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劍號被各色漂亮的燈泡裝點著,在漆黑無月的海上,像一顆最亮的星,周身散發著歡快的氣息。悠揚的樂曲縈繞在船頭和甲板上,擎一杯酒,背靠護攔看人門嬉鬧,消磨時間。歡快的氣氛始終無法和情緒相融合,人們的歡聲笑語也無法傳遞到身邊,李若融原以為可以吹吹海風散散心,卻還是吹不散惆悵和無奈。「氣人。」李若融堵氣把酒杯丟進大海里,嘟起嘴不知和誰生悶氣。
「李小姐怎麼了,嘟著嘴?」范籬穿著白色的西服,不知何時到的護欄邊。
李若融托著腦袋嘆口氣:「遊船不好玩,無聊。對了,白天你身邊的女孩呢?」
「在裡面跳舞,我出來透口氣。」范籬喝一口酒笑。
「你父母是不是在這艘船上?」
范籬點點頭,他眼中閃過一絲難過,但是很快就消散了。
李若融看一眼燈火通明的船體,嘆口氣,煩惱還真是不好吹散。「你還去跳舞嗎?」
「不想去。」范籬笑。
「我們去賭錢吧。」李若融突然想到上一次隕落街的進元寶,雖然自己是預言師,但是絲毫對自己在賭錢上沒有任何幫助。
「好呀,」范籬燦爛笑:「去碰碰手氣吧。」
「快點走把,好像在樓下。」
李若融和范籬興匆匆去樓下的賭館,裡面已經相當熱鬧了,空氣里到處瀰漫著興奮的味道。每張桌子周圍都圍滿了客人,叫囂和歡呼聲不絕於耳。換好籌碼,他們就直接去賭大小的地方玩。
賭大小雖說簡單易懂,但是真想贏錢卻未必是容易的事情。李若融對於押寶的能力絲毫沒有任何進步,她的頻頻出錯,導致自己才換的五萬牌子,在一個小時的時間裡只剩下五千。李若融準備再去換點牌子繼續玩,這是典型的賭徒心態,輸了還不服輸。
「給。」范籬從另一張桌子回來,把手裡的牌子都堆在李若融面前:「用我的。」
「你贏了好多呀。」李若融拿起一塊牌子,張大眼睛:「你到底是怎麼幹的?」
范籬笑笑:「說不清楚。」
「不管了,繼續努力。」李若融玩得起勁,立刻拿起牌子開始下注。
「小。」范籬見她想押大,在後面小聲說。
李若融的手定在半空中,很聽話的把牌子押入小中,結果真的贏了。她拿著牌子樂不可支的樣子搞得其他客人紛紛用奇怪的眼神看她,以為她沒玩過大小。李若融不在意,催促繼續玩:「繼續呀,我臉上又沒寫大寫小。」
玩了將近一個小時,李若融在范籬的「指導」下,基本把自己輸得錢贏回來,順便還小賺了一萬,更讓她高興。
「去其他地方玩玩。」范籬提議。
「好。」李若融收拾起牌子,準備跟范籬去其他桌子碰運氣,抬眼卻正看見墨智機笑容滿面看著自己。「你怎麼進來的?」
「公共賭場。」墨智機笑:「你贏錢了嗎?」
「我可不請你吃飯。」李若融把牌子藏起來,一臉戒備。
「我要把她帶走一下,你不介意吧?」墨智機嘴上說得客氣,手已經如鐵鉗一樣把李若融控制住。
「如果李小姐不介意的話。」范籬擔心墨智機會傷到李若融。
「沒事,你玩。」李若融從墨智機眼睛裡看到了威脅,她只能妥協。
「我帶你去看一件東西,去晚了就沒得看了。」墨智機看一眼表,已經凌晨一點多了,立刻拉著李若融離開賭場。
范籬一個人玩了半個小時,覺得沒什麼意思,估摸著羅樂裙的舞也該跳得盡興了,於是匆匆離開賭場,去宴會廳接她。服務員和水手似乎晚上也很忙碌,行色匆忙,甲板上起了很大的風,海浪拍打著船舷,依舊沒有月亮,看來明天的天氣陰晴難定。
舞池設立在三樓,范籬穿過寬敞的過道,從旁邊的小樓梯往上走。他心裡考慮著如何
