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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
傅越低聲重複,「因為你不過是個私生的野種,爺爺卻處處偏向你,甚至還想把公司交給你!憑什麼?我才是傅家未來的繼承人!」
「所以你從來沒把我當過兄弟,而是一個害死你父母,和你爭奪傅氏的仇人?」傅錚垂眸看著他。
傅越冷聲一笑,冷冷地看著傅錚,「難道不是麼?」
無論是在家裡還是外面,傅越給人的形象一直溫和儒雅,如沐春風。
傅錚以為,這樣冰冷仇恨的眼神不會再出現在他身上。
上一次,傅越露出這樣的眼神,還是在小學的時候,把傅錚的書包丟到河裡,在傅錚拿著棍子撈書包的時候,把傅錚也推下了去,並在傅錚喝飽了爬上來之後,威脅他不准告訴爺爺。
回去之後,面對渾身濕透的衣服,傅錚的解釋是自己不小心掉到了水裡。
不過爺爺還是知道了,不知道和傅越說了什麼,傅越跟傅錚道了歉。
從那之後,兩人關係緩和,越來越像親人。
至少傅錚是這麼以為的。
現在看來,不過是他一廂情願。
原來傅越只是換了種做法,將顯露於表面的仇恨埋藏進心底,騙過了爺爺,也騙過了他。
「原來你是這樣想的……不過我還是要說一句,我從未想過主動和你爭什麼,傅氏集團總裁的位置,是爺爺的決定。」
傅越諷刺地看著傅錚,「說的冠冕堂皇,我不信你真的不知我想要那個位置!就算以前不知,現在也知道了,可你還不是坐上了董事長的位置?!」
傅錚微微挑眉,「那是爺爺的遺願,我是想讓你,但在我心裡,沒有人能比得上爺爺。我給過你機會……」
他離開傅氏兩個半月的時間,拒絕了董事們的幾次邀請。
如若傅越能在此期間穩住傅氏,他也不會回去。
傅越更氣憤了,「有話直說,你就是覺得我不如你,不是嗎?!」
「我確實有這個意思。」
傅越:「……」
他攥緊拳頭,騰地一下子撐著身子坐起來,眼底帶著憤怒,死死地盯著傅錚。
盯了幾秒後,他渾身力道一松,又重新躺回了地上,閉上眼睛,一副要殺要剮隨便的樣子,「反正事情你已經知道,成王敗寇,隨你怎麼處置。」
傅錚從沙發上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傅越,冷笑道,「隨我處置?傅越,你說的可真輕巧!」
任他處置?
他怎麼處置?
讓他因為兄弟之情放過傅越,還是親自報警把他送進監獄?
這是一道艱難的選擇題。
「怎麼?下不了手?」傅越睜開眼睛,挑眉看著他,「哼,我勸你,最好現在報警,把我送進去,說不定溫涼一感動就跟你複合了。」
這次,孟金堂有警察局的鎖定,不會輕易逃竄出國,被抓到是早晚的事,包括張國安。
照這樣下去,溫涼早晚會知道事情真相,楚思宜為了保全自己,一定會拉傅越下水。
傅錚現在有兩個選擇,要麼大義滅親,要麼便出手放走孟金堂和張國安,讓他們永遠消失在國內,讓案件永遠無法真相大白。
傅錚清楚地知道,溫涼為了查清案件真相,有多努力。
放了傅越,讓他一邊看著溫涼失望的模樣,一邊在一旁假惺惺的安慰,傅錚做不到!
可大義滅親,從來都是說的輕巧!
那是和他一起長大的兄長,叫傅錚親手送他進去,傅錚心中無比痛恨,傅越為何要如此,讓他陷入兩難境地!
「所以你從一開始就知道溫涼父親的死因?!」傅錚眉頭皺成一個大疙瘩,緊盯著傅越,一字一頓地問。
傅越道,「算是吧。說起來,你可能還要感謝我,要不然,你跟溫涼不可能遇到。」
傅錚雙拳緊握,往傅越腿上狠狠踢了一腳,「到底是怎麼回事,我要知道細節!從現在開始,你一字不落地告訴我!」
事情的最初,也非常簡單。
楚家那時只是一個小工廠,楚建軍也不是工廠一把手。
楚思宜家境條件比之普通人已經非常不錯,可跟江城名流相比,根本不夠看。
父母貌合神離,母親抱怨,父親出軌,有時還會看著楚思宜唉聲嘆氣,嘆她為什麼不是個兒子。
對楚建軍不抱希望的劉慧把一切全都寄托在楚思宜身上,在這種環境下長大的楚思宜非常要強,一心想要爬的更高,證明給父親和那幾個瞧不起她的堂兄妹看!
不過階級有限,她所在的環境只能讓她接觸到和她家境差不多甚至不如她的人,那些上層的富二代都有自己的小圈子,再想往上跨越,格外困難。
楚思宜並不放棄,直到有一次,她的一個朋友帶著她去了某個包廂,在那裡,她終於見到了傅家長孫傅越。
彼時傅越已經進入傅氏工作,傅錚讀大學,忙於學習,低調行事,再加之他私生子的身份,幾乎所有人都認為傅越是傅家板上釘釘的繼承人。
家境優越,容貌俊美,溫文爾雅,楚思宜一下子就喜歡上了傅越。
只是傅越的目光只停留在旁邊的朋友身上,對於楚思宜這種隔了好幾層關係才進來的人並不感冒。
楚思宜非常大膽,從那之後開始想方設法出現在傅越面前。
只是,楚思宜到底年輕青澀,經歷過不少人投懷送抱之後,傅越一眼就看穿了楚思宜的目的。
傅越的表現還算紳士,並未多說什麼,只疏離地表達了自己的態度,沒想到楚思宜把他的話當做客套,越發自來熟地接近他,在外人面前表現的和他很熟一般。
也因此,楚思宜慢慢地進入了傅越周圍的圈子。
傅越不喜歡心機深重的女子,對楚思宜越發厭煩,直到某次,在楚思宜跟他表白之後,這種厭煩達到了頂峰。
他拒絕了楚思宜,並狠狠嘲諷她痴心妄想,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他想,這麼惡毒的話,是個正常人都會遠離他。
沒想到,隔了兩天,楚思宜又找上門來,跟傅越剖析自己的益處,向傅越表忠心。
按照楚思宜的說法,她可以為傅越做任何事,全力支持傅越。
她沒有局限在戀愛婚姻之中,更像是一把利刃,為傅越所用。
那時候,圈子裡在傳傅越喜歡一個嫩模表白被拒,楚思宜甚至暗示,她可以將那個嫩模約出來。
傅越嗤之以鼻,他想做什麼事,還用得著楚思宜?
轉頭的一瞬間,傅錚從辦公室門口經過。
傅越想起,傅錚似乎快要來公司實習了。
他隨手指了指門外,對楚思宜說,「你不是說什麼都能為我做嗎?那你去追傅錚,你能追到手,我就答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