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大群黑衣男人,每個人手上都握著一把槍,為首的那幾個更是手握衝鋒鎗,後面有幾個手上持著斧子,還有幾個手上握著劍。
這陣勢……
是必殺了沈喬不可。
薄宴錚目光冷凝,他拽著沈喬的手臂,望著那些朝著他們不斷逼近的殺手們。
沈喬眼神泛著殺意,她握著手上的槍,裡面已經沒有幾顆子彈了。
就在這時,她看到薄宴錚驀地從自己腰間抽出一把軟劍。
那把劍一直纏在他的腰間,看起來像是普通的腰帶一樣。
原來,那竟然是一把劍。 .??.
男人穿著一身黑色的西裝,手上握著一把長劍,周身都散發著令人膽顫心驚的肅殺之氣。
他很好看,很俊美,尤其是額前的幾縷碎發垂落下來,遮住他的眼眸,顯得落拓又充滿了殺意。
然後,沈喬還沒有反應過來,就看到男人已經手持長劍沖了出去。
手握衝鋒鎗的殺手還沒反應過來,就看到男人已經近在眼前,長劍撲赤一聲刺中心臟。
他瞪大雙眼不敢置信,這個男人……什麼時候過來的?
速度……這是人類應該擁有的速度嗎?
太快了……簡直就如同一陣風。
轟然刮過!
男人的劍快得令人眼花繚亂,幾乎沒有人看到他怎麼出招的,也沒有人看到他怎麼刺出去又收回去的,不過幾瞬息而已 ,那幾個手握衝鋒鎗的殺手就已經被刺中眉心倒地。
沈喬一直都認為自己無論是各種武器都用得十分精妙,可是此時此刻,她有點懷疑人生,懷疑自己。
他是古代的劍聖轉世嗎?
怎麼會有人將劍用到如此極致?
有幾個殺手甚至都來不及開槍,就沒了。
因為薄宴錚的劍太快太快,那子彈抵達面門的時候就被他一劍揮開!
他竟然可以揮開子彈!
沈喬怔愣的看著這一幕,將自己手邊的一個殺手直接踹飛,順手還搶了對方手中的刀,她雙手緊緊握住這把刀,朝著前面砍過去。
一個,兩個!
太多了!
殺手們真的太多了。
她的身上都是血,不知道是殺手的,還是她自己的。
時不時的薄宴錚會護在她的身邊,會替她將背後的敵人踹開或者消滅。
就在近百個殺手團團將他們兩個包圍,而他們大約殺了一半的時候,突然一個女子仿佛從天而降一般,自走廊的另外一端快速奔過來
,她跑得極快,仿佛古代的那種擁有輕功的高手一般,看起來仿佛在飛檐走壁似得。
看得沈喬心頭一驚,對方是敵是友?
她怎麼不知道什麼時候折蛇組織裡面有了這樣的高手?
然後她就看到這個女子一腳狠狠踹飛了三個殺手,然後女子從自己腰間抽出來了一把軟劍,和薄宴錚一模一樣的一把劍!
那劍材質看起來不像是普通的鐵質,通體漆黑,泛著寒光。
她長劍飛舞,沒一會兒工夫就掃落了一大片殺手。
她擠到薄宴錚的面前,然後對薄宴錚道,「哥!你怎麼樣?有沒有受傷?」
薄宴錚聲音冰冷,「我無妨。」
哥……
她……沈喬定睛一看,瞳孔微顫,再次震驚了!
是那個女孩!
她在烤肉店做活動的時候,隨機採訪的女孩,她在商場做活動的時候,抽到了獎品的那個女孩。
她……她竟然是薄宴錚的妹妹嗎?
但是她來不及多想和細想,她開始對付自己面前的殺手。
那個女孩非常兇猛,看起來比薄宴錚這個哥哥還要兇猛。
她手起劍落,一顆人頭就飛了出去。
薄宴錚還只是刺中對方的眉心,胸腹,或者是砍腿,讓對方失去戰鬥力,很少直接削腦袋。
可是這個女孩……也太血腥了,比自己這個做殺手出身的都要血腥。
直接就砍腦袋如同切菜切瓜一般利索。
「自從回來以後,這麼多年了,我已經很久沒有大開殺戒了。」薄樂琳眼底盛滿興奮的光茫,看著面前這些獵物,「感謝你們,讓我一次過把癮!」
她就如同一個瘋子,一路奔去!
