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之後的簡悅就已經向藤芷甜問起過關於黎詩雅的事情,光是從藤芷甜的反應來看,簡悅就知道,黎詩雅他們的下場一定比她想像中的還要慘得多。
藤芷甜告訴簡悅,讓她直接問刑子墨,很多事情他們也不敢多說什麼。
不過說到要怎樣懲罰黎詩雅這件事,反正他們都一致的達成了相同的看法。
這一次說什麼也不會輕饒了她。
簡悅定了定神,拉著刑子墨的手有些猶豫的問,「他們,應該都還活著吧!」
估計按照刑子墨的脾氣,簡悅真的覺得估計他們都已經玩完了。
刑子墨挑眉,「你猜。」
猜……
這種事情也能用猜的嘛?那可是關係到兩條活生生的人命也!
就算這兩個人當初對她做出了太多讓她沒辦法原諒的事情,但是如果真的要讓他們直接死掉,簡悅還是會覺得有些太過殘忍。
人的生命那麼的寶貴,尤其是對於已經兩次在生死邊緣掙扎活過來的簡悅來說,更加覺得生命特別的珍貴,更加的珍惜活下來的感覺。
可是偏偏就有那麼些人,一再的用自己的生命去挑戰別人的忍耐度,像這樣的人就要另當別論了。
「打我去看看她好嗎?」簡悅相信,不管刑子墨有多想恨不得立刻馬上殺了黎詩雅,他也一定會忍著,忍著等自己醒來,至少要讓她看到,欺負她和夏青萍的黎詩雅是怎樣一步一步把自己推向毀滅的。
刑子墨搖頭直接拒絕了簡悅提出的想法,「你先乖乖的養病,等你身體好了完全康復了我在帶你去。」
「我已經好了。」簡悅堅持。
刑子墨仍是搖頭,說什麼也不肯答應簡悅。
因為現在黎詩雅和那個叫做徐國臣的男人所在的地方太陰暗太潮濕,他們兩個的狀況也特別的讓人觸目驚心,刑子墨害怕會讓簡悅看了心裡不舒服。
可是刑子墨越發的不讓簡悅去看看他們,就的越是逗得她心裡痒痒的,更加想要前去看個究竟。
於是乎。簡悅嘟噥著小嘴,雙手搭上刑子墨的手臂,用她那嗲嗲的聲音哀求道:「讓我去嘛,你就讓我去看一眼嘛。我發誓,就看一眼,就一眼。」
刑子墨還是那句話,「等你身體都完全康復了我在帶你去。」
簡悅便坐了起來挺了挺胸說道:「我都已經完全康復了,你看。我現在已經恢復的好好了。」
刑子墨猶豫了片刻之後突然笑了,邪魅的笑容掛在嘴角,一看就知道他又是再打什麼壞主意了,看得簡悅的嘴角抽了抽。
「你確定你現在已經完完全全的恢復好了?」刑子墨揚聲問到。
簡悅咽了咽口水,莫名其妙的就有些心虛的回答著,「當,當然恢復的很徹底了啊!」
誰讓刑子墨笑成那個樣子的,她有沒有他們那麼厲害,還會讀心術什麼的,她只知道刑子墨估計又在下了個套讓她鑽。偏偏自己卻又不知道怎麼避免掉。
就聽到刑子墨特別開心的說著,「既然你的身體都已經完全恢復了,那麼我們現在就來做該做的事情吧!把你欠我的那些,全部都補償給我。」
簡悅,「……」她就知道,刑子墨笑成那個樣子,
肯定是沒有打什麼好主意,原來是說這個啊?
「咳,咳咳。」簡悅立即做出一副自己還跟虛弱的模樣,連帶聲音也跟著有氣無力了起來。「我這是怎麼了,突然頭就暈了,好累啊!要不我再休息一會兒啊!」
刑子墨知道簡悅是故意的,卻笑的十分寵溺。「那你還去不去看黎詩雅了?」
「不去了,等我身體恢復好了之後再去吧!」簡悅心裡恨得咬牙切齒的,這種被人吃的死死的感覺還真是特別的不好受。
果然,自己在刑子墨面前,從來都是小紅帽和狼外婆的感覺,她還是乖乖的躺著吧!
