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那是一個春風微涼的早晨。
因為公司有一個年度股東大會,所以,陳薇染結束了流浪的日子,返回了x市,為了股東大會做準備。
所以,那天,她一大早醒來,在家裡附近的早餐廳,打包了一碗蟹粥。
她沒有住在陳家老宅。
離婚回來之後,她就在x市的市中心買了一棟新的別墅……
好歹她是個富婆了嘛!
所以,那一個早晨,早上八點半吧。
她提著那碗打包好的蟹粥,從早餐廳走出來。
視線只是隨意的往前看,然後,就那麼不經意地看見了他……
韓霖。
那瞬間,她的目光,就像是被定格了一般,就那麼盯著公路對面那家酒店門口,門口的那個依然高大俊美的男人。
幾秒之後,她的手指一松,提在手裡的粥,掉在了地上。
她回過神,連忙彎下腰去拿。
此時,一輛加長的林肯,緩緩地開了過來,他便上車了。
等到她站了起來,再度看了過去,那邊,已然是空空如也。
就仿佛是……
仿佛是這整整五年來,她偶爾會出現的一個幻覺。
無論是在哪個國度,哪個地方,偶爾有的時候,她不經意地抬眸看過去,總會看見他的身影,只是,再一看,卻又不見了……
「也許,還是幻覺……」她提著粥,前往了停放在路邊的法拉利。
整整五年,一千八百多個****夜夜。
她和他,就像是徹底斷了線的風箏,不曾再聯絡彼此,不曾再關注彼此。
這五年,她一直在放逐自己。
在放逐之中,愛好變了又變。
有的時候,瘋狂地喜歡冒險,入了原始森林,嘗試過接觸非洲一些地區的食人族。
有的時候,瘋狂的喜歡攝影,每一處風景,每一個人,似乎都是一段最煽情的故事。
有的時候,瘋狂的喜歡上了素描,砸大錢地去學,熱情褪去之後,卻還是覺得生命了無生趣……
「小染,小染……」
陳薇染緩緩地回過神,「啊?」
然後,一看,在座的股東們都看著她。
原來,會議已經開始了,她還是在發呆的狀態。
「你覺得這個提議如何?」嚴凌風問道。
陳薇染眨眨眼……
什麼提議?
她一點兒都沒有聽。
再說了,公司這些年,都是交由嚴凌風來管理的,所以,她從未插手過,他也不曾坑她。
至少……
嚴凌風有一件事情,是作對了。
他是任勞任怨地替她做牛做馬……
「挺好挺好的。」她說道。
反正她也不懂。
嚴凌風無奈地看著她,然後,繼續主持會議。
上午的股東會議結束,午餐和嚴凌風一起。
「你大半年沒有回來了,就不打算幫我管理一下公司?」他是兩個公司的boss,還真的挺辛苦的。
但是,陳薇染打死也不會去可憐他的。
「我不會,我不懂,我這種女人,只適合吃喝玩樂,你就別想我工作了。」
嚴凌風一臉無奈地看著她,然後,怔了怔,緩緩地問道:「小染,這麼多年了,難道你就不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