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石俱焚」、「你也配」、「玉石俱焚」、「你也配」、「玉石俱焚」「你也配!!!」
賀平的聲浪,如霹靂連番爆炸,帶著波動遠遠傳遞出去,在群山之中迴蕩,在這雪域高原的巍峨群山中形成了層層疊疊的回音。一窩蟻 m.yiwoyi.com
「你!」
欲邪道人的臉色十分的難看,這位「焰摩雙王」中的蓋世魔頭也沒有料到,賀平會狂妄到這個地步,比之過去的自己和金蓮聖母還要飛揚跋扈,特別是這裡是大西夜國,是龍象賢佛、太王帝者的地盤,是大西夜國佛門的地盤。
他自己來到大西夜國,也要悄無聲息的行事,以免招惹上大西夜國的顯神高手畢竟,大西夜國也是家大業大,高手眾多,龍象和太王都是厲害強者,哪怕他與金蓮聖母也是同級別的高手,也不願意輕易招惹。
然而,這個賀平囂張跋扈,一路追殺過來,也沒有收斂氣息,行事極為霸道,完全沒有把龍象賢佛和太王帝者放在眼裡,雙方在這裡鬥法,也不遮掩氣息,用不了多久,就有可能被大西夜國的強者注意到。
『不對這小賊是知道我要去找金蓮,這才大張旗鼓的行事,』欲邪道人腦海中念頭飛速轉動,知道這也是賀平的算計。
「這小賊之前就得罪了大西夜國的佛門眾高手,他是債多不愁,虱多不癢,反正早就與龍象結了仇怨,還怕再得罪對方,反過來,我這邊就要極力避免與大西夜國的高手牽扯上」
欲邪道人也是有自己的顧慮,多年以前,他與金蓮聖母,以前用「焰摩雙王」的名號,不知道幹過多少壞事,而且佛門一脈與他們上古蓮宗也是對頭,金蓮會躲在這大西夜國境內,也是出於某個原因,並非是指望交好西域佛門。
欲邪道人也清楚,賀平必然是知道這一點,才會強行在大西夜國中狙擊自己,要是真引來了龍象賢佛和太王帝者,勢必會導致局面變得更加複雜,對己方格外不利。
「你什麼你?!」
賀平的聲音也在虛空中快速傳遞過來,兩大顯神都是以意念傳遞信息,交手的瞬間,連一個呼吸的工夫都沒有,只是他這道意念傳了出來,氣焰囂張到了極致。
「欲邪不,『焰魔雙王』之一的公羊無妄,你若真有膽量,不妨在這裡與我大斗一場,分個勝負,何必去尋你那姘頭,搞些鬼頭鬼腦的勾當!」
他一邊以話語激人,一邊法力狂暴輸出,頓時,那漆黑色的大手充滿了嘲弄的意味,從半空中猛烈轟擊下來,形成了遮天蔽日的魔掌。
轟!
一抓之間,鋪天蓋地籠罩下來,五根指頭,每一根都大如山嶽,仿佛一掌之間,連山川日月都能夠在掌上把玩。
「九蓮並行絞滅乾坤!」
欲邪道人深吸一口氣,胸膛高高鼓起,一道真氣噴了出去,這道真氣是由無數細微的符咒,不停的排列、組合、演變,一下子湧入九朵欲邪青蓮中。
嗡嗡嗡
欲邪道人頭頂那九朵欲邪青蓮旋轉了起來,也不知道這青袍道人動用了什麼神通妙法,這九朵蓮花高速旋動,再一變化,就形成了漫天鋸齒般的波紋細線。
唰唰唰唰!天地元氣都被絞的七零八落,霎時間,整片時空都被無數道波紋細線切割,或豎、或橫、或斜,一道道細條縱橫交錯,以全方位全角度的擴張,將大片的空間都被切割成無數格子一樣的球形立方體。
這絕對是一門驚世奇功,那一個個立方格子深邃無比,每一道都割裂時空,網眼般的格子內部還有細微的虛線,下下交錯,仿佛連虛空微塵也像被分解成格子狀。
這股力量瘋狂朝著四周蔓延波及。那些鋸齒線條如同鋒銳的利刃,眨眼便切開附近的一座大山,整個大山上半部分轟然滑落下來。
岩石山體也被拆解成無數立方體骰子,落在地上,同一時間,方方的大地也被清空出一大片,粉碎破裂,無數塵土破碎成了細小的沙塵。
嗤嗤,嗤嗤,嗤嗤!
漫天鋸齒形線條毫無花巧的切割到了抓攝下來的魔掌之上,這擎天摩雲般的大手,也在這一剎那生出變化,掌心深處也生出九個漩渦,催動了起來,立刻給人一種轉移空間的感覺,硬生生承受住了這一擊的威勢。
兩股攻擊還沒有相交,真氣就相互碰撞,就發出來剝嗶嗶的聲音,空間都承受不住,似乎要被剝離出去。
下一秒,賀平雙眼陡然一亮,他的眼神中似乎洞悉了對方的奧妙,瞬間再度變招!
