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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十二要梁山攻打青州,也是有自己的考量。
之前的接風宴上,秦明、黃信看似酒後鬧事,可實際上未必不是慕容彥達這個青州知府授的意,為的就是給華十二的下馬威。
否則有本地上官在場,秦明一個從七品的青州兵馬都統制,黃信一個八品的兵馬都監,得有多大膽子,敢和華十二這個正二品的京營節度使為難?
慕容彥達這個人,原書中是這麼形容的:那知府複姓慕容,雙名彥達,是今上徽宗天子慕容貴妃之兄,倚托妹子的勢,在青州橫行,殘害良民,欺罔僚友,無所不為。
正因為這慕容彥達在青州地界上胡作非為,才導致了青州境內貪官污吏橫行,使得青州的治安環境急劇惡化,盜匪橫行。
這樣一個貪官,也也敢在華十二面前耍心機、撂臉子,真當他這個手握重兵的京營節度使沒脾氣麼。
另外在接風宴上,華十二絲毫沒有慣著對方,便算是有了過節,以慕容彥達這樣貪官的尿性,之後必然會給他上眼藥。
一個得寵貴妃的兄長,要是讓他妹子在趙佶那昏君面前吹點枕頭風,說些不利於華十二的話,以那昏君的性子,八成也是個麻煩事兒。
所以華十二便打算乾脆一不做二不休,讓梁山攻打青州,不給慕容彥達這個開口的機會,同時也為青州百姓除此一害,最主要的是梁山也能藉此機會撈到極大好處。
晁蓋等人聽說要打青州,頓時興奮起來,至於以一座山寨之力攻打州府是否害怕?那根本不存在的,當初他們十幾號人,跟著華十二在蘇州就做下好大事來,掀起腥風血雨,殺盡無良鹽商,如今手握上萬兵馬,又怎麼會害怕一個小小青州城。
幾人當即商議了一番,華十二告訴眾人,這一仗不能用梁山名號,便用清風山、白虎山、桃花山,這三山的名號,就說是三山聚義攻打青州,把聲勢鬧得越大越好,這樣他平定匪患,將這三山一網打盡之後,功勞才顯得更大一些。
他說的這三山都是此次來山東要清剿的目標,清風山就不用說了,就是綁架賈政的那個山寨,裡面三個寨主都是吃人心肝的,這樣的人留他活著幹什麼?早死早利索。
白虎山的兩個寨主是孔明、孔亮,這兩個都是宋江徒弟,因和本鄉一個財主發生爭執,便殺了對方一家老小,然後反上白虎山,聚得五七百人,專做打家劫舍的勾當。
這倆人窮凶極惡,因為口角便滅人滿門,自然也是該死之人。
還有桃花山,寨主是打虎將李忠和小霸王周通,後者就是下山強搶民女,被魯智深遇上揍了一頓那個,也算不得好漢,強搶民女的事情都做了,華十二坑他也不冤枉。
所以華十二就打算讓梁山冒這些賊人的名義攻打青州,然後他再出兵平定三山,剿滅賊寇,梁山得了實惠,他自己得了功勞,文體兩開花,皆大歡喜。
聽了華十二的計劃,晁蓋、吳用幾人都無語了,心說哥哥還是那麼腹黑,誰要得罪了自家哥哥,那可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霉了,變成屍體都要換成功勞廢物利用一下。
商量完畢,晁蓋等人匆匆回梁山調兵遣將。
華十二在青州城外住了一晚上,第二天糧草交割完畢,便大軍開拔,直奔清風山,呼延灼則帶了一千士卒隨軍而行。
昨日有慕容彥達和秦明等人在場,華十二也沒和呼延灼多聊,今日後者擺明立場,站在他這邊,隨軍離開青州,他這才問道:
「昨日也忘了尋問,呼延將軍不在汝寧郡,怎麼跑到青州來了?」
說起這個呼延灼也是嘆氣,他本是汝寧郡都統制,奉汝寧知府之命,為了給蔡京賀壽,送禮上京。
對,就是生辰綱,不過是汝寧知府送給蔡京的生辰綱。
等蔡京過完壽,呼延灼本要返回汝寧,可偏偏這時候又來差事了,青州知府慕容彥達過壽,慕容貴妃送給自家兄長一車禮物,只是聽說青州多盜匪,貴妃不放心,蔡京就和貴妃推薦了呼延灼。
