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玲玲~叮玲玲~。」在唐海懷裡的小狗受到了驚嚇,立馬跳到飯桌上對著唐海身上發出聲音的地方,用那柔嫩的聲音叫著,「汪汪,汪汪汪」一副遭遇大敵的樣子,甚是可愛,唐海將其抱入懷中輕撫道:「手機鈴聲你都怕,你可是要成為狗中之王的小白喲。」說著掏出自己的神機諾吉亞,在小白警惕的眼神中接聽電話。「喂,是唐海嗎?」對面傳來熟悉甜美的女聲,唐海還記得那是前天同他在一起有兩天時間的張曉玲。
「哈,曉玲這麼早打電話給我呀。」唐海調侃道。只聽見電話那頭傳來一聲,「哼,不正經。」的呢喃聲。隨後說道:「唐海,明天我爸生日,想見見你這個救我命的大恩人,我跟你說,到時候我買禮物給你,你送給我爸,讓我爸對你印象再來一次升華。」唐海下意識無視其中,讓自己借花獻佛的那段話。
說道:「明天我可是會給岳父一個驚喜喲。」剛說完就聽電話那頭答道。「你啊,就是大男子主義,死要面子活受罪。」唐海也是不管張曉玲說的話,轉移話題道:「岳父大人喜歡什麼啊?」只聽電話那頭愣了幾秒道:「誰是你岳父,油嘴滑舌淨站我便宜。」
聽到這話唐海也是打了個哈哈,轉轉話題嘮嘮家常,然後以自己還要給公司請假的藉口掛了電話,他唐海可沒什麼公司需要他請假,也不是對張曉玲的不滿,他唐海可是將來要做真正做大事的人,這點肚量還是有滴,他只是想在今天及時給岳父大人準備一份大禮,一份能體現自己身份的大禮,張曉玲可是他內定的女人,自己現在急需能夠配得上她的身份或者大禮。唐海急忙忙吃完早餐,抱著小白回到出租屋,敲開剛洗漱完房東的門,但房東詫異的眼神中將二千五交到房東手中,搶在房東之前說話道:「這兩千五是這個月的房租加上上個月的房租,多出來的是合約中的養寵物費用。」說著還舉了舉抱在懷中的小白。
小白還附和似的叫了一句「汪汪」。房東也是莫名差異,昨晚還以為唐海要畏款潛逃呢,今天就莫名其妙的拿出了兩千多,還有閒錢養了只狗,在房東眼中唐海可是一個每天早起晚歸的上班族,還是那種交完房租就只剩下飯錢的那種。見房東還在發愣的唐海提醒道:「王阿姨啊,我的身份證你還沒給我呢。」被唐海這麼一說,王房東想起昨晚看見唐海逃跑,一怒之下掰斷唐海身份證的事,現在身份證還在自己房間垃圾桶里呆著呢。看見房東眼神左看右看不敢直視自己,唐海頓感不妙,聯想起剛進門時房東那一愣神,心想:「看來這房東肯定是更年期又犯了。」果不其然,只見房東抽出一百塞在唐海手中。解釋道:「昨晚我閒來無事在書桌上看小說時正想著書中情節呢,突然看見你穿著新衣服鬼鬼祟祟的在樓下垃圾桶那裡丟著什麼,當時我以為你要逃跑呢,正要叫住你,叫看見你當時跑的飛快,刺溜一下就沒影了。
我還以為你跑了呢。當時我正生著氣呢,看見桌上還放著你的身份證,拿住就掰斷了,你說這身份證還真不經掰啊,當年我們那些塑料的身份證啊,不是吹的,那質量」看著房東要開始喋喋不休的講故事的唐海立馬打斷道。「呃,這個房東啊,你給我這一百是什麼意思啊?」額,被唐海打斷的房東有些不滿道:「你們這些年輕人啊,就是浮躁,怎麼就不聽我說完呢。」
看著唐海面色囧了下來的房東,立馬將話題轉上正題道:「這一百塊是給你補辦身份證的錢啊,多出來的就當是我不對,給你當來回的車費。」聽到這話唐海心中也是一萬個無語,什麼叫「就當是你不對。」分明就是你的不對好嘛,這話唐海可不敢說給房東聽,要是說了,還不被房東的連珠嘴炮轟炸至渣。只好將錢揣進兜里,無視房東還要繼續講起剛才的話語,唐海抱著小白轉身往外走道:「房東啊,我先去補辦身份證了啊,你繼續哈。」
走到樓下的唐海還能隱約聽到,「年輕人就是浮躁。」唐海打了個踉蹌,差點一頭栽進門口垃圾桶里,只好調整步伐,慢悠悠的朝小區廣場走去,昨晚收的小弟他可沒有忘記,有個接近一米九的小弟,想想就激動,而且還是端茶倒水洗衣做飯,急了還能當打手的那種哦。
