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蓉終究還是得知了有關弟弟的不幸消息,然而她卻沒有像其他女孩表現得那麼失態,她甚至都沒有責怪林清水。
只因她在心神極為動盪之時,耳邊傳來了那柔媚入骨的聲音:「小葉子,不用擔心,你弟弟不會有事的。」
葉蓉自然像是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表面上依舊鎮靜,但心裡卻歇斯底里地向花媚奴問道:「為什麼?你怎麼確定?」
花媚奴卻不急不緩地說道:「你的弟弟本來就是個體質特殊的男人,這樣的男人,不管是落在咒術師,還是妖魔手中,都會對她們的實力提高帶來很大的幫助,殺了他,那是最不智的選擇。」
葉蓉聽到這樣的話,自然心中微微一定,卻又聽花媚奴補充道:「這次將你弟弟擄走,顯然是流竄到這兒的那個妖魔所為,你仔細看新聞就可以發現,這妖魔雖然也襲擊人類,卻並沒有殺人,可見她是個頗具智慧的妖魔,而非那種無法控制自己、見人就殺的瘋子,話又說回來,那種無理智的低級妖魔,早就被獵魔師殺了。所以你要想救回弟弟,只要追到這隻妖魔就行了。」
葉蓉終於完全冷靜了下來,弟弟被擄走這件事,更刺激了她對力量的嚮往,而且她也會為了弟弟,而從這個小公國走出去。
吳迪醒來的時候,便發現自己處於一個粉色調的少女閨房之中,想來這應該是那個抓他的雙馬尾蘿莉的房間。
閨房並不大,甚至可以說簡陋,那張小床上,有著各種各樣的布偶,布偶的眼睛都是血色的,笑容都很詭異,十分滲人。
吳迪大概已經想通了那個雙馬尾蘿莉的身份,估計就是那個新聞上報導的妖魔,不過他稍稍有些奇怪的是,為什麼這妖魔只是抓他,還沒有吃他。
吳迪心中沒有一絲的恐懼,對他而言,肉體上的死亡並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不過是再換具身體,麻煩一些罷了。
通過光腦分析,這個閨房是一個小型的異度空間,他暫時沒有辦法逃離,所以他便淡定地往床上一坐,等待著這位閨房的主人,他的身上一定有不為人知的價值,他完全可以利用這一點來和對方談判。
「這個男人真有趣。」文依琳一邊趕路,一邊想道,她對布偶空間中的一切,都了如指掌。
為什麼這麼想呢?主要是因為文依琳對人類世界非常了解,在她看來,人類中的男性完全就是弱小的代名詞,一旦遇到危險,總會大喊大叫,動不動就會選擇哭泣……
文依琳也很喜歡看這個世界人類的「電影」,其中的男角色,幾乎就是花瓶,作用完全就是用來襯托女主的英勇。
而她現在抓來的這個男人,醒來後的表現卻與她想像中的完全不一樣,他甚至連一絲恐懼都沒有流露出來,反而安靜地思考了一會兒之後,露出了一絲瞭然,之後便淡定地坐在了那兒。
大概是因為對人類世界了解得很深,文依琳也繼承了這個世界人類女性的審美觀,無論怎麼看,這個男人的外表都是無可挑剔、賞心悅目的,因此,她很想將這個男人,當自己的寵物來養。
不過文依琳可不覺得這件事很容易,拜整個人類社會對所謂妖魔的極度醜化,普通人對妖魔的態度是極為敵視的,許多人甚至認為妖魔完全無法交流,哪怕是擁有智慧的高等妖魔,與人交流,都會被認為最終目的還是吃人。
想到此,文依琳那血紅的眼眸中閃過一絲落寞,她這次狼狽地流竄,其根本原因,還是被一個她認為可以和平相處的人類女孩朋友出賣。
她還是太天真了,天真得以為可以與人類平等而和平地相處。
算了……還是不要再妄想了,沒有期待,就不會有失望,這男人雖然有趣,但本質上還是食物而已。
逃了這麼久,她終於有些餓了,她心念一動,便進入了自己的布偶空間。
她身上打扮也變了,單薄纖細的身體上僅僅穿著一身單薄的黑色連衣短裙,纖細白皙的腿部完全暴露在了空氣中,小腳丫上也沒有鞋子,這似乎就是她的「家居服」。
她那粉色的頭髮也不紮成雙馬尾了,而是完全披散開來,配合她那帶著稚氣的精緻漂亮的臉頰,依然非常合適。
如果忽略掉她形影不離的詭異布偶兔子的話,那她給人的感覺,就是一個極其單純可愛天真無邪的小女孩。
文依琳已經打定主意將這個男人完全當成食物了,專用的食物,所以她懶得給男人任何好臉色看,她希望這個男人恐懼她、仇恨她,這樣她才覺得心安理得,這樣她才不會失望。
「食物,誰讓你坐我的床的,給我滾開!」文依琳冷著那張精緻漂亮的臉頰,極為不耐煩地說道。
但是說真的,完全就像是一個人型布娃娃的文依琳,哪怕故意擺出一副冷酷的神色,卻也依然無法掩飾她的嬌俏可愛。
吳迪感覺對方就是一個撒嬌亂發脾氣的小女孩,而不是什麼吃人的妖魔,所以他只是微笑道:「如果我就是要坐在這裡,那又如何?」
文依琳顯然低估了吳迪的敢於作死的勇氣,她微微愣了一愣,不過依然冷著臉,然後故意惡狠狠地說道:「食物,你是在激怒我麼?我可是會吃人的妖魔哦,你再不給我乖乖地聽話,我就把你吃掉!」
文依琳揚著自己的下顎,一副氣勢滿滿的樣子,但在吳迪看來,這小女孩怎麼看怎麼可愛,甚至產生了一種,要是她是自己的妹妹就好了這種念頭……被妹妹吃掉什麼的,作為兄長大人,好像也不難接受?
吳迪這樣想著,然後他很誇張地表現出一副害怕的樣子,眼睛中卻帶著寵溺的笑意:「如果你餓了的話,就把我吃掉吧,被這麼可愛的妖精吃掉,我也挺樂意的。」
文依琳有些氣惱地咬了咬自己的唇,她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似乎完全將生死置之度外的男人,而且他還一點都不怕她。
不過……還真是有趣的男人呢,她這樣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