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女人化什麼妝最好看?是新娘妝吧。
……
姜南晨眯了眯眼,輕輕地把酒杯放在桌上,說:「你化妝了。」
「是的!!」
「你一般化Luo妝,這一次,你化的妝,讓人看起來覺得更加的美麗、優雅。」姜南晨緩步走到她面前,伸手撫了撫她的臉,眸底暖意騰騰。
「是嗎?!」歡笙嘴角咧開的弧度太大,她毫不掩飾自己的開心。
姜南晨把目光轉移到了她從進門就拎著的手提包上,說:「我好像看到你把婚紗帶來了。」
「……」歡笙捂臉,嘟囔,「你真的是鬼啊?怎麼這都被你猜到了。」
她從大大的手提包里,溫柔的把蓬鬆的抹Xiong婚紗拿了出來,並且理了理,放在自己的身前,比劃著,對男人說:「好看嗎?」
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像有星星藏在裡面似得,閃亮的驚人,被凝視著,他的心不能說服自己離開她,或者她離開自己,他只想在這雙美麗的眼睛裡一直看到自己的身影……
「好看,」姜南晨眼中帶笑,柔情似水,他的聲音緩緩的,像小河流水那般的動聽。
歡笙嗯了一聲,模樣俏皮:「我今天化的是新娘妝。」
「我知道。」他說,「因為我知道,所以,才把你進門時護著手提包的動作放進了心裡,你今天一定帶了要展示給我看的東西,不然你的動作不會那么小心翼翼。而你化的是新娘妝,那要給我欣賞的東西除了婚紗還能是什麼?!」
「也許是新衣服啊?你也太自信了。」
「我一直相信自己的判斷。」
姜南晨這個男人此刻自負到讓歡笙狠狠的哼了一聲:「從來都沒有失手的時候嗎?」
「你覺得可能有嗎?」姜南晨淡淡的望著她。
「呵呵呵,那你可要小心一點,這世上沒有常勝將軍的。」歡笙做著鬼臉滑稽無比。
「等我一會兒,我去換婚紗給你看。」她臉色羞紅的踮起腳尖,在他的俊臉上飛快落下一吻,轉頭跑進了內室。
姜南晨慢慢的看向那道緊閉的門,完美的薄唇揚了起來,倏然,他英氣逼人的劍眉一蹙,真的不需要多叫幾個人幫她穿婚紗嗎?她一個人,可以?
「啊——」
還沒多久呢,裡面就傳來了悲泣的慘叫聲。姜南晨急忙的打開門,在看清那一幕後,撫額。
歡笙滿臉委屈的癱坐在地板上,婚紗勉勉強強套在身上了,代價是她的頭髮亂了,人也捯了。此刻,她捂著胸口,眼神無助的看著門口的俊美男人:「我拉拉鏈,然後,夠不著,裙擺又長,一個沒注意就踩上去了,就這樣了……」聲音,越來越小,臉色越來越紅。
歡笙心裡哭,別人家的新娘,站在新郎面前,肯定都是漂漂亮亮的,華華麗麗的,她怎麼弄的那麼狼狽……
丟、臉、到、家、了——啊啊啊啊啊!!!!!
她正深深地懊悔著,頭頂上赫然傳來一道聲線磁性的嗓音:「手。」
歡笙怯弱的抬起頭,姜南晨居高臨下的站在她面前,嘴角勾著,眼裡閃著些無奈的寵愛,她突然就安心無比,老老實實的把手遞了過去。姜南晨握緊,拉她起來,擁她入懷。
歡笙把頭靠在男人的肩膀上,纖細的十指緩緩摟緊了他的腰。
姜南晨把她後背的拉鏈,徐徐的拉了起來,低聲說:「很漂亮。」
「什麼?」
「婚紗很漂亮。」
「那……我呢?」
姜南晨黑眸黑而靜,撫著她的長髮,撩唇:「你比婚紗漂亮。」
「謝謝。」
「嗯。」
對歡笙而言,都這樣了還能賺到南晨的好評,真的足夠了,她滿足了。
……
喬文看到直闖總裁辦公室的簡君,嚇了一跳上前攔截:「歡笙小姐在裡面呢。」
「她在裡面和我找姜南晨有什麼關係?」簡君來勢洶洶。
喬文嘆了口氣:「你就那麼想當電燈泡?你,是不是有一點,太不識相了?!」
「……」簡君眨了眨眼,皺眉,「幾個小時了?」
「從歡笙小姐進去到現在已經有三小時了。」
「……」
簡君急的蹦跳,「阻礙兄弟感情發展,歡笙你罪孽大了去了。」
「……」喬文。簡少爺,把歡笙小姐,說成好像一個小/三似得,真的不怕姜南晨揍你嗎?!
對了……
喬文神色逐漸凝重了起來,咳嗽了兩聲,對簡君說:「簡少,有件事我不知道該不該和你說一下……」
「說。」簡君撇嘴,「別虛偽的來這一套。」
喬文:「……」
頓了頓,喬文冷聲說:「十年前歡笙在學校的事情被秦思的弟弟秦逸給挖出來了,秦逸現在用這件事威脅總裁離開歡笙小姐,如果總裁不離開歡笙小姐,他說就告訴歡笙小姐這一切。」
簡君倒抽口氣。
喬文抿了抿唇瓣,繼續說:「你知道的,如果歡笙小姐知道,那麼,後果絕不僅僅是總裁失去她,而是歡笙小姐也不能完好無損,然後大家都跟著遭殃。當年歡笙小姐做了一件瘋狂的事,當年她敢做,現在她也沒什麼不敢的。人,就怕瘋起來。」
簡君點了點頭,深沉的說:「我明白。」
喬文嗯了一聲,回歸正題:「現在總裁把秦思和秦逸都關起來了,顯然,總裁已經有了選擇,選擇不離開歡笙小姐,同樣選擇了繼續隱瞞歡笙小姐……而當年的,現在的,包括接受歡笙小姐那段愛的,總裁心底早就壓抑了太多,我告訴你是想讓你分擔一下。我自認自己不夠資格和總裁一起分擔這些事,但你簡少可以!」
簡君閉了閉眼,聽完這些話,從震驚到難以置信,難過到無奈,再到接受,心情快速的不停轉變,讓他的臉色白了很多,他拍了拍喬文的肩膀,說:「謝謝你告訴我,我都懂的,我明白了!」
回憶太冷,在無人提及的這些年裡冷成了冰,現在再次被提起,它正在由慢到快的龜裂,仍讓人猝不及防。
「有些時候,最痛苦的不是不知情的人,而是隱瞞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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