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過,我只是三家村的鄉下丫頭,要我不要做奇怪的事,不要說奇怪的話,要像村裡的小丫頭一樣安分守己的,才能夠長長久久的活下去。可是種出三盆奇花的鄉下丫頭,不會讓人感到奇怪嗎?不會引起別人的注意嗎?」許俏君盯著谷婆婆,目光森寒,「你想要害死我,害死我全家嗎?」
「丫頭,稍安勿躁,老婆子不會害你的。」谷婆婆笑,這小丫頭到是個機敏的,一看出不對,就立馬過來質問她。
「你我非親非故,你說不會害我,就不會了嗎?我憑什麼相信你?」許俏君冷笑道。
谷婆婆笑道:「丫頭,放心吧,老婆子通神,能看出你非你,說出來的話,自然是有把握的,你就放心吧。這蓮花不會給你帶來禍事的。等開了花,結了蓮蓬,你把蓮蓬摘了,花就拿出去賣了,這些花能開四十天。」
許俏君無語皺了皺眉,好吧,扯上神了,她也沒什麼好說的,連穿越時空這樣的事都能發生,說不定天上真有神仙,如今也只好大著膽子,相信這三盆奇花會帶來福報吧。
「為什麼要找我種這蓮子?」許俏君種這三盆蓮花並沒有用什麼特殊的種植方法,和書中記載如何種普通蓮花一樣的種。
「這蓮子不是什麼人都能種得活的,能種活它們的,都不是普通人。」谷婆婆從懷裡摸出一塊牌子來,遞給許俏君,「丫頭,拿著這個,若有一天,有人拿著同樣的牌子來找你,就把每種蓮子給他一顆。」
許俏君看著谷婆婆,良久,才伸手接過那牌子,入手微暖,「如果一直沒有人來呢?」
谷婆婆幽幽嘆了口氣,道:「那你就找到同樣能種活蓮子的人,把蓮子送給她,讓她繼續等下去,直到拿牌子的人出現為止。」
「婆婆是什麼人?也來自別的地方嗎?」許俏君好奇地問道。
「我和你不一樣,我就是這地方的人,幾十年來,我已經送出去近百顆蓮子,但是只有你種活了。」谷婆婆如釋重負地笑了,她終究還是等到了能種活蓮子的人。
「婆婆送水仙花給我,是個試探對嗎?」許俏君問道。
「算是吧。」谷婆婆笑,「丫頭,你是聰明的孩子,以後的事,你自己把握,回去吧。」
許俏君回到家,細看那塊牌,似玉非玉,似鐵非鐵,上面的圖案也看不出是什麼,奇奇怪怪的。看不出來,許俏君也懶得繼續研究,把牌子收藏好,出去教許寶兒認字。
到了六月下旬,茉莉陸續開出早花,清香陣陣。許俏君把花摘下來,曬乾做了花茶,泡著喝。
魯春嬌看在眼裡,疼在心裡,但什麼也沒說。到不是她不想說,而是許俏君根本就不會聽她的,她說了也沒用,背著許順成和許俏君,罵許俏君是餓癆鬼投胎的,什麼都吃。
魯春嬌沒有當面說,許俏君只當不知道。
到了七月下旬,三盆蓮花幾乎是同時盛開,只有一朵花一個蓮蓬。蓮蓬很小,只有嬰孩的手那麼大,上面僅有三顆蓮子。
荷葉變色的蓮花是紅蓮,紅色荷葉的是白蓮,先前看不出有什麼奇特之處的那盆,開得是金蓮。
許俏君摘下蓮蓬,取出蓮子,放進早就準備好的九格木盒裡,看著那三盆開得別具風采的蓮花發愁。
賣還是不賣?
這樣的奇花,每盆都應該價值千金吧?
不賣,留在家裡看著枯萎,是不是太暴殄天物了?
可要是拿出去賣,萬一惹出禍端來……
大熱的天,許俏君打了個哆嗦。
許俏君思前想後,還是決定不了,去問許順成的意見,並老實交待了種子的來歷。
許順成也拿不定主意,把許茂才、許劉氏和許元成三人請下了山。四人和許俏君一樣,對著蓮花發怔了半天后,許茂才做出了決定,「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俏兒已經盡心盡力的把花種出來了,我們不能枉費她們一番心血。明天我和老三去城裡,要日後真有禍事,就說這花是我種的,有什麼事我擔著。」
「爹,還是我和三弟去吧。」
「爹,我一個人去,有禍事我來擔。」
許元成和許順成同時道。
「老大,老三,你們都不必說了,要不是我沒與那掌柜的打過交道,連老三都不用去。我活了這把年紀,生死都無所謂了。」許茂才道。
許元成和許順成還要說什麼,許劉氏已搶先開口,「這事就聽你們爹的,蓮花是佛祖的聖物,是不會引來禍事的,俏兒能種出奇花來,應是我們老許家的福報。」
許俏君也希望這蓮花帶來的是福報,簡單的說了一下種花方面的知識,讓許茂才能應對蔡掌柜的問話。許茂才是老農,種莊稼和種花還是有著相通之處的,聽一知三。
次日,許茂才和許順成用蒙著布的籠罩,罩住三盆蓮花,抬上雇來的牛車上,在家人夾雜著期待和擔憂的目光中,進城去了。
酉時初,許茂才和許順成神智飄浮的回來了,帶回來五千兩銀票。金蓮兩千兩,另外兩盆各一千五百兩。至於這三盆花,百卉園會賣多少銀子,他們也不去打聽。
許俏君低著頭,坐在角落,神色凝重,目光複雜。五千兩銀票,多少人一輩子拼死拼活都賺不到這麼多銀子,許家人久貧乍富,面對這筆巨款,會有什麼樣的改變呢?要是因財失義,那還不如固守清貧。此時,有些後悔這樣貿然將蓮花賣出去了。
------題外話------
這金手指貌似開得蠻大了!
本書由首發,請勿轉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