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才要你們所有人全部做好準備,希望能找到一線生機。文師閣 m.wenshige.com」卓君臨輕輕一嘆:「而到那個時候,除了自已,誰也不能指望。甚至到時候究竟會發生什麼,誰也不會知道。但是,我希望你們能活下去,而且是好好的活下去。」
此時,卓君臨眸光豎毅。
「活下去?」楊文君不由喃喃自語。
到了這個時候,的確活下去才是唯一的目標。
只有活著,才能做更多的事情。
也只有活著,才算是對得起那些為了讓他們活著而努力過的人。
活著,才是目標,,,,,,
「你們?」楊文君眉頭不由一皺:「你說你們,難道你不走?」
「我還有我要做的事情,暫時不能離開。」卓君臨一聲長嘆:「到時候一但雙方戰鬥打響,你們就以最快的速度離開。其他無論任何事情,你們都不要管,在那樣的戰鬥情況之下,任何人衝上去都只有死路一要。你們只要記得躲的越遠越好。」
「這,,,,,,」
所有人的臉色不由再次一變。
都已經到了這個時候,卓君臨反而卻要留下來?
現在的卓君臨修為盡失,就算是留下來又能起到什麼作用?如果一定有事情要做,那怕是各族的任何一人都絕對要比卓君臨留下來有用的多。要是大戰一但爆發,以卓君臨現在的情況,只怕第一個變成飛灰的就是他,,,,,,
「靈正六子,我特意避開他們,就是為了不讓這個消息泄露出去。」卓君臨一聲長嘆:「各位離開之時,無論用什麼樣的方法,都必須把他們帶出去。這是我唯一的要求,也是我最後對各位的請求。」
說話之間,卓君臨拱手向面前的所有生靈行了一禮。
眾人心中不由突然一痛。
這個人族少年,那怕是到了這種時候,考慮的卻永遠都是別人。難不成到了現在,卓君臨真的已將自已的生死都置之度外了嗎?這到底得有多大的氣魄,才能做得出這樣的決定出來?snew
又或者說,這位與自已曾經並肩作戰的少年,終究是早已做好了以死殉道的準備了嗎?
「我也離開嗎?」魔幽冥臉色不由一黑。
「大哥,你得留下來保護我。」卓君臨滿臉的認真:「現在兄弟可是半點修為也無,只有你留在我的身邊,我才會覺得心安。」
「我,,,,,,」
在場眾人,有一個算一個,一個個都目瞪口呆的看著卓君臨。
我勒個操。
這傢伙的轉變也實在太快了一些吧!
剛剛這傢伙說的還豪氣干雲,讓人感動的幾乎就要落下淚來。可是現突然畫風一轉,這傢伙立馬就換了一幅面孔,這傢伙到底是得有多麼的貪生怕死,才會在這種時候不顧顏面的開口?
甚至現在一看到卓君臨的神情,所有人都恨不得直接給這傢伙一棒子:丫丫個呸的,你到底還能不能稍微靠點譜?
「前輩。」
夜空之下,楊文君與魔幽冥並肩而立。
此時的楊文君臉色無比蒼白,甚至那怕是站在魔幽冥的身邊,都似是已用盡了自已力氣。現在的楊文君再也沒有以往那種蓋凌天下的氣勢,有的也只不過那一絲無法言喻的無奈。如果不是現在時機不對,幾乎就要哭出來了。
「前輩?」
魔幽冥不由微微一愣:「楊姑娘莫不是錯了,你不是應當稱我一聲大哥的嗎?」
「護法大將軍是卓師弟的結義兄弟,自然也是我的大哥。」楊文君一聲長嘆:「只不過,到了現如今,我突然發覺自已其實根本算不得卓師弟的良配。這一聲大哥,自是也不敢再叫了。卓師弟是有大氣魄的人,而我,終究心有雜念。」
「雜念?」魔幽冥不由臉色一白。
「卓師弟要留下,我自然能猜測到他想做什麼。」楊文君一聲長嘆:「按理說,到了如今之時,這般危急關頭,我應當陪在師弟的身邊,與他一起共同面對。可是,現在我卻必須要帶著人族離開,終究是我負了他。」
楊文君說話之時,淚珠在眼眶中不斷的打轉。
想哭,卻又偏偏哭不出來。
甚至在這個時候,那怕是楊文君心中有再多的不舍,可是卻又不得不選擇離開。
因為楊文君很清楚,現在的人族幾乎已經到了絕望之時,單憑人族活下來的殘兵敗將,是絕對沒有可能活著走了戰場的。她終是人間守護者的弟子,在這種危急之時,自已有責任站出來。
「你沒錯。」魔幽冥長嘆。
「可是,,,,,,」
「沒有可是,至少卓君臨是希望你們活下來。」魔幽冥一聲長嘆:「雖然那個小王八蛋有時候非常的煩人,而且讓人一看到他就恨不得弄死他。可是在有些時候,尤其是在大是大非的面前,他從來都沒有含糊過。為了人族能有活下來的機會,他才會那麼做,所有我希望你不要辜負他的期望,這才是最他最大的尊重。」
