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蘇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畢竟總統現在不相信她。
畢竟……和這種知名大師比起來,自己在別人眼裡就是個外行人。
她搖了搖頭,什麼也沒有說,直接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開始簡單而枯燥的工作。
到了下班的時候,她直接就回到了總統府裡面薄行止的小樓開始準備食材。
等到總統處理完公務屁顛屁顛的跑過來準備吃飯的時候瞬間傻眼了。
葉老太太和葉老爺子看到他就從沙發上站了起來,笑得十分客氣的說,「總統先生,你來了?」
這語氣……好像這總統府是葉家的,而他是個客人。
總統皺眉不悅的看著他們,「你們怎麼來了?」
「這不是小蘇打電話讓我們過來的嘛,她要做好吃的,我們一家子就過來了,這晚飯啊,在哪吃不是吃?尤其是小蘇親手做的,我最喜歡了。」葉老爺子哈哈笑了著說,「我還帶來了陳釀,一會兒咱們一起喝點?」
自己一個人的美餐突然變成了一大堆人的聚餐,尤其是總統還看到坐在沙發上面抱著葉想離的宋家艷,宋家艷身邊還有笑得傻乎乎的冒牌貨「葉厭離」。
時不時的耳朵裡面會傳來孩子的哭聲,叫聲……
總統的腦袋都快要炸了。
他心裏面憋著一股氣就大踏步的朝著廚房走過去,猛的一下拉開廚房的門,結果就看到阮蘇在切肥腸,聽到腳步聲,阮蘇扭頭看了他一眼就紅唇微啟,「你來的正好,把蔥給洗了吧。」
總統頭頂嗡的一聲就炸開了,「你說什麼?」
竟然讓他一國總統洗蔥?太過分了吧?
「洗洗蔥,再剝幾個蒜,剝了以後這裡有拉蒜器,把蒜弄成蒜末兒,你會吧?」阮蘇指了指廚房置物架上面的拉蒜器。
她上下打量了一下總統,「你肯定不會用拉蒜器。」
總統原本瞪著眼睛鼓鬍子瞪眼的瞪著她,準備向她發難發脾氣,結果在聽到她嘲弄自己不會用拉蒜器以後頓時好勝心就被激起。
「誰說的?我拉得又快又好!」
總統的語氣裡面充滿了不服氣。阮蘇笑得十分狡黠,並沒有搭理他那麼多而是繼續在那裡切肥腸,弄好了各種各樣的食材全部準備好以後,她就開始炒菜。
總統聽到滋拉滋拉的炒菜聲,再看一眼自己手上正剝著的蒜,腦袋裡面卻升起了一個奇怪的念頭。自
己來廚房明明是要興師問罪的,怎麼就被阮蘇給拐偏了呢?
竟然還在這裡乖乖的幹活剝蒜洗蔥,簡直太可氣了!
但是他又不想被阮蘇看扁,他吭赤吭赤的剝好蒜就將蒜給丟進了拉蒜器裡面。
「我去!這拉蒜器好難拉!得需要用盡全力才能拉得起來。」總統拉了一下,沒拉動,又拉了一下……
每一下都比上一下更用力。
終於那拉器蒜被他給拉起來了,嗡嗡的響起來,阮蘇扭頭就看到他越拉越順利,趕緊叫停,「再拉就太碎了,這樣子的程度就可以了。」
「是嗎?」總統打開拉蒜器一看還真是,之前還是完整的蒜現在全部都變成了末兒。
莫名的心底竟然有隱約的成就感。
這種煙火人氣的感覺……很新穎,也很不錯。
「看吧,我就說我拉得還不錯。」總統得意洋洋的將蒜倒一邊的小碟子裡面,甚至還說出了自己都不敢置信的話,他躍躍欲試,「還有需要幫忙的嗎?」
此時阮蘇已經將肥腸給炒好,於是指著香噴噴的肥腸說,「把它端出去,再把米飯也盛好就行了。」
吩咐他吩咐得那叫一個666,根本就沒有拿他當總統。
總統一聽到她竟然吩咐自己盛飯正想惱怒,轉念又一想,這是把自己當成熟悉的人才會有的舉動啊!
他心裡頓時舒服了開始哼著小曲盛米飯,盛好以後又放到了托盤上,一次性全部端出去。
葉家的人原本都在外面沙發上看電視啊,聊天啊,以為總統進廚房幹嘛去了,結果!
