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小輩幾乎要哭出來。
以前如果說林家還能勉強算是一個二流家族的話,那麼現在直接就跌到了三流四流家族。
一個紫境高手也沒有的家族還有什麼前途,還有什麼未來。
而明明一天前,他們和其他幾個家族還是實力並列的存在。
現在竟然就變成了這樣子……
造成這一切的原因就是他們鼠目寸光,失去了林長生,失去了阮蘇……
現在不管他們再怎麼哀求林長生也是於事無補。
對於這些傻b一樣的小輩,林長生根本懶得搭理。
當初是他們拋棄了自己,非不要過來劍門幫忙支援。
自己苦口婆心好說歹說,話都要說盡了。
不管給他們怎麼講阮蘇是個潛力股,可是他們就是不相信。
自己有辦法?
自己只能二選一,選擇了阮蘇。
現在他們這些人悔得腸子都青了,又想要過來蹭一蹭,呵呵!
不好意思,機會只有一次,自己不珍惜,那就沒有了!
他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然後就去找劍無。
劍無正坐在嬰兒車旁邊,一隻手推了一個。
林長生立刻走過去,接過了一個嬰兒車。
兩個老頭兒你推一個我推一下,簡直不要太歡樂。
時不時的聊上兩句,時不時的逗弄一下孩子。
這不比去逗自己的親孫子強?那些親孫子們要眼光沒眼光,要腦子沒腦子。除了會氣他以外沒別的用處。
哪有這粉雕玉琢的小娃娃可愛?
「哎喲,小宴錚尿了呢!來,林爺爺給你換一換尿布噢。」
林長生剛推了一會兒嬰兒車,結果薄宴錚小寶寶就哭了起來。
他也沒有不耐煩,反而非常樂在其中的開始從嬰兒車底下的架子裡拿出來替換的尿布開始幫小傢伙換。
這種天倫之樂,別提他多享受了。
看著他這樣熟練的動作,劍無都有點吃驚,「林長老,你真是天才!換尿布怎麼換得這麼好?」
他可是學了好幾次才慢慢熟練的呢!
「以前家裡有孫子,也被我照顧過。」林長生笑了笑,「只可惜啊!這些孫子長大了以後就不聽話了。」
他也沒有防備劍無,就將林家這兩天發生的事情講了講。
劍無聽了以後感覺非常的無語,但是畢竟是人家的家事。
他也不好發表什麼意見,「如果他們後悔的話
,也沒有關係。可以過來找小蘇的……」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林長生打斷了。
「不可能。我不會讓他們過來麻煩小蘇。他們自己不長腦子,他們就要承受這個不長腦子的後果。這次也算是給他們一個教訓吧。」
林長生一邊說一邊開始扮鬼臉逗薄宴錚小寶寶。
可是小寶寶非常的淡定,只是拿眼神淡淡的瞧著他,根本不為所動。
「這小子長大了肯定和他爹一個德性,天天繃著一張臉。」
「哈哈!男孩子嘛,總是要沉穩一些。」劍無說著也沖懷裡的薄樂瑤擺了個鬼臉,結果薄樂瑤小丫頭就開始嘻嘻嘻的笑起來。
兩隻小手還揮舞著要去拽劍無的鬍子。
明明是一個媽生的,可是卻每個寶寶的性格都不同。
兩個老頭兒享受著帶娃的時光。
阮蘇則在屋子裡面和葉雁錦打電話。
「媽,婚禮還有一周時間了嗎?時間過得好快。」
葉雁錦人逢喜事精神爽,保養得當的臉上帶著一絲宛如少女般的羞澀。
明明都是中年的年紀,卻被金南赫寵成了小公主。
「小蘇,你們安排一個時間趕緊回來吧,看看我的婚紗怎麼樣,還有準備的繡禾服和敬酒服,都需要你這個專業的設計師回來參考一下。」
阮蘇忍不住笑了起來,「好啊!我和薄行止帶兩個寶寶儘量早些回去。」
給自己的母親參考結婚禮服,感覺還是挺……新奇的。
「對了,媽,你不是到時候有驚喜要告訴我嗎?究竟是什麼啊?」阮蘇好奇的問她。
不明白自己母親究竟在賣什麼關子。
「到時候你回來我親自告訴你,現在在電話上說太潦草了。」葉雁錦微微一笑,「好了,趕緊早些回來啊!大家都想死你們了。」
阮蘇只好作罷,沒有再追問。
此時的她還不知道,自己有一個帥氣老爸在等著她回去相認。
她看了看時間,差不多兩個小寶寶要餓了,於是就掛了電話走出了房間。
結果剛一出去就看到庭院裡面正在曬暖的四人組。
兩個老頭兒一人懷裡抱了一個寶寶,一個在說什麼這個刀該怎麼用。
一個在說什麼這個劍招這樣出才帥!