「前輩,,,,,,」
「雖然老子很不喜歡被人壓著輩份,可是對於你,我卻是一個例外。」魔幽冥一聲輕嘆;「老子還是喜歡你稱老子一聲大哥,至少那麼聽來,也不至於讓人感覺到不舒服。」
楊文君眼圈紅了。
有些時候,這些最簡單的言語,卻是自已一輩子都很難不在意的東西。
「卓君臨究竟想要做什麼,或多或少老子也能猜到一二。」魔幽冥搖頭苦笑:「雖然老子的確不想和那個存在打交道,不過這麼刺激的事情,光是想想會就讓人感覺到興奮。即然老子會與卓君臨同行,那麼你也放心,老子就算是豁出性命不要,也會保證那個小王八蛋的安全。」
「大哥,你,,,,,,」楊文君欲言又止,卻終是沒有說出話來。
「即然你叫了老子一聲大哥,那就要做好自已的本份。」魔幽冥哈哈大笑:「若是這一次老子能活著回去,老子也絕不難為你,你只要把你師父和父親的好酒給老子偷出幾壇出來,就算老子不枉認了你這麼個弟妹。」
此時,魔幽冥滿臉的興奮。
就似乎,現在他們計論的是應當高興的大事。
「有幾成把握?」
楊文君終是一聲苦笑,眼眸漸漸的凝重起來:「又或者說,有幾分全身而退的把握?我知道卓師弟絕不會告訴我,所以我想問問大哥。」
「一定要知道嗎?」
「嗯。」楊文君點了點頭。
魔幽冥搖頭,終是無奈長嘆:「一成也沒有。」
「一成都沒有?」楊文君不由愣住了。
「成功性幾乎沒有,全身而退的可能性更是沒有。」魔幽冥終是一聲長嘆:「甚至可以說,這一次和送死沒有任何的分別,就算是萬一有了機會,也不可能有全身而退的機會。世間沒有任何人可以擋得住那個存在的反撲。而我,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儘可能的讓卓君臨不要死在我的前面,這就已經是極限了。」
說這句話的時候,魔幽冥的眼眸之間滿是絕望。
甚至,幾乎看不到任何一絲亮光,,,,,,
「卓君臨不想告訴你,就是為了不讓你擔心。」魔幽冥一聲長嘆:「他之所以將靈正六子交給你,就是為了讓你心中有了牽掛,不至會分心。既然他這麼做了,那你就按他所說的做好了。至少,對於他來說,也是一種安慰。」
「這,,,,,,」
「很多時候,太過聰明並不是一件好事。」魔幽冥輕輕一嘆:「適當的時候,就算是裝裝傻子又有什麼關糸?大家都是在為了對方好,為什麼一定要讓對方心裡不痛快了?至少在這些方面,靈正六子就比你做的好,縱然是他們已經猜到了什麼,但也從來都不會表現出來,只會把自已當成一個傻子,不讓對方操心。」
楊文君不由愣住了。
這樣的言語,可不像是魔幽冥這樣的人能說的出來。
「應當怎麼做,要怎麼做,這是你自已的事情,外人最多只能給你提提意見。」魔幽冥一聲長嘆:「相見時難別亦難,或許,只有讓對方的心中少一些痛苦,才是最應當做的。」
「我明白了.」楊文君輕輕點頭。
「老瘋子的弟子,果然聰慧,一點就透。」魔幽冥無奈苦笑:「若是此次一去不回,你也要好好的活下去。因為你並不是為了自已而活著,而是承載著其他人的希望。你活著,活的好好的,才能算是未曾辜負了他人的付出。」
此時,魔幽冥的眼神無比平靜。
就好似,一汪秋水。
「活著回來。」楊文君終是輕嘆:「不管如何,我希望你們大家都能活著回來。你們也要記住,無論即將要面對的是什麼,還有人在等著你們回來。」
「會的。」
魔幽冥咧嘴一笑:「有了弟妹這一句話,無論如何我們也是要活著回來的。只希望到那個時候,弟妹不要嫌棄大哥是魔族生靈就好。」
青衫老者與八位絕巔強者對面而坐,各自眼眸之間都有些異樣。
彼此在看向對方的時候,眼眸之間的那一抹憂色也根本不加掩飾。甚至八位絕巔強者一直死死的盯著青衫老者,神情古怪。
「諸位這時什麼意思?」青衫老者輕嘆。
縱然是青衫老者這樣被人盯著,心中也不由有了一絲不舒服的感覺。
而且現在還是八位絕巔強者同時盯著自已,就似乎如同被八隻凶獸盯上了一般,這種感覺非常不妙,雖不至於讓青衫老者感覺到危險,但就這麼讓人盯著,心中總是如同有一根針一般。
「整個戰場我們都走了一遭。」凌無期一聲長嘆:「我們查看了整個戰場的空間結界,也尋找過許多方法。根據我們的推算,這空間結果已經被人動過,而且出手之人,正是伏羲大帝。」
青衫老者臉色不由一黑。
這些事情,其實無論說不說都不重要的好不,當你們在查看那些空間結界的時候,其實老夫早就已經知道了。
都已經到了這種時候,能不能撿重要的事情來說?