於是這位汝寧郡都統制,再一次成了押送生辰綱的,從汴京護送貴妃給自家兄長的賀禮到了青州。
呼延灼武藝高強,從汝寧郡帶出來的一千士卒都訓練有素,堪稱精兵,由他押送還真沒有哪個山賊敢動手,無驚無險到了地頭。
本以為放下禮物,交割之後便能離開,誰料那慕容彥達竟覺得呼延灼的兵練得好,手下士卒一看就比青州兵強,便動了心思,留他在青州幫忙練兵。
呼延灼脫身不得,在青州一待數月,這期間還把秦明和黃信給得罪了,這兩人是青州兵的頭,知府說他們練兵不行,找了外人來練,這差事能不得罪人麼。
所以呼延灼也早想離開,只是抹不開情面,這一次借著助華十二剿滅山賊的機會,正好離開了青州那等是非之地。
華十二聽完也不由得好笑:「呼延將軍這還真是能者多勞啊,將軍在青州數月,不知道對青州怎麼看?」
「烏煙瘴氣!」呼延灼就用四個字來形容,說的時候還連連搖頭。
用呼延灼的話來說,那慕容彥達大肆收受賄賂,導致上行下效,便是軍中也出了問題,秦明、黃信統領的青州兵,疏於訓練不說,還存在吃空餉的問題,原本青州守軍五千之數,可實際四千都不到,其中還有老弱病殘,能戰的不過兩三千人。
華十二點了點頭:「那我就放心了!」
嗯?呼延灼沒聽明白,卻也不敢多問,華十二淡淡一笑,也沒多做解釋。
清風山,位於青州東南方向一百多里的清風鎮邊上,華十二率領大軍,兩日便趕到了清風山腳下。
等到了山腳下,魯達、武松、呼延灼三人,就各自請纓,要攻打山寨。
可就在這個時候,清風鎮上敲鑼打鼓,不少百姓送來牛羊牲畜,美酒美食,說要勞軍。
華十二帶著魯達三人出迎,見前來勞軍的足有百多號人,請問來意,一個中年員外迎上來說道:
「我等苦清風山賊人已久,知道將軍來討那伙強人,要為百姓除害,我等歡喜之餘,無以為報,送上美酒美食,為將軍和諸位軍爺壯行!」
說完一揮手,十個青壯手托木盤上來,那木盤上面蓋的紅綢,讓人去了,露出一個個,餃子一般金燦燦的金元寶來。
又一招手,便有青壯給華十二幾人倒上美酒送到眼前,那中年員外笑著道:
「黃金三百兩,小小心意,還請將軍消納!」
說完自己也拿起一個酒碗,對華十二敬酒道:「斗膽請將軍飲此壯行酒!」
華十二在這人身上感覺到了淡淡的殺機,雖然這人隱藏的很好,但卻瞞不過他的感知,看了一眼那酒碗,笑著試探了一句道:「蒙汗藥沒化開呢!」
那中年員外郎一怔:「不能啊,昨晚上下的」
說到一半已經反應過來,這是被人看穿了,當即喝道:「動手!」
那幾個給華十二、魯達、武松、呼延灼敬酒的,直接將手裡酒碗,朝幾人扔了過來,碗下手中露出短刀,衝過來就刺。
與此同時,那些說是勞軍的清風鎮百姓,紛紛從藏好的地方抽出兵器就要上來圍殺,顯然打的是擒賊先擒王的主意。
華十二後撤一步躲開酒水,兩手負在身後,嘴角帶笑,輕輕說了一句:
「殺!」
魯達、武松,呼延灼三人,赤手空拳便沖了上去,如虎入羊群,打起嘍囉來一拳一個。
周圍親兵也抽出腰刀,拿起長槍,開始反圍殺這些山賊。
那中年員外,自己則從袍子下面抽出一把單刀,繞過魯達、武松幾人,直奔華十二而來。
在他看來只要殺了主事之人,這朝廷大軍,便成了沒頭蒼蠅,不足為懼。
其實魯達、武松、呼延灼都見到這人的行動了,不過都是懶得理會,目光中還帶著譏諷之意,在他們看來,這人想對付華十二,無異於以卵擊石。
那刀鋒距離華十二還有一尺的時候,那人已經露出即將得逞的笑容,可就在這時候,華十二動了,伸手過去一把捏碎了這人手中鋼刀,五指順勢掐住其脖頸,微一用力,咔嚓一聲直接將這人捏死當場。
殺了這人之後,華十二朝周圍看去,見其他人還在廝殺,當即朗聲道:「五息之內結束戰鬥,違者二十鞭子!」
話音一落,周圍士卒戰力瞬間翻倍,他們都知道華十二說話算話,說五息,那多一息都不行,誰也不想因為這些賊人平白挨上一頓抽,都玩了命的戰鬥。
五息之後,只有兩三個還在捉對廝殺,不過那兩三個,並非華十二手下的兵,而是呼延灼的手下。
