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妮看到那條信息,眼皮子不由狠狠的跳動了幾下,不由得苦笑幾聲。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最終,她還是選擇沒有理會。
她就像是一隻被豢養的金絲雀,隨時等著主人的臨幸,被召之即來,揮之即去。
這種感覺,真是該死的糟糕透了
李妮上了車,繫上安全帶,她很快發動引擎,以極快的速度,離開了老家。
回去的路程,由於她的超速駕駛,三個小時的路程,硬生生縮短了一半。
很快便回到了a市,她來到了最繁華的地段。
李妮透過茶色車窗,將a市的夜景一一收攬眸中,非常優美的綠化帶,由星星燈點綴,奢華至極,流光溢彩,整個城市都顯得非常夢幻。只是,她不喜歡這樣的夜,太過讓人無法招架。
皇后pub。
燙金大字高高懸掛在幾十米,鏤空的牌子,閃爍著誘惑的彩光。
李妮在附近找好停車位,將車停好,深吸了一口氣,便走了進去。
一進門,便被撲騰而來的熱浪衝擊,她冷冷的俯睨著在舞池內墮落的人群。
酒吧放著最勁爆的音樂,舞池內陌生的肢體各種揩油,挑逗。
這是屬於夜的狂歡。
李妮穿越過人群,直接走入員工內部通道。
她到了更衣室換了衣服,並拿過酒牌。
沒錯,她白天是一本正經的白領,晚上在這裡兼職,不然只靠上班那點工資,真的沒辦法滿足母親貪婪的索求。
酒牌上,她負責的包廂是6號,看來又有不少小費了。
李妮唇角揚起淡淡的笑。
6號屬於皇后pub里的,裡面消費的客人,一般都是名流,或者是商界新秀精英,那種客人一般出手大方。
一旁的柳柳畫著很濃的煙熏妝,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妖精,只是身材癟平。
她望著李妮的酒牌,酸溜溜的說道「哼,憑什麼你又是6號包廂明明姿色普通,根本不及我一分顏色。」
明明李妮跟她穿著同樣的服裝,可是她的身材就撐得起,別說男人看了能被勾了魂,就連女人都不得不羨慕。可偏偏她的腰卻又纖細的不盈一握,身材好的簡直讓人流鼻血。
柳柳嫉妒的瞪著李妮的好身材,就算將來她隆了胸,估計也比不上這個女人吧
李妮根本沒有理會柳柳,只是對她嘲諷性的冷笑了一聲,便端起酒托,向包廂走去。
「不過就是仗著身材好,臉醜死了」柳柳不屑的瞪著李妮離開的背影,對著鏡子搔首弄姿。
可是,任憑她怎樣鼓搗,還是無可奈何,氣得她簡直想砸了這鏡子
李妮托著酒盤,一手輕輕的扭動把手,6號包廂的門便開了。
與外面的喧囂熱鬧不同,裡面竟然安靜的不可思議。
外面的聲浪絲毫沒有撲進來,可見隔音效果有多好。
她輕輕的將門帶上,將手中的酒盤,果盤,放到了長形桌上。
眼睛,卻抑制不住好奇心,不由自主的向四周瞟了瞟。
來這裡上崗前就經過培訓,這裡的領班就嚴肅的告誡過她,出入皇后pub里的人龍蛇混雜,各個都有深厚的背影,不管她在包廂里看到什麼,都要聰明的保持默不作聲。
哪怕有人殺人放火,也絕不能過問。
李妮收斂起自己的小心思,將果盤一一擺好。
她的眼睛向左邊瞟了一下,卻看到在一鮮紅色的意式沙發上,一名高大的男人摟著兩個佳人。
由於半隱在黑暗中,她只看到了男人那雙修長的腿,還有他那雙名貴的鱷魚皮鞋。
李妮不敢再看,開始兌起酒來。
她熟練的將紅茶倒入酒杯中,跟伏特加兌到了一起
起,動作優美而熟練。
靜謐的會所內,除了輕音樂,就只有她調酒時偶爾發出的酒杯碰撞聲。
而李妮在看到男人側臉的剎那,整個人差點如墮冰窖
竟然,竟然是宋北野。
那個男人就算化成灰,她也能認出來
她憎惡的,厭恨的望著宋北野,這個男人毀了她的生活,強了她,又強制的拖她去醫院墮胎,以至於她落下了婦科病根,到現在她的身體都不太好。
李妮冷冷的望著宋北野,偷偷的拿出手機,趁著酒杯的掩護,給當警察的朋友發了一條信息,然後將其快速的刪除,並將手機關了機,塞入了自己的兜里。
「過來,給宋二少倒杯酒。」其中,一個檢驗東西的男人,不耐煩的說。
「嗯。」李妮忍著狂跳的心臟,壓低腦袋,長長的發,遮住了她的小臉。
她將酒杯擺成一排,拿起兌好的酒,再次認真的調製了一番。
包廂被煙霧繚繞,嗆人的煙味,傳遍了整個空間。
紙醉金迷的生活,真是社會的敗類
李妮在心裡低低詛咒著,她半跪在地上,一直低垂著腦袋,遲遲不肯為宋北野送酒。
見李妮磨磨蹭蹭的一直在那兌酒,一聲不吭的像個啞巴,粗壯男人極不悅的踢了她一腳「怎麼這麼慢快去給宋二少倒酒」
李妮攥緊了拳頭,端起一杯調製好的酒,走到宋北野的面前,頭垂的很低。
她把酒遞到宋北野的面前,嗓子也刻意壓得很輕「您的酒。」
宋北野卻連動都沒有動,眼皮子更沒有掀一下,交疊的長腿隨意晃動了兩下。
他左邊的絕色佳人,嬌笑著接過了李妮的酒杯,嗲嗲的道「宋二少,我來餵您吧」
宋北野不置可否,但一雙眸子,卻掃視過她。
片刻,點了點頭。
美人嬌笑,櫻桃小口含住了艷紅的酒液,抱住了宋北野的脖頸,嘴對嘴的餵了下去。
昏黃的燈光下,宋北野細碎的棕色短髮散落額前,最前端的發燙成了三七分的小捲兒,配上他那雙妖冶的褐色眸子,的確很有迷惑女人的資本。
尤其,他現在跟女人唇舌糾纏的那一幕,相當的放浪形骸。
李妮不由厭惡的別開了眼。
可是,下一刻,不知道身後誰推了她一把。
李妮腳下一個踉蹌,沒有站穩,硬生生的撲倒在地,肩膀磕碰到茶几的稜角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