兩邊的殺手們都如同被割斷的野草一般應聲倒地。
沈喬驚愕的看著這一幕,「她好厲害……」
薄宴錚站在她的身邊,滿眼讚賞的看著自己的妹妹,「她是我們三兄妹中最猛的一個。只要有她在,我們就安全了。」
他收回目光又看向了沈喬,「你怎麼樣?有沒有受傷?」
沈喬看了一下自己的手臂,還有小腹,「一點皮外傷,沒什麼問題。」
她又看向了薄宴錚,「你呢?」
「他們傷不了我。」薄宴錚淡淡回答。
他用靈力開了護盾,他們是看不到的。
不過可以抵擋一些傷害,所以他壓根就沒有受傷。
這都是玄學界呆過那麼多年的好處。
只不過,他不會講出來罷了。
那些殺手們都被薄樂琳給處理掉了,只剩下了最後一個,那個男人癱軟在地上仿佛看到了什麼惡魔一般。
渾身發抖,抖得跟篩糠似得。
薄樂琳嫌惡的瞟了他一眼,抬手捂住了鼻子。「真噁心。」
那男人竟然嚇尿了,空氣中飄著一股難聞的氣味。
薄宴錚帶著沈喬踏著這一片屍體,來到了薄樂琳身邊,「留下活口審問吧。」
「恩。」薄樂琳收起長劍,然後看向了薄宴錚身邊的沈喬,「這就是你說的那個知道折蛇集團內幕的?」
沈喬一愣,「你不記得我了嗎?我們見過的……」
「我最近都在出差,所以我沒有見過你。」薄樂琳說著就又笑了起來,「讓我想想,應該是我姐見過你吧?」
「我們是三胞胎。」薄宴錚淡淡的解釋。
沈喬這才反應過來,以前就聽說過薄家的三位是三胞胎,感情極好。
她瞬間回憶了一下自己見到姐姐時候的樣子,對方眼神和面前的妹妹眼神完全不同,雖然長相一樣,氣質各方面都不太一樣。
仔細分辨的話,還是能看出來她們之間的區別的。
薄樂琳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仿佛剛才那個殺了幾十個人的女子不是她一般。
她掃了一眼地上的這些垃圾,「真噁心啊!」
空氣中飄蕩著濃烈的血腥氣,令人作嘔。
薄宴錚打了一個電話,沒過多久就有人過來處理這些屍體。
而那個早就嚇暈的活口也被帶走了。
會有人親自審問他。
薄樂琳和沈喬一起又回到了一片狼藉的病房裡,她笑了笑,「看來這裡不能住了。走吧,換一間病房,處理一下你身上的傷。」
她帶著沈喬又來到了另外一間空著的病房,醫生和護士這時才戰戰兢兢的走出來,病人們有些都嚇暈過去了,還有的高血壓直接犯了,有的直接推進了手術室。
醫院裡面一片兵荒馬亂,護士和醫生們進進出出,不停的在診治著這些出了狀況的病人。
薄樂琳看著面前的沈喬,「看來他們沒有時間來管你了,我幫你吧。」
說著,她
就讓沈喬脫掉身上的衣服,開始幫她處理傷口。
沈喬吞了吞口水,「你可以嗎?」
「啊?我媽是阮蘇哎!你說我可以不可以?」薄樂琳睨了她一眼,眼神裡帶了一絲倨傲,「能夠讓本千金幫你處理傷口,是你的榮幸。」
薄宴錚非常識趣的走了出去,順便 還關上了病房的門。
沈喬身上的傷挺多,但都是皮外傷,所幸沒有傷到骨頭。
薄樂琳幫她的傷口都先消了毒,然後上藥。
上完藥以後又包了紗布。
有些傷口大的,直接縫合。
「給你打一下麻藥吧?」薄樂琳說著就對門外的男人道,「哥,你去取一些麻藥過來。」
沈喬搖了搖頭,小臉兒有些蒼白,看起來格外的惹人憐愛,「不用的……不用也可以。」
「你傻啊?又不是沒有麻藥,為什麼不上?」薄樂琳無語的看著她,「上了麻藥以後,你會好受一些。」
沒一會兒,薄宴錚就取了麻藥回來,薄樂琳走到門口開了一個門縫伸出手。
薄宴錚就從狹小的門縫裡面看到妹妹將女孩擋得嚴嚴實實,只能看到女孩那張蒼白無血色的小臉兒。
他心底一慟。
應該很疼吧?
薄樂琳促狹的看了一眼自己哥哥眼底的擔憂。
她湊近他,壓低嗓音,「哥,你是不是心疼了?」
薄宴錚有些尷尬的別過眼去,「你別瞎說。」
但是他的耳朵卻悄悄的泛了一絲粉紅。
「那當我沒說。」薄樂琳笑嘻嘻的轉身關上了門。
等到她幫沈喬的傷全部處理好以後,已經是半個小時以後了。
「雖然你受的都是皮外傷,但是,還是消一下炎會好得快一些。」
說完,薄樂琳就幫她輸了液。
雖然很久沒有給病人扎過針輸過液,但是她的動作卻非常的精準,針頭直接刺進了手上的血管里。
沈喬看著她快狠準的動作,腦袋暈了暈。
也可能有麻藥的原因,太累了,也太虛弱了。
「我睡會兒……」
話落,她就墜入了夢鄉。
薄樂琳幫她把被子蓋好,然後這才叫薄宴錚進來。
「哥,我是過來審問的,不是過來當保姆的,你啊你!無語死我了。」薄樂琳瞪了薄宴錚一眼,「現在她睡著了,我還怎麼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