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 . ,最快更新縱橫五千年最新章節!
下跪?掛斷電話,王丞臉色一變,再無微笑。道友閣 m.daoyouge.com
「小丞,出什麼事了?」
鄭父鄭母何其聰慧,只稍一眼就能看出王丞臉上的變化,實在是太過明顯了。心中不由得一緊。
王丞冷哼道:
「我那個不成器的弟弟與人發生爭執,最後被逼下跪,點名讓我去領。」
王鴻宇身為王丞的弟弟,他是什麼脾氣秉性,王丞甚至比父母都了解。二人從小一起長大,性格截然不同,王鴻宇紈絝敗家,精通玩樂,對家國大事一竅不通。王丞勵精圖治,為人聰慧,手腕極高,小小年紀便能與不少老一輩人物平起平坐。
放在往常,王鴻宇與人爭風吃醋是常態,逢三岔五遍體鱗傷。某種意義上,他已經被王家放棄了,當做外圍子弟,保他一生衣食無憂就可。
王丞不是心胸狹窄之人,同為年輕人,自然也曉得血氣方剛。同輩人喜歡互比高低,在外面打架鬥毆,只要對方長輩不出面,他一般不會多說什麼。
但此次竟是讓王鴻宇下跪,照他性格,必定早就扯出王家虎皮。對方明知道王鴻宇的身份,還依然逼他跪下,等同於一巴掌扇在王家臉上。
這讓王丞如何不驚,如何不怒?
被逼下跪?
鄭父鄭母目瞪口呆,滿臉震撼。莫說金城這個小池塘,就是放眼江北,有幾人敢這般對待燕京王家?
鄭家三口隨王丞一起上車,往白家趕去,一路上,王丞便是笑也不笑了,臉色極其陰沉。鄭萱抓住他的手,欲言又止,最後嘴中嘆息,終究沒有說出口。
整個江北,敢逼王鴻宇下跪的,除了他,又還能有誰?鄭萱早就知道江魚返回雲城的消息,畢竟他一天連斬七人,轟動半壁炎夏。鄭家雖然小門小戶,但是這些人盡皆知的消息,她們也能聽見。
王丞知道鄭萱結過婚,卻不知道結婚對象是誰。為了尊重對方,王丞並沒有調查,去觸鄭萱心中那條傷痕。
鄭萱不說,他就不問。行事風格,倒也坦率磊落。
既然心知就好,又何必弄個清楚,最後搞得大家下不來台。自己已經不介意了,何須在乎她的前夫是誰?
「江魚,你惹誰不好,偏要去惹燕京王家。那目中無人的性格,還是沒有改掉嗎?」
鄭萱一聲嘆息,比起做事衝動,從不顧及後果的江魚,她更傾向於性格穩重的王丞。相識一場,大不了自己在王丞面前幫他求求情,放他一馬。
「我花了一年時間,尋找到比你更優秀的王丞,走出你所為我帶來的陰影。最後幫你一次,算是兩清。」
尚在半路,鄭萱就打定主意。
鄭父鄭母何嘗猜不出來,只有江魚的行事風格才會如此,加之最近他返回雲城的消息鬧得沸沸揚揚。最近幾天的事情,他們聽說不少。
江魚出現在金城,他們一點都不意外。
正好,藉此機會讓江魚看看,鄭家並不是非他不可。沒有他江大拿,鄭家同樣可以找到比他更加優秀的乘龍快婿。
久日積壓下來的壓抑心情,終是活躍不少。
……
王丞來了,當消息在白家傳開的時候,白家眾人臉露欣喜。
「總算來了哎。」
白客行上座,悠然端起茶盞,輕輕抿了口,淡笑道:「江大拿,王丞馬上就到,一旦王丞介入此事,就代表燕京王家也會出手。趁他沒來之前,你趕快走吧。」
「想走?」
王鴻宇咬牙切齒,目露凶光。
他無論如何努力,始終站不起來,仿佛身上背負著一座山嶽。在巨大的壓力中,汗如雨下,便是體內血肉骨骼都傳來一陣『噼里啪啦』的爆豆聲響。
江魚不屑笑道:「別說一個燕京韓家,就算這個天下,我依然沒有放在眼裡。大貓小貓三兩隻,不值一提。」
王鴻宇罵罵咧咧,各種威脅。江魚聽的心煩,乾脆一巴掌臨空扇去,大半牙齒脫落飛出。王鴻宇滿嘴是血,視線變得驚恐起來。
他才明白,在王丞沒來之前,江魚就是這裡的主宰。惹惱了他,自己沒有好果子吃。
白家眾人暗中得意,似乎看見了江魚被王家狠狠踩在地面的場景。炎夏最頂級的家族之一,豪門巨族,他們的勢力,何其龐大?