主要是,你們到底有沒有破解這空間結界的手段,這才是最重要的好不?就算知道是伏羲大帝動的手腳,要是破不了那空間結界的手段,一切不都是廢話嗎?
「破陣不難。」凌無期突然一聲長嘆。
聽到凌無期的話,青衫老者眼中不由閃過一絲亮光。
現在對於青衫老者來說,沒有任何事情能比這個消息更能令人興奮。只要能離開這個鬼地方,那怕是付出再多的一切青衫老者也願意,,,,,,
「破陣不難,但我們不能出手。」凌無期死死的盯著青衫老者,眼眸之間滿是寒意:「這是我們大家商議出來的結果,至少到現在為止,我們不能出手破陣,更不能放任道友離開。」
青衫老者的臉色變了。
一剎那間,青衫老者的臉色變得異常的難看起來。
「凌至尊,你這是什麼意思?」青衫老者臉色鐵青:「難不成,到了這種時候,諸位竟然要與老夫提條件不成了嗎?你們可別忘了,就算是你們不肯出手,那麼老夫離不開這鬼地方,你們也休想離開。」
「道友為什麼會被困在這戰場,或多或少,我們也能猜到一些端倪。」凌無期一聲長嘆:「當年伏羲大帝為何會將道友困於此處,道友想必也應當心知肚明。可是很不巧,剛好酒祖也精通陣法,而且在這戰場之上,發現了一些本來不應當出現的東西。所以,我們大家也想問問道友,為何在這戰場之上,會有祭天之陣?這陣法,是為誰而設,又是想要獻祭誰?」
說話之間,凌無期眼眸之間寒意乍現。
青衫老者臉色不由一變,神情不由變得古怪起來。
甚至在青衫老者的眼眸之中,那份震驚之色卻顯的無以復加。
眼前的這八個老怪物不是去查空間結界了嗎,怎麼現在反而卻查到了祭天之陣?那陣法不是一直就在自已的眼皮子底下,而且還一直特意小心翼翼的隱藏了起來。怎麼到了這個時候,反而卻被對方直接掀出老底?
祭天大陣為誰而設,又是要獻祭誰?
這一切,一時之間讓青衫老者也不由無言以對。
祭天大陣,自然是為了他們八人而設,自然也是為了獻祭他們。
可是這樣的話,現在青衫老者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啊。至少在他們八個老怪物破解空間結界之前,這些話卻是無論如何也不能說的。
「結合祭天之陣,加上之前戰場上所發生的一切,道友的目地便已經幾乎可以呼之欲出了。」凌無期死死的盯著青衫老者:「這陣,本身就是為了針對我們,又或者是針對與我們同一境界的生靈吧!我們大家現在倒是想要知道,道友究竟想要做什麼,又準備對我們做什麼?」
「這,,,,,,」青衫老者一時不由語塞。
「打開戰場的空間結界,祭天大陣便可以溝通天地之力。」凌無期嘿嘿冷笑:「是不是到了那個時候,道友便可以繼續完善你的祭天大陣,而我們這些生靈,都將會是道友的祭品?」
青衫老者臉色青白不定,卻始終未曾說出一句話來。
這所有的一切,現在居然都讓八個老怪物掀了出來。此時縱然青衫老者想要辯解,可是在這事實面前,卻根本沒有任何辯解的餘地。縱然是自已說的天花亂墜,這八個老怪物也絕不會是白痴,根本不可能相信自已的無力狡辯,,,,,,
「道友,難道你不覺得,都已經到了這種時候,你需要給我們一個合理的解釋嗎?」凌無期的臉色很難看,甚至在這個時候,眼神里的怒意已然根本不加掩飾:「或者說,道友那怕到了這種時候,仍是打算在破解了空間結界之後,再把我們獻祭了?」
「這,,,,,,」青衫老者的臉色變了。
此時,青衫老者的臉色變得異常難看起來。
面對凌無期咄咄逼人的氣勢,縱然青衫老者心中有再多的言語想要辯解,此時卻根本說不出半個字來。
雖然想法一直都是這麼想的,可是這話說不出口啊!