反正聽刑子墨的語氣也能想到。現在的黎詩雅一定過得特別的不好。
反正知道她過得不好,自己也就安心了。
她就暫且乖乖的養病,等自己身體徹底的恢復了,再以自己的高姿態去見黎詩雅,估計只會更加把黎詩雅氣的半死不活的樣子。
見簡悅不再堅持著要去見黎詩雅,刑子墨這才心滿意足的在她的鼻樑上面輕輕的颳了一下,「這樣才乖嘛。」
簡悅,「……」
看在自己現在手無縛雞之力的情況下,就暫且不跟他一般計較了。
鄂炳雲過來的時候,對著病房敲了敲門,裡面卻是沒有任何的反應,便給藤芷甜打電話,還以為簡悅他們沒有在病房呢。
藤芷甜樂呵呵的笑,說是刑子墨醒過來了,自己要和簡悅單獨呆一會兒,便都把他們幾個給趕出醫院了。
現在藤芷甜正拉著左雲舒和陳金枝兩個瘋狂的購物呢,後面跟著的紀子皓和歷澤炫早就已經是怨聲載道了。
偏偏他們又是敢怒不敢言,只有乖乖的做他們的護花使者。
誰讓這幾個折磨他們的女人個個都是他們捧在手心的寶呢。
掛完電話,鄂炳雲愣了愣神,剛剛才從夏青萍的病房出來,聽護士小姐說,剛才簡悅和刑子墨他們確實是在夏青萍的病房待了很久,可是就在剛才不久前,他們就回到簡悅自己的病房去了。
鄂炳雲納悶著,以他對自己的好兄弟刑子墨的了解,簡悅現在的身體還沒有徹底的康復,照理說他是絕對不會允許讓簡悅出院去的。
可是剛才敲病房的門又沒反應。
鄂炳雲愣了愣,直接準備自己動手進房間去看一看。
嘖嘖嘖,果然是在裡面的,因為他剛剛才發現病房的門居然是反鎖著的。
虧得他這麼不禮貌的人還敲了那麼久的門,當了那麼久的文明人,結果他們把門都給反鎖了。
鄂炳雲臉上露出壞笑,這大白天的,也不知道這兩個人偷偷摸摸的把自己反鎖在病房是幹嘛呢。
鄂炳雲覺得吧,這裡畢竟是醫院,公共場合什麼的。怎麼可以容忍有人瞎搞什麼的呢。
於是鄂炳雲就要準備再次敲門來著,這時候門開了,露出刑子墨顯然一副欲求不滿的臉。
「額。」鄂炳雲收回手,笑的頗為得意。為自己的聰明,為自己猜對了的得意。
「你那賤笑的表情是幾個意思?」刑子墨斜著眼問鄂炳雲,就知道剛才敲門的人一定是鄂炳雲沒錯。
因為也只有他才會連敲門聲都這麼跟他的人一樣,風|騷的別致。
鄂炳雲故作委屈狀,「冤枉。我這明明是純潔無害的笑容,那怎麼能說是風|騷無比的笑容呢?」
鄂炳雲探著頭往裡面瞧,想看看簡悅是不是還在清理」作案現場」什麼的,卻被刑子墨毫不猶豫的拍了一把腦袋。
鄂炳雲吃呀咧嘴的,「墨,我跟你說過好幾次了,要尊老愛幼,你這樣對我,會被天打雷劈的。」
刑子墨學著鄂炳雲的語氣,「是嗎?如果真要是那樣的話。我一定會在被雷劈之前先解決了你的,這樣我們到了陰間還是可以做一對好兄弟,我怎麼捨得把你一個人丟下。」
刑墨說的特別認真,那表情那語氣,鄂炳雲差一點就感動了,如果不是因為他說的話讓人聽著太瘮的慌的話。
鄂炳雲挑了挑眉,論在說話上面想要占刑子墨的便宜的人,還真就沒有幾個。
他不過就是嘴巴有些癢,想找個人鬥嘴罷了。誰讓簡悅昏迷的這些天,刑子墨也像是跟著昏迷了一樣。整天悶著一張臉,很難得才會跟他們說上一句話。
也就是在這短短的半個月,也徹底的讓鄂炳雲見識到了什麼叫該惜字如金。
因為刑子墨跟他們這半個月,完全可以說是能不說話就絕對不說話。實在逼不得已的情況下不得不說話,刑子墨也是特別簡短的就立馬把話題給掐死了。
完完全全的就是個冷場王。
偏偏在他們以前認識的時候,刑子墨不管再怎麼冷,在他們面前可不會這樣子的。
這次黎詩雅鬧出這麼大的事情來,居然敢對刑子墨最重要的兩個人動手,黎詩雅的下場有多悽慘。反正鄂炳雲是已經知道的差不多了。
「怎麼樣?」鄂炳雲繼續壞笑著問。
刑子墨頭也不抬,「什麼怎麼樣?」
「墨,你不裝我們還是好朋友,真的。」鄂炳雲無比嫌棄的看著刑子墨,「墨,你說你變成現在這樣,真的好嗎?」
刑子墨挑眉,無比得意的說:「嗯哼?我是覺得挺好的呀!」
儘管鄂炳雲表示他真的很想鄙視刑子墨來的,不過好像他說的也沒錯,他現在變成這樣,比起以前來還真的是挺好的。
簡悅剛才正和刑子墨說這話呢,突然聽到門外有人敲門,然後就一直催刑子墨開門去。
反正來看他們的無非都是愛她的這些人,當然不能太怠慢了讓他們在門外就等啊!