呼延灼臉色有些不好,走過去一拳一腳,幫手下人料理利索,斥道:「真特麼給老子丟人!」
華十二笑著道:「雖不是我的兵,但此刻卻歸我統管,自然也在獎懲之列,這二十鞭子,呼延將軍自己來吧!」
呼延灼臉上有些發燒,但還是取了皮鞭,對著自己手下就是一頓抽。
那幾個手下不是華十二的兵,卻平白被抽打一頓,自然心裡不服,臉上也表現出來,華十二笑著道:
「你們不用不服,我帶兵賞罰分明,你們要立下功勞,我也不吝賞賜!」
轉頭對武松道:「帶人去鎮上,看看什麼情況!」
之前怕擾民,只找了個嚮導來清風山,並沒有進清風鎮,現在看來,那鎮子上八成出了問題。
武松帶人去了,不久傳來喊殺之聲,一柱香便停住。
呼延灼問要不要帶人支援,華十二卻搖了搖頭,清風山裡的賊人,有一個算一個,沒有人可以這麼快解決武松,只打了一柱香時間,證明死的肯定是別人。
果然不一會武松就回來匯報,說清風山上的賊人早就得到了消息,昨天就下山把鎮子裡的鄉紳都控制了起來,已經做好埋伏,剛才鎮子裡還有一些餘孽,被他全部斬殺,被看押起來的鄉紳和官員已經都被放了出來。
清風鎮歸清風寨管轄,本地官員叫劉高,是清風寨的知寨,武松說這個劉高還跟了過來,要叩謝華十二的救命之恩呢。
華十二點了點頭,他知道這個劉高便是花榮原來的上官,當即吩咐道:「那就讓劉知寨過來吧!」
不一會劉高到了陣前,給華十二磕頭見禮,哭著道:「那清風山的賊人,掠走了我家夫人,還請將軍為我做主啊!」
「好,我給你做主,一會便由你帶兵做先鋒,攻打清風山,我讓你親手救回你夫人如何!」
華十二對劉高沒什麼好印象,尤其在花榮那裡得到的消息,這貨就是個妥妥的貪官,這樣的官員留著他也沒什麼用,就給大軍祭旗好了。
劉高一聽都傻了,連連擺手:「將軍說笑了,下官是文官,哪裡能夠衝鋒陷陣!」
華十二臉色一冷;「本將軍從不說笑!」
說完對武松說道:「二郎,待會帶他沖陣!」說話的時候,給對方使了個眼色。
武二郎看出師兄眼中殺意,會意的拱手領命,重重點頭。
魯智深和呼延灼見狀,俱都請戰,想立頭功。
華十二答應了兩人的請求,讓他們和武松各領一千人馬,一起攻山。
然後指著賊人送來的三百兩黃金,朝一眾下屬說道:
「率先攻入山寨者,賞銀百兩,殺山賊一人,賞銀一兩,擒匪首者賞銀百兩!」
說完讓人擂鼓,大軍攻山。
華十二自己讓人取來桌椅,沏上一壺清茶,就在清風山腳下,喝茶等著消息,小小清風山,還不勞他出手,正好給弟兄們練練兵。
魯智深和武松是初戰,兩人奮勇當先,面對清風山寨上迎面射來的箭雨,武松本想雙刀流開路,但華十二命他帶劉高沖陣,只好一手劉高,一手刀,頂著箭雨沖了上去。
魯智深持著水磨禪杖,借著武松掩護隨後衝過去,一杖劈開山門,後面呼延灼率眾一擁而入。
不到一個時辰就解決了戰鬥,清風山三個頭領,燕順、王英、鄭天壽,被五花大綁,押著跪在華十二面前,同時擺在他面前的還有身中一百多箭的知寨劉高。
華十二看了武松一眼,這是拿劉高當盾牌了啊。
轉頭打量了三個匪首,淡然問道:「被你們綁來的官呢?」
另外兩個沒吱聲,矮腳虎王英卻橫道:「吃了!」
「女人呢?」
「睡了!」
「那少年呢?」
「問個屁,老子送你去見他好了!」
王英竟然留了一手,猛然崩開繩索,掄起小胳膊對著華十二心口就打過來。
華十二伸手一撐他腦袋,王英手臂頓時不夠長了,像個小王八似的掄動拳頭,卻連前者的衣角都夠不到。
「這麼想死,就送你一程!」
那王英感覺不好,便要逃走,可華十二哪裡能讓,五指一收,咔嚓一聲,直接捏碎頭骨,讓其死於非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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