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婠婠長嘆口氣,也只能苦笑著安慰自己道,「就當是能者多勞吧,而且,我也不覺得什麼。」
夏初妍笑笑道,「但你這樣,老的快。」
「……」
這讓夏婠婠很無語,「我離老還差的遠吧,……你倒是輕鬆。」
夏初妍理所當然的回答,「我現在不需要為任何事擔憂,只做我自己就好了,當然輕鬆。」
「……算了,不說這個,不管輕鬆也好,辛苦也罷,先度過眼前的難題吧。」
度過之後,以後就輕鬆了。
不管怎麼看,夏無雙都是她,也是夏新最大的,也是最棘手的敵人。
這是一把懸在兩人頭頂的劍,你不摘掉它,它遲早會要掉你的命。
夏婠婠輕輕湊過薄唇貼上被子邊緣,稍稍抿了一小口咖啡,那美麗的眼眸中閃爍著聰慧而明亮的光芒。
「我本以為該應還有段時間的,誰想到夏無雙進度這麼快,讓我好幾個計劃都落空了,果然計劃趕不上變化,要是能再有點時間就好了。」
夏婠婠很為幾天後的接任家主儀式發愁。
夏初妍想了想道,「其實,源蛇的舊部我見過,除了那仿佛超人般體質的劍聖外,還有血龍手底下好些厲害的好手,記得是叫七暗騎吧,實力真的相當的高,當時就是他們住纏弒神會武鬥派的人,讓血龍跟劍聖去狙擊夏夜的,差點把夏夜殺了。」
夏初妍在儘量的給夏婠婠提供更多的情報,當情報越豐富,夏婠婠的分析能力就會越出色。
「說實話,不說其他人,光那源蛇舊部的幾大暗騎,就夠你們喝一壺的了,然後還有天龍,有隱藏的造人天使部隊呢。」
夏婠婠搖了搖頭,「照你這麼說,還需要弒神會武鬥派的人去拖住那幾個源蛇的暗騎啊。」
說到這,夏婠婠想起一件事來,「……你說那個夏夜還會再來嗎?夏新好歹是她名義上的哥哥。」
畢竟上一次就多虧她分擔了夏新的壓力,帶著弒神會的武鬥派,闖入德古拉城堡,不然在不列顛,夏新已經死了。
夏婠婠也知道,那是人家要拿自己的基因,人家只是要做自己的事,但,不覺的太巧合了嗎?
「說不清,」太複雜的事,夏初妍不會去想,「但,我覺得那個夏夜,並不是像她口頭上說的那樣,那麼恨夏新,很想很想殺了夏新。」
「因為當時她其實就有機會的,是我的話,很恨一個人,肯定當場就殺了仇人再說,哪管什麼敵人,」夏初妍說道這頓了下,有些感慨道,「……那個夏夜真的太強了!如果沒有缺血的弱點,真不知道還有誰是她對手。」
「……」
夏婠婠沉思著不說話了,她在琢磨著,這次能不能也把夏夜給引出來,至少,造成一場亂鬥的局面,這樣己方的機會會更大。
她也總會有些天馬行空的想法。
看夏婠婠認真的樣子,夏初妍撇撇嘴道,「我覺得,你有時候就是想太多了,把簡單的事情想複雜了。」
「啊?」夏婠婠不解,「你告訴我這事到底要怎麼簡單,這很可能就是最終的大決戰了。」
「不不不,我是說你看待問題的方式不對」,夏初妍指了指樓下某個夏新的房間,「我就覺得吧,這夏新運氣也太好了,去不列顛,然後勾搭個大老婆保他,不然早撲了,那根本不是他能摻和的戰鬥等級。」
「然後去個世外淨土,又勾搭個二老婆,妖姬轉世,不然就被那鴉給殺了,就像早就有人安排好有人保著他似的。」
「所以我覺得吧,他這人命挺硬,要死,也沒那麼容易,說不定就又打哪蹦出個三老婆,救他了。」
「……這不叫命硬,這叫女人緣好吧。」
夏婠婠說道這頓了下,眨了眨眼道,「不過你倒是提醒我了,貌似還可以從政治方面施壓,大老婆雖然鎖在國外進不來,也幫不了手,但她能出面,給點政治壓力啊,總不能讓人家親王在你家被殺吧,那我們國際上面子也說不過去啊。」
「額,你還真承認那是大老婆了啊,我就開個玩笑……」
「……」
……
……
夏新顯然不知道自己正被別人當做玩笑談資。
就某種意義上來說,他正在努力的練功,去補全鬼子。
只是,等到第二天醒來的時候,他發現,已經沒有用了,自己並沒有感覺到身體有任何進步。
夏新自查了下身體,甚至伸出一隻手用力的握了握,然後驚訝的發現,自己連微小的進步都沒有,鬼子基因已經沒有任何變化了。
他的動作也讓身旁的蘇曉涵幽幽醒轉,蘇曉涵眨了眨單純的眸子,跟小貓一樣乖巧的縮在他懷裡,被子蓋到她胸口的位置,露出了那雪白的肌膚,跟美麗的鎖骨。
看出夏新臉色的一樣,蘇曉涵有些擔心問道,「怎麼了,有問題嗎?」