可是刑子墨卻一直拉著簡悅的手,說著什麼這二人世界的時間未免也太短了些,各種的不樂意。
簡悅好說歹說,各種好話說盡,然後執意說著刑子墨要是再不去的話,她就自己下床開門去了,刑子墨於是把臉一橫,說什麼讓簡悅乖乖的躺回到床上去,他知道去就是了。
望著刑子墨離開的背影,簡悅笑的心裡甜甜的。
結果簡悅也不知道來敲門的人是誰,只是時不時的聽到門外傳來的聲音,反正應該是個男的沒錯。
簡悅到了門口,才看到果然是鄂炳雲沒錯,反正在簡悅看來,他們幾個當中最不怕刑子墨那個人就是鄂炳雲了。
而且啊,鄂炳云何止是不怕,反而還經常會說一些讓刑子墨氣的要死不活的話來呢。
莫名的,看到門外的人是鄂炳雲,簡悅居然有種幸災樂禍的心情。
看了看一旁的刑子墨的時候,就頗有一種幸災樂禍的神情在裡面。
簡悅還沒來得及說話呢,誰知道鄂炳雲突然把他拉到一旁,跟做賊一樣偷偷摸摸的模樣附到簡悅的耳邊問道:「悅悅,你告訴我,剛才墨他是不是欺負你了。」
簡悅只能說估計自己一定是睡的太久了所以整個人都腦子秀逗了,才會以為從來都是後最裡面吐不出象牙來的鄂炳雲會真的單純的關心她,問她有沒有被刑子墨欺負。
簡悅還故作委屈的說著,「可不是嘛?我這生過大病的人,身體都還沒有完全復原呢,他就欺負我。」
簡悅發誓,她所能理解的欺負兩個字,和鄂炳雲嘴裡吐出來的欺負兩個字絕對不會是同一個媽生的,絕對不會是同一個意思。
偏偏都在聽到鄂炳雲笑的很誇張了的時候,簡悅還傻乎乎的說著,「可不是嘛,一會兒我要跟伯父他們告狀,就說他欺負我。」
這邊鄂炳雲早就已經笑的整個人都不好了,刑子墨臉一陣青一陣白的,實在不知道簡悅這是真的不知道呢,還是故意裝不知道。
只要是和鄂炳雲稍微接觸過的人幾乎都會知道,他從來嘴裡就不會有一句正兒八經的,不然你以為他為什麼那麼輕而易舉的獲得了藤芷甜的喜歡和死心塌地。
可是刑子墨又不會跟簡悅生氣,無形中又覺得這樣的簡悅真是讓人覺得可愛又可恨。
可恨的是她連裝無辜時候的模樣都這麼可愛,可愛的是她裝起無辜來,還真是有夠一本正經的。
「笨蛋女人!」刑子墨忍不住低低的插了一句。
簡悅皺了皺眉,笨蛋女人?如果她沒有聽錯的話,這個笨蛋應該是在說她自己把!
可是簡悅嘟嘴表示抗議,好像她並沒有說錯什麼吧!幹嘛又要說她奔波什麼的。
其實簡悅一直覺得自己智商很高的,可是在跟刑子墨在一起久了之後,偶爾的還真的會覺得好像自己的智商不夠用了。
尤其是刑子墨動不動就叫簡悅笨蛋說她笨死了的什麼的啊,害得她本來不傻的現在都有些。
簡悅再一次的嘟嘴表示抗議,至少她這一次就覺得自己好像並沒有說錯什麼啊!
於是簡悅嘟嘴抗議,「笨蛋說誰呢?」
刑子墨無所謂的聳肩,「睡接話就說誰咯。」
簡悅,「無賴!」刑子墨就是徹頭徹尾的無賴。
看著他們兩個鬥嘴,一旁的鄂炳雲便在那裡嗷嗷嗷的直叫喚,「哎,秀恩愛,嘖嘖嘖,欺負我家甜甜沒在我身邊哦,哎,好可憐的我啊!」
「我們兩口子說話,你閉嘴。」刑子墨一聲令下,頓時鄂炳雲不得不停下了他的嘖嘖不休的抱怨。(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