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麼?」
邁克爾整個人都懵了。
無藥可治?我女兒患上的,竟然是一種無法治療的絕症?上帝呀,你為什麼這樣殘忍?!
眼淚奪眶而出,邁克爾仿佛是在瞬間失去了站立的力氣,蹲在地上,無助的抽泣了起來。他的內心,被絕望給充滿了。
「邁克爾,你能聽見我說話嗎?你沒事吧?」手機里,傳來米歇爾擔心的聲音。
邁克爾哽咽著問道:「綺麗的病,真的是無藥可治嗎?」
「至少到目前為止,還沒有一個成功治癒的案例。」米歇爾知道這個消息很殘忍,但他還是要告訴邁克爾,因為隱瞞的話,對綺麗的病情起不到任何幫助。
緊接著,他又說道:「我建議你儘快把綺麗送回國,送到我們醫院來。」
邁克爾拒絕道:「你不是說無藥可治嗎?送去你們醫院,又有什麼用?反而是讓綺麗在路上受折磨。」
米歇爾極力勸說:「最近一例吸血鬼症,還是出現在幾年前。這幾年中,醫學發展的很快。或許在我們醫院專家的會診下,能夠找出治癒綺麗的辦法。再說了,你現在可是在中國!那地方能有什麼好醫生?我聽說他們都還停留在用草根給人治病的原始階段。你覺得這種和原始部落里巫醫差不多的傢伙,能診斷出綺麗的病?能拿出什麼好的治療方案?你把綺麗送回來,她或許還能有一線生機!留在中國,可就一點兒希望都沒有了!」
「也不一定,中國這邊還是有好醫生的。比如現在給綺麗看病的,醫術就不錯。」邁克爾反駁道,趙元先前的望診術給他留下了深刻印象。
「就算他醫術再不錯,也不可能診斷出綺麗的病!」米歇爾嘀咕了一句,沒有繼續這個話題,而是說:「聽我的,趕緊把綺麗送回國!」
邁克爾猶豫了一下,說:「我需要和漢娜商量一下。」也沒掛斷電話,就這麼站起身,返回重症監護室。
剛到門口,他就聽見了自己夫人的詢問:「醫生,你們在說什麼?是不是對我女兒的病,有什麼發現?」
趙元用英語回答道:「夫人,我已經作出了診斷,你女兒患的病,在中醫里叫陰毒之火。按照西方醫學的說法,則是被稱為卟啉症,又叫吸血鬼症!」
「什麼?吸……吸血鬼?!」漢娜大吃一驚。
邁克爾也非常的吃驚:「上帝,他診斷出來了!」
米歇爾在手機里好奇詢問:「誰診斷出什麼了?夥計,你在說什麼呢?」
「那個醫生!我剛才說的那個中國醫生,他診斷出了綺麗的病!」邁克爾回答道。
「什麼?這不可能!」米歇爾不敢相信的叫了起來,「綺麗的病,可是集中了我們醫院多位專家,討論了好幾個小時才確診的。一個中國醫生,怎麼可能也診斷出了這個病?」
「可事實就擺在了眼前。」邁克爾說道,「而且從他抵達醫院看見綺麗到現在,只用了十多分鐘!」
「上帝,這怎麼可能!?」
一個中國醫生,診斷出了極為罕見的吸血鬼症,就已經是相當的不可思議了。而他用的時間,還僅僅只有十多分鐘,這簡直就是天方夜譚嘛!
「這是我親眼所見,親耳所聞!」邁克爾的語氣中,透著一份激動。原本已經絕望的他,在這個時候,又看到了希望的曙光趙元這麼快就診斷出了綺麗的病,那麼他,是不是也能治好這個該死的吸血鬼症呢?
電話那頭,米歇爾還在驚愕中,他感覺自己就像是被人打了一巴掌,臉上火辣辣的痛。
這時候,邁克爾已經搶步到了趙元身前,急迫的詢問道:「醫生,你能治好吸血鬼症嗎?」
聽見這話,漢娜,甚至包括電話那頭的米歇爾,也全都摒住了呼吸,等待趙元的回答。
「能治好。」趙元微笑著,給出了一個肯定的答覆。
在巫彭留下的醫案中,記載著有好幾個治療陰毒之火的法子,他打算全都用上,肯定能把綺麗給治好。
「太好了!」邁克爾喜極而泣,用力的抱住了趙元,不住地說:「謝謝你醫生,謝謝!」
漢娜也無比的高興,這一刻,他感覺趙元臉上的微笑,就像是天使的笑容一般,給人力量和希望。
不過手機里,卻傳出了一個不合時宜的聲音。
「這不可能!」米歇爾尖叫道,「吸血鬼症是世界難題,從來沒有一個被治癒的案例,你怎麼可能治得好它?」
趙元看了看手機,又看了看邁克爾,問道:「這是?」
邁克爾有些尷尬的介紹道:「這是我的好友米歇爾,他是綺麗的教父,也是一個醫生……」
趙元笑了起來。
都說英國人傲慢又固執,看來這個米歇爾醫生,便是一個典型。
他說道:「米歇爾先生,你剛才的話說錯了。吸血鬼症,並不是沒有被治癒的先例。這個病,在中國醫學中,被稱為陰毒之火。在中醫古籍中,有數個被治癒的記載。」
「中醫不過是一種拿樹根糊弄人的原始巫醫罷了,怎麼可能治得好吸血鬼症這樣的疑難雜症!」米歇爾表示難以置信。
「拿樹根糊弄人?原始巫醫?看來米歇爾先生對中醫有很大的誤解啊。我想,用言語解釋,你肯定不會信,還是用行動來證明吧。」扔下這句話,趙元不再搭理電話那頭的米歇爾,轉而讓護士拿來治病,飛快的開出了兩道方子。
一道是內服的方子,以救逆湯加減藥材而成,滋陰潛陽,在補充耗損陰液的同時,將陰毒之火鎮壓。
另外一道是外敷的方子,在五黃散的基礎上做了修改,主要是消散綺麗身上那些紅斑水泡,同時將她體內的陰毒之火,給消解一部分。
肖先林和柳銘章看到藥方後,卻是皺起了眉頭。因為這兩道方子,與他們先前用的差不多,就只是在幾味藥材上有差別。
這樣的方子,能治得好綺麗嗎?
正當他們想要詢問的時候,趙元又讓人去取一套九針過來。
雖然在他的納戒中,就有一套金九針,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他總不能憑空拿出來吧?
「你是打算針藥結合,治療陰毒之火?」肖先林問道。
「不止。」趙元沉聲說道:「還要再加上推拿按摩!」
這些日子,他一直有學習信息葉上的《推拿按摩學》,今天總算是要派上用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