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名比利時。
第八名朝鮮隊!
造神基地里,目前為止,還沒有日本隊。這對驕傲的大和民族來說,是一個恥辱。朝鮮雖然科技跟不上,但是武力值卻驕傲的擠進了前八。至於中國,則比較尷尬,兩支前八強,證明了中國是武術傳承,名不虛傳。而且造神基地,在很多國家的懷一下,就懷疑也是中國人所創。但是洪門隊與光明甲都不為國家服務,甚至多番危害國家,成為國際的笑柄。
看著這些數字,陳凌朝沈出塵苦笑,道:「這麼說來,我們雖然還沒有經歷過一次任務,但是已經是前八強的候選者了。」
沈出塵點頭,道:「我已經跟喬老通過電話了,他很高興。」
陳凌道:「聽起來跟踢足球似的,中國隊已經在八強之外徘徊。」沈出塵也是一笑,道:「但是我們的命運絕對不會和國足一樣。」
陳凌點頭,道:「當然!」就算前路艱難險阻,但決心絕對是一往無前,勇猛精進。
「我們有兩個月的休整時間,兩個月後才會正式接任務。這兩個月,我們務必要加緊磨練。」沈出塵說道。
「兩個月的時間!」陳凌眼睛一亮,道:「塵姐,明天我想回國一趟。喬老給我留了一顆師父的舍利,另外我想去洪門一趟,我想····娶了傾城。」
沈出塵呆了一呆,隨即目光中露出欣喜之色,道:「那是好事,姐支持你。」
「謝謝!」陳凌原本以為沈出塵會阻止的,因為目前生死兇險的狀況。沈出塵看出陳凌的疑惑,莞爾一笑,道:「我知道你的性子。你現在敢娶葉傾城,不怕耽誤她的幸福,那說明你是真的有信心,姐怎麼會不高興。結婚以後,你打算把她們安置在哪裡?」
陳凌思忖一瞬,道:「我總覺得西伯利亞遠離了所有的爭鬥,那兒是最安靜的,她性子喜歡安靜,就待在西伯利亞好。」
沈出塵道:「我也覺得西伯利亞最好。」頓了頓,道:「我跟你一起去洪門提親吧,不然你這一個人去,怎麼都顯得有點不夠誠意。」
「好!」陳凌感激不盡。因為沈出塵肯去,無形中,兩人已經親如一家人一般了。
夜晚,陳凌給葉傾城打了電話。告訴她,他馬上就要回來,向她的爺爺提親。葉傾城自是高興不已。
陳凌住的臥室是在二樓,打完電話後,一時間睡不著。便獨自出了公寓,來到基地的莊園裡閒逛。夜晚,莊園裡名車一排一排的,噴水池光怪陸離,花園中彩燈映照,亮如白晝。偶爾就能看見三五群人在一塊兒閒聊碰杯,好不愜意。這些人當真是來自各個國家,不同膚色,有男有女,大部分都有修為。只有少數類似林嵐這種策劃的人物才是沒有修為的。
看來他們全部都是基地的隊伍了。
陳凌一路走過去,也不知是從那兒傳來的輕揚音樂聲。如果不是因為眾人都有一種無形的死亡壓力籠罩,這樣一個位置被稱作天堂也不為過。
因為壓力大,隨時都有可能任務失敗,被抹去。所以這兒男男女女表現的都很放縱,美女們遇上對眼的,稍一勾搭,就會去屋裡做做的事情。也有狂野的,就在茂密的樹叢里野合。陳凌一路走過去,就聽到了來自樹叢里男女的呻吟。
這兒雖然會有爭風吃醋,卻絕對不敢打起來。若發現有私自鬥毆,執法隊會將先動手的直接殺掉,不論原因,殺!
所以這兒的男士,表現的都很紳士。
陳凌一路走過去,他具有東方男人的清秀沉穩,倒很適合一些外國美女的口味。迎面的便有一位持著紅酒杯的德國女郎朝他眉眼含情的走過來。這女子身材高挑,穿著黑色晚禮服,皮膚略黑,卻更有風情。上前來卻是用流利的英語向陳凌道:「東方的小靚仔,可以請我喝一杯嗎?」
陳凌打量了她一眼,雙腿修長,類似海藍那麼高了。而且胸壯觀,簡直就是兇器了。
她身上有很濃的玫瑰香水味兒,很容易勾起人的欲。樣貌也比較好看,配合身材,絕對是床上的尤物。陳凌從來沒品嘗過外國妞,暗想這女人嘴唇略厚,恐怕床上一定兇猛。陳凌雖然色,但骨子裡卻很傳統,帶點潔癖,如果沒有感情,再怎麼誘惑他,他也對其肉體動心。況且他現在心裡只有葉傾城,當下淡淡一笑,道:「你不是已經在喝了嗎?」
德國女子的頭髮是金色打卷,她格格一笑,道:「我聽人說東方的男子都很不解風情,看來一點都沒錯。帥哥,我們去找個幽靜的地方,一起喝一杯怎麼樣?」
陳凌禮貌的笑笑,道:「不好意思,我還要忙!」德國女子有些惱了,道:「我聽說中國的男人都···都很小,你該不是不行吧?」
陳凌翻了個白眼,不想再跟她說下去,淡淡道:「再見!」便想離開。誰知德國女子不依不饒的擋住了陳凌,戲謔道:「你該不會是真不行吧,如果你承認了,我就不纏你了。瞧你長得一副好皮囊,如果那方面不行,還真是可惜了。」
陳凌有些惱怒了,但是他謹記在這兒絕不能生事,一旦打起來。自己可就是說被滅了就被滅了。尼瑪,還真憋屈,赤果果裸的被女流氓調戲了。
「請讓讓!」陳凌冷冷的道。再不讓,就要用身法逃走了,不過他不願意這麼做,那樣無疑就是承認自己不行了。尼瑪,男人怎麼能承認自己不行。不行也要說行啊!
