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楊毅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他正躺在一片草地上,胸口插著一支箭。
楊毅面無表情的拔掉了箭,傷口便立刻恢復了,他站起身體,然後檢查了一下自己的墟戒。
還好把墟戒和鏡子都帶下來了,這也是給自己的生命保障。
楊毅拿出鏡子看了一眼自己的臉,那是一張很陌生的臉,不像自己一般硬朗,反而多了幾分女子般的陰柔。
咦,有點娘。
楊毅心中暗暗腹誹,好在身體素質不錯,而且天賦也不錯,至少足夠他堅持到自己的身體重塑完成了。
只是,他並不知道現在的這幅身體是誰,是什麼身份,他一無所知,只能漫無目的的在路上走著。 ??
從草地,逐漸走到了一座城池的門口,然後走了進去。
「這麼久沒回九界,沒想到比曾經更加熱鬧了啊。」
楊毅看著周圍的環境,他並不知道自己現如今身處的是第幾界,不過他這幅身體如今的境界也只有神靈境中期,看樣子應該是在七界或者是八界空間吧。
「咕咕。」
肚子不合時宜的發出了叫聲,楊毅有些無奈的笑了笑。
「身為神靈境修士竟然還會餓,這身體到底靠譜嗎?」
他下來之前天主和他說過,這具身體的天賦並不遜色於自己,只不過據說是有些小瑕疵的。
之前他還不明白天主口中所說的「瑕疵」到底是什麼意思,不過現在他似乎懂了。
無奈之下,楊毅只好找了個酒樓進去了,隨便找了個角落之後就點了一些酒菜來吃。
「哎,聽說了嗎?少城主昨天被人約到郊外去之後就沒回來過,聽說城主已經派人去找了!」
「據說
是鄰城的人又來挑釁了,還抓走了大小姐!」
鄰桌的議論聲引起了楊毅的注意,他豎起耳朵默默聽著。
「要我說啊,就是樹大招風,誰讓少城主是這百年來最年輕的神靈境修士呢?引來殺身之禍也很正常!」
郊外?少城主?
楊毅看了看自己身上穿著的華貴的料子,該不會他們口中的那個少城主就是自己吧?聽上去自己還挺符合條件的。
即使不是,也極有可能是這一界空間中的某個權貴,或者是大人物。
「客官,上菜咯。」
小二端著兩盤菜走到了楊毅的面前,楊毅抬起頭,「多謝。」
「砰。」
看著楊毅的臉,小二的臉色劇變,他哆嗦著看著楊毅,顫巍巍的說道「少少城主!」
「參見少城主!」
頓時,原本還在說說笑笑的食客們瞬間朝著兩人的方向看了過來,見楊毅一臉懵逼的坐在那裡,頓時紛紛跪在了地上。
「參見少城主!」
「我我嗎?」
楊毅指了指自己,其中一人抬頭道「少城主,您快回城主府吧,城主大人為了找您,都快把城中給翻了個底朝天了!」
「是啊是啊,少城主,這兩天您到底遭遇了什麼啊,趕緊回去吧!」
聞言,楊毅有些尷尬,他又沒有這具身體裡的記憶,哪裡知道城主府在哪?
畢竟他的靈魂到了這具身體的時候,原主人已經死了
。
「那個,我」
面對眾人灼灼的目光,楊毅猶豫了一會,忽然靈光一閃,說道「我失憶了!」
「什麼?」
眾人聞言,臉色一變,這時候門口忽然間熱鬧了起來。
一陣馨香撲面而來,眾人猶如鵪鶉一樣跪在地上不敢抬頭,只見一個穿著黃色羅裙的女子走到了他的面前,然後抬手就是一巴掌。
「啪!」
火辣辣的疼痛頓時把楊毅給整懵了,他捂著臉看著眼前面容美麗的女子。
「你誰啊,你為什麼打我?」
嘩!
全場譁然,甚至是倒吸了一口冷氣。
眾人顫巍巍的看著楊毅,猶如看著什麼怪物一樣,目光中除了同情,還有著憐憫。
女子皺了皺眉,聽了楊毅的話之後冷冷一笑。
「慕容蒼,你出息了是吧,出去和別人打了一架連老婆都不認識了?」
「你可知道,父親為了找你有多著急?你倒是舒坦,坐在這裡吃肉喝酒!」
木心冷冷的看著楊毅,楊毅眨了眨眼睛。
「你是我老婆?」
看樣子,這女人是個母老虎啊,三言兩語就把他給喝住了。
「夫人,少城主失憶了。」
一旁的城民低聲說道,聞言,木心這才看了楊毅一眼。
「失憶了?好一個失憶,自己被人騙出去打了一頓,輸了也就罷了,現在還說什麼失憶來逃避責任,這就是你身為少城主給大家做的榜樣嗎?」
木心噼里啪啦的說了一堆,楊毅撓
了撓頭,「我真的不記得你們是誰了,我沒騙你。」
木心抬了抬手,「去給他看看。」
一旁的大夫走上前來,給楊毅檢查了好一會之後才回到了木心的身旁,低聲道「夫人,少城主的確是失憶了,他的腦內額葉受到了創傷,而且渾身也有多處骨折和內傷。」
內傷?
楊毅感受了一下他的身體,自己這不是好端端的嗎?
「先回去吧,到父親面前去解釋!」
木心轉過身後說道,一旁一個看起來瘦瘦小小的少年飛撲到了他的身上哀嚎。
「我可憐的少城主啊!怎麼會遭此劫難啊,少爺你的命好苦啊!沒天理了!」
「別嚎了,我還沒死呢。」
楊毅汗顏道,「你叫什麼名字?」
「少爺,我是阿亮啊!您最最最忠心的下屬!」
阿亮一臉委屈的看著楊毅,「少爺莫不是真的失憶了?為何連我都不記得了。」
「是真的。」
楊毅把阿亮拽到了自己的身旁,和前方那個冷若冰霜的木心拉開了距離。
他低聲說道「阿亮啊,我沒騙你,我是真失憶了,所有的一切我都不記得了。」
「到底是什麼情況,你和我說說唄?」
「一定是端木咨幹的好事!自從上次您在比武大會上打敗他之後他就恨上了您,現在還把您給害成這樣!」
眼看著阿亮又要哭了,楊毅一把捂住他的嘴,「問你什麼你就答什麼,哭什麼!」
挺大個老爺們動不動就哭,算什麼男人?
「嗚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