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價格便被九號牌炒到了五千兩黃金,若非蕭嫣知曉景天做拍賣會絕不會找人背地裡哄抬價格,她都要以為此人乃是景天尋來的了,怎的就對那骨灰如此勢在必得,就如,之前的君心一般。
她深思不屬,子言辰憐開口打斷了她的思路,「我們要開始了,」接著,就聽到斜對角的雅間中,一個聲音低沉地道:「五千零五十兩黃金。」
她頓時啞然,簡直就是欺人太甚,竟然五十兩黃金的價格上漲?這不是明擺著噁心九號牌嗎?她低聲道:「此人是誰,膽子忒大,不怕九號主人伺機報復?」
子言辰憐笑著道:「我不怕。」她聞言一怔,回想那叫價人的生意,確實有幾分熟悉,她突然睜大雙眸,「那是靖遠?」是阿憐所謂的丟在朔國卻無故出現在楚國的靖遠?
子言辰憐微笑不語,再明擺不過。
她無奈地道:「你之前說靖遠丟了,實則派他來此尋訪舍利子一事,可對?」他繼續微笑,也不辯駁,出塵的容顏上泛著一抹光彩,仿佛做了什麼有趣的事。
不曾想阿憐也有這般孩子氣的一面。
也罷,總歸,也是為了她的事情費心。他低聲道:「有子言辰傑在此,怎麼能暴露我們所在的雅間,一旦讓他知曉,恐怕你的行蹤便瞞不住了,障眼法而已。」
她心中暗自佩服阿憐的細心。
靖遠同九號的客人槓上,最後九號牌失去耐心,用六千兩黃金最終得到了舍利子。
她猛地站起來,子言辰憐拉住她,「冷靜,」她低聲道:「東西讓九號客人拍走了。」子言辰憐好聲好氣地安慰道:「嗯,我聽到了,你莫擔心,且先坐下,聽我說。」
她狐疑地望向子言辰憐,他的態度太過淡定從容,花心思打聽東西的去處,如今卻不拿到手,究竟是個什麼意思?阿憐,讓她突然看不明白。
「我沒有這麼多黃金,但是,拍給他,不代表東西就能夠拿到他的手中。蕭嫣,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她這才坐下來,說道:「也就是說,你本來,也不打算通過拍賣的方式得到舍利子和裡面的批命之言。」那方才的拍賣會,豈非是在逗自己?枉她的心情七上八下,原來不過是幌子!
子言辰憐嘆息一聲,「怎會?我原想若價格合適,便買下,如今被哄抬至此,非我所料及,只能選擇第二個辦法,僅此而已。」
她瞭然點頭,心中卻暗自叫苦,阿憐多番救她於水火,亦是救命恩人,如今為她的事情奔波不已,方才自己卻因此等小事失態,豈非寒了眼前人的心?
「阿憐,我……」子言辰憐修長如玉的食指輕輕擋在她的唇瓣,櫻唇柔軟的觸感讓他心神一盪,薄唇輕啟,他柔聲道:「莫要道歉,你我之間,何須見外,我喜歡你這般,對我不客套疏遠。你可明白?」
她抿唇微笑,水眸微潤,輕輕點頭。
「馬上就要散場,我們即刻離開,去尋那名冊,找到買主,此物定然會快速交易,我們不能等到他們交錢交貨,如此才可想辦法奪得先機。」他篤定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