德國女郎看見陳凌臉蛋微紅,忽然發覺調戲東方男人真是有趣味得緊,哪裡肯讓。待要再說時,一個女子清脆悅耳的聲音傳來,標準的英文,道:「他不是不行,而是一個人如果有美味的魚子醬在,怎麼會去品嘗黑豆乾呢?」話音落,卡佩流紗一身紅裙,優雅至極的款步而來,挽住了陳凌的胳膊,樣子親昵極了。
陳凌驚喜交加,早該想到的,流紗師姐既然已經得了龍蠱,一定也會到造神基地來。
德國女郎的臉色立刻難看起來,流紗人長得好看,氣質出眾,眼神睿智清澈。就是說話太損,把她自己比作魚子醬,把德國女郎比作了黑豆乾。
德國女郎真心有吐血的感覺,姐黑了一點,但這是健康美有木有,至於要說姐是黑豆乾麼?流紗拉了陳凌離開,德國女郎也不再去自討沒趣。
流紗貼陳凌貼得有些緊,陳凌能感受到她手臂肌膚的細膩柔軟,還有胸部的彈性····頓時讓他有些臉紅耳赤起來。流紗促狹的道:「師弟,那女人還看著我們呢,萬一現在我放開,她就知道我們在做戲,就以為你真····不行了。」說完便格格的一笑,如銀鈴一般。
陳凌沒想到流紗還這麼愛捉弄人,哭笑不得。走出一截,忍不住不著痕跡將胳膊抽離出來。
這兒是一條林蔭道,旁邊有長椅。兩人並肩而坐,路燈明亮,印染著紅葉楓,景色十分的優美而沈出塵。
流紗看著臉色還有些紅的陳凌,又忍不住輕笑,道:「師弟,你也太害羞了一點。」
陳凌扯開話題,道:「師姐,你什麼時候過來的?」
「比你早一天,我是猜想著你也該來了。本來準備去打聽下,沒想到一出門看到你被女流氓調戲,這種情況,作為師姐的我,自然義不容辭,要美女救英雄了。」流紗說完便格格的笑了起來。
「師姐!」陳凌鬱悶不已,道:「在我印象里,你應該是嚴肅,華貴,不苟言笑的啊。怎麼跟報紙里所登的都大不同啊!」
流紗聞言怔了一怔,隨後笑笑道:「你這麼一說,我也覺得有點不可思議呢。平時我也覺得沒什麼好笑的,生活里那些人無趣得很,離不開的吃喝玩樂,紙醉金迷。上進一點的就是權力鬥爭,想著攫取更大的權力。你說是不是無趣極了。我又懶得應酬他們,所以基本上報紙上登的,都說我傲慢,冷淡之類的。」
「這····」陳凌頓了一頓,笑道:「師姐,那你這麼說,我覺得也挺冤枉別人的。他們不著眼權力,你說他們懶散。他們上進,你又嫌棄他們利慾薰心。那你說他們該如何是好。」
「臭小子,跟我抬槓是吧!」流紗打了個哈哈,道:「我覺得像你這樣挺好,既不失勤奮上進,也不會覺得利慾薰心。」
陳凌哈哈一笑,道:「我也是這麼覺得的,畢竟像我這樣優秀,英俊的男人,太少了。如果師姐你要以我的標準找男朋友的話,那估計你得做個老姑婆了。」
流紗從小生活在中國,所以陳凌也不用擔心她聽不懂老姑婆是什麼意思。
「大言不慚!」流紗白了陳凌一眼,隨後忽然問道:「你覺得這兒怎麼樣?」
陳凌思忖一瞬,方才認真回答,道:「這兒真挺好的,像個世外桃源。人跟人之間,也沒那麼多戒備,試探。也沒有利益爭鬥,如果不是因為隨時要去執行死亡任務,這兒就是真正的人間極樂。」
「是啊!」流紗道:「我有點喜歡這兒了,所以打算多住些日子。你呢?」
「我明天要回國內,有些事情要辦。」
流紗沒有繼續問,而是抬首道:「造神基地的首領多半是中國人,我從小就特仰慕中國的文化,也覺得中國人真的很了不起。就拿造神基地來說,可以說是史無前例,無形中,造神基地已經成為了所有國家嚮往的聖地。也沒有人敢挑釁基地的權威。龍蠱真氣一說,更是想前人之不敢想。」
陳凌默然,總不能跟著吹捧,系呀系呀,中國人很了不起啊!每個國家都有它優秀的一面,也不可避免有讓人沉痛的一面。
說完了這些,流紗忽然道:「明天我送你吧。」
陳凌呆了一下,流紗臉上閃過失望之色,陳凌忙道:「師姐送我,當然求之不得。師姐,我這次回去,主要是結婚,希望到時你能來參加。」他能感覺到流紗對自己這個師弟感情真摯。如果結婚都不邀請她,她一定會傷心。
流紗呆了一下,隨即笑靨如花,道:「好,我一定準時參加。我也要看一看,到底是什麼樣的姑娘,可以讓我的師弟如此死心塌地。」
陳凌一笑。
兩人閒聊片刻,流紗又忽然道:「師弟,你說假如····假如有一天,我們兩人被基地安排對戰,怎麼辦?」
陳凌劇震,是啊!這個情況並不是不可能,如果真有那麼一天,需要與流紗對戰,或則需要與道左對戰怎麼辦?不說道左跟自己有一些深厚的淵源,況且道左還是傾城的妹妹啊!
