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句老實話,如果不是左暘提前得到了【樓蘭密窟石鑰匙】,恐怕看到這個六邊形的凹槽也只會以為這只是石碑上雕刻出來的符號而已,因此此前沒有人發現倒也正常的很。
「這些石碑也沒什麼特別的嘛。」
像海螺姑爺,他就沒有看出任何的端倪,哪怕左暘剛才的視線明顯在這個六邊形的凹槽上多停留了一會。
其他人也是一樣,雖然對這些石碑上的文字與符號很是好奇,但並沒有人能夠說得出什麼來,更沒有人注意到左暘眼神中一閃而過的細微變化。
「賢弟,看出什麼來了麼?」
雷行空因為昨晚已經聽過左暘此行的目的,知道的比其他人多了一些,於是便下意識的小聲問了一句。
左暘沒直接說「沒有」,只是搖了搖頭,笑著說道:「走吧,帶我們去看看別的地方。」
「好。」
雷行空也不廢話,當即帶著左暘等人離開這片碑林,繼續遊覽大漠鬼城內所剩不多的古蹟,完全沒有表現出任何的異常。
……
一整個白天就這樣過去了。
略微有些無聊,因為城內沒有怪物,也沒有其他的娛樂活動,再加上左暘心中有事,多多少少覺得這一天有些漫長……不過海螺姑爺倒是過得非常充實,他這一天幾乎都泡在城南的演武場,因為那個演武場有幾個訓練木人,對著那些訓練木人施展武功,便能夠獲得一定數量的修為值。
海螺姑爺剛剛拿到了【纏魂擒拿手】,新鮮勁兒還沒過去,練得那叫一個廢寢忘食,不亦樂乎。
內力值用完了,他就坐在演武場上打坐恢復,恢復好了繼續練。
左暘則乾脆與海螺姑爺交代了一聲,直接下線給自己放了一天假,他才懶得用這種方式提升修為值,效率對於他來說實在是太低了,有這功夫以後找個怪物比較多的地方越級刷怪,不知道能節省多少時間和精力。
好吧,左暘得承認,在練級和刷修為值這方面,他確實沒有大部分玩家刻苦。
現在他就只等著養好了精神,今晚拿著【樓蘭密窟石鑰匙】前往那片碑林嘗試打開樓蘭密窟的入口。
目前為止,他還不知道樓蘭密窟裡面到底有什麼東西,又或者今晚將會面臨怎樣的陷阱,說不定就得通曉搞事了……而且這次行動,他打算一個人行動,畢竟其他人並不像他一樣來去自如,倘若不小心驚動了陶老闆的人,那麼引來的麻煩無疑要比獲得的助力更大,實在不太划算。
如此休息了一天,臨摹一下符籙,再與工作室的人打打屁,擼了擼黑炭,帶夏天的幾個弟弟妹妹出去吃了點快餐,倒也過的挺充實挺歡樂……
吃過晚飯之後,等天色徹底暗下來,左暘才不緊不慢的上了線。
此時此刻。
雷行空已經離開了行宮,返回圓桌會堂去居住,順便處理一下大漠鬼城的事務;
李涵秋的房間燈是亮著的,不知道她在幹什麼。
而海螺姑爺則還在線,問了一句才發現這個傢伙居然還在演武場練功,真是個有毅力的傢伙,刷起修為值來簡直不要命……不過應該也練不了多久了,最近他跟著左暘也是已經養成了良好的生活習慣,通常晚上10點就要下線休息,而現在已經快9點了。
左暘沒有打擾驚動任何人,像昨天晚上一樣故意在行宮內晃蕩了一圈,然後返回自己的房間熄了燈,開啟「影遁之術」從窗戶溜了出來,直奔城東那片碑林而去。
遊戲裡的npc們一向休息的都比較早,到了這個時間,大漠鬼城內除了有幾家亮著零星的燈光,剩下的早已陷入一片漆黑。
這也正是左暘需要的環境,他也不知道將【樓蘭密窟石鑰匙】放入那個鑰匙孔之後會出現什麼情況,要是剛好被什麼外人看到很容易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如此大概一刻鐘之後,他便已經站在了白天看過的那塊石碑前面。
左暘四下觀察了一下,確認周圍沒有人之後,終於將【樓蘭密窟石鑰匙】取了出來,對準那個六邊形的鑰匙孔嵌了進去。
就在這個時候。
「轟隆隆!」
昨晚領教過的地震立刻又出現了,不僅僅是這一小片碑林在震動,整個大漠鬼城都隨著一起劇烈的震動起來。
這對於左暘來說倒是個好現象,如果僅僅只是此處小範圍震動的話,恐怕立刻便會驚動城內的人,尤其是陶老闆手下的那群黑衣人,但如果全城都在震動的話,雖然有點不太符合大漠鬼城那每個月來一次的出現規律,可能會引起一些人的疑惑,但已經習慣了地震的他們應該不會立刻找到這裡。
伴隨著震動,這些石碑抖動的顯然要更加厲害一些。
左暘發現這些石碑的底部已經出現了一些縫隙,仿佛即將與地面脫離一般,於是便向後退了幾步,免得發生什麼樂極生悲的事……確實得用「樂極生悲」這個詞,因為左暘知道他來對了地方,「樓蘭密窟」的入口可能馬上就要出現了。
果然。
「格格格……」
片刻之後,震動依舊,其中幾個石碑連通著他嵌入【樓蘭密窟石鑰匙】的那個石碑都開始慢慢的向地底沉去。
而伴隨著這些石碑的下沉,他們所在的這個突出一些的石包側面竟又出現了一個縱向的縫隙,石碑下沉的越多,這些縫隙裂開的就越大,等到這些石碑徹底沉入地底,那個縫隙已經裂開了三尺有餘,足夠一人走入其中。
這時候海螺姑爺這個巧匠之前製作出來的火把就派上用場了。
左暘點燃了火把,接著火把的火把,在縫隙中看到了一條傾斜向下的台階,如果猜得沒錯,這條台階應該便是「樓蘭密窟」的入口。
「來了,逆天珍寶。」
左暘深吸了一口氣,一手握著【非攻】,一手舉著火把,邁開步子十分小心的沿著台下向下走去。
如此剛向下走了幾米,身後那道裂開的縫隙便又開始慢慢閉合,擋住了他唯一的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