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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得不承認,丹尼爾轉身那一下很瀟灑,很帥氣,很是有股男子漢氣概。
但我這會兒就有點狼狽了,跟個喪家之犬似的,腳後跟拍打著後腦勺,朝記憶中羅馬機場方向拼命地狂奔著。
甚至都不能說是跑,那完全就是逃,邊逃還邊感受一下身後。
沒有人在追我,但那滔天的魔氣,讓我總是有種如果現在停下,就會被那幾個長老衝過來追上的不詳預感。
我現在只能盼著金髮男能兌現自己的諾言,讓張琪安然無恙。
也只能盼著丹尼爾他們血族的生命力足夠頑強,能夠在這修羅場中倖存。
我甚至在想,張琪認識我到底是不是個錯誤。
感覺她跟丹尼爾真挺配的,如果沒有我的存在,倆人這會兒應該正在安心過自己的小日子吧?就不用經歷這種險境了。
「你胡思亂想你嗎呢?」
心魔的陰暗意識忽然從遠方飄過來,一股腦灌進我意識海中。
「嗯,我胡思亂想你媽呢。」
心情特別差,我現在都有種一拳給心魔干碎的衝動:「我警告你,最好把你的逼嘴給我好好閉上,閉嚴實點,惹急了老子現在就滅了你!」
「呦,自己保護不了自己的女人,把氣撒在我身上,你可真有能耐啊我的本體。」
心魔陰陽怪氣的嘲諷著:「看看你自己現在的樣子,跟條喪家之犬似的奔命,遇見危險還要讓自己的女人犧牲自己來保護你,這麼窩囊,活在世界上還有什麼意思?
還是那句話,不如把身體的控制權交給我,我立刻扭頭回去跟個四個什麼逼長老拼命,哪怕死在他們手上,至少不用跟你一樣窩囊!」
一道精神力直接轟了過去。
識海中一陣波動,我這完全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做法,也成功讓心魔把接下來要說的話硬生生憋了回去。
腦海中一陣劇痛,但這劇痛也讓我變得清醒。
我知道現在不是自責的時候,有這功夫還不如趕緊跑到安全的地方,好好琢磨怎麼樣才能增長實力,怎樣才能把天心島徹底滅掉。
「你不想知道自己離開之後發生了什麼嗎?」
語氣裡帶著微微的痛苦,心魔的聲音又在我腦海中響起:「你就不想知道你的女人有沒有生命危險,她的那個姘頭有沒有活下來麼?」
「你再瞎逼逼一句,我他嗎就自散魂魄跟你同歸於盡。」
「呵,自散魂魄?我真懷疑你有沒有這種魄力。」
冷笑一聲,心魔自顧自的繼續往下說:「你走以後,當時老子正在專心調教那個叫妘螭的騷娘們兒,就在她欲仙欲死、求爺爺我多給她找點樂子的時候,張琪突然鑽進來了。
似乎她那死鬼師父給她留下了一件什麼法寶,那東西還真有點能耐,她不惜代價的將法寶爆開,用裡面器靈的力量成功將那三個長老阻擋住,不過代價就是她受到反噬身受重傷,禁制也被器靈爆炸的力量崩散開,不復存在了。」
「阿爾伯特呢?」
「死了,你腦海中的那個金髮男看形勢不對,趁張琪爆開法寶的時候,讓阿爾伯特用超過自身的力量給他們來了一下,這一下讓他們受了不輕不重的傷,一時半會兒是追不上來了。」
心魔用陰惻惻的聲音陰笑幾聲:「哼哼,我說這些,是想還你放我出來找樂子的人情,現在咱們兩清了,你也不用感謝我。」
「我他嗎什麼時候說要感謝你了?等著,我現在沒功夫搭理你,等我倒出空來,老子不徹底禁制了你我就跟你姓!」
「姓什麼?姓顧還是姓祝融?」
「我姓你嗎了個大西瓜!」
又一道精神力轟了過去,我腦子被自己弄的嗡嗡作響,連眼前的畫面都開始變得模糊。
隱約看見面前出現了明亮的燈光,隨著我的腳步快速飛奔,燈光也越來越近。
直到一個纖細的身影攔住我面前:「顧言?怎麼就你自己出來了,張琪呢?」
我停下腳步問她:「你是誰?」
「傻了?我是柳青青啊我是誰,你連我都不認識了?」
我從青青的語氣里聽出了擔憂的意味,她走過來扶起我的腦袋,緊接著一聲驚呼:「我的天,顧言你眼睛裡怎麼流血了?受傷了是嗎?」
「沒有,剛才風大眼睛裡進沙子了。」
「人家進沙子是流眼淚,你是眼睛裡流血啊?」
「誒,誰讓我與眾不同呢。」
我也懶得跟青青解釋了,總不能說是自己把自己打成這樣的吧?
晃了晃昏沉沉的腦袋,我問她:「人都在麼?」
「都在,就等你了,丹尼爾備好了飛機,只要你上去隨時都可以起飛。」
「索菲亞跟那兩個主教他們醒沒醒?還有亞莉珊德拉呢?」
「沒有,他們還在昏迷,至於亞莉珊德拉……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反正卓逸帶她過來的時候,她就是被卓逸禁制住的。」
她一邊說一邊拉著我的手:「快走吧,帶著幾十個昏迷的人上飛機,機場安保一直在找麻煩,要不是班尼特打了招呼我們早就被扣下來了,先過去,有什麼事等起飛之後再說。」
「班尼特?他也在飛機上?」
「嗯,他害怕了,說要跟我們一起回亞洲避避風頭。」
可能剛才下手太狠了,我當時腦子還有點迷糊,被動著被青青拉著往機場那邊走。
倆人在機場裡狂奔了五分鐘,等穿過廊橋,走到飛機上我才有點緩過來,眯著眼睛看了眼飛機上的場景。
「臥槽……真是他嗎死的死傷的傷啊。」
算上班尼特和卓逸,還有那些服務人員在內,整個飛機上能動的人不超過十個。
卓逸那些手下,還有東西教廷那些重要的人全都里倒外斜,癱在座椅上跟個死人似的,胸膛上丁點起伏都沒有。
這場面我都覺得悽慘,更別說那些空姐了,她們小心翼翼、顫顫巍巍的穿梭在機艙里,挨個給這些活死人繫上安全帶,從沒見過這場面,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這些姑娘的臉都有點被嚇綠了。
「大敗虧輸,全軍覆沒。」
我嘆了口氣,無力的癱軟在座椅上:「真他嗎憋屈。」
「憋屈?有能耐你下飛機沖回去救人啊,在這嘟囔憋屈說給誰聽呢?」
心魔的聲音又陰惻惻的響了起來。
我懶得廢話,又一記精神力狠狠的甩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