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抱歉了各位,家裡停了一天的電,晚上才來。
車輛緩緩行進,轉道直奔河間府,附近的百姓得知皇甫嵩要被問罪,全都自覺的湧上街頭,就連皇甫嵩的麾下精兵,也紛紛趕來,可是皇甫嵩,心意已決,不為所動,縱然上了枷鎖,坐了囚車,皇甫嵩依然胸膛筆挺,立如松柏,就連胸中那顆忠於朝廷的心,依舊火熱。
百姓被勸離,可是皇甫嵩的兵將,卻自發的簇擁在老將軍的身旁,他們都打定主意陪同老將軍走上一程,就當是給皇甫嵩『送行』了。
到了河間府,抬眼望去,死一般沉寂,就連空氣,都瀰漫著濃濃的血腥氣,進城之後,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那街道上用一具具死屍擺出的血淋淋的十六個大字。
「蒼天已死,黃天當立,順我者昌,逆我者亡!」
眾人驚愕不已,趙忠更是當場嚇的昏死了過去。
………………
「少帥,皇甫嵩被抓了!」剛剛回到山寨的陳削,還沒等屁股坐熱,猴子便滿臉歡笑的跑了過來。
「究竟是怎麼回事?」陳削忙站起身來問道。
「剛剛得到消息,皇甫嵩正要進京領賞,隨行之中還有十常侍趙忠,可是,得知河間府出了禍事,趙忠當場就把皇甫嵩給抓了,還上了枷鎖,說什麼要回京問罪。」猴子喘了口粗氣,忙回稟道。
周倉聽罷後,雙手成拳狠狠的擊打在一起,樂的都蹦了起來「真是天助我也,陳削,這次不用我們出手,相信,皇甫老兒也活不了了,十常侍算是幫了咱們大忙,真要進京,他還能活的了嗎?」
「你們…」李春到現在才知道,陳削帶人下山終究幹了什麼,指著陳削,氣的李春渾身一哆嗦,當場氣昏了過去,這事,實在太驚人了。
高順也點了點頭,「看情況,這一次,皇甫嵩在劫難逃了。」
「皇甫嵩現在何處?」陳削臉上倒沒有顯得太過激動,甚至還隱隱有幾絲不悅。
「剛剛去了河間,眼下已經上路了,正往京師趕呢。」猴子愣了一下,忙回復道。
「傳我命令,隊伍馬上集結,隨我下山,跟皇甫嵩做個了斷。」
「這是為何?」大夥全都愣了,高順也起身勸道「陳削,這一次不必咱們動手,靈帝絕饒不了皇甫嵩,他死定了,沒必要再下山讓兄弟們枉送性命。」
「不行,皇甫嵩必須死在我的手裡,我發過誓,一定要手刃皇甫老兒,借靈帝的手,這不是我想要的,傳我命令,速速起兵下山,劫殺皇甫嵩。」
見陳削神色堅定,固執的甚至有些蠻橫,高順點了點頭,「皇甫嵩死在我們手中,的確,對漢室,更能起到震懾,天下的百姓也會對我們刮目相看,好,陷陣營,虎狩營,馬上集合!」
陳削的固執,讓高順心中大為欣喜,為將者,雖然獨斷專行不好,可,優柔寡斷,遇事沒有主見更加不利,看來,連日來,陳削的功夫沒有白費。
陳削平日裡訓練之餘,不是讀書,就是研讀兵法,雖然進展有限,至少有了長進。
至少,讓位退賢的事情,絕不會再發生他的身上。
對也好,錯也罷,至少陳削明白一個道理,自己的隊伍,必須時時刻刻握在自己手心裡。
「你打算在何處伏擊?」隊伍開拔之後,高順忍不住問道。
「老虎打盹的時候。」
高順忍不住笑了,得,又來了,坦白來說,這個時候的陳削,才讓高順最為欣賞,因為,一旦跟打獵扯上關係,陳削便會超乎尋常的自信,似乎,無論什麼獵物,總能被他掌控,可是,別的時候,陳削的表現,可就讓人很失望了,面對獵物,他充滿自信,對方要是不被他當成獵物,他就僅僅是個普通的小老百姓,心裡的自卑,就露了出來,比如面對波才的時候。
做自己擅長的事,陳削不但自信,鬥志還格外的旺盛,似乎渾身有使不完的勁兒,在懸崖邊伏擊劉備;在樹林中戲耍官兵;在峽谷伏擊皇甫嵩;在叢林中擊殺皇甫酈;就算面對再強悍的敵人,陳削也遊刃有餘自信滿滿。
碰到不擅長的事,陳削心裡就沒了底氣,(有朋友說性格設定有矛盾,並非這樣,希望大家細細品味一下,應該能從陳削身上找到自己的影子,陳削沒有大局觀,不可能事事盡在掌握。)
論帶兵,論布陣,論打仗,他都不行,所以,見了波才,敬重之餘,他選擇了交出隊伍,本以為波才能讓大家更有保障,走的更遠,可陳削卻發現不是這樣,所以,他選擇離開波才。
「聽我的,以後,你盡可放開手腳,把打仗就當成狩獵吧。」高順沉吟了一會,語重心長的對陳削勸道。
「這樣行嗎?」陳削說話的語氣明顯有些底氣不足,高順氣的抬起拳頭,真想揍他一頓,咬了咬牙,狠了狠心,高順冷冷的回道「不行,也得行,不想讓大夥白白送死,你就必須這麼做。」
「把皇甫嵩孫堅這些人,全都當成老虎獅子,你還是你自己,還是持箭狩獵的獵人,明白嗎?錯了,不要緊,敗了也不怕,關鍵是,你得敢豁出去干,身為三軍之主,要是你再給我認慫,我就…我就用你給我這把狼牙槍捅死你!」氣哼哼的撂下一句狠話,高順轉身走了。
陳削想了想,心說,要不試試?不行,不是試試,是豁出去這麼做,這麼多人把命交給自己,上次的慘敗,自己絕不能再讓他發生了。
誰都以為陳削會在附近伏擊皇甫嵩,可陳削選的地點,確切的來說,幾乎快要出了冀州了,就算皇甫嵩再謹慎小心,也不可能料到陳削會在這麼遠的地方設伏。
趙忠,張燕,也沒有料到!
過了鄴城,眼瞅著就要進了朝歌,再往前,就毗鄰京郊,進入司隸了,皇甫嵩不忍自己的兵將繼續護送,擺手苦勸,此行進京,自己罪責重大,他不想讓這些人受自己的牽連,就連謀士梁衍,也含淚離開了。兩千多名甲士,走了多半,只剩下五百多皇甫嵩的親衛,這些人說什麼也要陪著老將軍進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