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行止垂眸看著她嬌俏的小臉兒,大掌情不自禁收緊與她十指相扣。
走在醫院走廊上,一路上不少的同事給阮蘇打招呼。
阮蘇一一尷尬的回應,這樣子大搖大擺的被老公牽著走秀甜蜜感覺總有一點彆扭。
來到停車場以後,薄行止就打開了車門,阮蘇坐到副駕駛的位置上,男人又體帖的幫她系好安全帶。
車子平穩的行駛在公道上,阮蘇望著窗外的風景,時不時的會打量一下坐在身邊認真開車的男人。
男人的側顏線條堪稱完美,狹長的眸子帶著點點星碎的光茫望著前面的車水馬龍。
紅綠燈的時候,薄行止忍不住側首看她,「一直盯著我做什麼?」
「單純的欣賞一下美景。」阮蘇調侃的開口,紅唇勾勒出一絲笑意。
「美景?」薄行止挑眉。
阮蘇抬手捏了捏他的衣領,「對啊!男色不也是一種絕美的風景嗎?」
薄行止墨眸微閃,「調皮。」
綠燈亮。
車子又重新開始往前行駛,大概行駛了十五分鐘左右,終於停到了餐廳門口的停車位上。
薄行止和阮蘇一起下了車,踏進店裡的時候就發現宋言已經帶著簡七七和宋景遙一起坐到位子上在等他們。
看到他們夫妻走過來,簡七七立刻熱情的伸出手臂沖他們招手,「老大,這裡。」
阮蘇精緻的臉龐露出一絲微笑,「你們怎麼過來這麼早?」
「接了景遙就過來了,反正在家呆著也沒什麼事。不如早些過來,景遙最近都沒有出來吃飯,急得很。」簡七七笑嘻嘻的幫兒子準備小朋友用的餐具,「老大,你想吃什麼?」
她順便抬手將菜單推到了阮蘇面前。
阮蘇隨意的點了幾個菜又問宋言,「宋特助,你也點幾個吧。」
宋言點了點頭,點了以後就叫服務員過來。
阮蘇掃了一眼菜單發現他點的都是簡七七和宋景遙愛吃的菜。
帖心好男人無疑。
一直沉默不語的薄行止此時看了一眼自己的得力助手,「最近怎麼樣?雙腿恢復得還好嗎?」
「能勉強走路,還得多鍛煉一段時間。」宋言笑了起來,望向簡七七的眼神充滿了感激和疼愛,「幸好這段時間一直是七七陪在我身邊鼓厲我,不然的話單憑我自己,怕是不會恢復得這麼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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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還有我,還有我!」宋景遙最近黑了不少,他瞪著眼睛,「爸爸,我也有扶著你呢!」
「是啊,怎麼可能忘了你?」宋言伸手颳了一下他的小鼻頭,「景遙也功不可沒。」
阮蘇看著他們一家溫馨融洽的樣子,心裡頓時有些感慨,「等你身體完全康復了,就好了。我們兩家還可以一起去露營看日出。」
「哎,阿姨,靜懷弟弟?」宋景遙好奇的看著阮蘇,「他怎麼沒有來?」
「他從幼兒園回家的路上在車上睡著了,我們就沒有再專門接他過來。」阮蘇笑著摸了摸他的小腦袋,「最近怎麼曬得這麼黑?」
「男子漢黑一點不算什麼,我將來可是要保護媽媽的人。」宋景遙一臉驕傲,「我每天都晨跑,還有練習扎馬路,練習武功。」
「原來如此。」阮蘇點了點頭,「不管是你媽媽還是爸爸,他們的武功都很厲害,你將來肯定能夠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的。」
薄行止和宋言又聊了一些近況,幾乎都是一些工作上面的事情。
宋言雖然在家裡面但是卻並沒有閒著,該做的一些善後或者是細節問題,他都沒有錯過。
「那個研究所的地點有頭緒了嗎?」宋言問薄行止,「就是那個建築圖紙上面的。」
「最近調查到的,有極大的可能性就是它藏在深山密林裡面,所以才會如此難找。市區周邊包括一些郊區全部都去排查過了。」薄行止濃眉微擰,薄唇輕啟,「這研究所藏得可真夠深的。」
阮蘇在聽到密林深山的時候不由一愣,密林……醫院裡面的那個極有可能是葉厭離的醜男人也曾經留過線索,密林。
一個十分大膽的想法在她的腦海裡面成形。
難道……那個研究所和葉厭離所被困的宅院是同一個地方?