卻看到他竟然端了米飯出來,宋家艷趕緊站起來,「先生,讓我來就行了,你趕緊坐下來休息吧。」
孩子在葉老太太的懷裡面,她接過米飯分別放到了餐桌上面,這又趕緊端著托盤走進了廚房裡。
「小蘇……你咋這麼有本事?使喚總統?他剛才端米飯出去呢!」宋家艷壓低聲音驚訝的說,「他不是很討厭你嗎?」
「他是很討厭我,但是他不討厭吃。」阮蘇單手持鍋將菜給扒到了盤子裡面,「好了,端出去吧。」
宋家艷端了菜又拿了筷子
,她是哺乳期媽媽,所以不能吃辣椒,阮蘇帖心的給她做了這一盤糖心蝦仁,她又看了一眼鍋里,發現裡面炒的是糖醋排骨。
這兩道菜都是不辣的,看來都是為她準備的。
宋家艷心裡有一點感動,葉厭離雖然傻了,可是……葉家的每一個人都很照顧她。
很快所有的菜都炒好了,阮蘇最後一個走出廚房。
大傢伙圍坐在一起,總統根本忘記了質問阮蘇為什麼叫葉家的人都過來吃飯,只要菜好吃,其他的不重要。
反而人多挺熱鬧的,葉家人也沒有什麼拘束的樣子,一晚上總統都覺得心情很不錯。
吃得好心裡的滿足感太盛了。
一直到阮蘇帶著葉家所有人離開,總統拍了拍自己吃得圓滾滾的肚皮讓傭人收拾碗筷,他甚至還覺得有一點點的落寞。
世俗的一日三餐煙火人間,好像離他好遙遠。
他不是沒有紅顏知己,可是……好像都不了這種煙火氣來得讓人心靈舒服。
最近某東方的直播間很火,大家都說他們賣的不是大米而是情懷。
難道自己……也開始渴望這種玩意了?
總統搖了搖頭轉身上樓了。
粉紅色系的房間裡面,一個中年女子坐妝梳妝檯拿著一把精緻的玉梳正在梳頭,看著鏡子中鬢邊浮現的幾絲銀髮,她臉上浮現怒意,抬手就將那幾根銀髮給拽了下來。
「我不會老的,我永遠不會老的。」
她仿佛是喃喃自語一般繼續梳頭,梳好了頭髮以後她又拿了護髮精油塗到頭髮上。
就在這時突然傳來一陣敲門聲,她面色頓時一冷,丟下精油就站起來抓了一件睡衣穿到身上,一邊系扣子一邊說,「進來。」
「女士,我有些擔憂。」管家彎著腰恭敬的走了進來。
景颯瞥了他一眼,慢條斯理的開口,「擔憂什麼?」
「之前我們就發現景天真擁有的那張建築圖紙在宋言手裡,我們把宋言給就搞廢了,可是……那圖紙也沒有找到,該不會落到薄行止阮蘇的手裡面了吧?」
景颯打開了一瓶護膚品開始往臉上拍,「應該不至於,當時殺手並沒有找到圖紙,其他人又怎麼會找得到?估計在車禍裡面丟了吧,要不就是宋言藏到了什麼地方並沒有帶
出門。」
「可是宋言家那個公寓咱們的人都偷偷潛入進去多少次了,從來沒有找到過,可能也沒有在宋言家裡。」管家低低嘆了一口氣,「但願真的是沒了吧。」
「就是有那張建築圖紙又怎麼樣?這裡位置如此偏僻,他們根本找不到。」景颯嗤之以鼻。
「阮蘇和薄行止表面看非常聰明,那又怎麼樣?不還是被玩弄在鼓掌之中?薄行止這一次在邊境……我就要他好看。」
「是的是的。」管家又彎腰奉承了景颯幾句以後才道,「夜深了,您早些休息吧,要不要我派一個身強力壯的過來陪您?」
景颯慵懶的掀開被子,「好啊!找個帥點的,身材好點的。」
「是是是,你放心。每天都讓他們鍛煉身體,身材能不好嗎?」管家說完就如同古代的太監總管似的帶上門離開。
景颯的需要還挺多,幾乎每周都會過來,過來的時候都會從黑衣男人裡面挑一個陪她過夜。
這些人都是她養的,她睡一睡又怎麼了?
葉厭離在知道這件事情的時候,三觀都要被震碎了。
忍不住慶幸自己毀了容,永遠也不可能會被景颯給挑中。
因為這個老女人喜歡帥的,好看的。不喜歡丑的。
否則的話,他一定會晚節不保啊!
葉厭離房間的窗戶開著,他就看到管家挑了一個男人往景颯的小樓裡面送,忍不住嘖嘖了一聲。
有些同情這位兄弟。
不過再轉念一想,兄弟們天天呆在這裡有個女人讓睡就不錯了,管她是什麼年紀是什麼人品呢!
小強也瞧見了這一幕,沖他打趣,「幸好你有小珍啊,幸好我腳不好啊!不然的話累的就是你我了。」
葉厭離笑了一下,小強睡不著過來找他串門兒,一直賴在他房間不走。
時不時的就會講一講阮蘇的事情,回味一下阮蘇有多漂亮,醫術有多高。
妥妥的就是阮蘇的迷弟粉一個。
他呸了一口小強,「去你的,指不定這兄弟心裡正爽呢!還覺得自己艷福不淺呢!」
「拉倒吧,聽說她一晚上四五次哦!誰受得了?」小強一副聞景颯色變的樣子,「第二天保准這 兄弟跟霜打的茄子一樣,你就走著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