這一刻,陳凌頭皮發麻,他有些不敢去想像了。
「如果真有那麼一天,師弟,不要手下留情。」流紗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傷感的味道。
「我們不說這個,師姐,我以前來過幾次洛杉磯,但都是任務在身,沒有時間逛。要不現在,我們開車去體驗一下夜晚的洛杉磯。」
流紗眼睛一亮,道:「這個主意好!」
流紗開的是一輛火紅色的法拉利,由陳凌來開。心中的些許傷感因子作怪,陳凌將疾速體現出來,急速飄逸過彎,一連串的刺激動作,極限的速度,讓流紗這樣的女子都忍不住放聲尖叫起來。逆風吹著流紗的金色髮絲,讓她變的放肆張揚起來。這個時候,去他媽的優雅吧,速度讓她安靜的血液沸騰了起來。
法拉利的車頂收了起來,她站了起來,吶喊了一會兒。不經意的瞥了眼陳凌,覺得有些訝異。似乎這次看到陳凌,又看到了他的一面。他看起來清秀沈出塵,但是爆發起來,恐怕也足夠讓所有人來仰視。
下山之後,有電子眼在,美國的交警是很不講感情的。陳凌也開的慢了起來,整個洛杉磯的夜晚,顯得輝煌而瘋狂,卻又透著一種疲憊。生活在這個城市,也是有很大的壓力存在。
廣場上,噴水池噴得老高,霓虹閃爍。角落裡,一群激情四射的男人在高唱著「lndaclub」成群成群的人拱動,彼此陌生,卻必須摩肩接踵的親密。
之後,兩人找了一個充滿歐美風情的酒吧喝起酒來。流紗一直沒有問陳凌是否找到暴龍蠱,她不想知道陳凌的實力,那樣可以將陳凌想像成無限的強大。
喝完酒後,因為對美國交警的顧忌。酒後駕車,被抓去拘留是一件很糟糕的事情。於是兩人打了出租車迴轉。
也許流紗對陳凌有好感,有愛意。但是在知道陳凌要結婚後,她給予了真實的祝福,也絕不會想喝醉後跟他發生什麼,因為那是褻瀆友誼。
第二天一早,沈出塵就宣布了她要與陳凌回國。其餘人也即刻返回西伯利亞。陳凌並沒有說具體事項,雖然是想結婚,但總得先過傾城的爺爺那一關。
出門時,流紗已經開回了她的法拉利。她下車先跟沈出塵禮貌客氣的打了招呼。行的是擁抱禮節,兩個強大的女人是第一次見面,但是對彼此都不會陌生。流紗擁抱過後,微笑道:「沈小姐在西伯利亞是一個傳奇,流紗一直仰慕。」
沈出塵也微笑道:「公主客氣了。」她也驚異於流紗的實力,怎想得到一個貴族公主,竟然是如此強大。等到陳凌略微解釋,知道了流紗與沈出塵師姐弟關係,也知道了流紗也是無為大師的徒弟。沈出塵方才恍然大悟。也不禁對那位素未謀面的無為大師心生高山仰止般的敬佩。
說此處是造神基地,那麼無為大師所收的弟子,無論是沈默然,還是流紗,亦或是日本的出雲大師,以及眼前的陳凌,個個都是人中龍鳳,驚采絕艷啊!無為大師也是造神的高手啊!