「五方諸佛皆為空!盡毀無間摧地獄!」
賀平暴喝一聲,又一次打出了無上瑜伽密中的上乘殺招——不碎金剛印!
「又是這一招!」
這小賊怎麼得到這佛門真傳神通,還能夠把這怛特羅金剛奧義秘法修煉到如此境界!
欲邪道人是知道無上瑜伽破碎金剛乘的秘法來歷,心想這該死的小賊竟然能夠把這門大法打出如此聲勢,想來就算是是那大日武尊復生,也未必能夠展現出如此威能。
轟隆!
漆黑的魔手化為金色佛掌,狠狠拍打過來,無數扭曲的經文、符文,漫天飄蕩,散發出宏大的禪唱,頓時一股渾沉無邊的巨力,諸多的空間,就像是遭遇到了鐵錘猛擊的玻璃,嘩啦嘩啦全部破碎。
這種破碎的震盪,也沒有停止,反而向外沿著虛空振動傳播,非常快速向周圍傳遞,一種金剛不壞的空性,迸發出來,周圍的一切元氣,都摩擦震盪起來,一切都開始粉碎。
這一掌拍出,九蓮秘法陡然告破,一陣琉璃破碎般的脆響,所有的虛空網格全都碎散。
啵啵啵啵啵!仿佛是層層疊疊的爆鳴激響,方圓數百里的天空,所有的元氣,全部呈現出一種破裂的狀態。
殘暴至極的破壞力也擴散了開來,毀滅性的波動也朝著四面八方散溢開來。
「混賬!」
欲邪道人顧慮重重,先機盡喪,只得訇然怒喝,也不知道又摧生了什麼攻勢,兩股力量再激起一波衝擊,天穹都仿佛都被渾沉巨力打穿,一個個漆黑扭曲的洞穴此起彼伏打開,一切光線、色彩、氣味都消失殆盡,只剩下來自原初的黑白二色。
「顯神!」
大喇嘛般智達尖叫出聲,駭得是魂飛天外。
「這是兩大顯神高手在鬥爭,該死,該死,我不過是來追殺這小小的奎達部落,為什麼要讓我碰到這種事逃,一定要逃走!」
這金珠寺的喇嘛,在這大西夜國的南域也是響噹噹的高手,晉升到入道級別的強者,威風八面,在南域大地上作威作福,眾多的部落凡人稍有不順,就要滅其全族。
只可惜他這種級別,在欲邪道人和賀平眼裡也就如同尋常凡人一般的螻蟻,一個入道級別的強者,在他們的對決戰鬥中,也只是不值一提的小人物,撣手可滅的微塵。
欲邪道人和賀平就如同兩尊巨人,這兩個巨人打起來時,也不會顧慮下面的小螞蟻。
兩股力量衝擊之下,好似萬雷暴鳴,天地六動,狂飈怪嘯,陰霾大作。
嘩啦啦!
一道道強烈的能量震盪而出,以兩人激手的區域為中心,方圓數百里之內的山巒,湖泊,河流,全部都被撕裂。
草原上的泥土大地,被撕裂出了道道溝壑。
見到這恐怖的場面,這金珠寺的首席大喇嘛般智達連忙催動陰神,想要逃遁出去。
「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我好不容易修煉到了入道,還找到了雪魂珠為什麼會讓佛爺遇到這種事」
般智達拼命狂吼,神魂法力也激盪起來,然而,無論他施展什麼力量,也震不開那些崩滅時空的波動,扭曲的紋路如水面的漣漪,籠罩天地之間,就好像是噩夢,夢魘,不存在在真實的世界中。
「啊啊啊啊啊啊啊!」
般智達藉助陰神騰空,卻因為火候也淺薄,想走也走脫不了,隨著一道道狂暴的氣流卷過,虛空波動,一切有形無形之物,都在無聲無息的毀滅。
在這股力量侵襲之下,無論是精鐵,石頭,活物,都要被盪滅無形,這倒霉的金珠寺大喇嘛也不例外,哼都沒哼幾下,當場飛灰湮滅。
草原上的千隻雪狼也被這股波動掃中,這些妖獸哪裡能夠抵擋,一剎那就被無形的波動掃中,妖魂與肉體,也都崩滅破碎。
至於奎達部落的眾人,也沒有逃過這一劫,一道餘波化成的波紋掃蕩出去,首當其衝的是那舉起雪魂珠的少女。
散出月白靈光的寶珠裂碎,少女的眉心也多了一道裂紋,血痕溢出。
「不」
她臉色蒼白,嘴巴微微動了動,接著,就一動也不動的炸成了一團血霧。
喀嚓喀嚓!月白光罩也破碎了,部落中的族人連感受痛苦的時間也沒有,許多人粉身碎骨,化成了血霧,這是一種極其慘烈的場面。
然而,無論是賀平,還是欲邪道人都不會注意到這個小小的部落,連般智達這種大一點的螞蟻,都被激戰中的他們忽略,這部落中的男女老幼,兩人又怎麼注意。
