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銀銀:……
咚咚咚——
有人敲門。
程銀銀愣了愣,帶上取下的面具,轉身跑去開門。
門打開的時候,程銀銀愣了愣,外面已經這麼黑了嗎?因為他們是設計在裡面的房間,並沒有窗戶,因此看不到外面的景象。
邀請函上的時間剛剛好在傍晚,他們來的時候外面已經是晚霞滿天,不過這麼快就黑了下來倒是讓程銀銀有點奇怪,門口的侍者帶著鬼面具,什麼話也沒有說,只是帶著白色的手套,遞給程銀銀另一個邀請函。
程銀銀接過邀請函,侍者對她微微點頭,她也回禮之後侍者就走了,從頭到尾都沒有說過任何一句話,程銀銀盯著侍者的背影,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這個侍者的走路方式非常的奇怪,就如同手腳不會打彎,走的十分僵硬,而那鬼面具下,便是高高的領子,弄得全身上下她幾乎看不到皮膚。
詭異的感覺讓程銀銀不由的皺了皺眉頭,轉身關上了門。
「少爺。」程銀銀將邀請函遞給方燃陽,方燃陽點頭接過,打開,纖長的手指輕輕的點在邀請函上。
時間有點長,程銀銀抬眼望了一下方燃陽企圖從對方的眼神中讀出少爺此時需要什麼,視線卻不由自主的看到邀請函的背面,才真正寫著的是邀請。
而邀請函內部的東西也不知道是什麼讓方燃陽看了那麼久。
「少爺。」程銀銀說道,「請原諒我的打擾,那個……邀請函的正文似乎是在背面。」
方燃陽抬眼,合上了邀請函向著後面看去,果然看到了在上面寫上的邀請。
尊貴的客人:
今夜將成為我們共同旅行的第一夜,如果您有興趣參加今晚準備的額外的活動,請與收到邀請函的兩小時後來到主宴會廳,我們會為您奉上一份大禮。
楊
兩個小時,已經是深夜十二點,通常應該是準備睡覺的時間了,夜晚的海面一片漆黑,也沒有什麼值得去看的。
「你的禮服呢?」方燃陽突然問道。
「是,少爺,在帶來的行李箱中。」上來的時候就已經將所有的行裝遞給了侍者,已經放在了房間裡。
「換上。」方燃陽一個下令。
「是的,少爺。」然而程銀銀低下頭的時候又有些尷尬,這要她怎麼問,畢竟著船上好像並沒有給所攜帶的嘉賓給房間。
「就在這裡換吧。」方燃陽也發覺了程銀銀的為難,卻出了一個更讓程銀銀為難的命令,方燃陽所坐的地方是目前來說最主要的位置上,整個室內都盡收眼底,這是要讓程銀銀在方燃陽的眼皮底下換衣服!
程銀銀有些尷尬的抬頭,卻看到對方已經閉上了眼睛,似乎完全沒有要看的打算,雖然讓程銀銀無意識的鬆了口氣,去又莫名的感覺到彆扭,難道自己的身材真的有差到連看都不屑於去看的地步?
懷揣著詭異的心情程銀銀翻出了自己帶來的禮服,瞟一眼方燃陽,再瞟一眼,處最終還是脫掉了拘束的管家服,出了必要的衣物之外真的就是完全暴露在了空氣之中,方燃陽始終沒有睜開眼睛,程銀銀知道,畢竟她在換衣服這段期間真的是瞟了無數次方燃陽的眼睛。
真的沒有偷看啊……
這種詭異的落差感是怎麼回事。
「好了,少爺。」程銀銀換上高跟鞋,站在了方燃陽的身旁,「今晚是打算去參加額外的宴會嗎?」
「……」方燃陽此刻才睜開了眼睛,微微仰著頭看著換好衣服的程銀銀,手指輕輕的敲打了一下鬧地啊,「你帶化妝品了嗎?」
「有的,少爺。」程銀銀點點頭。
「拿過來。」
好奇為何自家少爺會對化妝品有興趣,然而程銀銀卻很聽話的照做了。
「跪下。」方燃陽指著自己的腳邊,「把臉抬起來。」
唉?程銀銀瞪大了眼睛,這是要幹嘛?給她化妝嗎?程銀銀看著被對方拿在手裡把玩的粉底,懷揣著詭異的感覺跪在了對方的面前,高跟鞋的束縛讓他她感覺到不太舒服,卻沒有動。
方燃陽對於這些女性的化妝品似乎並不陌生,在程銀銀印象里方家的名下似乎也有涉及到奢侈品的行業,應該是有所了解的,但是對於化妝這種事情。
都說萬能管家,原來少爺也是可以萬能的嗎?
程銀銀閉上眼睛,感受著少爺微涼的手指游弋在臉頰上,左臉能夠清楚的感覺到少爺細膩的筆觸在描眉畫眼,程銀銀不敢睜開眼,腦海中卻不由自主的浮現出方燃陽認真為她化妝的樣子。
然而,在畫到右臉的時候,程銀銀明顯感覺不太對了,眼線膏可不僅僅是在眼睛上畫了,她甚至都感覺到了眼線膏冰涼的感覺正在她的右臉上游弋!
程銀銀寒毛都炸起來了,他在畫什麼?他在畫什麼?他畫成什麼樣了?
忍耐著自己非常想要開口詢問的感覺,程銀銀艱難的熬過了最後的一筆。
而方燃陽似乎並不打算讓程銀銀看到自己的作品,而是直接拿起一旁的面具給程銀銀帶上,徹底的擋住了他畫了很久的眼妝。
程銀銀:……
少爺你怎麼可以這樣!讓我看看讓我看看嘛!
程銀銀:「多謝少爺。」
她忍到內傷。
「走吧。」方燃陽點點頭,「時間快到了。」
「少爺不需要換件衣服嗎?」程銀銀下意識的提議道。
「不用了。」
程銀銀穿著禮服,還是依照著管家的習慣跟在對方的後面,雖然換上了不同的衣服,回到了當初作為大小姐的感覺,但是她依舊不敢忘記自己不過是一個管家而已。
等到了大廳,程銀銀看到已經聚集了不少的人,而方燃陽直接挑選了一旁比較陰暗但是卻可以縱觀整個大廳的角落裡走去。
遞上了邀請函,對方也不知道是從邀請函的角落裡識別出了什麼東西,對待兩人的待遇直接上了幾個檔次。
程銀銀穿著高跟鞋站在對方的後面,自從那次被罰站之後再這樣簡直是小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