尤其是,現在大家都還是在合作的關糸,真要是在這個時候翻臉,實屬不智。甚至在現在這種時候,眼前的這些傢伙,還真不是自已能得罪的起,就憑他們已經掌握可以破解這空間結界的手段,那怕是現在青衫老者自已心中有再多的怒意,也只能咬牙忍著,,,,,,
「你們究竟想怎麼樣?」青衫老者的語氣已變得有些惱羞成怒。
無論是誰被人這樣當面直接揭穿都絕不會好受,尤其還是青衫老者這種身份的生靈。此時被凌無期直接點破用意,那怕是心中再有想法,也不免有此氣急敗壞。
至少,連青衫老者自已也沒有想過,有朝一日竟然會被人逼到這樣的境地。
「其實現在我們和道以提到這些,並不是想怎麼樣。」杜康一聲長嘆:「青天,當年我們就是老相識,你的那一些手段,老夫多少也是知道一些的。如果我們想怎麼想,現在就不是心平氣和的和你坐在這裡談了。你也應當很清楚,如今的你早已不復當日的巔峰實力,尤其是現在在這樣的大環境之下,我們若是想要對付你,未必就沒有機會。「
「這,,,,,,」
青衫老者的臉色變了。
此時青衫老者的臉色變得極為難看,甚至在看向杜康的神情之間,不由多了一絲猶豫,,,,,,
「道兄,莫要自誤。」東華帝君一聲長嘆。
僅僅一聲嘆息之間有,八位絕巔強者的眼眸之間,精光乍現。
縱然是以青衫老者的心境,心中卻是沒來由的突然一驚。
眼前這八個老怪物,每一個都絕對是非常難纏的對手,更何況在此時八人一心,若是真的動起手來,那怕是青衫老者現在也沒有半分把握。
這些老怪物,絕沒有一個易與之輩。
「破解這戰場的空間結界,並非難事。」凌無期突然一聲長嘆:「可是,道友的祭天之陣就擺在那裡,我等尤如刺芒在背,心中總是難以安心。到時候若是道友翻臉不認人,我們那時候就真的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
「老夫承諾,絕不向你們動手便是了。」青衫老者滿臉陰沉。
「道兄的話,若是能完全相信的話,當年龍漢天庭的大劫就不會發生了。」杜康搖搖頭:「對於道友的言語,說實話我們是完全不敢相信。」
「你們又待如何?」青衫老者眼眸之間不由閃過一絲怒意。
「道友若是真有誠意,不妨毀去這祭天大陣。」凌無期終是一聲長嘆:「那祭天大陣究竟是起什麼作用,我們大家心裡多少還是有些數的。對於道友這種級數的生靈,我們實在不敢太過放心。一但祭天大陣發動,我們多少也還是有些自知之明的,為了確保我們自已的安全,還請道友以示誠意。」
「這絕不可能。」青衫老者臉色不由變得陰沉下來。
此時此刻,青衫老者如同一隻被踩了尾巴的貓,臉色在一剎那間變得極為難看。
「那麼,我們就再沒有談下去的必要了。」凌無期眸光中閃過一絲寒意:「難不成,我們大家在打開這空間結界之後,卻連自身的安危都不顧嗎?」
不僅僅是凌無期的臉色難看,其他人的臉色同樣難看。
雖然他們都是站在當世頂峰的絕巔強者,任何一個人都是此時之間最頂端的超級戰力。可是在面對眼前的這位青衫老者之時,卻是任何人都沒有半分把握。
一但真的將戰場的結界打開,到時候要是青衫老者翻臉,那怕是他們也都是有可能會應劫的,,,,,,
總不能,明知道青衫老者心懷不軌,卻把所有的希望全部都放在對方的身上吧!
這,不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