫無底線道,「戴電鐐銬也行的!」
沒有人理會他,押著應星決朝外面走去。
「我真的餓了。」廖如寧嘆氣。
昨天就沒怎麼好好吃飯,精神又高度緊張一晚上,現在好不容易應星決醒了,他們任務也算完成。
「去食堂吃飯。」金珂站起來道。
「怎麼出去?」廖如寧看著牢門,托腮百無聊賴道,「衛三怎麼也不送吃的來,還在被審問?」
應成河從兜里掏出工具,低頭開鎖。
幾分鐘後,『咔噠』一聲,牢門開了。
廖如寧眼睛睜大:「這不太好吧。」說著他第一個躥出去。
幾個人出來,壓根沒人管,他們光明正大走出去,真的直接去了食堂吃飯。
今天食堂的人更少,幾乎沒人。
四個人低頭吃飯時,終於有人進來了。
「你們怎麼出來了?」衛三跨進食堂的門,坐在他們一桌。
「餓了,沒人給飯。」廖如寧上下打量衛三,「你回寢室了?」
衛三點了幾樣東西,還有打包的:「回了,剛才帝國軍校主力隊幾個人都過去了。"
「現在才去審訊室?」霍宣山問道。
「被攔住了,姬初雨去求了他大伯,才讓老師同意他們進去。」衛三看著霍宣山綁了紗布的手,「路主解今天拿著修復好的攝像機過去了。」
霍宣山皺眉:「修復好了?」
「捏碎了沒用。」衛三搖頭,「他找了個這方面的高手。"
「你進去的時候,什麼感受?」金珂問她。
衛三搖頭:「只有血腥味,我看當時應星決確實不太清醒。」
像是剛醒過來一樣。
他確實沒有穿軍靴,不過作為一個超3s級指揮,能操控人心,還有潔癖,特意將人殘殺的可能本來便小。更何況拋開其他人不說,小酒井武藏分明是感染者。
至於應星決所謂的發病更是無稽之談,不過身體不好倒是真的。@衛三若有所思想著。
五個人吃完早飯,大搖大擺往審訊室走。
衛三作為重要目擊者,可以進去,另外四個人「我們要去關禁閉。」廖如寧背著手道。
守衛的人:"」
「咳。」項明化在背後咳了一聲,「他們跟著我的。」
說罷,將幾個人帶了進去。
一拐彎,項明化便盯著金珂幾個人:「你們什麼時候出來的?」
「早上。」金珂道。
「誰給你們開的門?衛三?」
「不是我。」衛三立刻否認。
廖如寧舉手:「老師,那個門它自己就開了。"
項明化當然不信,瞪了一眼金珂和應成河,領著他們往審訊大廳走。
裡面站的人比昨天還有多,帝國軍校的主力隊還有平通院的主力隊,兩所軍校之間劍拔弩張,怒目而視。
事件中心的人正端坐在最中間,等待習浩天過來審問。
衛三擠進去,當著所有人的面,遞給應星決打包好的粥。
「.
」項明化轉身對著牆,他什麼也沒看到,其他老師也看不見他。
平通院的主力成員,南帕西一名校隊成員,塞繆爾軍校兩名校隊成員,全部死亡。
現在應星決可謂是吸引了所有火力點,所有軍校的人都想找回公道。
果然只有衛三這個刺頭才幹得出來這種事。
「這是你的營養液。」衛三坐在旁邊,從口袋掏出兩支營養液,「許醫生給的。」
昨天晚上被帶走之前,她偷偷要的。
「謝謝。」應星決接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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