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龍血殺,本就是越級殺滅的大殺器,尤其是在雲天如今修為已經比以前有了巨大提升的時候,更何況,這一次的攻擊,也是在極其狹窄的空間內,這使得真龍血殺的威力沒有逸散和浪費,全部被這洞穴承受了下來,如此一來,其威力之恐怖就可想而知了。
應該說,金毛犼能在真龍血殺的奮力一擊下活下來,連雲天都感到有些吃驚,但對於其他人,他不想都知道,肯定沒有一個人能活著了,真龍血殺這種恐怖的大招豈是看著玩的?眼下洞穴中除了雲天和金毛犼,其他生靈盡已死絕。
不過此時的金毛犼也是搖搖欲墜,身體晃晃悠悠站立不穩,甚至於金毛犼的一雙羽翼都斷掉半隻,顯得悽慘無比。很顯然這一記真龍血殺也把金毛犼重創了,如今的金毛犼幾乎迎風就倒,已經處於最微弱的時刻。
雲天此時已經將局面完全掌控在手中,所以他的心情也更加平靜,只見他信步走到金毛犼的身邊,居高臨下看著半趴在地上,身子站都站不穩的金毛犼。
「還能站起來與我較量一番嗎,我還有很多手段沒使出來,要不要嘗嘗?」
金毛犼背過身子,屁股朝向雲天,頭也垂了下去,滿是沮喪的神情。
雲天哈哈大笑,一腳踢在金毛犼的屁股上,道:「別裝熊,知道你抗打,現在還精神著呢,從我成長起來,就沒幾個像樣的對手,以後要是天天跟你打,倒是能讓我爽得很。」
金毛犼一個哆嗦,身子不由得向後前聳了聳。
雲天笑道:「不打了?」
金毛犼扭過頭,哀怨地望著他。
雲天笑了笑,道:「算上你,我就集成兩個了!」
金毛犼依然是一臉的茫然。
雲天深吸口氣,先在洞穴的外端布置了兩層結界,而後,才走到金毛犼身邊,靈識一轉,將旱魃召喚了出來。同時,對著洞穴外發出一道靈識。
一看到金毛犼,旱魃先是愣了一下,繼而伸手指向贏勾,手臂都哆嗦了起來。
「你、你,居然是你!」
金毛犼盯著旱魃,先是愣了一下,繼而雙目圓睜,不能置信地看著旱魃。兩個傢伙大眼瞪小眼,顯然都頗感意外。
雲天知道,這將臣和旱魃肯定沒在今世見過面,但同為四大殭屍王的傳承,彼此間定然會有印記的聯繫,所以他們彼此之間肯定能認出來。
結果不出他的所料,兩個傢伙都反應異常,先是彼此打量,然後,便開始慢慢地用低吼聲交流了起來。
不過說也奇怪,其實旱魃和將臣發出的吼聲不是人聲,可雲天卻偏偏聽得懂,就仿佛是很自然地了解了他們所說所想,這倒是個意外地發現了。
此時雲天索性就站在那裡,觀察著將臣和旱魃的交流。
「喂,我說你這個傢伙,你不是和我一個傳承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這是旱魃問的。
「老子守在這裡好久了,你和那個壞蛋是怎麼找到這裡的?」將臣瓮聲瓮氣地回答道。
「壞蛋?你說的是我主人?不能忍,敢說我主人壞蛋,我幹掉你!」旱魃跳著腳說道。
將臣嘴一撇,道:「得了吧,就你那德行,修為淺淺,連玄尊都不是,腿都不如我胳膊粗,還想跟我斗呢!」
旱魃有些懊惱地道:「我不是當初得罪那人最深,封印最嚴密嗎,所以修為被束縛得也最多,不然的話,我會怕你?」
將臣得意地道:「哼,現在就是我拳頭大,我就說了算!」
旱魃瞥了一眼將臣,突然臉上露出一絲古怪的笑容:「得了吧,這副灰頭土臉的模樣,我看著都心酸,你這是出門沒看黃曆閃了腰了?怎麼成了這幅德行?」
將臣頓時惱羞成怒地吼道:「老子走道不看路,不小心摔的,你管得著?」
旱魃撇了撇嘴,豎起大拇指贊道:「昔日神能摔成這德行,你真給金毛犼一族長臉!」
將臣憤怒不已,厲聲吼道:「滾你的蛋,滅掉你!」
旱魃懶洋洋地勾了勾手指,道:「那就來啊,怎麼這麼慫啊,趴在地上屁股朝著人,這是等著被爆嗎?」
將臣打了個響鼻,道:「混蛋,如果不是現在心情不好,我一口吞了你!」
旱魃盯著將臣看了看,才突然得意地笑道:「哈哈,我明白了,你被主人打傻了,打怕了,所以不敢當著他的面動手,對不對?」
將臣面色一黑,咬牙切齒地道:「老子動你輕鬆!」
「那就別嘴硬,來呀,吃掉我呀,來吃我呀!」旱魃一臉的賤樣。
將臣看了雲天一眼,對著旱魃啐了一口,卻沒吱聲。
兩個傢伙正鬥嘴,就見外面結界晃動,雲天抬手一揮,結界開啟,贏勾的身形也走了進來。
一看到金毛犼和旱魃,贏勾的眼睛都長了,之前雲天抵達這裡,贏勾並沒有趕來,不過事後得知雲天離開,他就找到了這裡,但之前一直無法確定雲天的準確位置,更何況雲天布置了陣法,沒有雲天的許可,他是進不來的。當然方才雲天已經向他發送了靈識,和他取得了聯繫,贏勾這才確定了準確的位置,急匆匆地趕來了。
旱魃他是見過的,可這金毛犼將臣,他卻是第一次見,而且剛剛見到將臣,他的內心深處就是一震,似乎某種封印突然開啟了。
此時旱魃還在和將臣鬥嘴,贏勾卻是不管不顧,一步上前盯著將臣問道:「你是怎麼出現在這裡的?」
將臣道:「我早就已經在這裡,不知道多少年了!」
贏勾嘆了口氣道:「真是緣分,也實在想不到,我們竟然會在這裡相遇!」
旱魃笑了笑道:「我怎麼覺得,我們的相遇是一種必然!」
贏勾愣了一下,先是看向旱魃,繼而又轉向了雲天,臉上顯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將臣聽了旱魃的話,先是不動聲色,然後突然抬起頭,將目光射向雲天。很顯然,此時贏勾和將臣的心中,似乎是感受到了什麼,而這一層感悟,帶給他們的是一種顛覆性的感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