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殿下!」子言辰傑飛奔到街上,來來往往的人群,哪裡還有方才那個被灰衣人牽著離開的帶著紗帽的女子?
子言辰傑參加拍賣會後,便快馬加鞭趕回胤朝,到了皇都,反而不急著回去了,他想先行了解自己不在的這段時間裡,自家老不死的,又給自己布置了多少障礙。
誰知在喝茶之時,猛然看到了街上女子的身影,是他的嫣兒!縱然是化成灰,他都自認絕不會認錯人!
子言辰傑二話不說,翻身便飛出去,落在街上之後,轉眼人就不見了,他顧不上胸口被掙開的傷口滲著血,過往人群被他拔來拔去,奈何見他衣著華貴,定然是不好惹的,這才忍氣吞聲。
子言辰傑不曾尋到人,心中悵然,傷口的疼意瞬間傳來,仿佛是在嘲笑他愚蠢的作為。
屬下趕到,他抬頭,望那人一眼,「殿下,發生何事,屬下幫你去追捕!」子言辰傑點點頭,「嗯,一起吧。」二人這才慢慢地走到方才蕭嫣賣年糕的地方。詢問清楚,讓人循著方向去追。
此刻,渾然不知已經被自己的夫君發現行蹤的蕭嫣,驚訝地看向子言辰憐,「隱王?可是,我在子言辰傑身邊兩年,怎的從未聽說過此人?照你所言,不是該同子言辰傑關係很不一般嗎?」
子言辰憐眼中閃過一抹複雜,語氣分毫不變,「是不一般,說起來,整個胤朝,太子殿下,同這個隱王,應當算是關係最親密的,因為,那是他的弟弟。」
蕭嫣這下子更加怔愣了,是弟弟?子言辰傑有弟弟,自己這個做妻子的,兩年間,從不曾知曉,甚至不曾見過。她心中暗自計較,若真有阿憐說得那麼重要,子言辰傑不會不同她提起。
那麼,究竟是怎麼回事?
她探尋的目光一直鎖在阿憐身上,他要是不說個一二出來,他定然不會放過此人。
子言辰憐一攤手,「我一介平民,這種皇家秘辛,可無法知曉,你問我,算是問到石頭上了。」
她心道也是,阿憐同胤朝王室沒什麼關係,能知曉這些已經十分不易。「看來,我們得在隱王身上動動腦筋,不知子言辰傑,究竟是如何看待自己這個弟弟的。」
有人的地方,就有鬥爭。
她想到一個疑問,說道:「對了,我還有一件事情不明,說起來,我初時以為子言辰傑是沒有政敵的,他在朝中一直是唯一的太子,也是公認的儲君,加上他一直無過錯,表現出色,早早被胤朝皇帝看重,這種看重,並不曾隨著時間的增長而消退。
相反,在我嫁給子言辰傑之後,若胤朝皇帝知曉我的批命之言,定會以為子言辰傑乃是真命天子。那麼,除了隱王這個算不上威脅的威脅,就再無其他人了?」
阿憐攤攤手,「你說得很正確,也就是說,從胤朝內部動搖他的地位,很難,」她撇嘴,她自然知曉,何止難,幾乎沒有可能性。「也罷,我們先去探探,若時機不好,便離開就是,子言辰傑,不會一輩子追緝我,追得我三國來回躲藏的,可對?」她微笑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