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那個院長?」九哥半信半疑的問,他和院長交易了很多次,而且去年也交易過幾次並沒有發現他有什麼異常。
「不,是另外的那個人。」東健搖了搖頭說。
「那個人?不可能吧,看起來像個保鏢,如果他有幾百萬美元的鑽石還會出來打工?你會不會是看錯了?」
九哥的話讓東健也有些不敢肯定了,院長身旁的那個人和自己伏擊的人身材很相似但他看上去比那個人要蒼老,再說了一個有幾百萬美元的人哪還需要出來打工啊。不過他並不打算就這麼放棄。
「老大,那可是幾百萬美元的鑽石啊,反正我們知道那個院長的情況可以先暗地裡調查調查,確定了再動手!」東健在一旁蠱惑著。
九哥也有些心動,黑市里販藥雖然利潤很高但因為交易額不太大所以掙的錢有限,如果真的能弄到那批鑽石就可以移民到國外快活去了。
「好吧你把手裡的事情先放一放,去釜山仔細的調查一下這個人的底細,如果確定了是那個搶劫鑽石的人就通知我,我找人解決他!」九哥咬了咬牙打定了主意對東健說道。反正都是做違法的事,與其提心弔膽的做幾年黑市藥品買賣不如做一票殺人越貨的勾當來的痛快,只要自己拿到鑽石就洗手不幹了,找個地方一躲安度餘生了。
慕善桐自從和院長去了首爾回來後每天依然是在醫院做著清閒的保安工作,院長上次交易來的那些藥劑至少可以使用四個月,這四個月中他暫時不需要去交易了。隨著生活水平的提高他的心情也變得很愉快了,而且運動量的減少讓他的小腹開始出現了一些贅肉。慕善桐站在醫院門口用手捏了捏腰旁的贅肉自嘲的搖搖頭,看來自己要加強鍛煉了,否則過不了多久自己就會變成一個體態臃腫的男人。
「慕善桐,請到財務室。」步話機中傳來財務室世嫻的聲音。他看了看手錶,下午四點鐘到了去銀行存營業款的時間了。快步走到財務室,世嫻已經手提一個保險箱等在那裡了。「善桐君為什麼你每天都要我喊你才能來呢?」世嫻嬌嗔道。世嫻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小姑娘,剛剛大學畢業沒幾年,她性格開朗活潑在醫院中人緣極佳,因為每天都要和慕善桐去銀行存款兩人很是熟絡常常開些玩笑。
「那是因為你每天都在盼望著到時間去銀行然後下班和男朋友約會,而我孤苦伶仃一個人,早下班對我沒什麼吸引力。」因為世嫻最近交了個男朋友所以慕善桐便常常用這個來打趣她。
「單身男人的夜生活可是很豐富的,我才不相信你會老實的待在家裡面。」世嫻嘟著嘴說,她的樣子很可愛。其實慕善桐並不老,他曾經有一次將臉上的鬍鬚都剃乾淨又把亂糟糟的頭髮打理好居然也是一個白面帥小伙。但是慕善桐不喜歡這個形象,至少看上去沒有什麼威嚴,所以他每天都鬍子拉碴的像個大叔掩蓋了本來面目。
「那些夜生活都是給有錢人準備的,我一個老保安哪能去那種地方。」慕善桐一副可憐的樣子逗得世嫻咯咯的笑個沒完。
「快走吧,去晚了銀行人就多了,你的男朋友會等急了的。」慕善桐抽出腰裡的電棍在前面引路,他的左手卻暗暗扶著腰裡的一把鋒利的小刀,自從發現自己會那些兇悍的格鬥技巧後他便在身上帶了一把小刀,相比粗大的電棍他覺得小刀更適合自己。
平安無事的坐上醫院的專車,慕善桐鬆了一口氣。雖然這已經是每天必須要做的,但他從不敢有一絲懈怠。因為還沒有到下班的高峰,路上的交通並不擁擠不一會他們就來到銀行。看到世嫻將銀箱交到銀行櫃檯後他這才放下一直懸著的心,留下世嫻辦理手續,慕善桐走到銀行外站在銀行的招牌下取出一支煙點燃深深的吸了一口。雖然他一副不修邊幅的邋遢樣子,但配上歪著身子抽菸的動作竟然有幾分痞帥。
此時在距離他二十米的一輛車裡,東健正拿著一部單反相機不停地按動快門。雖然這個人看上去很像攜帶鑽石跳海的那個保鏢但東健還是不敢肯定,他要多拍攝幾張照片讓另外一個人幫他確認。
下班回到家簡單的吃過飯,慕善桐坐在床上開始制定自己的訓練計劃,首先早上不再坐公交車去換乘地鐵了,而是直接慢跑去坐地鐵,白天工作的時候沒有辦法鍛煉就只能將晚上的時間利用起來,這樣也可以避免自己晚上無聊。因為去健身房的花費太高,他買了一些臂力器、健腹器這樣的簡易器材自己在家鍛煉,有了這個計劃他相信用不了兩個月自己身上的贅肉就會消失不見了。
為了擺放這些器械他不得不挪動屋中的陳設,這個房間真是太小了,看來自己要抓緊尋找一個大一些的房子了。慕善桐蹲下身將那台工作起來比汽車發動時聲音還要大的冰箱推向牆角,這樣就可以空出些地方擺放健腹器了。冰箱在不平整的地面移動不由得晃動幾下,冰箱頂上放著的一個小鐵罐掉了下來,那是慕善桐為了乘坐地鐵和公交車特意積攢的硬幣,足足有一罐。「啪!」鐵罐砸在慕善桐後腦上他只覺得一陣眩暈然後摔倒在地上。
過了大約一刻鐘,慕善桐甦醒過來,他伸手摸了摸腦後,那裡鼓起一個圓圓的包。他晃了晃頭想讓自己清醒一下可是腦中突然閃過一連串的畫面:自己和另外兩名黑西裝的男子警惕的守衛在一名身穿藍色隱條西裝男子的周圍,在自己的手上還提著一個銀灰色的密碼箱。他們一行人來到機場上了一架波音747客機,在經過十幾個小時的飛行後他們降落在釜山機場。離開釜山機場後,他們的噩夢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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