讓羅樂裙儘快把合同簽署掉,不覺過了三樓,直接走上了五樓,等到發現,差不多六樓的樓梯都快走了一半。范籬停在樓梯上,拍自己腦袋,想暈了。當他想往回走的時候,樓梯轉角上來一個人,這個人的出現讓范籬很後悔自己走錯樓層,他尷尬地側身靠扶梯讓開道,看著這個人從自己面前走過去,就像一個從來不相識的陌生人。范籬知道自己應該什麼都不說才好,但是他還是忍不住說了話:「真沒想到會在瑞劍上碰到你。」
上樓梯的是個穿著便裝神情冷漠的女孩子,她上樓梯的時候,連眼皮都沒有抬一下,就從范籬的身邊走了過去。
這個閉門羹范籬是料到的,他看著女孩子在樓梯轉角逐漸消失,嘆了口,把所有升騰的情緒強壓下去,他一直避而不及的,依舊在這條狹小的樓梯上讓他無處可逃。范籬回到三樓,他用一個簡單地微笑,悄然掩蓋了眼神里布滿的失望。舞廳里的音樂依然熱情得響應著,這一是一段慢舞,從外面的玻璃可以清楚看見舞廳里相擁的庸懶身影。范籬走進去,坐在羅樂裙原來坐的位置里。
這個閉門羹范籬是料到的,他看著女孩子在樓梯轉角逐漸消失,嘆了口,把所有升騰的情緒強壓下去,他一直避而不及的,依舊在這條狹小的樓梯上讓他無處可逃。范籬回到三樓,他用一個簡單地微笑,悄然掩蓋了眼神里布滿的失望。舞廳里的音樂依然熱情得響應著,這一是一段慢舞,從外面的玻璃可以清楚看見舞廳里相擁的庸懶身影。范籬走進去,坐在羅樂裙原來坐的位置里。
「你怎麼突然走了?」羅樂裙從黯淡的燈光里跌進沙發里,把頭靠在范籬的肩膀上。
「有點犯困,出去吹吹風。」范籬隨口說,顯得漫不經心。
「我們去跳一支慢舞。」羅樂裙意由未盡。
已經過去一天,但是羅樂裙並沒有簽署合約的打算,明天下午船將返航,那個時候再讓她簽合約就更加難了。范籬心理盤算著,該如何讓她簽掉合約?
「你怎麼了,和我跳舞不高興嗎?」羅樂裙嘟嘴。
范籬提嘴角,露出很少有的邪笑。「大小姐,我很累,忙合約忙了幾個月,又忙著陪你玩了一天,你總得讓我喘口氣吧?」
羅樂裙笑:「你怕我不簽嗎?」
「哼」范籬冷哼,臉上露出隨意的表情,說:「我無所謂。」說完,便起身要離開。
「生氣了嗎?」羅樂裙有點急,拉住他衣角。
「不要拿合約威脅我,不過是損失幾個錢而已,我能上得了這條遊輪,自然不會把一份合約看在眼裡。」范籬冷冷地說,臉上更加不快。退後是為了進攻,尤其是對女人,她們喜歡享受男人的奉承,如果突然得不到,她們就會慌亂,虛榮心會使她們產生不甘心的想法,只要有一點點這樣的想法,男人便可以開始進攻。
「你坐下。」羅樂裙硬把他拉進沙發里,陪笑:「我哪有威脅你,你還真跟我生氣了。給,我帶著呢,都簽好了,你跟我賭什麼氣?」羅樂裙從包里拿出兩份合同,塞到范籬手裡。「我看過了,這份和約做得很好,大家都有利可圖。」
范籬眼神冷漠地看一眼合約,隨手把名字簽好,留一份給自己,一份還給羅樂裙。雖然合約已經簽署成功,他卻始終笑不出來,從前替母親簽署合同無數,他從來沒有失過手,不過是一個微笑就能征服這些女人,為什麼卻從來沒有成就感,就如同今天一樣,一樣無法快樂。
「合同還有問題嗎?」羅樂裙沒有看見范籬的微笑問。
「互惠互利。」范籬點頭,對合同表示肯定。隨後他陪羅樂裙跳了會兒舞,就送她回倉休息了。范籬決定明天一早把合同給母親,他在這艘船上的任務也算完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