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這人也是他的同夥!」宣明看到陳旭連忙說道,「千萬不能讓他跑了。」
「黑牛!」老道士踢了踢那隻大黑狗,然後指著陳旭所在的位置。
這隻大黑狗對普通人來說確實很威猛,它看上去就像一頭巨狼,鋒銳的牙齒滴著口水,很是兇悍。
但過了數秒,黑牛去完全沒有衝上來和陳旭戰鬥的意思,大黑狗很怕陳旭,一邊叫一邊後退,眼看著退到邊緣了才停下來。
陳旭忍不住發笑,就連宣明也一臉驚訝的扭頭盯著黑牛,然後難以置信的回看老道士一眼。
「我本來以為就算你是騙子,養的狗這麼有氣勢,應該很兇,沒想到也是個慫貨。」陳旭從坡上跳下來,他往前走一步,黑牛就往後退一步,直讓老道士和宣明看得目瞪口呆。
老道士倒吸一口冷氣,這黑牛是他從藏地買回來的獒犬,平時幾乎野放在山上,曾經咬死不少人,戰鬥力很恐怖,就算是十幾個兇悍的保鏢圍著它也沒見它退一步。
可是在陳旭面前,黑牛卻像是遇到克星一樣,沒有交手就嚇得差點落荒而逃。
老道士心裡知道陳旭的厲害,臉上卻故作不知,滿是驚慌失措的模樣。
宣明沒把陳旭放在眼裡,從後邊背包里掏出一根雙節棍來,然後大喊著衝上來,一邊沖一邊道:「師傅,黑牛肯定是怕了那老道士,我解決他,您老去對付那個老道!」
他還沒意識到,玄真和謝繼玉其實都是以陳旭為主,所以宣明反倒覺得自己這邊輕鬆一點,到時候實在不行解決了這小子逃跑就是了。
可是他沒想到,這裡沒有什麼老道,只有陳旭一個人,要說老道士就只有他那師傅了。
他雙節棍耍的確實很好看,應該是練過一陣子,可惜只練了形,論威力恐怕還不如混混的一根大鋼棍來的給力。
在宣明衝上來的時候,陳旭速度突然加快,不過一秒鐘的時間就衝到了他跟前,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捏住了宣明的脖子和老道的右臂。
黑牛看陳旭突然衝上來,直接從山坡上跳下去逃沒影了。
「你看,野放確實凶,但也很不忠誠。」陳旭似笑非笑地說道。
老道士臉色慘白,氣色很難看,不發一言。
陳旭不敢大意,甚至心中有一絲不詳的預感。
就在此時,老道士口中突然噴出一口鮮血,這口血散腥臭撲鼻,脫口之後就像一道血劍朝陳旭臉面衝過來。
陳旭雖然不知道這口血是什麼名堂,但看樣子不是什麼好東西,沒有遲疑直接拉過宣明,然後身子一矮躲在了宣明身後。
那口血劍直接對著宣明的臉衝過去,緊接著,只聽到宣明一聲慘叫,然後身體直接癱軟下去,應該是昏迷了。
陳旭迅速扔掉宣明,那隻手空出來扼住老道的咽喉,隨後用腳把宣明翻過來再看,發現他就像是被硫酸潑了一臉似的,已經完全看不清容貌了。
「老道士,有點本事。」陳旭額頭滲出一絲冷汗,他不知道這是什麼法術,但這老道的危險係數太高了,他從宣明身上撕下一塊布,不由那老道士配合,直接把他的嘴掰開,用布堵住了他的嘴巴。
那老道士噴了自家徒弟一臉血,把徒弟的臉都給毀了卻沒有半點悲色,反而是一臉懼色地想要求饒,可惜他的嘴巴被布堵住了沒辦法開口,隨後慢慢變得絕望起來。
陳旭看得出來,這老頭根本沒有把自己徒弟的性命放在眼裡,他絕望的大概是這口血劍沒能給他爭取到一絲翻身的機會,反而把自家徒弟給搭進去了。
隨後陳旭給謝繼玉解綁,謝繼玉第一時間就把身上的麻繩套在了老道士身上。
「這老道士到底是什麼手段?」陳旭立馬問謝繼玉,那口血劍太突然了,要不是陳旭感覺不對勁,可能被一口噴中了臉,就是現在宣明這副慘狀了。
「應該是巫術的一種,他和我一樣沒有對應功法,所以只能消耗鮮血之類的東西來催動法術。」謝繼玉說著探了探老道士的脈搏,然後鬆了口氣說,「他現在非常虛弱,應該沒本事再釋放那種法術了。」
陳旭心有餘悸的點點頭,休息片刻後慢慢鎮定下來,然後在老道士身上翻找起來。
很可惜,這老道沒有把這種巫術帶在身邊。
「師傅,我們怎麼辦?」謝繼玉看著老道,頓時有些為難了。要是放走這樣的人物實在是太危險了。
陳旭當然沒傻到放他們走,冷笑著說:「他想怎麼做,我們就怎麼做!」
謝繼玉略想片刻就明白了陳旭的意思,恍然道:「師傅的意思是把他扔到那個村子裡去?」
「嗯,而且還要限制他們的行動,我們要用他們引出那隻地縛靈。」陳旭說道。
其實剛才陳旭查看了一下,這老道雖然體弱,但已經衍生出了靈力,要是地縛靈吃了他的靈魂絕對實力大增。
要是不知道還有黑澤蓮這麼回事,陳旭絕對不會做這種資敵的行為,但現在,陳旭是要用這兩人來引開地縛靈,然後竊取黑澤蓮。
只要黑澤蓮到手,這地縛靈就失去了繼續成長和還魂的可能。
陳旭寧可它強橫一些,也不願意它擁有無限復生的能力。
當然,黑澤蓮的誘惑也占據了很大一部分。
陳旭的實力不算弱,至少這地縛靈想要簡單的拿下他是不可能的,不過謝繼玉就比較危險了。
他想了想,然後吩咐謝繼玉說:「你去山下等著我,轎車的發動機不要停,看到我進來立馬開車。」
陳旭知道他偷走黑澤蓮肯定會被地縛靈察覺,要是謝繼玉跟在身邊反而束手束腳,施展不開手段。
謝繼玉聽了猶豫片刻,他可不會開車,但想到那恐怖的地縛靈,他還是點點頭,沒有開口說這個問題。
陳旭在謝繼玉下山後,果斷的把那件儒袍換上。
那老道士眼睛圓睜,臉上滿是驚恐和怒色,陳旭這一番話根本沒有瞞著他的意思,正因如此,他才會這麼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