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姒對於每天多達999+的好友添加消息,看也不看的。
伸手一鍵按了全部拒絕。
——另一邊。
獨自泡在超大溫泉里中的螭桀,看向溫泉盡頭,居高的山峰將景色一眼望到底,遠處是一面懸崖峭壁,瀑布如星辰般傾泄,蜿蜒在山谷中行成河流。
如今他是南荒帝宮裡唯一的主人,這個半開放式的溫泉,在沒有他的允許下,不會有任何生物違背而靠近窺視。
這裡服侍的帝宮屬叢,大多是一代又一代流傳下來,祖祖輩輩服侍帝室。
作為帝宮的屬從他們很忠誠,很膽小甚微,對於靠殺死兄弟上位的殘暴新獸王,更是懼怕敬畏,從不敢違背新獸王的任何命令。
整片大陸,都匍匐在他腳下。
但是,萬獸之上的黑髮的雄獸,低頭的注視著剛彈出來的消息。
——您已被拒絕。
金色的瞳仁里倒映著水面的星星點點,螭桀此刻臉上一向漫不經心的臉上,出現了一道怔愣細小的裂縫,泄露出年輕獸王應對雌性亞雌交流的真實零經驗。
他騰的一下站起身往溫泉外走去。
行走間,水珠如鑽石般從完美的肌肉上滑落,赤裸的背脊似是一柄用鮮血鑄造的利器,帶著渾身的煞氣。
而螭桀也自認為是一柄鮮血鑄造的利器,利器只會殺戮,這是是正常的。
沒什麼好否認。
螭桀走出泳池,在洗漱衣帽間,挑了一身日常的服裝穿上,乘著夜色出了帝宮。
路過南邊森林線的時候,蟒長白身邊的禁軍戰士小聲驚呼出聲:「王……這是獨自一個人出去了啊?」
蟒長白看了眼那道一閃而過的巨大的暗影,同樣小聲罵道:「你這叫窺伺王跡,別找死。」
……
浴室里。
鳳姒才一鍵拒絕了所有添加好友的消息,下一秒,99的通知紅點又出現了。
粗粗快速往下一滑,都是想要添加好友求購酸菜的獸人。
[加我,一百萬綠葉重金求購酸菜。]
[我是盤天城鬥獸場排名第二的蚺赤,酸菜賣我一口!]
[我再買不到酸菜,警告你,我要封你直播間了啊。]
[小四?我認識你,好久不見我有重要的事要告訴你,快加我!]
——靠騙的,靠恐嚇,靠重金等等各式各樣想添加她的獸人們。
鳳姒看的內心毫無波瀾。
經歷過千奇百怪的現代詐騙手法,獸人這簡單是小孩子過家家般的網絡交流啊。
同時,她也在感嘆好在這網絡上,只要不是雙方互通的好友,單獨一方沒辦法發私信。
不然她的後台每天收到的消息都要卡爆了。
鳳姒看著不斷增加的數字,手指點在一鍵拒加的位置上,隨後乾脆直接設置了,拒絕添加任何好友。
紅點消失,半浮在溫水裡的雲螭偏著頭,看著媽媽的纖細修長的手指挪開,又看看眼前的光屏。
讓拍攝球陪著雲朵在水裡玩耍,鳳姒抽空把藍球用毛巾吸乾水份,拿出毛線球,打算替雲朵重新再做了幾個小圓球。
……
帝宮外面的巨樹森林的北邊。
一座隱藏在濕地中的別墅群,坐落有序的與水源完美結合在一起。
「什麼人,竟敢打擾我與夫人的陪伴時間!」
南荒宰相蜥菲披著松垮的一件灰色真絲睡袍,緩慢地從臥室里出來,邊脫睡袍邊換上棕色長袍,奴僕低頭跟在他身後往待客的前一棟大廳里走去。
他是巨蜥族獸人,古銅色的頭髮向上豎起,一雙冰藍色的眼睛是冷血動物一慣的冰冷。
蜥菲神色桀驁地說:「你們這群廢物,不會叫侍衛把他轟走嗎?」
走過拐角,前面開闊的大廳里出現一個身影,蜥菲瞳孔一震。
黑色的套裝勾勒出高大修長的身材,沒有穿帝獸服裝的王就坐在大廳中間!
是王!
螭桀黑色的髮絲上帶著水汽,俊美的五官看不出情緒,殷紅的薄唇微勾,眼底的冷漠凍斃獸人的森寒。
天吶。
蜥菲打了個寒顫,立即小跑著朝大廳里跑去,神色慌張打量著周圍環境。
等等……這是我家沒錯啊。
那王怎麼會突然屈尊駕臨來我的家裡啊!
奴僕行禮告退,蜥菲理了理衣袍上的褶皺,快步來到門口站定,心思百轉千回。
螭桀坐在大廳的主位上,抬手對站在門口行禮的蜥菲招了下手。
「王,您駕臨寒舍,有什麼重要命令嗎?」受到昭見的蜥菲恭敬的走進大廳里,在螭桀兩米遠的地方站定。
螭桀目光落在眼前的宰相身上。
他年紀不過四十,憑藉著自己的本事,官居南荒大陸的宰相之位不說,重要的是——
追到了特級雌性。
當年的特級雌性成年,他還小也有所耳聞,在整片大陸造成了不小的轟動,父皇當時還想著要將那名特級雌性留著,等螭壽長大促成結契。
沒有想到的是,在帝室的權力下,不過短短一年時間,那名特級雌性放棄了帝室成員,主動挑選了蜥菲為伴侶。
之後,不知道他用了什麼辦法,讓父皇沒有責怪遷怒於他,在官場上步步高升。
被打量的蜥菲惶恐:「?」
我,我是白天上朝時出什麼差錯了嗎?
終於,再次確定蜥菲是一句聰明且情商了得的雄獸後,螭桀開口問道:「我見到一個人,內心裡會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奇怪感覺,你認為這是什麼情況?」
蜥菲恭敬的站在一邊,抬頭看了眼王的側臉,小心謹慎地開口問道:「請問……您說的雌性是誰?」
螭桀的金色眼睛在夜色中閃過一抹不悅的光芒:「你只需要回答我的問題,沒有我的允許不許提問探聽。」
蜥菲:「……是。」
在對方可怕的凝視中,他細細地想了下這位一直在戰場上,現在早到了結契的年紀。
「王,以下是我的個人意思,王請忽降罪。」蜥菲行了個請罪的禮。
螭桀:「說。」
蜥菲鼓足勇氣,試探著緩慢開口:「您內心出現的這種奇怪感覺,或許是對異性之間的喜愛,我……」
螭桀皺眉,手指在桌上輕敲,打斷否認道:「不是喜歡,我,有雌性了。」
喜歡穿到獸世我成了獸王帶球跑的渣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