江魚施施然坐下,看向王鴻宇:「我問你,鄭萱退親,是真是假?」
王鴻宇眼神怨毒,奈何觸及那對冰冷的眸子之後,嚇得一哆嗦,小聲開口:「這件事是鄭萱親自說的,在認識我哥王丞後,她就和另外一半簽下離婚協議。」
江魚臉色變化,最終化作短短一句嘆息。鄭萱趨炎附勢,當初嫌他,毅然登門退親。事後又與江少奇結婚,如今碰見王丞,就是一點舊情都不念,說離婚就離婚。
「江少奇,你也算是嘗了苦果。也罷,鄭萱那樣的女人,的確配不上今日的你。」
江魚心中再三感慨。
至於那王丞,先不說江魚前世橫壓諸天的霸氣。就是這一世重生以來,斬大拿,踏世家。蒼青散人,孫無極,陳劍風這些武道上驚采絕艷的人,都命喪他手。
更是直面國際列強,也巍然不懼,千軍萬眾亦可來去自如,他人生死全憑一念之間。如今江魚的眼光,早就超出炎夏,投放在世界諸國身上。
能讓他懼怕的,只有當世那幾個超級列強。什麼王丞,王家老爺子來了,也要敬他如敬神靈。
「看樣子,王家並沒有告訴你我在燕京的事情。」
江魚冷笑。
燕京五巨都被他一腳踩下,一個王家也配為敵?
倒是王丞,他在王家的地位,足以接觸到各種事情。關於江魚在燕京的一切,他想必心中清楚。
不過就算不知道又能如何,一併斬了就是,王家還敢與他復仇不成?
這就是當世神話的傲氣。
……
白家門口,一輛賓利轎車停下,車牌為燕京白牌,非大院之人所不能擁有。王丞到了,他從容不迫的整理衣袖,鬢髮後梳,氣場強大。
鄭萱心中有幾分期待,她很想看見江魚在王丞面前臣服的場景,從而盡數找回在江魚身上留下的悔恨。
鄭父鄭母跟隨身後,滿面春風,頗為得意。
王丞大步走去,剛入門就看見跪在地上的王丞,然而眼神只是淡淡一掃,並無太多表情。淡漠得仿佛跪在地上的人,不是他親弟弟般。
白家眾人全都起身,禮敬三分:「丞少。」
王丞目不斜視,旁若無人的王廳堂走去,自己的弟弟被人當槍使用,他更憤怒這點。誰給白家的膽子?
果然是他。
鄭萱視線一凝,心中滋味莫名。
「江魚,自從余州一別,你做事還是這麼的霸道很辣。你可知道,在燕京世家面前,你的威脅已經很小了。他們甚至不把你放在眼中。」
江魚視線環顧,最後停在鄭萱身上,語氣平靜:「鄭萱,我以為你在經歷諸多之後,會變得聰明一點。是我太高估你了。」
江魚搖搖頭。
鄭萱心中多少有幾分愧疚,她驕傲的昂起下巴,站在王丞身旁:
「我未婚夫王丞,燕京王家的子弟。比起你,當如何?」
江魚含笑不語,視線再次停放在王丞身上,微笑道:「是嗎?」
王丞身軀一震,臉上湧起無邊驚駭,哪怕他養氣功夫再深,看見那張畢生難忘的臉龐時,心臟仿佛被大手扼住,百般苦澀出現心頭。
這個時候,大家也感覺到不對勁了。
鄭萱轉頭看著王丞,那是一抹不經掩飾的驚恐。
「丞哥?」
鄭萱好奇道。
王丞接下來的舉止,驚得眾人瞠目結舌,呆在當場。他面帶恭敬,無視所有人,快步走到江魚面前,彎腰開口道:
「小丞,拜見九荒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