顯神巔峰級的兩股戰力碰撞在一起,這場戰鬥持續了很長一段時間,終於結束了。
「哼。」
天空中,一團氣流憑空匯聚,形成了一個身穿青色長袍的人影。他的一頭長髮隨風飄蕩,眉宇間瀰漫著一絲冷酷,還有輕蔑,那是如同貓捉老鼠一般的神色。
來到了大西夜國,賀平沒有藏頭縮尾,以他現在的實力,除了少數幾個地方,要小心一些,依仗顯神勢力,其他地方大可能去。
大西夜國的龍象賢佛、太王帝者他也交過手,對這兩人的底細也知道不少,也未必會怕這兩大顯神高手。
另一方面,他故意這麼大張旗鼓,也有意引來大西夜國的高手關注自己的行動,要對付「焰摩雙王」,欲邪道人公羊無妄和金蓮聖母這對狗男女,引出大西夜國的注意也不是什麼壞事。
金蓮聖母在大西夜國藏得很深,也不知道在搗鼓什麼勾當。只是考慮到「焰摩雙王」這對狗男女昔日的作派,總不可能是為了行善積德。
龍象賢佛和太王帝者千算萬算,也不會料到自己眼皮底下藏著一個顯神巔峰的強者,正所謂「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酣睡」,依大西夜國佛門這兩大強者的性格,知道了金蓮聖母的存在,也不會坐視不理,這更能夠逼得「焰摩雙王」自亂陣腳、雞飛狗跳。
賀平知道要對付這種強敵,應當採取上兵伐謀,攻心之策。金蓮聖母躲了這麼久,都沒有與大西夜國的佛六通過氣,這也證明她並不想曝露自己的存在,她越是這麼想,自己就越要添亂。
另外,他也不害怕龍象與太王跑過來後會與「焰摩雙王」握手言和,反過來聯手對付自己,蓋因佛門和上古蓮宗相互敵對,理念不合,這裡面有一段公案,兩家幾乎不可能合作,碰面不打起來就算是雙方夠克制。
「不過,欲邪道人,還真是有些意思」
他雖然沒有全力以赴,但是已經多次動用絕招,那欲邪道人還是能夠抵擋,而且明顯那些箱壓底的絕活也沒有動用,明顯還打算藏一手。
「這欲邪道人,應該是青蓮一脈的高手,上古蓮宗的青蓮道統的神通秘門就如此特別,那金蓮聖母掌握的傳承又如何?」
賀平眼神了起來,好像烈日之下的貓,眯成了一條細縫。
「五大蓮宗之中,還有紅蓮宗一支,藏的極深,我反覆推算也一無所知也罷,希望這位金蓮聖母能夠讓我有些驚喜。」
他陰森一笑,身影沒入虛空,又繼續追蹤敵人。
就在賀平與欲邪道人的大戰結束後,滿目倉夷、狼籍一片的大地里,一個滿臉泥濘、全身是灰塵的人,拖著殘破的身體爬了出來。
「為什麼!」
岳擎山眼角流出了血淚,他一拳捶在了地上。
「為什麼只有我一個活下來」
他想到了在自己眼前死去的那些人,奎達部落里的桑格,還有那些淳樸的男女老少,他們都是一條條鮮活的生命,也是救了自己的恩人,卻如同塵埃一樣,在兩大顯神級數的強者對決中,如同不起眼的螻蟻、草芥,就這麼毫無意義的死去。
這不值得!這些人命如此消亡這不值得!
岳擎山怒吼咆哮,用力捶打地面,直到捶到拳頭開裂,血淋淋的才停了下來。
他痛恨那兩個強大的修士,也痛恨將奎達部落驅趕到這裡的大喇嘛般智達,他還痛恨他自己,可是,究竟是自己的無力,還是這個世界的不公,造成了眼前的這一切,就連他自己也分辨不出。
「可惡啊!為什麼我沒有死如果我也死掉的話,就不用這麼痛苦了!」
就在這時,岳擎山身上有什麼東西掉落了下來,那是一個掛在身上的玉墜。
這玉墜閃爍著微弱的五色光芒,落在了塵土中。
岳擎山直愣愣地看著這個玉墜,他突然明白了,自己能活下來,就是因為這枚玉墜的原因。
「這這玉墜到底是什麼東西?它竟然能夠讓我在這種災難中倖存下來」
他下意識的伸手去觸碰這枚玉墜,手上的血水也滴落下來,落在了玉墜上。
「啊啊啊啊啊啊!」
剎那間,這引發了某種奇異的變化,岳擎山發出一聲吼叫,腦海仿佛被什麼東西錘中,一股怒濤般的信息狂潮湧入其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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