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個對視,青玉便像觸電了一般,下意識的縮回了目光,依偎在玉姐的肩膀上,小臉兒青白,語氣哀怨的說:「玉姐,我,我不行啊。」
「她是個老千,我不敢跟老千合作。」
此刻,玉姐只想儘快脫身,拉著青玉一再的警告道。
「你只要維持好蘭花門的秩序就行。等我上岸安頓好後每天都會給你打電話,告訴你怎麼做。」
「在船上這幾天,你先聽白總的。」
青玉回頭看了一眼白牡丹,全身瑟瑟發抖。
白牡丹微笑道:「我不是老虎,不吃人。」
「就算要吃人,也不吃你。」
玉姐也道:「叫白總。」
在雙重的壓迫下,青玉心不甘情不願的對白牡丹喊了一聲兒:「白總。」
「我的保險柜和家裡有一些文件,你替我交給白總。」玉姐拉著青玉飛快的交代著蘭花門的一些事務,以及要交給白牡丹的秘密。
他毫無保留,語速飛快。
說完後,立刻對白牡丹道。
「快艇到了嗎?」
「現在送我走吧。」
白牡丹看了一眼時間:「快艇還要30分鐘。可以用小船先送你出去。」
「但小船有點兒……」
白牡丹想說,小船太小,坐著不舒服,可以等待30分鐘,但玉姐根本等不及了,他一看到【閻王閂】,連靈魂都在顫抖,別說30分鐘,3分鐘他都等不了了。
「沒關係!我先上小船。」
白牡丹平靜的道:「那好吧。」
「跟我來吧。」
每一艘遊輪都配備逃生船,船隻不小,可以坐20人左右,但漂浮在大海之上時,只是一葉扁舟,隨風飄蕩,輕飄的仿佛一個大浪就能把它吞噬。
站在甲板上看著海中漂浮的一葉扁舟,玉姐吞了吞口水,心生膽怯,他不會游泳,要是掉進海里咋辦?
但一想到【閻王閂】,他又鼓起了勇氣,飛快的穿上救生衣。
淹死也比腦袋被勒成葫蘆強!
「我安排了兩個保鏢和一個水手。快艇已經在來的路上,最多30分鐘就能接上你們。」白牡丹很貼心的給玉姐拿了一條毯子:「海上風涼,別感冒了。」
「謝謝你花花。」玉姐鼻子酸了,他吸了吸鼻涕問:「你說我們?除了我還有誰?」
話音剛落,一道人影出現在甲板上。
一看到來人,玉姐勃然大怒,指著她的鼻子破口大罵:「車語嫣!!!你個王八蛋。我他媽掐死你。」
「噓!!!」
白牡丹把手指放在嘴唇上,慌張的四下看去,對玉姐提醒道:「別喊了。」
「被會長聽到怎麼辦?」
玉姐嚇的立馬閉上嘴。但看著車語嫣的目光中充滿了怒火,仿佛下一秒就要將她撲入大海中,同歸於盡。
白牡丹什麼都沒說,將一個毯子和救生衣遞給車語嫣。
「謝謝。」
車語嫣道了一聲兒謝後,順著逃生繩爬了下去,她將救生衣丟在逃生船上,並沒有穿,毯子也丟在一旁,只穿了一件短袖的她,孤零零的坐在逃生船的最後側。
目光望著遠方漆黑的大海,身影兒孤單又脆弱,仿佛一個滿是裂紋的水晶球,只需輕輕一碰就碎了。
「今晚風大,路上小心。」
「把救生衣穿好,別靠邊緣坐。」
白牡丹好心提醒,但車語嫣像沒聽到一樣,始終保持著一個姿勢,一動不動。
玉姐倒是很警惕的裹著毯子縮在小船中央。
白牡丹張開嘴想說兩句什麼,但最終,她還是閉上了嘴,對兩個保鏢和水手交代道:「把他們安全的送上快艇。」
「是!」
三人點頭後跳上逃生船。
由水手劃著槳,緩緩的離開,今晚海上有一點兒霧氣,不到10分鐘的功夫,小船便鑽入了霧蒙蒙中,仿佛穿越去了另一個星球。
「車語嫣,wcnm。」
遠離危險後,玉姐立馬恢復了霸氣,揚起手朝車語嫣扇過去。
手掌還未碰到車語嫣,就被一個保鏢攔住。
玉姐眼珠子一瞪,對保鏢呵斥道:「你他媽想幹什麼?把手撒開!信不信老子一腳把你從船上踹下去?」
保鏢面色嚴肅,聲音冷淡。
「白總交代了。要確保您和車小姐安全上快艇。救生艇是緊急避難工具,並非正規船隻,為了保證您的安全,請您坐好,不要在船上亂動。」
玉姐仰頭大笑:「好啊好啊,我堂堂蘭花門門主,竟然落魄到被一個小保鏢教訓。」
「我記住你了。」
他指著保鏢的鼻子威脅道:「今日我落魄,被你騎上頭來。等我恢復後,我要你的命!!!」
保鏢沒搭理他。
玉姐自討沒趣後,又將目光看向車語嫣。
「說吧。你跟誰合作了?」
車語嫣沉默。
「老張?」
繼續沉默。
「白牡丹?」
還是沉默。
「草!」玉姐額頭上的青筋暴起,破口大罵:「你他媽啞巴了嗎?平時接客的時候不是挺能說的?客人都誇你嘴巴厲害,現在怎麼不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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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底是誰?給了你什麼承諾,讓你背叛我?」
「說話啊!」
「你他媽的!啞巴了嗎?」
「車語嫣!!!!」
平靜的海平面上,除了船槳划水的聲音以外,只剩下玉姐如同野獸般的辱罵聲。
任憑他如何地吼叫,車語嫣都像是沒聽見一般,一動不動,目光眺望著遠方,兩個保鏢坐在二人中間,仿佛形成了一道結界,將玉姐和車語嫣隔開了兩個世界。
喊了一會兒,玉姐也累了。
他突然哭了,粉紅色的眼影隨著淚水流淌下來,配上他的高顴骨,小眼睛,醜陋的像一隻化了妝的猴子。
「嗚嗚嗚嗚……我好慘,我好可憐,明明是受害者,現在卻淪落到如此地步。到底是誰?誰做的局?」
「嗚嗚嗚嗚……那條船上沒有一個好東西。」
「白牡丹,老張……都他媽不是好東西。他們一起做局害我。我明明跟他們無冤無仇,還幫老張的場子做活動拉客,他不知恩圖報就算了,還做局坑我。」
「嗚嗚嗚嗚,太難過了。」
隨著遊輪消失在視線中,【閻王閂】帶來的恐懼,也漸漸消散,玉姐在腦海中慢慢的梳理著每一個細節。
為什麼?
發生了什麼?
他怎麼就走到了這一步?
他明明是受害者才對?
夏夏究竟是大佬還是小毛賊?
他的大腦一團漿糊,捋不清,看不懂,想不通……突然,他神色一震,大罵一句。
「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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