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說什麼?」神子略顯猙獰的看著午托,瞳孔開始收縮「你是在跟余宇談和嗎?你只是跟他有一次簡單的交手而已,就這麼認輸了?你們之前給我的保證呢?」
「神子,你認命吧。」午托冷漠的說道「我知你野心極大,資源極多,心有萬般不甘,但論各方面,你都比不上萃星閣的帝子,他乃是上古大帝之子,手中掌握資源何其之多,身份何其尊貴,手下有神場境修士聽命,結果如何?」
誠如余宇當年所言,萃星閣一戰,徹底打出了華山神門的威風和名聲,或者說徹底打出了余宇個人的實力和勢力。
也就是從那一戰開始,修士界再看向余宇,便不再是簡單的一個天場源修士,而是一個能調動大量修士界資源的人,這樣一個人,是誰不敢輕易招惹的。
這也是為什麼如此多年來,作為新崛起的宗門,華山神門一直沒再遭遇別人的挑釁,其根本原因就在於此。
在綿城,來找事的,是一批不知死活的外地人,東萊草原修士。
「我給你們兩個宗門想要的保證!」知道對方心意了之後,余宇再看向神子,便是像看死人一樣的看著他了
「神子,你和他們之間的利益交集,和他們之間的交易,以及你們怎麼想著對付雙星教,或是怎麼在這裡興風作浪,跟我沒有任何關係。
今天,我要殺你,既不是因為你惹惱了我,也不是因為你做的這些事,而是因為你不該對六和夫人下死手,我不管現在的你到底是什麼身份,你到底是什麼人,你有何種抱負與理想,現在,你必須要死。既然他們不動手,那我就自己來。」
說著話的功夫,余宇眉心微微一動,前方空間為不可查的蕩漾一下,緊跟著神子只覺得自己的身體四周的空間猶如凝固了一般,四下里完全無法移動了。
然而下一刻,他的眉心也是微微一動,隨即便順暢自由了起來。
「果然有古怪。」余宇冷笑一聲,心道看來神女說的沒錯,這個神子應該不是原來的他了,這世上能破解空間法則的人極少,都是些非常古怪的,比如聖女寒獨雪,神體唐年等一干年青精英中的精英,高手中的高手,這種人極難碰到。
這個神子居然能破解空間凝固,而且余宇感應的非常明顯,他根本就不是體質特殊一類的原因破解了自己的空間法則,而是他的元神本就參悟到了這個境界。
他是界場境修士的元神躲入了洞場境修士的肉身里,言下之意,這小子也是個被奪舍了的人。
「你去死吧」隨著一聲暴喝,蛟龍精魂吼嘯一聲,一道電光撲向神子,神子身上的場能爆散開來,一股強烈的場能波動發出,緊跟著整個身體近乎虛化了一般,身上衣服消失不見,似是成了透明人。
整個人看起來像是琉璃色的透明裝玻璃人。
砰
一聲巨響,神子方向飛出一顆土黃色的珠子,竟然是極為罕見的高階靈寶,余宇自己都沒有這玩意。
此寶與蛟龍精魂直面向撞,一聲爆響過後,神子遁光一閃便想逃離此地。他雖然有能力破解余宇的空間法則,但以洞場境修士的肉身去撕裂空間逃走,那是萬萬不能的。
此項神通,乃界場境修士才可施展,肉身元神合一是必須的。
「啊……」一聲慘叫
不知何時,余宇遁光閃過,正好攔在了他的去路上,一槍扎入他的後腦勺,從眉心處洞穿而出,連同識海,元神,盡皆被毀。
神子的身子像是一條死魚般掛在余宇的長槍上,身子兀自不停抽搐著,痙攣著,雙眼死死的睜著,萬分不甘的看著余宇……
「你有多少算計,多少謀劃,其實都無我無關,你不該把我也卷進來的。」漠然看著死去的神子的屍體,余宇低聲說了一句。
他扭頭往九陰老人方向看了一眼。
人群中的羅修不知為何,忽然打了個激靈,這一眼,看的他毛骨悚然,整個人如墮冰窖,渾身通涼一片!
這次來,余宇本打算擊殺了羅修,沒想到卻先把神子滅殺了。
「余宇,神子已死!」午托再次開口了。
余宇收了神子的儲物戒指和其寶物,一把天火燒了他的屍體。
「我知道。」余宇看著他們,「南無上人,九陰老人,你們兩位都是一教之主,為了本門發展,為了門派壯大,做些事情我能理解,也能接受。
你們跟神子之間不管有多少的利益糾葛也好,或是其他任何的交易也罷,我都不關心,之前因為神子的扇動,你們想要置我於死地,我也能理解,但畢竟你們沒有動手,我絕不會日後向你們兩家復仇,但如果要我立下誓言,兩位也需要立下誓言,不得對合合教下手。」
「那是自然,決不至於。」南無上人一臉嚴肅的說道,好像剛才謀劃著要擊殺余宇的人不是他「我們只求能相安無事,余先生不必多心。」
余宇一擺手「如此就好。」
出乎這兩人的預料,說到此處,余宇便立刻與二人立下血誓,不會秋後算賬。這二人本以為他會詢問諸多問題,可余宇看起來對此好似毫無興趣。
血誓完畢,余宇這才道「你們的事,終究是你們這些門派之間的鬥爭,而這樣的事,每天都在發生,與我無礙即可,各位,你們的秘密,我不想知道,你們之間的事情,我更加沒興趣知道。
我看我們還是各走各的,六和夫人的仇,我也僅僅限於擊殺神子而已,日後雙星教,或是你們間如何互相應對,我也不會插手半分,若無他事,余某這就離開。」
「那……」南無上人沉吟了一下,九陰老人卻是一拱手「那就不送了!」
余宇掉頭就走!
他最擔心的是,還有一個星場境的修士趕來,或是有其他的類似高手趕來。如果萬一真的發生了,那就很被動了。
自己剛才硬抗六和夫人一擊,雖然因為山河鞭在手,沒有當時未受元氣傷害,但一會兒之後,他才發現自己可能被山河鞭反噬了。
體內一股難以壓制的力量讓他猶如要爆體一般難受,又好像有什麼東西要吸乾它的渾身的力量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