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宋林的突然倒地,白蘭地自然的也就沒有叫服務員送來,而宋林與楚河想要暗中灌醉夏流的陰謀,也是被無形的化解了開來。
宋林咬著牙,雙手撐腰,倒在地上裝了許久,這才敢慢悠悠的站起來,要不然,真要是喊滿滿一沓白蘭地的話,估計他今晚得要把身上那兩個腎給切咯。
夏流半躺在真皮沙發上,翹著二郎腿,老神在在的撇嘴道:「小林子,你這是幹嘛呢?突然的就栽倒在地,該不會是腎不好吧?」
宋林眼角頓時抽了又抽,對於這一聲小林子,他可真是恨得咬牙切齒,因為這咋聽起來,這稱呼不就像是古代宮裡那些個公公才會有的稱呼嗎!
「夏哥你說的沒錯,我的腎從小就不好,這突然栽倒也是常有的事情,今晚真是讓你見怪了。」宋林強行擺出笑臉道。
「哦,原來你有間歇性軟腳病啊。」夏流神棍似的點點頭,隨即撇嘴道:「小林子啊,你這腎不好倒是挺麻煩的,我師娘正好有一道秘方,說黃尿可治腎不好而引起的軟腳病,這樣吧,你乾脆就把桌子上的那些黃尿給喝了吧。」
「你他娘的才有軟腳病,你全家都有軟腳病!」宋林撇嘴,不由的暗暗在心裡罵道,看著夏流那副老神棍的模樣,他三魂都快被氣得冒煙升天了。
「不是夏哥,這啤酒我一個人喝不了啊。」宋林不由得哭喪著臉道。
「怎麼,你不給夏哥我面子?」夏流雙目一瞪,隨即笑嘻嘻的道:「小林子啊,我知道這黃尿雖然有點難喝,不過這也是為了你好,你想啊,這男人的腎要是不好,這能行嗎?」
「那肯定不行。」旁邊那位粗獷男生頓時插話道。
「這不就得了,小林子,趕緊的喝尿!」夏流撇嘴,甩了甩手道:「還有你們幾個,小林子喝不完這些黃尿,你們也都幫他分擔著點!」
看著桌面上那堆積如山的啤酒,宋林頭都大了,「夏,夏哥,真要喝?」
「當然要喝,你以為我是在跟你開玩笑?你的腎不好,不喝完這些能行嘛!少廢話,趕緊的通通都給喝了!」
夏流不耐煩的甩手,雙目直瞪,咬牙道:「要是不喝完,等會你那雙腳再犯軟腳病,可不要怪我!」
宋林猛地全身一顫,他算是看出來了,夏流這是故意的,因為剛才自己夥同班上四名男生企圖將他灌醉,此刻這傢伙分明是報復來了,而且聽這傢伙威脅的語氣,估計自己要是不喝,等會雙腳就真的會變被他弄成軟腳。
「好,我喝!」宋林咬咬牙,直接拎起酒瓶子,仰起頭咕咕咕的就往肚子裡灌,然而沒過多久,他那張小白臉就變成唱戲的大紅臉。
「你們都他媽的還愣著幹什麼,趕緊喝啊!難道想讓老子一個人喝完嗎?」宋林喝完一瓶,張口朝身後那四名男生吼道。
四名男生沒辦法,只得跟著仰頭喝起來,畢竟宋林的舅舅可是教務主任,夏流這傢伙不怕,但是他們不能不畏懼啊。
藍可心看到幾人一個勁的喝酒,頓時覺得挺有意思的,於是順手拿了一瓶酒過來,剛要仰頭喝,這時候卻是突然問道:「夏流胚子,要不你也來一點?」
夏流撇嘴,嘻嘻笑道:「我才沒那麼笨呢,這可是黃尿,要喝你自己喝。」
被夏流這麼一說,藍可心頓時覺得索然無味,啪的一聲放下酒瓶,藍可心撇撇嘴道:「真沒勁,本小姐要喝白蘭地,服務員快點給我上白蘭地啊!」
這時正在仰頭喝啤酒的宋林聽著,一股悶氣突然上涌,而啤酒卻正往肚子裡灌,兩項衝撞之下,他噗嗤一聲,啤酒直接噴了出來,灑落一地,而他則是一個踉蹌,直接栽倒在地上不醒人事。
感情這傢伙不是被酒醉倒的,而是被藍可心的白蘭地給硬生生氣倒的。
「我靠,這就倒下了,這也太假了吧,喝尿還能喝醉人的?」夏流翹著二郎腿,撇著嘴道。
而原本坐在中央主位上一直默默不語的楚河,這時候口袋裡的手機突然傳來一條簡訊,他不動聲色的打開一看,臉上不由暗喜。
楚河略微沉吟之後,隨即伸手,悄無聲息的扯了扯身旁那名大嘴巴女生的衣角。
大嘴巴女生立即醒悟,抓著藍可心的手臂,嚷嚷道:「心心我突然想去尿尿,你陪我去一趟洗手間好不好。」
藍可心正好也有出氣透透氣的想法,於是兩人起身,直接的走出包廂,往洗手間的方向走去。
包廂里其他同學在咿咿呀呀的唱著歌,那四名男生仍舊是苦著臉慢吞吞的喝著酒,對於藍可心的離開,夏流倒也不在意。
不知過了多久,葉冰冰突然全身一顫,問道:「可心呢,她去哪兒了?怎麼那麼就都沒有回來?」
這時楚河趕忙接話道:「哦藍可心剛才和大嘴鳳姐去衛生間了,估計這會應該是在外面大廳透氣散心吧,不用擔心,這鶯歌麗人里治安還是非常好的。」
夏流聽著,猛然的就站了起來,此刻他一張臉完全沒有了往日的懶散,就連一雙眼睛,也是冷峻得如刀劍一般,原因無他,夏流知道,藍可心一定是遇到什麼事情了,或者說,她出事了!
楚河也跟著站了起來,有意無意的攔在夏流跟前,笑道:「夏流同學你不要這麼著急,藍可心不過是去趟洗手間罷了,況且這鶯歌麗人的老闆我也認識,我楚河帶來的人,相信這裡是沒人敢動的,藍可心一定不會有什麼事的,所以咱們還是待在包廂里一邊唱歌,一邊等她回來吧。」
夏流猛然轉頭,瞪了楚河一眼,撇嘴道:「藍妮子若是有什麼意外,哪怕是少了一根頭髮,你和宋林兩人,就等著喝尿吧!」
說完,夏流大手一甩,直接將包廂的門拉開,緊接著整個人便是沖了出去。
楚河呆呆的立在原地,看著夏流急匆匆走出去的背影,那刻薄的嘴唇,這時候卻是咧起了一個瘋狂戲謔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