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對張美怡這個名字應該不陌生。」賈小浪試探性說道,「我就想問你和她們……」
徐耀強突然笑著打斷道,「賈兄弟,那已經是過去的事,不提也罷,不提也罷。」
賈小浪皺起了眉頭,徐耀強這是心虛了?還是不願意回憶,逃避現實?
其實,不僅徐耀強逃避現實,鄧美月、鄧長喜都在逃避,過去發生的事,好像是一根刺,深深的扎在他們心間,只要一回想,那根刺會扎他們的心,而且扎得很疼很疼,所以他們都不願回想。
就在昨天,為了破解與張美怡的過去世界重疊之謎,賈小浪問遍了衛生院上下。
鄧美月有個妹妹叫做張美怡,這事大家都知道,只是老女人結過婚,還有一個女兒,所有的人聽後,像串通了一樣,都一副表情——驚訝,表示根本沒聽說,也不知道,還反問,鄧醫生什麼時候結的婚?何時生了一個女兒?
賈小浪要是知道,還會到處打聽嗎?然而解鈴還須繫鈴人,所有的謎,似乎只有鄧美月能夠解開,但是提到張美怡三個字,她立馬變臉色,不願再說一個字,還警告,不准再打聽……
說來也奇怪,鄧美月生過孩子的事,連親妹妹張美怡都不知道,保密工作做得未免太好了。
賈小浪一度懷疑,在張美怡的過去世界之中所扮演的角色,以及重演的劇本,都是徐耀強與她們姐妹花的曾經,一段姐夫與小姨子剪不斷理還亂的錯亂戀情……
但是,剛剛詢問徐耀強的時候,賈小浪不知為何將這個推理毫不猶豫的否定了,沒有理由,就覺得事情好像沒有想像的那麼簡單。
是的,一點不簡單。
「我們還是說回正題。」徐耀強轉移話題道,發現賈小浪挺關心鄧美月,還有張美怡,然而沒必要再在這個問題上糾結,因為沒用,也沒意義。
「之前,我之所以把我的一些經歷告訴你,想你幫個忙。」
「什麼忙?又是藥方的事?徐老闆,早已說過,祖傳藥方不能外傳,更不能買賣……」
「賈兄弟,你真的想好了嗎?我願意出高價,甚至拿公司的股份與你換藥方。」
徐耀強還玩起了文字遊戲,在賈小浪看來,「換」和「買」一個樣,依然搖頭說道,「做人得有原則。」
徐耀強的臉微微有些發黑,請吃飯不吃,買藥方不賣,想不到在山城縣還有這樣不給面子的主,年輕人果然高傲,大開眼界。
賈小浪為了給徐耀強一個台階下,轉而說道,「徐老闆,不瞞你說,我是不想騙你的錢,才不把藥方賣給你,因為賣給你也沒用,你拿去根本熬製不出具有同樣藥效的藥,這是實話,至於為什麼?不方便講了,相信你能理解。」
聽完此話,徐耀強拍手笑了,連連稱好,誇讚賈小浪是個有骨氣、不見錢眼開、相當有信用的人,現在的小伙子能夠有這樣的品質,不容易。
賈小浪迷糊了,徐耀強不做解釋,沒必要。
可賈小浪隱約之間好像明白了什麼,以徐耀強的財力、人力、以及設備,只用在龔麗那裡買一瓶減肥藥、七次郎,完全可以回到自己的製藥公司,進行藥物分解、化學分析,然後再山寨,這不是沒有可能,只不過沒有金氣的配合,再怎麼熬也熬不好,藥效更是奇差,這點賈小浪心中早已有桿秤。
徐耀強可能也知道了,減肥藥、七次郎的藥方挺簡單,很容易找到,就是熬製不好,別提什麼藥效,應該還有什麼秘制配方才對,這可能就是不能大規模量產的原因所在。
「賈兄弟,既然祖傳秘方不能買賣,你能不能到我的製藥公司上班,替我研製一些市場需要的藥,比如能美容、能祛斑,還能大規模生產?」徐耀強終於道明了主題。
賈小浪總算明白了徐耀強的用意,記得《玄學》裡面有這樣的藥方,而且不需要金火,藥材也好找,可以量產,只是……
「徐老闆,我只是一個小村醫,偶得祖傳偏方,賺點小錢而已,至於你說的,我無能為力。」賈小浪推脫道,有錢不賺不是傻子嗎?
其實不然,因為從商之人,雖然精明,這是說好聽點,說難聽點就是狡猾、陰險,對徐耀強不是很了解,是不是一路貨色,賈小浪不清楚,自然不能與之推心置腹,更不能被錢遮住了眼睛,還是嫂子文玫說得對,少與這種能呼風、能喚雨、能與之稱兄道弟、也能背後捅刀子,甚至出賣靈魂的人打交道,說回來,生活平平淡淡才是真。
徐耀強看出賈小浪有些焦慮、擔憂,轉而開解道,「你是有什麼難言之隱嗎?還是在擔心什麼?難道是不相信我徐耀強?」
賈小浪笑著搖了搖頭,說道,「不是這個意思,我真的……」
「好,我明白了。」
「真的明白了?」
徐耀強點了一下頭,長吁了一口氣,說道,「賈兄弟,我也直話直說,我請你幫我的忙,因為遇到了困難,不要看我的勢力、還有人脈很廣,其實不好過,你應該知道市場的規則,很簡單——優勝劣汰,適者生存,從商如履薄冰……」
徐耀強這話倒是不假,尤其是醫藥行業,簡直是燒錢,比如開發一種新的藥物,成功倒好,如若失敗,會對整個公司帶來滅頂之災。
加上複雜的社會,還有激烈的鬥爭,今天還好好的,說不定明天起來,市場份額被別的公司瓜分殆盡,別看山城縣是個小縣,製藥公司都有三家,因為依靠整個苞谷地為資源地,滋生了不少製藥公司,有點常識的人都知道,一粒藥有百分之三十到五十是藥末,剩餘的部分就是包穀粉。
還有公司內部混亂的關係,為了錢、為了權利,你整我,我陷害你,再正常不過,這不是唬人。
「徐老闆被別的人擠兌了?」賈小浪聽出了弦外之音,略感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