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在余秀琴的帶領下,來到客廳,張振業請大家入座,讓傭人給大家上了茶。
之後,張振業又讓余秀琴去他的書房拿資料過來。
「我記得在歷史上,確實有藍家這個風水家族,但在前朝已經被官府覆滅了。」
「為什麼?」沈翊好奇地問道。
「好像是造反吧。」張振業說:「具體怎麼回事,史料上語義不詳,另外,藍家人並沒有全都被殺,有些充軍去了邊境。」
米修傑搖了搖頭:「不對吧,造反是大罪,罪犯往往誅連九族,怎麼可能會判充軍?」
張振業說:「這一點也正是我好奇的地方,否則,我都已經是兩年前看過的了,哪還會記得。」
這時,傭人過來說:「先生,董四喜先生又來拜訪您了,請問您要讓他進來嗎?」
張振業揮了揮手,毫不客氣地說:「你讓他有多遠滾多遠!」
「好的。」
傭人沒有廢話,馬上去回復了,這個時候余秀琴也拿著資料回來。
「我不在的這幾天,董四喜是不是經常過來?」張振業問道。
「嗯,他又來了?」余秀琴皺著眉頭說道:「一會我打電話給保安經理,問問他們到底是怎麼管理的!」
張振業說:「也別責怪保安,董四喜的表妹夫住在咱們一個小區。」
「那也是他們的責任,再不然就報警!」余秀琴有些生氣地說:「這人的腦子簡直有問題!」
張振業哈哈一笑:「你說對了,這傢伙的外號就叫董一弦,腦子出了名的一根弦,不撞南牆不回頭的主。而且不單單是我,荊川的其他人,肯定也被他騷擾過了。」
「怎麼回事?」米修傑的八卦之心泛濫起來。
張振業說:「董四喜的表哥是荊川下面一個鎮的鎮長,這段時間他的妻子正在被調查,應該會牽連到他的身上,於是董四喜就想請風水師幫忙改改風水,看看能否逃過一劫。」
米修傑嗤笑道:「我看這人不是一根弦,是腦子裡有坑,不但自己坑,還要坑別人!」
因為風水之道盛行,官員們當然也不例外,改變風水和居家環境,也是人之常情。
不過,法律有明文規定,不得利用風水之術,為非作歹,特別是有官員違法,更不能利用風水解決,否則會不但本人,連同風水師都要被判刑。
董四喜請風水師幫他的表哥家改變風水,完全就是把風水師推進火坑的行為,就算錢給的再多,也沒有正師會答應。
當然,董四喜也有自己的理由,他認為表哥是被冤枉的,是有人要故意整他表哥。
米修傑接著問道:「這傢伙是做什麼的,怎麼沒人揍他?」
張振業不屑地說:「社會上混的,以前賣了老婆,認識了大人物,靠著大人物發了財,之後一直做一些牽線搭橋的事情。」
「就一拉皮條的啊!」米修傑哂笑一聲。
對這種人,大家都十分厭惡,就算想賺錢,也不能把老婆當籌碼吧!
「不談他了。」張振業擺了擺手,拿起資料翻到其中一頁:「沈師,你看看,這一段就是介紹藍家的內容。」
沈翊拿過資料查看,確實和張振業所說的一樣,上面沒有過多的介紹,而且也沒有任何的後續。
米毅然看了一下,說:「沈師,這事我覺得由上面來處理就行了。」
米修傑接過話說:「是呀,沒必要自找麻煩。」
「我主要也是因為好奇而已。」沈翊笑了笑,話雖如此,他有一種感覺,自己將來或許會再遇到藍家的人。正因為這樣,他才想要知己知彼,但可惜的是,這點資料根本無用。
大家閒聊了一會,很快傭人過來說,可以吃午飯了。
張振業請的廚師水平很高,味道不用多說,酒足飯飽後,大家前往各自的房間休息。
這段時間,大家一直在深山老林,又經歷了地下遺址的危險,每個人都非常勞累。
沈翊稍微好一些,也睡了一下午,吃過晚飯,他就在房間裡面修煉。
之前沈翊完全沒想到,解決了張小通,居然給他帶來了十五點功德,再加上他之前給張勤科處理風水,消除了因果後的剩餘,他現在的功德點數,已經堪堪過了20點。
這些功德,暫時足夠他修煉一段時間了,於是,當天晚上,他就使用了一點。
修煉了一夜,沈翊一點都不覺得累,反而神精氣爽,也不知是不是由於受了龍晶的影響。
另外,有一點是可以確認的,龍晶能夠增加修煉速度,差不多在三分之一左右,配合功德,非常可觀。