她下意識的握住薄行止的手,「我覺得可能……我舅舅也在這個研究所裡面。」
「舅舅?葉少不是聽說已經找回來了嗎?」簡七七狐疑的看著她,覺得有些不太明白她話里的意思。
「這件事情說來話長。」阮蘇看了一眼周圍,壓低嗓音跟宋言夫妻倆解釋了一番。
宋言神情帶著一絲震驚,「竟然還有這樣子的事?這人潛
伏在葉家肯定想要圖謀不軌,你一定要小心注意。千萬不要讓他傷害到葉家任何人。」
「他好像在找什麼東西,只是這個東西是什麼我也不知道。」阮蘇抿了一下紅唇,眼底流露出一絲諷刺,「他的狐狸尾巴還沒有完全露出來,我倒要看看他究竟要找什麼東西。」
「估計是對於葉家非常重要的東西,然後外面的人也想要搶到,搶到了以後一定牽扯出巨大的利益。」簡七七歪著腦袋說,「所以說我覺得,這個東西定是關係到非常多利益的東西。這人分明對金銀財寶沒有興趣,他不是為財。」
阮蘇略一沉吟,「說的有道理。葉家雖然這幾年式微,但是卻並沒有從幾大家族之中消亡,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所以……」
她不知道為什麼想到了驚天鍾……
如果此人的目標真的是驚天鍾,那麼……
看來知道葉家依舊保存著驚天鍾令牌的大有人在。
驚天鍾一響,神威風印必出。 ??
而號令這些世家的神威印就藏在驚天鍾裡面。
她想到這裡於是道,「你們聽說過驚天鍾嗎?」
「沒有。」宋言搖頭。
他又看向了簡七七,「你呢?」
「我也沒有。」簡七七隨之也搖頭,圓圓的眼睛裡都是疑惑。「這是什麼鍾?聽起來奇奇怪怪的。」
「我偶爾聽到的一個名詞,以後有機會再告訴你們。」阮蘇當下並沒有多說些什麼,畢竟那人的目標究竟是不是驚天鍾,她還不是很確定。
「好了,大家吃飯吧,好好的聚一聚。」薄行止說著就給宋言夾了菜,「這段時間真是辛苦你了,身心受創還要處理工作。」
「少爺,你何必這麼客氣?不能身心健康的陪在你身邊,是我最大的遺憾。」宋言直接舉起了酒杯,「尤其是在這種關鍵的時刻,我卻掉了鏈子,想想就懊惱的很。」
「那是因為有人在暗害你。」阮蘇眼中閃過厲色,「此仇不報非君子。」
薄行止聲音沉冷,「小蘇說的不錯,那些躲在暗處的臭蟲們早晚有一天會被我們逮出來,以牙還牙,以眼還眼!」
宋景遙雖然年紀小,但是畢竟比蘇靜懷那種小朋友要大一些。
他似懂非懂的聽著他們大人講的話,只明白了一件事。
那就是爸爸的腿斷了,是因為有人在害
爸爸。
該死的!
他心中恨恨的想,如果讓他知道是誰做的,他一定讓對方付出應有的代價。
但是他想歸想,卻也知道自己只不過是個孩子,他什麼也做不了。
他難過的看一眼自己的小胳膊小腿兒,究竟什麼時候他才能夠長大啊!
夜色迷離,一彎新月高高懸掛在天空,搭配上稀疏的星子,整個天際都透著淡淡寂寥。
葉厭離站在窗邊望著墨黑的天空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這都又二三天了,他明明都在醫院的意見簿上面留了言,怎么小蘇還找不過來?
難道是她根本沒有看?
還是她以為是一個無聊之人寫的?
他心煩意亂,也不知道小強現在怎麼樣了,有沒有做手術。
又是重重嘆了一口氣,胸口仿佛堵了一塊大石頭一樣的難受,壓得他幾乎喘不過氣來。
他索性重新躺到床上,y大佬也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有沒有受到虐待。
這裡應該不止關押了y大佬,應該還有幾位曾經莫名其妙失蹤的研究界大佬們。
他記得葉檀和君莫離夫妻也曾經遭受過迫害和追蹤,當初還是阮蘇和薄行止救了夫妻倆。
現在想來……應該那時候也是景颯想要搞到夫妻二人,然後將他們進行關押,強迫他們做研究。
也不知道景颯究竟讓他們研究些什麼。
難道真的只是為了金錢和利益?
看這陣勢應該不是的。
自從前幾天在修空調的時候見了y大佬一面以後,就再也沒有見過她。
此時的他做夢也沒有想到,這個傳說中的y大佬和他自己竟然是血緣至親。
他還沉浸在對y大佬的同情和擔心之中,也只不過是同情罷了。
迷迷糊糊的他就這樣子睡著了。
清晨是被院子裡的晨練聲給吵醒的,他猛的坐起身才發現自己竟然睡到了日上三桿。
每天早上這個院子裡面的所有黑衣男人都會進行晨起訓練,自己也不例外。
該死!遲到的懲罰簡直不要太虐心。
他匆忙穿衣洗漱,就來到了操練場,果不其然。
隊長在看到他以後,頓時沉了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