阮蘇不由的笑著搖了搖頭,「他們還這么小,怎麼聽得懂啊?」
林長生趕緊說,「你沒說過人家都說胎教胎教的,在胎里都能受到教育,更別說現在這都二三個月的娃娃了!我們說的多了,他們自然聽得懂。」
劍無也說,「就是,說得多了總歸會記住一些的。這學習嘛,要從娃娃抓起。」
阮蘇都被他們的話給逗樂了。
「行行行,你們說了算,你們說的都對。」
從兩個老頭兒手裡面接過孩子以後,她就回了房間餵奶。
兩個老頭兒又找到了新話題,「也不知道那銀月使現在回到青木學院以後,總院那裡怎麼說?」
「我覺得他們肯定還會捲土重來。」
「也是喲!我們還是提前準備吧,布一下防衛大陣?」
「好啊,走!」
而此時此刻,他們口中的銀月使商凌霄身受重傷正躺在床上奄奄一息。
他恨薄行止和阮蘇恨得牙痒痒。
薄行止爆發的那一劍重傷了他以後,他就被青木學院殘餘的幾個紫境高手給救走了。
可是回來青木學院總院以後,總院長勃然大怒,不允許任何人給他送丹藥療傷。
說要讓他自己恢復,這是對他的懲罰。
那麼重的傷,自行恢復沒有個半個月一個月根本就不可能恢復好。
他自己存的也有傷藥,但是和青木學院藥庫裡面的藥相比,還是差了一些效果。
但是聊勝於無。
他吃了藥以後就又躺到了床上,渾身無力,仿佛一條苟延殘喘的老狗一樣。
他一想到自己被總院長如此虐待,他就胸口浮現滔天怒意。
可是再怒,再氣,又能怎麼辦?
自己的飲血刀也被丟到了床邊的地板上。
他伸出了手,勉強挪動身子才握到了刀柄。
飲血刀頓時發出了嗡的一聲,他眼角流出一絲血淚,「到如今,也就只有你知道心疼我了。」
恨!
無盡的恨意!無窮的恨意在支撐著他。
如果不是因為對這些人的恨,他早就痛死了。
他的五臟都被薄行止重傷,身體的每一個細胞都叫喚著疼。
恨阮蘇!恨薄行止!恨總院長!
這些人都該死!
他們全部都該死!
他們
羞辱他,看不起他,不把他當成人!
就在這時,門外走廊上響起了一陣腳步聲。
商凌霄因為恨意而變得猙獰的面孔立刻收斂了神情,面容淡淡的看向門口。
吱牙一聲,房間的門被人推開。
一個女人端著一個托盤走了進來,「銀月使,這是我偷偷給你熬的藥,你快喝下去吧。」
女人一雙勾魂大眼,穿著十分清涼爆露,幾乎可以看到她若隱若現的身體曲線。
商凌霄神情冷淡的掃了一眼面前漂亮大膽的女人,「二月使,你不害怕被總院發現,然後懲罰你嗎?」
二月使故意挺了挺自己的細腰,「銀月使,你是我們四大使之首。如果你有個三長兩短,我們餘下的三使可怎麼辦?你不說,我不說,沒有人會知道的。你趕緊喝了吧。」
銀月使冷笑一聲,「你會這麼好心?」
二月使臉一紅端著托盤的身體又彎了彎,她傲人的事業線直接就映入商凌霄的眼帘,「銀月使,我對你的情意……你當真不知道嗎?二月我……真的很想成為你的人呢!」
商凌霄長得俊秀無比,青木學院總院裡面女弟子眾多,喜歡他的不計其數。
所以為了避免這些女弟子因為他的外貌總是過來騷擾他,所以他就戴上了面具。
終日以面具示人才算是消停了一些。
但是,他沒有想到還有大膽的過來獻身的。
他唇角勾起一絲薄情的笑意,「二月使一片美意,我怎麼會拒絕呢?」
他現在胸口一片火燎的恨意正需要疏解。
送上門的不要白不要。
更何況他現在修煉了飲血刀,身體裡總感覺有一團烈火在燃燒。
能夠疏解一番自然是好事一樁。
聽說……這個二月使可是一個天生的媚體,能夠跟她雙修一番應該會有所提升。
想到這裡,他伸手端起托盤裡面的碗,將裡面苦澀的藥汁一飲而盡。
下一秒,他就將碗一摔,大掌扣住了二月使的細腕,將她帶到了懷裡。
二月使媚眼如絲,低喚一聲,「銀月使……」
商凌霄上下打量著她,腦海中不由的浮現阮蘇的身影,漸漸的,他懷中的女人好像變成了阮蘇的臉……
他不由的眼神也變得迷離起來……
二月使唇角帶著魅惑的笑意,「早就聽說你天賦不錯呢!」
「果然沒有讓我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