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老道講我二哥跟黃仙鬥法的事。我爹這個時候也說話了:「確實是有黃鼠狼精的。文化革命的時候。從市裡邊兒來了一車的紅衛兵小將。說是要到咱們這來破除封建迷信。去打砸咱們鎮上的一家有名出馬仙的弟馬家,結果車一進我們縣就壞了。司機怎麼修也修不好。那些紅衛兵小將就說走著也要去。結果10多里路,他們愣是走了一宿。一直到第2天早上太陽升起來,我們才知道自己圍著一個孤山頭一直在打轉。後來還是那個司機開車來了,看到他們一個個累的虛脫。司機算是有些明白的人,趕快拉著那些人回去了。後來的老百姓都說那家的出馬仙就是個黃鼠狼精。那天是黃鼠狼精給施了法。才讓那些紅衛兵小將吃了大苦頭。」
後來我爹又講了一個他親身經歷的事情。那事情也是發生在文化革命時期。我爹起大早去撿糞。身後有人問他「你說我行不行了?」
我爹老早就聽人說過,動物要成精必須要討人口封。所以我爹根本就不敢說話,就裝成沒聽見的樣子,繼續撿他的糞。就聽那個聲音一直追著他問,我爹就一直不搭理。一直撿了滿滿一筐糞才回家。臨近家門的時候。就聽見那個聲音說了一句。「真特麼的,討封居然討到一個聾子身上。今年看來又是白扯了。」我爹一直回到家關了門。這才長出一口氣。之後的好些天也一直都不敢跟人說話。怕那黃鼠狼精一直在盯著他。
我大哥面色凝重,緩緩開口道:「有些黃鼠狼成了精那可不得了,真的厲害得很。它們中有的甚至煉化了橫骨,能像人一樣開口說話。那些道行高的,還會收人類弟子,這弟子就被叫做弟馬。它們讓弟馬供奉著,接受人類的香火,以此來增加自身的道行。也會通過弟馬做中介,幫普通人解決些事情,他們這樣做就叫做出馬仙。從而他們自己就能得到吃喝與孝敬。弟馬也能從中漁利得到好處。」
說罷,轉而大哥也輕輕嘆了口氣,眼神中帶著一絲無奈,稍作停頓後,繼續說道:「你二哥那次和黃仙鬥法,把根基都動搖了,對他的天眼術影響極大。他的天眼術是以損耗自身靈力為代價才能施展的。他以前用過天眼術之後,還能通過修煉和休養把靈力補回來。可那次鬥法後,靈力虧空太多,所以從那以後,不到危機時刻,他絕不敢再輕易動用天眼術了。」
二哥聽了,無奈地苦笑了一下,眼中滿是苦澀,微微搖了搖頭說:「別提那事兒了。還是說說這個鏡子吧。」
大哥皺了皺眉頭,神色凝重地說:「看來這個鏡子要是能完全發揮出它的功能,那至少得需要 5 塊靈石的靈力,這代價可不小啊。」
我瞪大了眼睛,滿臉驚詫地說道:「5 塊靈石?這不就是二哥剛才說的,能讓他達到築基的靈力嗎?沒想到要啟動這個小鏡子的法器功能,得消耗這麼大的靈力。」
二哥無奈地聳聳肩,攤開雙手說:「這也就證明這個法器是只有築基期修士才能使用的。唉,可惜我們都不是築基期的修士,也沒法驗證它到底有什麼功用。」
我眼睛一亮,興奮地說道:「那大哥的師傅不是築基期修士嗎?要麼讓大哥去請他師傅來驗證一下。」
大哥趕忙搖頭,眼神中閃過一絲擔憂,身體微微後仰,緊張地喃喃道:「初五,你以後一定要懂得財不可露白的道理。不說我師傅,就說我,如果沒有咱們結義時誓言的約束,你信不信我都可能對你這件法器動了貪心。雖然我覺得我師傅可信,但是萬一他老人家有那麼一點兒心思,讓我跟你要?你說我是要不要?你給不給?即使你不給,你覺得你這寶貝還能留得住?他是我師傅,而且境界比我高,要是他真動了心思,我也沒辦法保護你,更別提幫你把寶貝拿回來。那豈不是等於我把你坑了?所以這個想法今後就不要有了。」
二哥微微點頭,一臉嚴肅地說:「正所謂求人不如求己。尤其是修仙界裡的人。看他們一個個都人五人六謙謙君子的樣子。其實大多數都是那種善於殺人越貨的兇惡之徒。修仙界裡就是一個殘酷的世界。儘管咱們能做到害人之心不可有。但是防人之心要永遠都記著不可無呀。」
一旁的苗苗聽著我們的話,嘴巴張得大大的,滿臉驚愕地愣在那裡。我伸出手,輕輕握住苗苗的手,溫柔地捏了捏,給他以無聲的安慰。
我轉頭看向大哥,疑惑地問道:「昨天我問你。你們哥倆一直神神秘秘的。到底是在幹什麼?」
大哥一聽我這麼問,臉色瞬間變得有些僵硬,眼神躲閃了一下,支支吾吾地說:「那還能找什麼?找靈石,找寶貝。找大藥。找隱秘之地和秘境唄。總之是在找能夠幫助築基的資源。找能夠活下去的機緣。」
我接著追問:「那這次你們去了這麼久。這是有什麼線索了麼?」
二哥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道聽途說的一些,我們能去驗證了的。幾乎全都是假的。還有一些沒法驗證的。我們也是無從尋找。我們在整個這段時間當中。也發現了一些東瀛倭人的蹤跡。發現他們已經進入了你們這個縣的範圍之內。而且他們當中居然也有一位修士。所以我們就不敢再跟蹤他們了。就趕快跑了回來。我們已經跟 749 的東北分局打電話匯報了。分局也出了兩個修士。他們已經把這件事情接管過去了。」
二哥頓了頓,似乎對東瀛倭人裡面有一個修士這件事,仍心有餘悸,身體都不自覺地微微顫抖了一下。
能成為修士的,就是已經築基的修仙者,而像我們這樣的低階修仙者,連被叫修士的資格都不配。我們只被他們稱為叫做修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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