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手了解的多了,余宇此時謹小慎微,唯恐一個不留意,著了別人的道。多想就很難避免,竹靈也無法給他太多的安慰,只能陪他閒聊。
這些年,余宇沒事就會到自己的戒指空間去研究那棵小樹苗。當時息隱說出這小樹苗的時候,差點沒把余宇給嚇死。
就是為了這樣一棵怎麼看都不起眼的小樹苗,這個世界遭受了上古那樣的浩劫,現在則面臨著如今這樣的一個局面。
可是無論他怎麼努力,都沒有辦法從這棵小樹苗上看到那怕一星半點的異樣來。不過因為知道了這件事之後,余宇也發現了一個事實,這小樹苗,根本就是水火不侵,油鹽不進。
曾經,余宇研究無果,心頭霎是惱火,竟然將自己的天火調出來想一把火給它燒了……然後,那小樹苗在他錯愕的眼神中抖了一下,啥事沒有。
天火將小樹苗吞噬了,余宇眼睜睜的看著將小樹苗吞噬了,結果人家啥事沒有。那是天火,不是一般的火,余宇想都沒有想過這個可能。他當時一氣之下偶然為之,並不曾真的認為這東西能對抗天火。
人家屁事兒沒有。
天火不行,那就伽藍離焰,也沒事兒……總之吧,余宇把他認為最強的手段都用上了,那小樹苗渾然無覺,毫不在意。
不夠余宇也沒有能從這些過程中得到那怕一丁點的啟發,只是證實了自己的猜測,這東西,就是仙界的大人物們想要的那棵小樹苗。
可是然後呢?
余宇跟當年的豆豆一樣,這些年來不知道多少次端坐在小樹苗的旁邊,但什麼也沒有領悟到。當年息隱跟他提了混沌理論,提了那麼多的關於世界的解釋,他當時還是很有些感受,但真離開了那個環境,自己再度恢復到了無明的狀態,了無所得!
從竹靈那回來,進入到戒指空間,跟以前一樣,沒有任何收穫,他在小樹苗的旁邊坐了一夜,但絲毫收穫也沒有!
余宇不禁想,當年的豆豆,怕是應該得到了某種明悟,這才有所得的,而自己這算是想要強求,結果就是不可得!
這東西不是修煉,只要下功夫,就會有些反應,只是多少的問題。
這種明悟,無法捉摸,不可思議,難以解釋,不能以語言明說,只能靠靈性的光點一閃,獲得剎那的心領神會!
跟余宇猜測的差不多,半個多月後,秦明來到,告知余宇,有人要見他,來人報了姓名,苑萼!
余宇在議事大廳的偏廳,接見了苑萼。
當見到她的時候,余宇一度懷疑巴飛燕跟自己描述的那個女孩子,是不是就是眼前的這個人,看起來,這個女孩子端莊,大方,頗有大家風範,那裡有什麼巴飛燕說的好奇寶寶一樣的表現。
不過很快,他便從這女孩子不經意的眼神中流露出來的好奇之色發現了,她應該就是個初出茅廬的姑娘,沒什麼閱歷。
這種端莊大方的氣質,跟她的家族有關,跟她的地位有關,但閱歷畢竟是擺在這兒了,之前應該是從未出過門的那種。
余宇讓她坐下,屋內沒有外人了,苑萼這才向余宇恭敬而不失禮儀的說道「余前輩,晚輩苑萼,來到您這裡,本該早就來拜訪的,只是一直有事纏身,沒有能提早來拜訪您,晚輩很感不安!」
余宇笑了笑,心道你說的跟真的似的,來到這裡怕是玩的連家都忘了吧。他也沒有拐彎抹角「你指明要見我?」
余宇是星場境,她是命場境,她來到這裡,正常情況下,連秦明都見不到。
但一來就點名要見余宇,一來可見祖族的高傲,二來也說明她的身份不一般,而且此行有她的目的。
「您是肖辰的師傅,我來見您,是應該的!」苑萼落落大方。
余宇淡淡一笑,苑萼有些不解的望著余宇「前輩為何發笑?」
「苑南天……你認識嗎?」余宇忽然問道。
「苑……」苑萼隨即怔在了那裡,大眼睛眨動了好一會兒,見余宇笑眯眯的望著自己,苑萼隨即下意識的一陣尷尬,低聲道「前輩,您,您都知道了?」
「你是自己從祖族偷跑出來的吧,你父母知道嗎?」余宇再度問道。
苑萼錯亂,愕然的看著上面的余宇「前輩,您怎麼連這個都知道了?」
「苑南天前輩到底是你什麼人?」余宇沒有回答她,繼續問道。
「那,那是我們苑家的家祖,我祖爺爺」可是苑萼仍舊不解的看著余宇,「您是怎麼知道,我來自祖族,甚至還知道我是偷跑出來的?」
「一點都不神奇」余宇笑呵呵的說道「你在修士界遊歷個上百年,你也能看出來,就是經驗而已。更何況,我還去過祖族!」
余宇口中的苑南天,就是當年跟余宇來到這裡,暗中幫助他,對付萃星閣神場境高手的祖族大能。
苑南天,算是祖族的大能中,對余宇比較有好感的一個,不過當年余宇的境界太低,對方看他也只當是個孩子,更多的是在跟府主交往,萃星閣一戰結束後,苑南天也就回去了。
這個苑萼的事情,余宇了解了之後第一時間就想到了苑南天的頭上。
沒想到他的後人,一百多年後自己跑到了這個地方。
「那個,那個……」苑萼一時間找不到合適的話了。她看上去很成熟大方,但其實際的年齡,比肖辰要小很多,肖辰百齡已過,而眼前的苑萼,以余宇的目光看,不過五十年左右的年紀。
這麼短的時間到命場境,算是出類拔萃了,不然估計也不敢一個人偷跑出來。
「你別慌,慢慢說」余宇道。
「那個……」苑萼的臉微微一紅「我,我能見見肖辰嗎?我好些天沒見到他了!我,我……」
余宇心說這才不過半個多月的時間啊,不過聽起來這個孩子,似乎對肖辰還頗為上心。
「您沒有處罰他吧?」苑萼忽然眼睛一亮「肖辰並無不是,他……」
「我怎麼可能去處罰他」余宇擺擺手「他又沒有犯什麼錯。這段時間,他母親在這裡,我讓他陪陪他母親,其他沒什麼。」
「哦」苑萼點點頭「對了,前輩,我來還想跟您說件事」
「你說」
苑萼想了想,臉又微微的一紅,不過隨即便很認真的說道「肖辰當時與藏玄洞亞希動手,也不完全是因為我,只是他自己還不知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