在她的肩膀上還留有夏新咬過的牙印,基本上這印子會到晚上的時候才消,蘇曉涵也習慣了,一點不覺得痛。
她甚至有點喜歡夏新用力的咬她。
「是我做的不好嗎?」蘇曉涵很擔心自己哪裡沒做好。
「不是,你做的很好。」
夏新沖她笑了笑,示意她安心,「我就試試自己剛睡醒的力氣。」
「嗯。」
蘇曉涵挪了挪身子,讓那苗條的嬌軀靠的夏新更近了,被子底下,一雙赤果修長的光滑雙腿,夾住了夏新的一條腿,一股溫暖而滑膩的感覺從腿部傳來。
蘇曉涵有些貪婪的挨著夏新,享受著這難得安逸的時光。
夏新就伸手輕輕摸了摸她的小腦袋,柔聲道,「昨晚累壞了吧,時間還早,再睡會吧。」
「嗯。」
蘇曉涵是有些累了,在夏新的安撫下,很快又睡了過去。
現在才早上6點。
夏新感覺到蘇曉涵睡著了,這才掀開被子,悄悄爬起身,去穿衣服。
一轉頭就看到了蘇曉涵甜蜜而滿足的小臉,那粉嫩的唇角微微勾起著幸福的笑容,那眼角眉梢間,還帶著幾分動人的春意,還仿佛那初嘗恩澤的小女人般,惹人疼愛。
但夏新並沒心思去疼愛蘇曉涵,他習慣早起去練下功了。
同時,他也在心中想著,曉涵這邊的應該是補完了。
當初憶莎就說過,補全鬼子就是個營養吸收的過程,每次吸進一大堆,也只能吸收一部分,等到吸收的夠把缺失的全部補全了,那也就不會再吸收了。
所以,曉涵這邊的其實已經補完了。
這也跟這些天,他一直在努力吸收有關。
因為擔心曉涵會胡思亂想,所以夏新刻意隱瞞了這點,讓她安心。
其實現在,他只缺初妍身上那部分鬼子基因了。
隨著夏新的身體動作,花園中響起了劍刃破空聲。
然而,夏新卻顯得有些心不在焉。
他忽然有些疑惑,為什麼鬼子基因,會分開,藏了一部分都蘇家人的身上,一部分到張家人身上。
這上面莫非有什麼典故嗎?
夏新不知道。
他忙著應付幾天後的儀式,忙著想辦法對付夏無雙。
他在努力的提升自己,同時,也跟王雲中一起商量著,對付夏無雙的辦法。
基本上,只要這事成功了,夏新就輕鬆了。
然而,也就在這時,在這大家都忙得不可開交的時候。
夏新收到了一份意外的請帖。
一份從京都來的請帖。
「司馬瑞?這是誰?我認識他嗎,突然邀請我是想做什麼?」
夏新看著那金字的燙金請帖有些發懵。
他搜索了下記憶,確定了自己沒見過這個人,更沒聽過這名字。
倒是夏婠婠接過請帖看了看道,「司馬瑞?難道是,那個太子黨的二把手?」
「太子黨的二把手?」
夏新馬上想起了上次過來的陳少雨,那貨差點沒被自己殺了。
後來為了避免麻煩,交給夏婠婠處理了。
夏新後來也沒問了,因為他相信夏婠婠會處理好的。
夏婠婠大致介紹了下道,「司馬瑞的祖先是一代智將,擁有著與諸葛武侯不相伯仲智慧與才華的司馬懿,同時,他的祖輩也是開國元勛之一,是穩坐太子黨二把手的位置,在團隊中,相當於智囊,或者說,軍師一般的人物。」
「他一般也很少離開京都的,那裡才是他們的領地。」
夏新皺了皺眉道,「他這種時候來江南,難道是特地來找我,……找我做什麼,難道也是為了幾天後登基儀式的事?」
夏婠婠點點頭,「這個可能性很大,可別看他是二把手,基本上太,子黨的大部分事情都是他在處理,太,子黨的發展,以及未來的走向,好像都是他說了算,據我所知,太,子反而比較少參與關於太子黨的規劃。」
這也是夏婠婠從陳少雨那弄到的情報。
這司馬瑞可不是小角色,基本上他的行動,就代表了太子黨的意向。
大部分事,都是他在發號施令。
而且夏婠婠了解到,這人心機很重,且心狠手辣,是個從不吃虧的主。
自然她首先想到的是,某一樁婚事,可能對夏新的影響。
夏婠婠稍稍瞥了夏新一眼,還是選擇了什麼也沒說。
現在不是討論那個的時候。
夏新想了想道,「總不會是因為上次陳少雨的事,過來找我興師問罪吧。」
夏婠婠肯定的回答,「不可能,那事已經過去了,陳少雨不敢再提的。」
除非他不想活了。
那麼,就只可能是為了幾天後夏家家主繼任的事來的。
現在上頭對夏無雙可是很不滿意的,國家在維穩,在長治久安,他卻在大肆搞擴張,搞殺害。
要不是忌憚拔掉他耗費的代價太嚴重,只怕早動手了。
也就在這個節骨眼上,對方主動找上了夏新,找上了這個夏家三少爺。
顯然是有所圖的。
夏婠婠有預感,「少爺,感覺是好事。」
「嗯,我也這麼想,那就準備下,晚上去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