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承認,這個時候如果如果有人對他說流鼻血了,基本上他不會再產生質疑,事實上,眼前旖旎熱血的一幕,就連他自己都忍不住抹著鼻下,有血擦血,無血通氣,不能就這麼背過氣去。
岳語夏與花月辰都穿著職業裝,她們的套裙本來也不算很短,只不過,雙雙撲在沙發上之後,這麼一鬧騰,基本上就沒有什麼走光不走光了——該走光的都走了,不該走光的,貌似也走了。
花、岳二人打鬧夠了,這才想起還有第三人旁觀,岳語夏倒是沒什麼,大大方方撩起短裙,把鬆了的長筒絲襪往上提了提,花月辰卻是各種扭捏,還專門躲到自己的老闆桌後面才開始整理衣裙。
岳語夏很體貼地說道:「花姐,就算你剛才肚子不餓,非禮我這麼長時間,不餓也餓了吧……」
&這張嘴啊……真怕和你說多了要被你活活氣死……」花月辰也拿岳語夏沒有辦法,只能在口頭上抗議幾句。
岳語夏不以為恥反以為榮,她嘻嘻一笑,道:「風風的提議其實滿不錯的,我也有點餓了啦……花姐,一起去吧,有我在,你還怕風風吃了你不成……」
花月辰被說得意動了,是啊,有岳語夏陪她一起去,應該不會被吃了吧……她小意看了一眼秦風,最後才羞答答說:「那好吧,不過時間不能太晚啊……」
&當然,吃完就走,留他一個人獨守空房……」岳語夏大義凜然說著,背後,卻見她比劃著勝利的「v字形」手勢,顯然正在為自己陰謀得逞而雀躍。
秦風暗暗感嘆,正所謂,一個人如果被出賣。那往往就是她最親密的人,可憐花月辰,被岳語夏賣了還要幫她數錢——不過我喜歡。他摸了摸心臟部位,發現心跳又快了不少。
唯一讓秦風有些不爽的,就要屬花月辰和岳語夏二人都趕著他讓他先走一步,當然,她們的理由也十分充分,花月辰就不用說了,她不願意在酒店裡和秦風走得太近,秦風對此也很無奈。而岳語夏的理由則是因花月辰而引申出來的,她怕花姐一個人寂寞,所以死活要和花姐作伴,其實是怕花月辰臨陣脫逃才是真吧。
秦風一個人打車來到和平公園外,別墅值班的保安對他印象十分深刻,一見到他,馬上摁下電動門,請他進入,順便拉著他的胳膊閒聊了幾句——閒聊的重點在於轉述風梓浩的原話。他們保安小組和別墅的工人、阿姨,這個月開始,工資也要由秦風開給他們。
&在和我開玩笑?」秦風當時就懵了,司機黃師傅的工資要由他開給他。這已經是對他非常大的打擊了,沒想到,更大的打擊還在這兒。
&等,我先打個電話給風叔叔……」
&的。秦先生……」
秦風撥通了風梓浩的電話,開口就問道:「風叔叔,你什麼時候回天海啊?」
&也不知道啊……總要把手頭的事情處理完吧……」
&秦風心裡吐槽說。打手機都不用加撥零,那就不用說,人還在天海,偏要裝作人在外地,秦風有心戳穿他的謊言,左思右想之後,無奈把這個念頭打消掉,省得電話里說話尷尬,以後見面也更尷尬。
&墅的工人也要我全額支付工資嗎?我一個月的收入馬馬虎虎能溫飽,給工人開工資,我怕會忍不住把別墅出租出去補貼家用啊……」秦風半開玩笑說。
&我,沒和你說清楚……」風梓浩呵呵一笑,說道:「保安和工人的工資是打包價,直接由你的工廠和他們所屬的物業公司結算,到時候有人會找你,你只負責簽字審核就可以了,當然,作為一個合格的老闆,月初月尾你封一封紅包給他們,會比較收買人心……」
&樣啊……」秦風總算鬆了口氣,一個黃師傅就給了他莫大的經濟壓力,要還養一大幫子工人,還不如不住別墅,滾回去和胖子同住宿舍得了。
&意的事情你就不用操心了,旅遊局那邊已經鬆口了,現在你要擔心的是生產規模上不去,產品不夠賣……好吧,就這樣,你也要努力賺錢,爭取哪天只靠自己的工資養樓養車……」
這應該算是個好消息,可現在的問題是,廠房在哪兒他還不知道呢,廠里的工人,別管高管低管,他也一個人都不認識,所以,這個好消息對他的精神力提振不多。
掛上電話之後,秦風也不好意思直接甩手走人,只好拍拍自己身上的口袋,不好意思說:「對不起啊,今天來的匆忙,沒什麼準備……下次吧,下次給你們一人一個紅包……」
&先生您有心了……」保安得到了承諾,喜笑顏開客氣著。
