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目的並非與淑妃對立,而是希望為臨淵爭取應有的尊重,若僅僅因仰慕公主便如此對待,那皇宮裡的規矩未免太過偏頗。」
即便面對帝王,謝瑜依舊坦然表達了自己的立場,毫不退縮。
「父親,您是不是糊塗了?竟然在皇上面前質疑宮廷法則。」謝齊震驚不已,幾乎不敢相信父親竟敢如此直言不諱。
「閉嘴!」謝瑜冷冰冰地瞪著他,怒氣沖沖。
蕭湛卻面帶微笑地點了點頭,對永安侯的話表示贊同,絲毫沒有顯露出不滿的情緒。
「不過,永安侯,我不能讓你進宮見淑妃。」蕭湛平靜地說。
聽到這話,謝瑜臉上閃過一絲失望,他苦笑著說道:「皇上,臣不明白。」
「因為我答應過六弟,要讓淑妃在後宮裡安寧度日,不受打擾。」皇帝的承諾如金子般貴重,一旦許下,便必須兌現。
雖然表面上看起來鎮定,但謝瑜藏在袖中的拳頭泄露了他的憤怒。
如果允許謝瑜入宮與淑妃相見,以他的情緒,很難保證不會做出什麼衝動之舉。
畢竟,在蕭湛不在京城的日子裡,淑妃給永安侯府帶來了不少麻煩,甚至讓謝瑜的妻子安輕顏也遭受了不小的災難。
再加上最近謝臨淵的事情,謝瑜心中的怨恨可想而知。
「但是,我可以補償謝臨淵。」蕭湛轉向姜雪看了一眼,繼續說,「我知道下個月就是他十八歲生日,你不是一直想為他求個爵位嗎?」
謝齊聽罷,臉色大變,難以置信地看著父親。
為什麼父親不先為自己這個親生兒子爭取爵位,反而想著給一個家僕出身的謝臨淵?
謝瑜解釋道:「以前我也曾向先皇請求過,但他認為謝臨淵並非貴族血統而拒絕了。
按照祖制,除非有顯赫軍功或巨大貢獻,否則無法授予爵位。即便當年謝臨淵救駕有功,都未能獲得爵位,現在更是無從談起。」
「放心吧,這件事交給我來處理。」蕭湛說著,目光在謝臨淵和謝齊之間來回掃視,嘴角勾起一抹深意的笑容。
那笑容讓謝齊感到不安,仿佛背後有一股寒意升起。
夜幕降臨,萬籟俱寂之時,永安侯府的後門悄然開啟,一道黑影迅速消失在黑暗之中。
夜色如墨,宮牆外的暗影中,一道人影悄無聲息地蹲在角落。他目光掃過城牆上的石壁,很快,牆根下傳來輕微的動靜,不久後,一個半高的洞口顯露出來。
謝齊迅速彎腰鑽進洞裡,然後小心翼翼地將入口遮掩好。
「世子,請隨我來。」一位侍從低聲說,領著謝齊穿過幽靜的宮廷走廊。
不多時,他們來到淑妃居住的宮殿前。
剛踏入門檻,謝齊便看見榻上躺著的女子。她身著華美的長裙,裙擺寬大如同盛開的花朵,延伸至地面。
輕紗隨著晚風輕輕搖曳,在月光下顯得格外夢幻。
淑妃側臥著,姿態優雅,眼神含情脈脈地看著門口。她那迷人的曲線讓人心動不已。
年輕的謝齊面對此景,不禁有些心神蕩漾。
但想到她是先皇的嬪妃,他強忍住衝動,恭敬地下跪行禮:「娘娘。」
淑妃慵懶地應了一聲,睜開眼眸看向他:「你知道我為何召你來嗎?」
謝齊愣住了,搖了搖頭。這麼晚被召喚,難道是另有隱情?
淑妃起身走向他,赤足踏在地上,停在他的面前,「謝臨淵的性命,我沒能奪去,你會怨我嗎?」
「不敢,娘娘。」謝齊的目光難以移開,心中湧起一股暖流,幾乎要迷失在這份誘惑之中。
淑妃俯視著他,嘴角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我感到對你有所虧欠,該如何補償呢?」
經驗豐富的淑妃清楚此刻的謝齊已被吸引,這年輕男子顯然比謝臨淵更容易影響。
回想起之前對謝臨淵的嘗試未果,她現在更加確信自己能夠輕易掌控局面。
淑妃的話讓謝齊心跳加速,難道真的有他所期望的事情發生?
對於美色,謝齊一向無力抵抗,尤其是此刻淑妃的態度如此曖昧不清,令他既緊張又期待。
「有個提議。」淑妃嘴角微微上揚,「我聽說你一直對九公主有意,不如我給你個機會,讓你和她親近親近,怎麼樣?」
這簡直是天上掉餡餅的好事!
謝齊心裡樂開了花。他早就對蕭羨魚的美貌垂涎三尺,甚至夢裡都想一親芳澤。如今淑妃主動提出,他自然不會錯過。
不過,轉念間他又猶豫起來:「可是九公主不是已經許配給西雍了嗎?」
一旦與九公主有染,萬一被西雍發現,自己恐怕性命難保。
察覺到謝齊的顧慮,淑妃輕描淡寫地說:「西雍之所以想要九公主,無非是想拉攏我們北陵罷了。即便知道了什麼,為了利益他們也不會太在意的。」
這話讓謝齊徹底放下心來,眼中又閃爍起貪婪之色。
「多謝娘娘恩賜!」謝齊喜出望外,連忙磕頭道謝,原本以為入宮會遭遇不測,沒想到竟然是這般美差,「那,娘娘,什麼時候可以」
看著謝齊急不可耐的樣子,淑妃冷冷一笑:「回去好好準備吧,兩天後我會安排好一切。」說完便揮手讓他退下。
只要能讓蕭羨魚失去清白的消息傳到西雍,那麼和親的人選就只能更換了。
放眼整個北陵,除了蕭羨魚之外,適齡且合適的只有姜雪一人。
既然如此,無論她願意與否,都必須成為新的和親人選。
「娘娘,一切都按照您的指示進行,明天一早,宮裡就會開始流傳關於長樂公主身份的消息。」
侍女在謝齊離開後急忙前來報告,臉上帶著完成任務後的得意笑容。
「幹得不錯。」淑妃滿意地點頭,並賞賜給她一件金飾作為獎勵。
就算蕭羨魚不願承認也沒關係,謠言傳的多了,總會有人相信的。
次日清晨,姜雪剛起床不久,就看見莫言嬤嬤匆匆而來。
「嬤嬤。」姜雪禮貌地打招呼。
莫言嬤嬤恭敬地行禮,眼神中比平時多了幾分溫柔,這讓姜雪感到有些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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