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山神門 第三二四零章 什麼是空間

    真元子的解釋很明白，這個地方場能沒有被抽空，但跟外面的聯繫徹底斷絕了。此地的場能是獨立運作的，而且跟余宇體內的場能，無法形成內外的循環。

    外面的世界，修士的修為也就是修士的場能，跟外是一個循環體系。一個普通的人類，累極了之後，休息一下，吃點飯，睡一覺，第二天就可以恢復過來，究其根源，就是因為人的身體跟外界是一個循環體系，可以從外界吸收能量，進入到自己的體內，補充損耗。

    修士也是一樣。修為滿滿之後損耗光了，打坐調息一下，就可以很快恢復到巔峰狀態，不需要再耗費多少時間。道理跟普通人累極了之後的休息，其實是一樣的，就是因為有一個內外的力量循環體系。

    但現在這個體系不存在了。這也就導致余宇在此地，完全沒有了方向感，什麼也感受不到了，如果他此時修為損耗過多，單靠打坐調息也是無法恢復的，只能靠吸收晶石的能量來完成修為的恢復。

    靠吸收晶石的能量恢復自己的修為，比打坐調息要麻煩的多，因為晶石中的場能駁雜不純，吸收之後還需要一個煉化的過程。除非是使用極品晶石，基本上不太需要耗費時間去煉化晶石中吸收的場能了。

    余宇看著四下里，打量了半天，道「這個地方，我剛才看像是一個困陣，到現在我似乎也沒有感受到來自什麼地方的攻擊性威脅，跟之前的感覺很不一樣。但按照你的說法，這會不會是個錯覺？因為我連方向感都沒有了，基本的元神感應，恐怕也是靠不住的。」

    「有很大的可能是這樣的」真元子道「這個地方，你的感覺可能是靠不住了。不過也不用過於緊張，這個地方以我的推斷，應該是個輔助的存在……嗯，簡單說，就是陣法層面的東西。

    我之前說過了，不管仙界的人如何厲害，如何高明，他們在我們的世界做事，還是需要遵守我們世界的一些基本法則的。這個空間，我看應該是整個大陣所有環節中的一個輔助環節，不是用來攻擊的，而是用來操控的，也即是……此地或許是當初的某一個陣眼。」

    余宇的眼睛一亮，真元子搖頭「你先別急著高興，我雖然判斷此地可能是個陣眼，但即便我的判斷，也不代表我們會用，而且不出意外的話，這些陣眼應該當時就都被搗毀了。

    你別忘了，那個老獅子說，當時人類進來之後，全軍覆沒了，我猜可能結果最大的可能是，雙方同歸於盡了。上古的大能是很厲害的，他太低估那時候的大能們了！」

    真元子猜對了！

    余宇點了點頭「我也是這麼想的，看看外面的世界，被打成那個樣子了，那老獅子卻說什麼人類完全沒有反攻到仙人，我是不信的。這個地方，也看不到那個通天柱了……還有那個宮殿的群落……」

    「你不是能看破虛空嗎，那個宮殿到底是幻象還是真實的啊？」真元子反問余宇道。

    「那不是幻象」余宇堅定的說道「其實我無法在此地看破虛空，我能看破幻象的本事，局限於我生長的世界，不過此地那個宮殿群落，我敢肯定不是幻象，那絕對是真實的，只是我們無法看到全部的面貌。」

    「這……怎麼解釋？」真元子皺皺眉。

    「我們誰也沒有見過仙府，你怎麼知道，仙府就是我們想像中的樣子？」余宇反問真元子。

    「怎麼說，我不明白啊，仙府……還能是什麼樣的？」真元子直眉楞眼的看著余宇，確實不明白余宇到底在說什麼。

    「仙府首先不可能是一棟房子」余宇道「其次，我們想像的仙府，是我們理解的世界的樣子，比如是一座山，或是一個巨大的平原，一個小世界，如此等等。但你怎麼知道，仙府，這樣一個仙界的至寶，它所具備的空間法則，跟我們理解的是一樣的？」

    真元子愣住了！

    余宇接著說道「我一直在想，空間到底是什麼？到底是什麼？」

    「這，這……」真元子急迫似的想了想，然後怔怔的說道「空間，空間就是空間吧，還能是什麼？」

    「是啊」余宇道「其實我們都不知道，空間到底是什麼。你能想像，我們的世界上，有數個世界疊加在一起，甚至是數十個世界疊加在一起嗎？我們進入到劫妖谷之後，從未想過那個世界裡，還有一個異靈的境，而且異靈的境內，生存著許許多多的異靈，這個，我們能想像嗎？」

    真元子看著余宇。余宇接著說道「我們對空間，對法則的理解，是幼稚的，其實說白了，根本就還沒有涉及到法則層面，更多的只是力量上的思考和獲得。但仙府，作為仙界的至寶，它本身是肯定是帶有仙界極致的空間法則的，畢竟，它本身不管怎麼說，都是一個空間，生存空間！」

    「對，你接著說」真元子道。

    「但是，我們對那個仙府的理解，只能是我們想像的樣子，它是基於真實的空間法則的，而我們對空間法則一無所知，這就導致了，我們無法看到仙府的全貌。我們或許早就看到它了，但我們不知道那就仙府，因為我們看到的，很有可能，只是仙府的一部分。」余宇堅定的說道。

    真元子沒明白！

    余宇拿出一個方磚一樣的寶物，對真元子說道「這是我們世界常見的一個東西，六個面，放在你的面前，你現在告訴我，你看到了什麼？」

    「我看到了……這樣一個寶物啊？」真元子看著余宇道「難道不是嗎？」

    「你錯了」余宇道「事實上，你只是看到了整個寶物的一部分，也就是它的一個面，其他的幾個面，都被寶物本身擋住了，你的視線，根本就沒有全部的照射到整個寶物上來。

    我們的眼睛，永遠只能看到事物的一部分，甚至只是一個面，無法看到事物的全貌，其他的都是靠腦子的想像。

    我們基於自己的既有經驗想像其他幾個面，但，如果你從未見過這個東西的其他幾個面，你將永遠無法想像，它背後到底是什麼樣的。事實上，這個寶物的後面我貼了塊紙，你就沒有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