流紗對沈出塵表現出了相當的敬意和客氣,但沈出塵能感覺的出來。流紗之所以如此,是因為陳凌。
這次依然由陳凌開車,林嵐等人在後面送別,並沒有跟著一起走。
美國時間下午三點,陳凌與沈出塵登上了前往中國北京國際機場的航班。陳凌手上還有一條流紗給的貼身項鍊。項鍊是銀白色,很細的那種,並掛了一個十字架。
陳凌識貨,知道這種十字架項鍊,應該是來自羅馬教廷的一種聖物,絕對能夠辟邪。其中價值怕是一個天價。陳凌無從拒絕,因為流紗說是送給弟妹的。再則流紗誠意至極,陳凌也不好執意拒絕,讓她傷心。
飛機上,沈出塵將十字架項鍊拿在手上摩挲了一會,還給陳凌,微笑道:「這個十字架我有些眼熟,應該是教廷的教宗陛下親自加持聖力的那種,市價上,應該也就能賣個一千萬歐元吧。」
陳凌頓時覺得這項鍊燙手,尼瑪,這不等於是一個億的人民幣。這錢以前當保安時賊難賺,這會兒陳凌真心覺得錢不是錢,是紙了。
沈出塵繼續道:「卡佩流紗這位公主我以前有所耳聞,也是一個鐵血手腕的人物。沒想到她對你倒是青睞有加,這是你的福氣。」
陳凌訕訕一笑,也不忘拍沈出塵的馬屁,道:「能跟塵姐認識,才是我最大的福氣!」這話讓沈出塵頗為受用,她隨即苦笑,道:「你說連流紗都送這麼貴重的東西了,我這個姐姐怎麼也不能送的比她差吧。去那兒找這種雅而不俗,又價值連城的東西呢?流紗公主還真是給我出了個大難題啊!」
陳凌愕然,連忙道:「塵姐,千萬不要破費了。你的心意我知道就行。」
沈出塵淡淡一笑,不再多說,閉目睡覺。陳凌就知道她主意已定,當下也不好再說什麼。
飛機於中國時間,上午七點到達北京國際機場。
一輛軍牌車早已等候在外,陳凌與沈出塵一出機場。立刻有一名年輕的少將以及兩名警衛迎上前來。
少將與警衛嚴肅向陳凌行了軍禮,齊聲稱呼陳凌為陳首長!陳凌這才有點覺悟,尼瑪,自己是中將,也是首長了啊!
警衛接過陳凌與沈出塵的行禮包,少將引著陳凌上車。
北京今日的天氣有些秋天的寒意,陽光薄弱,風沙甚大。
警衛開車,中將坐在副駕駛上。一路開去,卻是朝喬老的別墅。
雖然從美國到中國,有很大的時差。但是對於陳凌和沈出塵來說,都沒什麼疲憊感覺。
喬老的別墅里,已經備了一桌豐盛的菜餚。同時陳凌的老首長楚鎮南,海藍,都已到達。
陳凌與沈出塵下車時,喬老親自出來迎接,滿面的笑容。以喬老如此身份,如此禮遇,也足可見對兩人的重視程度了。
那名少將是楚鎮南的孫子,叫做楚軒,這次是特意喊來陪客的。
這頓飯,吃的氣氛很愉快。喬老欣慰於中國隊終於成立,並向沈出塵道:「有什麼需要,要求,儘管跟國家提。能滿足的,我們黨絕不會打含糊。」
楚軒多次向陳凌以及沈出塵敬酒,楚鎮南要楚軒多跟陳凌學著點,讓陳凌頗為汗顏。
吃完飯後,沈出塵與陳凌陪著喬老以及楚鎮南在書房聊了一會兒後。喬老隨後從保險箱裡取出了一個金絲檀木的小錦盒,陳凌含淚跪接。
喬老沉聲道:「陳凌,無為大師臨死交代,此顆舍利一定要交到你手上,他說有一日,能助你躲過一大劫難。大師的話少有不靈驗的,你務必好自保存!」
取了舍利後,陳凌便與喬老等人道別,前往洛市。而沈出塵則說與喬老還有事情要談,稍後就會趕到。
陳凌猜測沈出塵是去籌辦送給自己和傾城的結婚禮物,當下也不點破,與喬老,海藍等人道別後。由楚軒開車送往機場。
機票已經由人訂好,在傍晚六點,陳凌已經又在飛往江北省恆源機場的空中了。
洛市處於江北省,小小的洛市自然是沒有機場的。晚上九點,陳凌出了機場。
機場外華燈盞盞,城市的霓虹閃爍,喧囂,車輛如梭,一切交雜掩映,形成一個繁華的江北都市。夜間有了寒意,不少人已經穿了外套。
陳凌還是單薄的黑色休閒襯衫,飄逸不羈。他一出機場,就意外的看到了一輛豪華加長的賓利車。車身的烤漆非常的講究,處處透著皇者尊貴之氣。
車門打開,一名身穿白色針織衫,牛仔褲,長發飄飄的女子出了來。面色清冷,卻又姿容絕世。正是陳凌朝思暮想的葉傾城。
她雖然已經被洪門認祖歸宗。雖然身份顯赫,令無數貴族公子都要仰視,但是,她一點都沒有變。葉傾城本來淡淡的,但在看到陳凌時,眼中流露出欣喜若狂的神色,眼眶就是一紅。她飛快的朝陳凌奔過來,人還未至,香風已經撲面。