來到小區廣場的唐海看見眼前的情形也是愣住了,遠遠的就看見倆年輕的小伙子上身穿著西裝打著領帶,下身穿著牛仔褲,臉上還帶著副墨鏡,其中一人頭上還纏著條繃帶,在一群大媽大嬸的圍觀點評中相互爭執著什麼,經過系統洗精伐髓的唐海耳聰目明,還沒走進就聽見兩人在吵著:「黃毛,老大昨天不是說叫你穿套西裝嗎,你怎麼穿著牛仔褲啊。」這句是頭頂繃帶那人的話語,「紅毛,你還有臉說這個,昨晚老子跟你在醫院裡,老大說今天見高人叫我們一起買套西裝,我這是給我的錢不夠,才勉強穿了件牛仔褲,你可是多分了兩百醫藥費。」
只見前面說話的那名男子語氣弱了下來,支支吾吾的說道:「我這是...我這是...是想.在高人面前展現我獨特的一面,可不像你,我可是敢於用板磚拍暈自己的真男人。」前面還支支吾吾的,後面頓時像吃了士力架一樣。
唐海只好在眾人圍觀的眼神中走進這眼神的包圍圈,兩人一見到唐海,瞬間就不炒了,兩人齊齊瞪著唐海,紅毛推了推黃毛,黃毛轉向紅毛嘲諷道:「你不是什麼真正的男人嗎,你去問啊。」不管黃毛怎麼嘲諷紅髮男就是不語,昨晚他可是親眼目睹了唐海兩記手刀痛暈非主流的那一幕,黃毛在最前面只是輕輕挨了一記手刀。
看著紅髮男遲遲不說話,黃毛醒來也是有看見那非主流肩膀上的傷,送進醫院檢查的時候,醫生說骨頭都歪了,還是給接骨醫生一手推拿,推了回去,而且非主流還給痛暈了過去,現在還在醫院裡躺著呢。
只好顫顫巍巍的朝唐海問道:「你..你就是老大的老大?就是昨晚打暈我的哪個高人。」唐海也是無語,至於怕自己怕成這樣嗎,問個話還要推推搡搡,顫顫巍巍。他倒是不知道,昨晚的那些事都把紅髮男嚇出心裡陰影來了。
只好將聲音放緩詢問道:「嗯,我就是,王蒙人呢?怎麼只有你們在這裡?」額,看著唐海並不是兇惡的人,兩人齊齊鬆了口氣,紅髮男依舊有些緊張的說道:「王哥,王哥好像在,王哥在那。」
邊說邊四處張望,然後好像發現了什麼,指著一邊人群的方向到,剛好那人也在四處張望,四目相望,隨即只見那人,急沖沖地跑向這裡,眼神比已往伶俐許多的唐海打量了下,這人也是上身西裝領帶,西裝口袋裡還插著墨鏡,只是下身,他下身竟然穿著大褲衩還是紋著夏威夷的哪一種。更令唐海無語的是,他還穿著拖鞋,竟然還是那種大拇指和食指之間夾著根繩的拖鞋,學名:人字拖。
本來這兩人就已經夠吸引人注意力的了,現在更是被群眾圍觀了。連帶著唐海都被周圍的大媽大嫂們指指點點,偶爾還能聽見:「你看中間那小伙子,細皮濃肉的,你家閨女也老大不小了,還不找個金龜婿嫁了。」
只聽到另一位大媽的聲音「他啊,怎麼看都像是電視上說的哪個什麼。」接著就是「啪」的一聲,像是手拍大腿的聲音,立馬就聽到剛才那位大媽接著道:「怎麼看都像是個小白臉,就是現在電視上那些,我閨女將來可是要找一個會孝順,有錢能成家的,這人怎麼看都是個窮小子。」
一開始說話的那位大媽一聽就不樂意了說道:「誒,卿家,現在電視上不是流行什麼有錢人的公子裝窮嗎,新聞還報道了好幾起呢。」「不要,有錢也不要這樣的小白臉,這人懷裡還抱個小狗,長得太娘了,不要說什麼都不要。」旁邊的那人也是一陣無語,人家那是長得俊啊,什麼眼光。
唐海現在已經不是無語了是無奈。他弱小的心靈已經無法再承受這些大媽大嫂們的嘴炮抨擊了。只好朝面前的三人道:「把墨鏡摘了,把領帶收起來,穿成這樣打著領帶你們不覺得太潮流了麼?」一聽他們心中的高人這麼說,立馬把墨鏡收了起來,掛在上衣口袋。
聽到唐海後面那句話,紅髮男激動的說:「老大你覺得潮流是不是,黃毛你看吧,這才是高人眼中的潮流啊,哈哈。」後面那句是朝黃毛說的,只見黃毛也是滿臉激動。要是只有紅髮男這樣反應,唐海還能歸結於板磚敲腦袋拍傻了,結果兩人都這樣唐海也是沒話說,只能歸結於這兩人有超越別人的世界觀,至於旁邊滿臉期待像是等著自己點評自己這身行頭的王蒙。
唐海只能表示,這三人都不是正常人,或者一定是自己被那一板磚拍傻了,少了什麼他們眼中正常的世界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