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婉、格子和海倫三個人剛進大門,就見梁誠急匆匆地沖了出來,突然,他剎住了,雙眼在死死地定在格子,吶吶地問:「格子?你是格子,格子,是你回來了嗎?我不是白日做夢吧,格子,我的格子······。」
婉婉笑得很燦爛開心的說:「老哥,怎麼樣?樂瘋了吧?」
可是,梁誠突然放聲大哭訴說道:"格子,你怎麼現在才回來呢?現在可不得了啦,糟了,糟透了,一切都亂了,我快要死了,完了徹底的完了······。」
「怎麼回事兒?」婉婉驚問,梁誠瘋狂的嚎叫起來:「她,她還是出現了,現在就賴在客廳不走了······。」
「她出現了?什麼她出現了?她是誰?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婉婉飛快的追問,梁誠的臉飛快的變化著,青一陣白一陣,最後無奈的說:「你們進去吧,進去就知道是什麼情況了,我就不進去了。」
「梁誠,」格子冷冷的說:「不是我要來找你,是你們一家子讓我來看看,你不要自作多情,如果你感到很為難,我現在馬上就消失。」
海倫一聽,忙對梁誠說:「你看你,還不趕快一起進去,天塌下來也有一個天塌下來的法子,男子漢能迴避嗎?那算什麼?你不希望格子出現嗎?」
「不,不,不,」梁誠一疊聲的否定,然後小心翼翼的解釋:「不是啊,格子,我天天······不,是時刻刻在想你,既然你們要我進去,就是赴湯蹈火,我都不帶眨眼,走吧!」他說著,猛地轉身,率先向客廳衝去。
大廳里,已經擠了滿滿當當的一屋子人,梁偉生一臉錯愕;而李淑芝一臉無奈,而所有的傭人表情極其豐富,正所謂的眾生相,就在大廳的正中間,最空曠的地方,赫赫的跪著一個一襲黑衣裙的,身材壯碩的人,她的臉被長發全部遮住,看不清五官輪廓,而她跪著的姿態,極富西藏藏民去神山朝聖那種最虔誠的跪拜姿勢。更詭異的是,大家終於看清楚了,她的懷裡竟然抱著一個小孩,小孩正在哭鬧不休。雖然看不清她的臉面,卻是身材十分的豐盈,可以說是豐乳肥臀,一看就知道她還是一個正當哺乳期的婦女。
正當大家驚詫之時,那個黑衣裙的人,現在可以確定那是一個女人,發聲了,她的聲音渾厚,充滿中性,顯得有點不男不女,她說:「梁誠、格子、婉婉、海倫,大家都來了,來得正好,大家正好可以都來驗證一下了。」一邊說著話,一邊騰出左手撩開這在臉上的長髮,婉婉終於驗證了自己的猜測,那仿佛是一場噩夢,她尖叫著叫出聲來:「你是阿彩,你這個害人的惡魔,你害得我們一家子那麼慘,還嫌不夠嗎?你竟然敢來自投羅網。」
「婉婉,隨你怎麼說吧,但是,我今天是回來送孩子的,我歷盡千辛萬苦才得以回到梁府,我懷裡的孩子,是你的親侄子,是你們家傳宗接代,延續香火的梁家子孫,你們如果不相信,立馬去做dna親子鑑定,我等著,至於我本人,你們怎麼處理,我無所謂,反正我的心愿已了,我不會逃的,你們一千二百個放心,你們想怎樣就怎樣。話都說到這兒了,格子,在棉蘭老島你就知道了這個事實對吧?當時你就是因為這個才放我一碼,要不然,我絕逃不掉,對吧?因為你明白,你和梁大少一起的時間不短了,你不能生出一男半女,你和梁誠是不會有結果的。」
格子聽到這兒,渾身一震,梁誠見狀大喊大叫起來:「格子,你別聽他胡說······。」
格子平靜了下來,冷冷的說:「你是阿彩,你從菲律賓而來,當初也好,現在也好,目的就是為了錢。然而,動了魔情,但是,孩子的事兒的確是真的,我作證,這孩子的確是梁誠的孩子,梁家的親骨肉,沒有必要去做親子鑑定,我相信我的直覺;我已經出家,遁入道門,沒有再回梁府的意思,這個你放心好了。格子此言一出,就是要正式的告訴大家,這是一個鐵的事實,大家可以見證。現在,格子已經見了梁誠和梁家人,夙願已了,就此離去······。」
「格子,你不要走啊······。」梁誠突然哀嚎一聲:「妹妹、爸爸、媽媽、海倫,所有的人,求你們快點留住格子啊,她走了,我不活了。」
「格子,你聽我說。」婉婉一把拽住格子,梁偉生匆匆過來,對格子說:「格子,什麼事兒都好商量,你千萬別急。」梁太太淑芝,渾身顫抖,口中喃喃誦念:「阿彌陀佛,孽障孽障啊······。」爾後又對格子說:「格子,我們全家都苦盼你回來,你現在好不容易回來了,你不能走,你也不能忍心就走,對吧?」
面對這鬧哄哄的,戲劇高潮似的局面,所有的人不知道怎麼辦才好,一時間全都陷入無措的境地,海倫這時可謂旁觀者清了,她權衡了一下,自認為應該,也合適站了出來了,她看了阿彩一眼,說:「阿彩,你處心積慮,蓄謀已久,當初從菲律賓來香港,再到梁府做傭人,可謂費盡心機了。你用盡種種伎倆,力圖給梁府上下的人洗腦,再到綁架婉婉的孩子,再到綁架梁大少,你對梁家的禍害能謂不慘烈嗎?叢林剿匪,有過多少的死傷,都是為了你這個驚天的大賊酋,你還竟敢今天送上門來,你這樣的肆無忌憚,是不是欺負梁府或是香港無人?難道你不怕法律對你的嚴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