陳凌放下行李箱,快步迎了上去。緊緊的,將奔過來的女孩兒擁住。這種抱實,感受著她的氣味,身體,肌膚的感覺真是美妙到了極致。陳凌開心的抱著她打了幾個轉,方才將她放了下來,她的眼淚忍不住流了出來,卻是喜極而泣。
公眾場合,陳凌與葉傾城都是矜持的性格,再情不自禁,也不會做出出格的舉動。「你怎麼會來了?」陳凌喜歡之餘,好奇的道。
葉傾城輕輕一笑,道:「我來接你啊!」頓了頓,道:「你餓不餓,要不要先去吃飯?」
陳凌道:「飛機上吃過了。不過時間太急了,我還沒給你爺爺買禮物。」
葉傾城道:「那我們現在去買吧!」
陳凌握住她的手,感受她手上的細膩溫柔,輕快的一笑,道:「走吧,老婆!」葉傾城臉蛋微微一紅,卻很是受用。
「葉先生,你好!」一個略顯蒼老沉穩的聲音傳來,陳凌這才注意到賓利車前下來了一名穿中山裝的老者,還有兩名黑衣保鏢。
這名老者太陽穴精光內斂,已經從隆起到平復,正是返璞歸真的跡象。是丹勁巔峰的大高手。陳凌一眼之間就已看出這老者的修為,還有那兩名黑衣保鏢,俱都是化勁級別的高手。他們跟傾城坐一輛車,應該是傾城的保鏢。陳凌暗忖,洪門隨便出手就是這種級別的高手,難怪有資格跟沈門平起平坐。
老者帶著兩名保鏢走了過來,陳凌出於禮貌,放開了葉傾城的手。也迎上前去,用江湖禮節抱拳道:「老師傅,您好!」
老者的眼睛如鷹般銳利,臉形如刀削一般,給人非常生猛的感覺。對陳凌的這種禮貌卻並不感冒,道:「既然你用武林禮節對我,那就搭把手吧!」話音一落的瞬間,老者口中吐出一道氣箭疾射向陳凌眼睛。同時如鬼魅閃電,踏前一步,一步踏進陳凌中線,鷹爪手,根根青筋可怕綻放,幾乎是沒有時間間隔,一下抓到了陳凌的胸腹。
出手好快,而且了無徵兆。一旦動手,就是雷霆電閃。丹勁巔峰的高手,果然不是易於。陳凌在老者說話的時候,就已敏感的感受到了微弱的敵意,這是他感悟天地的神妙。氣箭斬來,是老者的先機,一旦躲避,就會立刻被老者連番攻擊,處於下風。與丹勁巔峰對戰,一旦處於下風,很難有機會再扳倒上風。
況且這是搭手,也不適合大動干戈。若是陳凌動作太大,狼狽,都算是輸了。
氣箭何其凌厲迅猛,陳凌卻眼也不眨,陡然張嘴施展出真言震盪術。吒!瞬間將氣箭的氣勁震散,同時這聲音逼成一條線,如春雷綻放在老者耳邊。老者張嘴,閉耳,抵擋住聲波攻擊。陳凌的目擊之術雷霆而上。雙目瞬間有如太陽光一般耀眼奪目,老者不由自主一閉眼。雖如此,手上卻是絲毫不受影響。
丹勁巔峰高手的境界,已經到了眼,口,耳,腳趾,渾身上下無一不是攻擊手段的地步。面對老者掏心鷹爪,陳凌腹部猛吸,手臂如抖大槍,雷霆彈甩而出,直插老者雙眼。
老者眼睛一閉的剎那隻覺眼前勁風凌厲至極,雙眼生疼。這一刻,膽終於怯了,退····一大步退出。
陳凌站立原地,並沒有追擊。剛才老者可謂殺機連連,氣箭為先手,掏心是第二步,真正的殺招卻在腳下。一步踏進陳凌的中線,隨時都能演變霸王舉鼎,老熊撞樹,讓陳凌瞬間失去戰鬥力。
可惜,陳凌以攻為守,將老者的所有殺招都破解無疑。
後生可畏!老者看陳凌臉色已經產生了變化。剛才陳凌的還擊實在是太無懈可擊,太完美了。面臨自己的先手危機,他將身體的奧妙展至極限,聲波攻擊,眼神攻擊,然後抓住自己的一瞬弱點,雷霆出擊。
不愧為中華之龍,難怪中央這麼看重。假以時日,怕是不會在少主之下。老者如是想。
陳凌雖然勝了一籌,但對老者卻越發恭謹。他正猶疑著老者的身份。葉傾城皺眉看了一眼老者,道:「齊爺爺,我要和他去辦點事,您忙您的吧。」
老者苦笑。少小姐看來是生氣了。
陳凌也覺得葉傾城有些沒禮貌,知道葉傾城不是刻意,而是性子如此。剛才的試招雷霆電光,並未引起路人的注意。陳凌卻不敢如葉傾城這樣不禮貌,留下不好印象就完蛋了。當下面對老者,道:「您····」
老者對葉傾城無可奈何,但對陳凌卻格外冷淡,淡淡道:「我是葉家的管家,你叫我齊伯就好。」
陳凌於是道:「齊伯您好。」齊伯忽然道:「葉先生,我們可否借一步說話。」陳凌呆了一下,道:「好!」
葉傾城輕蹙秀眉,不過卻沒表示什麼。她不喜歡誰都會明顯表現出來,但大事面前卻絕對通情達理。
齊伯便吩咐兩名保鏢保護好葉傾城,吩咐完後,冷淡的對陳凌道:「隨我來!」言語中,對陳凌似乎頗為厭惡。陳凌覺得莫名其妙,但對方是葉家的管家,也就是葉老爺子的身邊人。自己要娶傾城,還真得罪不得!