別墅這兒幾天沒來,開門進去,空氣中倒是沒有發霉的氣息,可見樓下是有專人清潔的,倒是樓上的房間,房門緊閉,都沒有打開過的痕跡。
秦風拿鑰匙開門,房門一開,才幾天時間,聞著就有一股渾濁的氣味,他想著,是不是給工人配上鑰匙,沒事的時候經常打開門窗通通風什麼的,嗯,回頭和岳語夏商量一下這個問題。
當然,現在他首先要做的就是來到陽台,打開門窗通氣。一牆之隔的公園裡熱鬧的很,又是燈火又是油煙,還有人扯著破鑼嗓子hi歌正歡,不時的有人叫好,也不缺少起鬨大叫「退票」的。從場面看,這裡應該是有人組織燒烤晚會,秦風皺眉,雖然風向沒有正對著陽台,不過,燒烤味道真的很沖,尤其是空氣中瀰漫著蛋白質烤焦了的氣味,混合了動物脂肪的香氣,這味兒,就顯得有些怪怪的了。
秦風也不好意思讓他你們別玩,畢竟公園不是他家,沒想到,他剛想關了陽台的門窗,公園裡開派對的人卻發現了他。居然有人大著嗓門吼道:「秦風,你他媽給我下來……」
是熟人?秦風大為驚訝,整個天海市,他認識的人都極為有限,何以這麼個地方有人叫出他的名字?他探著身子看過去,一下子樂了,這不是風濤雷嘛,哦,對了,胡奕紫也在附近。她是受邀了參加派對,除了她,還有其他一些年紀相近的,男男女女,總有十幾二十人左右。
&沒空陪你們一起玩……」秦風起了惡作劇心思,心說隔岸觀火還是有空的,他搬了張椅子,大模大樣坐在陽台上,純當看好戲看著派對現場。
風濤雷是喝多了的節奏。他大著舌頭說:「你下來,這是我叔租借的房子,你憑什麼在上面……」
他叔就是風梓浩,這一點。秦風早就知道了的,而且,風梓浩也老早就表明,他有許多侄子。萬一和秦風鬧了矛盾,說好了讓他別客氣的,純當是替他管教晚輩。
於是。秦風真的就沒什麼客氣的,他揮著手說道:「不好意思,現在的租客是我……拜拜了您哪……」
正在這個時候,花月辰的卡宴載著岳語夏來到別墅外,秦風忙按下電動鑰匙,門口的保安本來還打算詢問找誰,見門自動開了,一愣之下,反應過來這是秦先生的朋友,當下就敬禮放行,順便關上了電動門。
好巧不巧,風濤雷隔著網狀圍欄,看見了雪亮的大燈燈柱,他當即又炸毛了,不服氣地大喊大叫道:「叔,是不是你回來了?」
靠,和喝醉酒的人果然不能好好說話。秦風關掉靠近陽台的門窗,下樓去迎接花月辰和岳語夏。
花月辰帶來了三對母螃蟹,個頭三兩多一個,和顧氏壽宴準備的四兩一個不能比,但在市面上,也算是能拿得出手了。大閘蟹這玩意兒,喜歡吃的就真的喜歡得要命,花月辰如此,岳語夏更是如此,雙方一見面,二女就催促著秦風趕緊把螃蟹煮熟了,她們好大快朵頤。
這次因為沒有公的蟹,母螃蟹數量也不多,一品蟹黃豆腐那是想都不要想了,只能馬馬虎虎蘸醋吃清水大閘蟹。
大閘蟹在在蒸鍋里隔水蒸的時候,岳語夏提議說,吃螃蟹,沒黃酒怎麼行。這話說得在理,秦風於是就翻箱倒櫃,總算不辱使命,在酒窖里找到了一小壇350ml裝十二年陳的女兒紅。
喝酒就是喝個情趣,倒也沒有要刻意灌醉誰的意思。又是岳語夏提議,誰也不許多喝,同樣也不許少喝。花月辰當即推脫說:「不太好吧,我開著車子呢……」
&你有輛車,是麼?紅果果炫富,不行,你今天非得喝,不喝我就和你絕交……」岳語夏當真沒看出來,起鬨那是一等一的。
花月辰還真受不了她,無奈之下,只好認輸,道:「好了好了,我喝還不行嗎?」
&才是我的好花姐……」岳語夏趁其不備,在花月辰臉上狠狠啄了一口。
&死啊,不治治你,你這個小色女真無法無天了……」花月辰嘴角含羞,追著岳語夏要懲罰她,岳語夏也有法子,她就躲在秦風身後,嘴裡不住挑釁說:「來呀,小辰辰,你來呀……」
&風,好好管管你馬子……」花月辰直跺腳,奇怪地是,她的眼神里,有著某種做了對不起秦風的事、才有的慌亂。
秦風驀地大悟,從來沒有聽見過岳語夏稱呼花月辰為小辰辰——小月月倒是聽說過,何以今日忽然冒出這一句只有他和花月辰之間私底下說情話才會有的說法。
&總,你可真是什麼都能說啊……」良久之後,秦風才無力吐槽說道,而這時候,花月辰做虧心事的表現就愈加明顯了。
&人兄加更一章,感謝一直以來對阿慶的支持,謝謝!)(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