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那什麼……」司煬沒想到清顏是被感動哭的,還不吝讚揚他一番,努力那麼久,終是見到曙光,心臟咚咚咚跳動無章,面頰如情竇初開的毛頭小子一樣漲紅,有史以來,第一次氣血沖腦,抽過餐巾紙將那臉上淚液擦乾「你當然很美,在我心裡,你永遠都是世上最完美的女人,好了,不哭了,聽話!」
柳清顏兩邊嘴角彎起「好,不哭,但是我想回家了,有點累,你和他們玩吧,我會給你開門的。筆神閣 www.bishenge。com」罷了罷了,所有的恩怨,就讓我一起帶進墳墓吧,只願來生再不相遇。
「這怎麼可以?學姐,你不能過得那麼枯燥,平時就要多出來見見世面,樂舒遲早要結婚離開,你的後半生是跟我過,而我不可能永遠都跟你窩在家,我得出去賺錢打拼,這樣才能讓你生活無憂,那服裝店我都不樂意你去,簡直沒事找罪受,今兒個在座兄弟都可以作證,不管我家人怎麼想,我都會娶你,家中財政大權也歸你管,學姐,你看我是不是很有誠意?」學孩子那般調皮的眨眨眼。
清顏故意忽略掉另外幾人,雙手撐在身子兩側的沙發軟墊上,猶豫了會,態度還是很堅決「可是我真的好累。」留下個抱歉的微笑,起身走人。
「學姐?學姐?」司煬抓抓後腦,有點茫然,於是向王浩等人聳肩道「不好意思,她現在早出晚歸,非要給人打工,我以前又傷害過她,不便勸阻,哎,無奈啊,哥兒幾個擔待著點,今天就到這裡吧,改天,改天一定好好謝罪,這頓我請客,你們玩好!」大大方方自包里抽出兩捆現金拍桌上。
王浩狀若不耐地擺動手指「走吧走吧!」
話落,人已經撒丫子沒影了,幾人面面相覷,須臾,岳哲『砰』的一聲將手中酒杯扔到桌上,煞是煩悶「這他娘就叫報應吧!」
「怎麼辦?趕緊想個法子吧,我可不要蹲號子。」
「我也不能被弄進去,否則這輩子就毀了。」
「我爸能活活氣死。」
越聊,越後怕,這要沒見到柳清顏,也就那麼回事,甚至都要忘了自己曾經犯下的這條過錯,他們又不是沒一起玩過同一個女人,只要給夠錢,多的是人往上貼,問題是柳清顏一向清高,靠錢肯定是打發不了的。
而且進去後能不能出來還是回事,司煬能讓他們在監獄面安生度日嗎?
「這都多少年了?她咋還能跑咱們跟前來呢?該死的,哎呀,都別在這裡自個兒嚇自個兒了,只要都死不認賬,無憑無據,量她也掀不起什麼風浪,再者這事還牽扯著司雅,她未來小姑子,我覺得吧,她以前不說,就是怕司雅出事,如今就更不可能禍害司煬的家人。」王浩如是揣測。
岳哲搖頭「我就怕司煬稀罕她,而她只為報復,最毒婦人心聽過沒?」
劉忠偉心臟一縮,極其擔心「不會是真的吧?」
「不會的,相信我,報復用得著現在嗎?當初證據在時,她咋不告呢?所以說,與報復無關,她就是栽司煬身上了,非君不嫁。」
王浩分析得有條有理,情緒也無波動,很是鎮定,可另外三個依然注意到他夾著香菸的手道「既然如此,你哆嗦什麼?」
「有嗎?」王浩聞言揚起大手,不由暗罵「總之這事咱誰也別提,權當沒發生過,柳清顏想和司煬結婚,那就不可能抖摟出來,就是有點對不起兄弟!」哎,若司煬知道他們幾個曾做過什麼,估計能出人命。
「是啊,早知道會這樣,打死我也不敢那麼做啊。」
最鬱悶的是當時他們並不覺得多享受,長得實在太醜了,加上害怕受到警方騷擾,真心沒感到痛快,這若是被逮進去,多冤枉啊?
時至今日,竟還是無一人想過那件事可能會給那個無辜女孩子帶來怎樣的厄運。
不過柳清顏也並不在乎他們是否悔悟,一張化驗單,便都變得無關緊要了,如今只想看著樂舒和龐煜修成正果,和新交姐妹夏文娟多處處,若是可以的話,她倆可以陪她到臥龍山露營看日出,聽說那個地方早晨不光初陽絢麗,景色也相當怡人,就兩個小時車程,卻從未去過,總有一堆事耽誤腳步。
但是樂舒,你答應過我的,有了車後,咱們就去遊玩,那是我從小最奢望的一幕,加上夏文娟,三個女人,呵呵,好生期待呢。
「學姐,你還不打算接納我嗎?」
斜睨身後一眼,面色如常「你若不耐煩了就離開吧!」
水喝到一半,啞然瞪眼,不敢相信那話是從柳清顏口中說出,轉念沉下臉,甩上冰箱門,冷冷道「你什麼意思?明知道我想要什麼,還趕我走,學姐,難道那道坎兒就那麼難跨過嗎?」
柳清顏回身,眨也不眨的迎向他蘊含薄怒的眼,無悲無喜,不溫不火「是的!」
「你……柳清顏,我覺得你該適可而止了,總是糾結過去有意思嗎?還是你覺得我又在玩弄你?那你說吧,要我怎麼做才能證明,這些給你,全都給你成嗎?如今我真就身無分文了,以後我擁有的一切都交給你保管,這樣總夠了吧?」擱下水杯,面無表情地抽出錢包里所有銀行卡拍到茶几上「算過了,裡面一共兩千萬,密碼是我身份證後六位,來,身份證也給你,成了嗎?」
男人氣急敗壞的樣隱隱透著破罐破摔,摔就摔吧,他是真的快被她搞瘋了,明明都答應原諒,也接受他同居,那下一步就該考慮婚姻問題,卻碰都不給碰一下,老揪著往事不放,要他怎麼辦?也拍個片,讓她到處播放去?若只有這樣才能和好如初,他也豁出去了,老爺們,沒啥不敢幹的。
問題是她得同意才行是吧?這裡每天都在合理規劃未來生活,拋棄耀禾繼承人身份,自認為已經做得夠到位了,而她呢?不是強顏歡笑就是寒著一張臉,難得帶她去見下朋友,又半點面子不給,說走就走,這種日子她能快樂嗎?無非是相互折磨而已。
「你認為我在乎這些嗎?」清顏嗤笑,看都沒看那些『財富』一眼「司煬,今天咱就把話說開了,我放任你住這裡,不是因為我愛你,是你自己賴著不走。」結束吧,也該結束了,不想把時間再浪費在他身上。
女人面帶笑意,溫和無害,說出的話卻字字帶刺,扎得司煬心臟陣陣抽痛,眉間擠出個川字「你希望我走?」
「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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