齊伯走上人行道,前方有一條地下河,橋上車輛穿梭,河中花船經過,好不美麗。陳凌緊隨其後,齊伯淡淡道:「還未請教你的姓名?」
「姓陳,陳凌!」
齊伯對這個名字故意表現出很陌生的樣子,道:「少小姐是我家老爺的掌心肉,而且少小姐雖然冷淡,但是無論品性,樣貌,才情都是絕佳,這點你認同嗎?」
「認同!」陳凌不假思索的答道。
齊伯道:「你的修為很厲害,但是並不代表如此就能配得上我家少小姐。不過我很少看少小姐像今天這樣開心,開懷。可見她是真喜歡你,但是女孩兒家,年齡小,閱歷淺。我在葉家雖然只是個管家,但與老爺子是一輩子的感情。少小姐我也當親孫女在疼,如果一個人的人品不堪,即使修為再厲害,我也不會允許少小姐嫁給這樣一個人。」
陳凌默然不語,也不急著辯解自己的人品是多麼的好。
齊伯一邊走,一邊繼續道:「來之前,老爺子讓我替他過過目,把把關。如果不行,是絕不能帶回洛市。」
陳凌依然用恭謹的語氣道:「但不知要如何才算過了您的關,讓您滿意?」
齊伯道:「少小姐的良人,一定要品德絕佳,待人真誠。很多人雖然有一副好的皮囊,說起話來文質彬彬,溫文爾雅,但是肚子裡卻全是男盜女娼。人心是最難看穿的,我們少小姐不是一般女子,你若要跟她一起,自然要有些本事。現在,你可以用任何方法向我證明,證明你品德絕佳,待人真誠!」
陳凌默然,齊伯不再前行,他也是怕走遠了,少小姐出意外。停下腳步,看向橋下的花船,遠處燈火點點,好不美麗而壯觀。
陳凌也停下了腳步,半晌的沉默後,他淡淡道:「我無法證明,齊伯您若是要我證明別的東西,我還有計可施,有法可證。唯獨這品德,這真誠,我無法證明。我說得再好,做得再好,都可以算是偽裝。要證明我的品德,我的真誠,唯有時間能夠證明!」
「既然你無法證明,那就請你從那兒來,回那兒去吧!」齊伯冷漠的道。
「我不會回去。」陳凌心中終於生了怒意,一字字道:「沒有任何人能讓我回去。」
齊伯冷厲的道:「還沒有人敢當著我們洪門說出這句話,你可知道後果?」陳凌沒有絲毫猶豫,道:「任何後果,我都接了。但是傾城,我非娶不可!」
一陣可怕的沉默····
「好!哈哈·····」原本該是劍拔弩張,越發不可收拾,偏偏齊伯卻忽然開懷大笑了出來,笑得非常開懷,轉身拍了拍陳凌的肩膀,道:「你的答案讓我很滿意!」
陳凌頓時恍然大悟,原來都是老傢伙的試探。當下神情一松,適才說得慷慨激昂,若真是鬧翻,還真不好收場。齊伯微微一笑,道:「你說品德需要時間來證明,但我現在卻肯定你的品德。威武不能屈,剛直不阿被你表現得淋漓盡致。」頓了頓,道:「我倒是有些好奇,陳凌,你在國內國外做出那麼驚天動地的事情,那一件說出來,都可彰顯你的品德真誠。為爺爺雪恥戰佛山武王,生死一線為國雪恥鬥龍玄。踐踏日本武道,殺得萬人,即便一身惡名也不為所動,豈不都是證明你人品貴重麼?」
陳凌微微吃驚,隨即釋然。洪門如此勢力,要把自己調查清楚自是輕而易舉。當下苦笑,道:「齊爺爺,過去之事,何必再提!」
齊伯呵呵一笑,道:「老爺子看見你一定會很滿意。你別怪我試探你,之前聽你的名聲聽得不少,但我們這些老人家,總是要眼見為實才放心。」頓了頓,道:「我們過去吧。再耽擱,我怕少小姐拆了我這把老骨頭。」
回到賓利車前,葉傾城主動上來牽住陳凌的手,膩得讓兩名保鏢和齊伯都覺得不可思議了。「走吧!」葉傾城說。
陳凌輕輕捏了下葉傾城的臉蛋,道:「齊爺爺很好呢,別這樣!」
葉傾城臉蛋微紅,此時此刻,她的眼裡只有陳凌。她永遠記得那一天,陳凌的悽惶絕望,說著要去死的話。那天,她以為會是永別。今日能再見到心上的人,她不會去顧忌任何人的眼光,她只想牢牢的抓住這個男人。
齊伯苦笑,對陳凌道:「老爺子喜歡書畫,你若送他一副好墨寶,他必定很是歡喜。」
陳凌眼中閃過喜色,道:「謝謝您!」齊伯揮揮手,道:「去吧,我就在這兒等著你們。」
