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姜善湖沒有接酒,韓雅玉有些手足無措的說道:「善湖姐姐你放心,這只是普通的果酒,喝了不會醉的。」
姜善湖依舊沒動,韓雅玉的表情就更加的委屈了,「善湖姐姐,你是不是不肯原諒我?」
「怎麼會?」,姜善湖突然笑了,她本就是個明艷的女子,即便此刻沒有韓雅玉那樣衣著光鮮,但那張明艷的臉,生生的把盛裝打扮的韓雅玉給秒的渣都不剩了。
她說道:「原本前些日子我的確是很生氣的,畢竟這裡是我家,我媽收留你們母女兩個也是看你們可憐,你們在我家裡卻半點不把自己當外人,我的房間你想進就進,我的東西你想拿就拿,我和我爸說話你想插嘴就插嘴,大半夜的還鬧著自己做噩夢讓我爸爸去陪你,不過你現在都跟我道歉了,我也不是那麼斤斤計較的人,只要你以後認清自己的位置,不要在我家作妖就好了。」
姜善湖的話說出來,眾人看著韓雅玉的目光都變了。
難怪人家不喜歡你啊。
人家收留你一場,你卻在人家家裡不拿自己當外人,人家能喜歡你嗎?
再想到韓雅玉一個寄住的外人卻以姜家的名義發出邀請函,在姜家舉辦這麼大的生日宴會,足以看出韓雅玉半點不把自己當外人了。
有人突然出聲問了一句,「姜先生,你真的半夜跑去這位韓小姐房間,抱著他睡覺嗎?」
姜海一張臉氣的鐵青,那明明是他的女兒,卻因為姜善湖這些話,好似他和自己的女兒有了什麼不清不楚的感覺。
姜海覺得像是吞了一隻蒼蠅那樣難受。
他瞪著姜善湖,「你這是什麼話!」
姜善湖一臉無辜,「爸,我說錯了什麼?難道那天你不是半夜進了韓雅玉的房間,第二天才出來的嗎?」
姜善湖頓時一噎,那天晚上是韓雅玉牽線搭橋,說是自己有些害怕,讓他這個做爸爸的過去陪陪她。
他心疼這個女兒,也就去了,但他進去後,房間裡的人卻是韓香沁,而韓雅玉自然識趣的退出房間了。
之後他和韓香沁自然在韓雅玉的房間裡恩愛纏綿了一番,沒想到竟然被姜善湖知道了。
姜善湖是不是真的看出來了?她會不會將這一切告訴徐莉瀅?
姜善湖笑意盈盈,「爸。韓雅玉雖然叫你一聲叔叔,可畢竟你們沒有血緣關係,家裡那麼多傭人看著,我也是希望你們能顧忌一下形象的,才出口說了雅玉幾句,沒想到雅玉這麼烈性,我不過是說她一句,她就朝茶几上撞以死明志,不知道的還真以為我把她怎麼著了呢。」
剛才姜善湖還沒有回來的時候,韓雅玉就在人前暗示了她額頭被姜善湖給撞傷,如今姜善湖這麼一解釋,眾人看韓雅玉的眼神早就變了。
姜海眼神有些可怕的看著姜善湖,沒想到姜善湖這樣不管不顧將這些私密事在人前抖落出來,偏偏他還沒有辦法將真實的情況說出來。
看見姜海綠著一張臉,姜善湖心情很惡劣的好起來。
韓雅玉則是咬著唇說道:「是,善湖姐姐你教訓的是,是我不知道規矩,我從小沒有父親,便把姜叔叔當成了我的父親在敬重和依賴,沒想到卻讓善湖姐姐你誤會了,都是我的錯,善湖姐姐就喝了我這杯酒,算是我給善湖姐姐道歉了,善湖姐姐大人有大量,原諒我好不好?」
她這麼一解釋,倒是顯得姜善湖小題大做了。
可是現在還沒有人知道韓雅玉是姜海的女兒,姜海跑到韓雅玉的房間裡一晚上沒有出來,家裡也有傭人看見了,傳出去,姜海和韓雅玉也是啞巴吃黃連。
因為姜海既不敢承認他和韓香沁有關係也不敢承認韓雅玉是他的親生女兒。
姜善湖看著有些咬牙切齒的韓雅玉,忍不住笑了。
她並不打算揪著這件事不放,因為這種事,鬧得太大,徐莉瀅臉上也會無光的。
她笑眯眯的看著韓雅玉遞過來的那杯酒。
韓雅玉已經幾次三番的朝她遞酒,她要是再不喝,那就是小家子氣了。
同樣,韓雅玉朝姜善湖敬酒這麼多次,要是她自己不喝,那她自己臉上也不會多好看。
因而姜善湖笑著說道:「你知道錯了就好,以後還是要避嫌的,我媽到底收留你們一場,要是因為我媽不在家,你們就在家裡鬧出什麼大事來,到時候不好看的可不止是我媽的臉了。」
說著,她的手指越過了韓雅玉遞過來的那杯酒,將韓雅玉另一隻手裡的酒杯拿走了,還跟韓雅玉碰了一下杯。
「喝吧。」
韓雅玉的臉色卻變了,「善湖姐姐,這杯才是給你的。」
「不都是果酒嗎?喝哪一杯不是一樣的?」,姜善湖眯著眼睛,「難道你要給我的這一杯,加了什麼特別的東西?」
韓雅玉扯出一個笑容來,「善湖姐姐你怎麼總是喜歡把我往壞處想?我只是覺得……」
姜善湖卻沒有再給她說話的機會,先將手裡的果酒喝了,然後看著韓雅玉,「你怎麼不喝?不是想要和我重歸於好嗎?」
韓雅玉現在是騎虎難下,就算她知道這酒喝下去她就完了,可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她要是不喝,那就是她心裡有鬼了。
韓雅玉想著,手一歪,裝作是沒拿住杯子。
雖然有些浪費了這杯為姜善湖準備好的酒,但總不能讓自己吃了虧,要教訓姜善湖,以後還有的是機會。
可是沒想到,杯子還沒有從她的手中滑落出去,她的手就被姜善湖捏住了。
姜善湖笑眯眯的,「雅玉,你小心一些。」
韓雅玉面色一僵,眾目睽睽之下也不好故技重施了。
最後韓雅玉硬著頭皮喝了一口,姜善湖看了,就說道:「雅玉啊,我可是將一杯酒都喝完了,你就只喝一口,這就是你的誠意嗎?」
韓雅玉死死的咬著牙,露出一個勉強的笑容來,最後將一杯酒都喝完了。
她喝完之後就藉口想要去洗手間,將酒給吐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