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許久未開口的汪潮生發出冷笑,「章邯,你不會真覺得他是無辜的吧?」
章邯轉眼望向汪潮生,「怎麼說?」
「要是他沒有殺你的心,又怎麼可能來此,只不過沒有機會動手而已。若是有機會,你問問他會不會放過你?」
豆子聽到這話,怒斥道:「汪潮生,你少血口噴人,你在D國待的好好的,為什麼突然回國?不就是專門為他而來?」
章邯若有所思,汪潮生出現在這裡,他十分意外。
他的身份,除了他自己,絕對不可能有第二個人猜到,章邯想不通,汪潮生為什麼會針對自己。
「汪潮生是吧,他這話有沒有問題?」章邯問道。
汪潮生看了兩眼豆子,放棄說謊,直接點頭承認。
「我認識豆子,POP戰隊主力,在比賽中多次被我的VS戰隊團滅。他要殺我,勉強還能說過去,但是你呢?你的理由是什麼?」
章邯有問,汪潮生不敢不答。
除了如實相告,他也想不到其他糊弄過去的辦法。
汪潮生硬著頭皮道:「你招惹到了不該惹的人。」
「什麼人?」章邯故意問道。
「GAM。」
「跟趙氏集團有關係的那個?」
「對。」
「你們有什麼證據,表明這件事跟我有關係?別忘了,是趙氏集團的大公子先為難我,而不是我主動惹事。」
汪潮生道:「我們的確沒有證據,但老闆要殺你,我們這些人,只能照做。」
這是他們第二次提到老闆,章邯想了想,問道:「你們老闆是誰?」
「一個D國人,說了你也不認識。」
D國人,不用說,只能是SK的老闆,羅伯特艾倫。
他跟羅伯特艾倫打過交道,雙方不算陌生。
如果真是他下的命令,章邯不意外。
羅伯特就是一個寧可錯殺一千,也不放過一個的人。
既然懷疑章邯和蜀中GAM覆滅有關,他要出手,在清理之中。
了解完汪潮生和豆子的目的,章邯開始盤問其他事。
「既然你們都是GAM的人,這次遊戲是怎麼回事?」
汪潮生沒想到章邯的問題這麼多,只要他不殺自己,回答幾個問題不算什麼。
關於死亡遊戲,別人或許不知道,但問汪潮生,算是章邯問對了人。
若是對死亡遊戲一無所知,羅伯特艾倫也不會派汪潮生來華夏國。
「章邯,我知道你參加過之前的遊戲,你在遊戲中經歷過死亡嗎?」
章邯點頭,接著問道:「我知道你們會針對遊戲開莊押注,為什麼會有死亡遊戲?」
「我也不騙你,死亡遊戲只存在與華夏國,其他地方並不存在。」
「為什麼?」
「我也不知道,不過死亡遊戲並非你們所看到的那樣簡單。在你們看不到的地方,有無數雙眼睛在注視你們?」
「什麼意思?」
「當你們參加遊戲時,怕是沒有想到,無論你們怎麼做,不過是別人眼裡的玩物而已。」
章邯冷著臉,示意汪潮生繼續說下去。
在諸多博彩遊戲中,有一種叫做賽馬。
不同的賽馬場地,遊戲規則和押注規則並不相同,算是相對複雜的博彩遊戲。
在死亡遊戲中,參賽者就像是賽馬遊戲中的馬匹。
在他們看不見的地方,有人針對他們進行押注。
比如押某人能不能獲得獎金,會不會獲勝,能否活著離開遊戲等等。
死亡遊戲因為涉及生死,但凡能活到最後的人,都有一定長處。
GAM的死亡遊戲在華夏國隱秘發展多年,頗具規模。
參與死亡遊戲的參賽者,已經累計到了一定數量。
在死亡遊戲中,有資格觀看並且押注的人,都是GAM中有頭有臉的人物,亦或者是GAM的大客戶。
能否贏錢並不是他們關注的重點,參加遊戲的華夏國人彼此勾心鬥角,自相殘殺才是他們的樂趣所在。
在觀看遊戲過程中,GAM甚至給他們配了同聲傳譯。
比如汪潮生,就曾經「有幸」擔任D語同聲傳譯。
此次戶外大逃殺的死亡遊戲,是根據GAM中某些高層要求組織。
他們已經不滿足在屏幕前觀看華夏國人自相殘殺,開始主動參與進來,獵殺那些在他們眼裡,只能算是獵物的生物。
聽罷汪潮生的解釋,章邯冷眼看著他。
「所以,作為GAM一份子,你就這樣看著他們拿華夏國人當獵物。」
汪潮生明白章邯所想,他道:「你別覺得我是華夏國人,就應該護著同胞什麼的。可以告訴你,我當初在D國街頭,過著連狗都不如的生活,就是拜那些我無比信任的同胞所賜。什麼出國賺大錢,去他媽的吧!」
汪潮生以前從未提及自己的過去,章邯還是第一次聽他說在D國的經歷。
罵了幾局,發泄完後,汪潮生道:「章邯,我知道你憤怒什麼。但是我可以告訴你,那些參加遊戲的參賽者,沒有一個好東西。」
說道這裡,他意識到這話不妥,改口道:「當然你是例外。你想想其他參加遊戲的,都是些什麼人?賭徒對不對?賭狗值得同情嗎?輸光了賣兒賣女,拋棄妻子的人少嗎?恕我直言,這幫玩意兒也能叫人?」
章邯萬萬沒有想到,汪潮生在賭徒的見解上,和自己居然不謀而和。
雖然同意汪潮生的觀點,但不代表他就認為汪潮生沒問題。
「你的話沒錯,但有沒有想過,如果GAM不存在,有些人或許根本就不會走上賭博道路?」
汪潮生語氣一滯,說不出話來。
確實,有些人如果沒有賭博途徑,便不會染上賭癮,更不會發生他說的那些事。
見他不答話,章邯道:「行了,我的話問完了。」
豆子臉上泛起喜色,問道:「那我們可以走了嗎?」
章邯斜眼看著他,「走?去哪裡?」
「這……離開這裡。」
「離開嗎?先跟我走吧,能不能放你們離開,看你們的表現。」
汪潮生和豆子面面相覷,不知道所謂的表現是什麼意思。
章邯用繩子將兩個人的手綁住,押著他們向山下走去。
失去反抗能力,兩個人任由章邯擺布。
路上,章邯忽然道:「你們是如何定位到我的?」
「你身上有定位裝置。」
「是手錶嗎?」
「那就不知道了。」
章邯拿過他們的獵人手機,仔細一看,代表他的紫色圖標,依舊停在山上。
果然,問題出在手錶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