眼下是晚上,如果要買好墨寶,只能在一些古玩店去買,不過這時古玩店怕是都關了門,但是若是真心想買,有誠意,敲門都是可以的。
對於陳凌要與洪門少小姐葉傾城成婚,喬老一行中央幹部是非常贊成的。喬老也從不擔心陳凌會被洪門的人腐化。因為他太了解陳凌。陳凌與葉傾城的結合,會在將來對付沈門上,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喬老對沈出塵的感嘆是,陳凌是福將,絕對的福將。
不知不覺中,陳凌和葉傾城都發現,彼此之間早已經不需要太多的話語。心間有種歷盡千帆,洗盡鉛華,你一個眼神,我已經全懂的意味。坐在出租車上,陳凌一直握著葉傾城的手,葉傾城也只是靜靜的靠在陳凌的肩膀上。兩人輕聲細語的呢喃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
由出租車載著兩人到江北省頗負盛名的古玩店。那間古玩店雖然已經關門,但是依然被陳凌執著的將門敲開了。買古玩,尤其是珍品,那都是大生意。老闆也不會表現的不耐煩。
對於墨寶這些,陳凌認識不深。葉傾城懂得多了一些,看中了一副清朝道光時期的墨寶。她點點頭,對陳凌道:「這上面的字很好呢,挺拔不羈。」
老闆是個四十歲左右的男子,一臉的笑容,和氣生財被他完美的詮釋出來。他見葉傾城說喜歡,立刻道:「小妹子你的眼光真是····」說著伸出大拇指,道:「這幅梅園賦是出自道光時期的狀元蕭錦忠之手。我也是不知廢了多少心思,才從一位老先生那兒求來。這幅墨寶已經是絕品,若不是小妹子你是識貨人,我還真捨不得賣。」
「是仿的!」葉傾城在老闆滔滔不絕後,突然看向老闆,說。
老闆呆了一呆,似乎是受了極大的侮辱。但接觸到葉傾城清澈無瑕的眼神,那眼神里似乎能洞察一切。他嘴巴張了張,辯駁的話卻說不出口,最後只能喪氣道:「好吧,是仿的。但是這幅墨寶的水品還是有目共睹的。你們若是誠心想買,八千!」
「有沒有真品?」陳凌可不想買個贗品去忽悠老爺子。於是向老闆問。
老闆遲疑一瞬,道:「真品我有一副,但是價格····」
「就要這幅。」葉傾城卻拍板了,從口袋裡掏出一張卡,道:「刷卡吧!」陳凌道:「可是···」葉傾城對陳凌微微一笑,道:「我保證爺爺會喜歡。誰的真跡有什麼重要,爺爺在乎其中的真才實學。」
陳凌便也不再辯駁,覺得那位老爺子雖然還未見面,但是卻有種很睿智的味道滲透出來。
墨寶被包裝好後,陳凌與葉傾城牽手離開。
古玩店在幽靜的林蔭道深處,這種店面本來就不需要占據豪華地段。出門後,路燈也是壞的,幽深深的。
說來好笑,幾名不開眼的混混在機場盯上了葉傾城,覺得這女孩開賓利,帶保鏢,若是綁架了,一定能大撈一筆。但在機場閒雜人太多,又有保鏢在。他們只能幹著急,現在一路尾隨到這裡,見葉傾城和陳凌落了單,早已是欣喜若狂。
一共十人,在戰術上也算是很重視對手了。
為首的叫山雞哥,山雞哥想必也是古惑仔看多了,所以才有此雅名。這條道上黑暗一片,可說月黑風高。他們突然跳了出來,將陳凌與葉傾城團團圍住。
後路已經堵死,山雞哥很放心,帶著兄弟走上前來,對著陳凌叫囂道:「看什麼看,打劫沒看過嗎?」
「打劫我?」陳凌忍不住想笑了。
「打劫你怎麼了,你不能被打劫嗎?」山雞哥對陳凌的態度很不滿意,好歹哥們這正打劫呢,你笑什麼笑,太不嚴肅了。山雞哥手中明晃晃的卡簧刀露了出來,道:「笑你妹啊,跪下來唱國歌!」說著一腳踢向陳凌。
啪!陳凌一個大耳刮子將山雞哥鏟翻在地。葉傾城似乎是憋著笑意,這一刻終於忍不住開懷大笑起來。打劫陳凌,這本身就是一個極具笑點的故事。
山雞哥怒了,爬了起來,眼中怒火衝天,吼道:「上!」。
一個個也當真是心狠手黑,卡簧刀齊齊招呼向陳凌。若是陳凌沒有點本事,今天怕是要喋血街頭了。也不能怪山雞哥心狠手黑,換做誰都火大,帶一群人來打劫。結果你丫不配合,還嘲笑。嘲笑也就罷了,還當著手下的面,把人山雞哥一巴掌呼在地上。叔叔可忍,嬸嬸也不可忍啊!