高興之餘,沈翊又擔心,龍晶不知能堅持多久。
見時間還早,沈翊又去院子裡打了一套五禽戲。
等沈翊收功,一旁同樣早起練拳的米毅然跟他打了招呼:「沈師,你練的應該是五禽戲吧?」
沈翊說:「是的,只是和別人練的不太一樣,我也不知道對不對。」
米毅然笑道:「沒有問題,這是五禽戲的一個古流派,算是秘傳。」
「哦,這是我叔公傳給我的,只要沒練錯就行。」
沈翊笑了笑,他見米毅然好像有話想說,便問道:「咱們也不是外人,有什麼話你直說好了。」
米毅然呵呵一笑:「我只是想問,你叔公就教你這一套嗎?」
「是呀,難道還有另外一套?可惜他老人家已經仙逝了。」沈翊有些悲傷地嘆息道。
米毅然連忙向沈翊道歉,沈翊表示沒關係。
米毅然說:「這套五禽戲確實有兩套,一套是為了養生而設計的,還有一套是為了技擊。兩者稍有差別,但本質上還是一脈相承的,如果你感興趣,我把它傳給你。」
「太感謝了。」沈翊高興地說道。
米毅然拿出手機,由於之前他們簽過合同,他有沈翊的網絡號碼,於是把功法直接傳了過去。
米毅然說:「現在是網絡時代,許多武術秘籍網絡上都有,但大多只有練法,沒有配套的氣息運轉法,就算有,如果沒有明師指點,也非常容易練錯,練不成還算好的,萬一走火入魔可就麻煩了。」
「如果不是我見你有配套的氣息運轉法,我也不敢傳給你。」
沈翊心道:「我哪有什麼配套氣息運轉法,只是書上叫我怎麼練,我就怎麼練。」
這話當然不能說,他邊看手機上的內容,邊問道:「這兩套拳法的氣息運轉法是一樣的嗎?」
「是的。」米毅然說:「你看看有什麼不明白的地方,可以問我。」
「好的……」
倆人一問一答,不過十幾分鐘,沈翊就把問題全弄明白了,還給米毅然演示了一遍。
「已經沒有問題了。」米毅然臉上帶著笑意,但內心之中卻大為震撼,就算沈翊已經學過養生五禽戲,照理說也不至於這麼快,就能把技擊這一套練得有模有樣吧!
難道這就是天才和普通人之間的差距?
米毅然想到當初自己花了半天才練熟,心裡不禁有些沮喪。
「哥,吃早飯啦!」米修傑的聲音傳到了兩人的耳朵里。
「叫什麼叫!」米毅然朝不遠處的米修傑瞪了一眼。
米修傑縮了縮腦袋,暗道:「這傢伙今天又受了什麼刺激了,火氣這麼大?」
吃過早飯,大家來到客廳,張振業笑著說:「大家還要在荊川待六天,不知是想出去遊玩,還是處理事情?」
「好不容易有個假期,當然要好好玩一玩啦!」米修傑躺在沙發上,一副懶散模樣。
「沒個正形!」米毅然看了米修傑一眼,接著說道:「我準備鞏固修為。」
「武痴!」米修傑嘀咕道。
「沈師,你呢?」張振業問道。
沈翊笑道:「我對遊玩的興趣也不大,張師這裡的環境不錯,我也想好好修煉。」
米修傑無語:「靠,你們一個個都是修煉狂啊!」
「老話說的好,台上十分鐘,台下十年功,想要有回報,就必須要付出。」
張振業笑了笑,接著說道:「沈師,能否麻煩你一件事情?」
「請說。」
「我有位長輩的子侄,昨天晚上打電話給我,想讓我幫忙給一個正在施工的小區解決風水問題,礙於面子,我也不好不答應。但我現在還處於恢復期,他又很急,因此我想請你幫我去一趟。」
沈翊現在最缺實踐的機會,立刻就答應了:「可以,就怕他不認可我的實力。」
張振業擺擺手:「如果他連我介紹的人都不認可,那我也無需去了。」
沈翊其實也不在意,質疑他很正常,只要對方不因此而無禮就行。
半個多小時後,人到了,此人三十多歲,文質彬彬,身高有十米八左右,臉龐曬的有些黑。
「張師,您好,好久不見了!」青年恭敬地問候道。
張振業說:「確實已經有兩年不見了,上回見你還沒有白頭髮,這次怎麼長出來這麼多了,你才只有三十五歲吧。」
青年點了點頭,苦笑道:「都是現在這個工程愁的,還請張師能夠幫幫忙。」
張振業沒有直接表態,說道:「說說看,什麼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