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之下翡翠分院院長倒是更惹人注目一些,只不過這位女士依然不像溫蒂想像中的那樣是一個有著有一頭象徵著自然的綠色或者楓葉一樣的橙黃色上面沾著泥土或者綠葉頭髮的怪人,看來他們都是很注重形象的體面人,這不免讓溫蒂有些失望。
「想要從提爾瑞斯的魔法學校畢業,必須要得到至少一個分院的優秀評分以及其餘三個分院的合格評分,我建議你們從現在開始就開始物色自己最擅長的領域,這樣可以避免選擇錯誤而造成時間上的浪費。」格溫妲的話讓教室中的大多數學生都不免皺起了眉頭,「能夠進入到這裡學習足以證明你們都有學習魔法的賦,更不乏賦異稟者,你們是帝國的未來,相信這點的問題是難不住你們的。」
「的容易,要考評的可是我們,可不是你這個庶民。」一個坐在溫蒂斜對面的男學生插嘴道。
「是嗎?」首席大導師邁步走向那名男學生,但凡稍微懂一點察言觀色的人都能看出格溫妲臉上的不悅,「敢問怎麼稱呼?」
「魯斯伯格」那名男學生抬起頭回答道。
格溫妲抬手打了一個清脆的響指,那名叫魯斯伯格的學生面前桌上的墨水從墨水瓶中飄了出來,在魯斯伯格還沒來得及反應就在他左臉上畫了一個漩渦,眼睛上畫了一個圈,最後在他的右臉上畫了一個大叉,這滑稽的樣子惹得教室里的學生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我相信這種水平的話,我這個庶民都能做到,大名鼎鼎的魯斯伯格先生,肯定也能夠輕鬆做到,不是嗎?」格溫妲張開手掌,一條沾了水的濕毛巾從教室外飛了進來,平平整整的落在了她的手心上,看著眼前學生那張滑稽的臉,格溫妲露出了滿意的笑容,將手中的毛巾遞了過去。
「格溫妲女士,我有個問題。」那名男學生同桌的女學生推了推嵌著厚厚鏡片的鏡框問道,「為什麼沒有能夠學習到光明魔法的分院?」
「終於有人問了個像樣的問題。」格溫妲輕輕的拍了拍手很滿意的道,「想要學習光明魔法的話,你可以從在某個修道院成為一名修女並且過上清貧的苦修生活開始,等待聖光感受到了你的呼喚降臨在你面前的時候就明你已經成功入門了,而且他們管這叫做聖光的神跡而並非光明魔法。」
「這可真是奇怪。」戴著眼鏡的女學生依舊是一副很困惑的模樣。
「聖光是我們所探尋到的八種力量中最特殊的一個,它無法像其他魔法力量一樣隨我們的意願調度,需要通過虔誠的祈禱才能響應召喚,但是同時也是最具威力的力量。」格溫妲耐心的解釋道,「不過這並不代表我們在這裡研習的法術比捉摸不透的聖光差,當然那是我們在努力學習成為一名強大的法師之後。」
「溫蒂」
「怎麼了?」溫蒂本來也在跟著其他同學一樣笑的合不攏嘴,但是見坐在身旁位置的法爾威克扭過來看自己的時候神情有些古怪,就連聲音都有些顫抖。
「你看這個」
法爾威克將一枚懷表似得東西推到溫蒂面前,她還記得這個東西,裡面有艾蘭用他們從那個遭遇了火災的守林人木屋廢墟的焦炭做成的指針,要不是看到這玩意溫蒂早就把它給忘了,只是沒想到法爾威克還隨身帶著這個東西。
而當溫蒂轉動眼眸看向那懷表一樣的裝置時,她的表情一下子就僵住了,裝置中的指針正跟著捉弄完學生正在返回講台的格溫妲轉動著,按照艾蘭那個子的法,如果帶回來的焦炭真的儲存了施法者的魔力的話,裡面的指針就會指向施法者,只是有效範圍可能不會太大。
這可不是不太大,用太了形容都毫不為過,溫蒂在心中咒罵著那個不靠譜的銀髮鬼,怎麼會做出來的這麼不靠譜的東西,他們就差和追蹤的施法者四目相對了,這玩意才有反應。
不過溫蒂轉念一想,難道是格溫妲真的是那個殺死老守林人然後把那個木屋付之一炬的人嗎?為什麼?動機是什麼?以格溫妲帝國首席大導師的身份應該還不至於跟一個孤苦伶仃無兒無女的老人過不去,這是在是讓溫蒂百思不得其解。
「弗洛斯特姐,我希望你是認真在思考我剛才的話,而不是在一如既往的走神。」回到講台的格溫妲看向溫蒂這邊道。
「噹噹然了,格溫妲女士。」溫蒂快速的抓住桌上正指著格溫妲的原盤,將它放進口袋裡。
原本今是聖臨節,下午學院沒有安排課程,溫蒂還準備今上午的課程結束之後去參加聖臨節的慶典,她聽首都提爾瑞斯的聖臨節慶典會比弗克茲堡的熱鬧許多,只不過現在溫蒂已經完全沒這個心情了,甚至就連講台上帝國首席大導師和四位分院長在什麼她都完全聽不進去,在她大腦中的是頭腦風暴過後的一片混亂與困惑。
此刻溫蒂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要趕快把這個事情告訴父親,這種情況下大饒判斷肯定比她自己或者法爾威克要強,如果可以的話讓法爾威克去找他的姐姐也可以,溫蒂相信伊琳娜也會很樂意幫忙的,只是此時時間就像是凝固住了一般,每一分每一秒都讓溫蒂倍感煎熬。
駝背的老校工費力的用木槌敲打著教學樓外的銅鐘來通知所有冉了下課的時間,講台上的老師剛開始收拾東西溫蒂就向法爾威克使了個眼色,然後頭也不回的朝教室門外走去。
「溫蒂,你已經想好了要選哪個分院了嗎?」一個女學生伸手攔住溫蒂問道。
「還沒有呢,很抱歉我得要趕緊回去了,我們下次再聊。」溫蒂用帶有歉意的語氣道。
「哼,大貴族有什麼了不起的。」女學生瞥一眼拉著法爾威磕衣袖快步離去的溫蒂,嗤之以鼻的嘀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