面對群攻,陳凌眼也不眨,腳成鉤狀,一拉一扯,便倒了一大片。他腳上的力度何其犀利,另外瞬間打出五拳。砰砰砰砰砰····五拳幾乎沒有間隙,山雞哥五人全部被打成了豬頭,捂臉痛呼。只是一秒鐘的時間,十名混混就已經失去了戰鬥力。
若是換做以前,面對這樣心狠手黑的混混。陳凌會讓他們全部不死也殘廢,但現在,他不到必要,寧願仁慈一些。不過仁慈並不代表軟弱,陳凌在與葉傾城走時,他一腳踩在山雞心窩上。山雞悶無聲息的頭一歪,嘴角溢血,當場失去了生機。
洛市離省城並不是很遠,開車三個小時就能到達。
所以陳凌與葉傾城到達洛市,葉經緯的老宅子時,已經是凌晨一點。老爺子已經早早睡了,齊伯為陳凌安排住宿,等等一切。
由於太晚,葉傾城沒有進陳凌的房間。畢竟老爺子思想還是很傳統的,兩人也不急於一時。陳凌簡單沖澡後,回房準備入睡時,敲門聲音突然響起。
陳凌立刻前去開門,門外是一個陌生的青年男子。劍眉星目,一身白色襯衫,卻盡顯貴族公子哥的氣質。氣息內斂,絕頂的大高手。陳凌不需要猜,就已經知道,這位就是傳說中的洪門少主,道左滄葉!
「道左大哥!」陳凌目光中不可自覺的流露出敬意,敬意中又帶了一絲親切。
道左滄葉哈哈一笑,道:「走,我們去喝酒!」
意氣相投,雖剛認識,卻已經如認識了一百年。道左滄葉開了他新買的輝騰,載著陳凌一路來到洛市的夜市繁華地段。雖然是凌晨一點,但這兒卻依然沸反盈天,燒烤,火鍋,小吃,應有盡有。而食客也全是工人,學生,打工仔之類。
道左滄葉的解釋是,我只帶兄弟到這兒來。
陳凌心中頓生感動。
兩人點了不少的燒烤,外加冰啤酒。酒喝了很多,菜吃了很多,話說的並不多,但並不尷尬,反倒覺得彼此很親切,也大抵是因為,兩人是同一類人。
「陳凌!」道左滄葉突然舉杯,道:「這杯我敬你,敬你在日本殺得痛快,殺出了我們中國人的血性!」
陳凌跟他一起一飲而盡。道左滄葉道:「殺人簡單,但人是有感情的動物。我深知你在日本的難處與痛苦,但是你做到了。」
說完後,道左滄葉又倒滿啤酒,又道:「這杯我還敬你,小妹是我見過最特別的女子,也只有你才配得上她。小妹的眼光很好,哈哈····」
「這杯我還敬你,敬你能灑脫的為國效忠,拋頭顱,灑熱血。」道左滄葉與陳凌一飲而盡後,道左滄葉有些蕭索的道:「但是我不能,我生來就在洪門,我的責任也只能是洪門。外界將我洪門與沈門傳為國家兩大毒瘤,我並不是無動於衷。很多事情,我也無能為力。我所能保證的,是家族香火傳承。」
陳凌舉杯,道:「大哥,這杯我敬你。我陳凌少有敬佩之人,但我敬佩大哥你的赤誠。」英雄惜英雄,在兩人之間很好的體現。道左滄葉當初一人踩日本武學聖地,講道館。陳凌想起來,都會覺得是那般的熱血沸騰。
而陳凌種種事跡,也絕對符合道左滄葉的脾性。很多事情上來講,陳凌做了道左滄葉想做卻無法做的。
兩人一直喝到凌晨四點方才回返,再多的酒,只要內家高手不想醉,那也絕不會醉。
道左滄葉把陳凌送回老宅後,卻開車去了他自己的別墅休息。陳凌四點多才睡,但老爺子起來得早。五點半就起來晨練,六點就要一家人一起吃早餐。葉傾城怕陳凌耽誤了,五點半時就去喊醒陳凌,要他起來洗漱。
雖然睡的時間很短,但對陳凌來說卻已足夠。他洗臉刷牙,穿好葉傾城為他準備的白色范思哲襯衫。頭髮是寸頭,倒不用梳,人也顯得備有精神勁兒。
六點的時候,陳凌懷著一絲忐忑的心情來到大堂。大堂中間的桌子上,已經擺上了簡單樸素的早餐。小米粥,饅頭,醬菜,煎餅。油條之類的東西,老爺子是沾都不會沾的。一起吃早餐的還有管家齊伯。兩位老人家聊的很是開懷。
「老爺子,您好!」陳凌深吸一口氣,從容走到老爺子身前,又對齊伯也連帶問好。並將準備好的墨寶送了出來。
「坐吧!」老爺子表現得略顯冷淡,接過墨寶後,打開捲軸,細細的看了一番,臉上方才露出一絲笑容,道:「這幅墨寶不錯,很有風骨。」頓了頓,看向葉傾城道:「傾城,是你挑的吧?」
葉傾城嗯了一聲,她那會撒謊啊!
收了墨寶,老爺子對保姆阿蘭道:「裱起來,掛到我書房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