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鬼祟祟的,把寶貝都給教壞了。」笙蕭默接過來已經在漫天懷裡睡熟女兒,對著漫天一臉賊兮兮的笑不以為然。作為夫妻,笙蕭默太知道漫天的性子了。她一定是看見了什麼。
「你就知道,你知道嗎我想去看看花花,結果看見你那個師兄正摟著花花在一張床上同塌而眠呢。我怎麼能打攪了別人的好事,就趕緊悄悄地出來了。你說尊上會不會——」漫天做個曖昧的手勢,結果卻挨了笙蕭默一個爆栗:「你幹什麼!很疼的好不好。」漫天捂著額頭,恨得抓過來笙蕭默的胳膊要拿磨牙。
「你想多了,我想依著子畫的性格,進展的沒這麼快。」笙蕭默嘆口氣:「大師兄那邊真的是頂不住各派壓力,仙界和神宮的衝突在所難免。你知道嗎,天山派的尹洪淵要子畫收他的女兒幽若做徒弟。」
「可是尊上在神宮,誰都知道啊。那個尹洪淵是不是瘋了,尊上只收花花一個徒弟,怎麼還會收他的女兒。他就不怕再教出來一個妖神?」漫天對尹洪淵的腦迴路表示費解。這個尹洪淵騎牆游移就算了,這個節骨眼上卻要把自己的女兒塞到白子畫的門下做徒弟,是幾個意思?
「長留今非昔比,大師兄也是拉攏天山的意思。那個尹洪淵可是聰明得很,雖然他反覆叫人不恥,可是卻押個不錯的寶。仙界和神宮不管誰勝誰負,他都能順風順水。你想去,我說的可對。對了岳父來信說要接了和羲去住幾天,你是想留下來看戲呢,還是去蓬萊看望岳父。」笙蕭默這幾天心神不寧,他隱約的感到有大事發生,只是他不敢把內心不好的預感告訴漫天,他悄悄地叫小賊去給霓千丈送信,請霓千丈出面,叫漫天離開這是非之地。
想起很久沒去看父親,漫天也是想家了,看著躺在小床上睡得正香的女兒,漫天有些愧疚:「爹爹一個人把我拉扯大,我卻不能承歡膝下,自從和羲出身他還沒見過外孫女呢。阿默,我們回蓬萊俺看吧。前幾天善春秋也來信說七殺的事情,我總是答應了師父,還要回去安撫七殺的忍心,約束他們不能輕舉妄動呢。」
「好,我們這就和花花告辭回蓬萊去。」笙蕭默見漫天答應,心裡一塊石頭落地。
和花花告別之後,漫天先去七殺,殺阡陌還在閉關,七殺有善春秋坐鎮也沒什麼大亂子。漫天回去之後處理了要緊的事情,曠野天對著漫天表示:「最近仙界預備進宮神宮,聖女我們要不要趁機出手。依著屬下看仙界的人不堪一擊,聖女和神尊交往甚厚,不如我們和神宮結盟,今後七殺就是仙界的主人了。」
漫天掃一眼曠野天,曠野天感覺到漫天的不滿,立刻不敢吭聲了。善春秋還是比他這個滷蛋手下聰明點:「聖女是覺得這場大戰沒準仙界會勝?若是這樣,可對我們七殺大大的不利。仙界那些人一向把我們當成眼中釘,若是他們勝了,我們七殺的處境可要更困難了。」
「這件事我自有計較,你們不用憂心忡忡。從今天開始,你們最要緊的事情便是約束手下,不要攙和進去任何一方知道嗎。」漫天嚴令不能輕舉妄動,不要饞和。
「屬下明白了,聖女的意思是鷸蚌相爭漁翁得利。聖女高瞻遠矚,屬下佩服!」善春秋以為明白了漫天的心思,立刻拍她的馬屁。
漫天也沒心情和善春秋解釋,就隨著他去了。安頓好了七殺的事情,漫天和笙蕭默帶著女兒回了蓬萊,見著外孫女,霓千丈眼圈紅了,他看著和羲酷似漫天的眉眼哽咽著說:「若是你母親能見到今天的情景,她也該安心了。」
漫天想起母親一陣心酸,笙蕭默忙著打圓場:「外面風大,小心寶貝著涼,我們進去說話吧。」
大家坐下來,霓千丈抱著和羲不肯放手:「這個孩子和天兒一模一樣,你小時候也是這麼可愛。」笙蕭默聽了霓千丈的話,心裡無奈的吐槽:「明明孩子的臉型和嘴巴鼻子長得像我好不好!」
霓千丈正抱著外孫女說起女兒小時候的趣事,一家人和樂融融的時候,就見一個弟子進來:「啟稟掌門,世尊來了。」
摩嚴一臉傷心的進來,一見著笙蕭默,摩嚴就抓著小師弟的手:「阿默,子畫回來了!你快回去看看吧。」看著摩嚴天塌了的表情,漫天的心一下子提起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子畫被那個妖女給打傷了!傷的很重!」摩嚴的話把漫天和笙蕭默嚇了一跳。<!--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