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幕上是烏朦朦的污染天空,半架戰的影子也看不到。全//本\小//說\網
「嘩啦!達加西萬歲!」
歡呼聲響徹飛行中的空中的堡壘的廣闊空間內。
我望向視幕上位置的讀數,顯示出剛才的瞬那之間,這保堡壘躍過了五百多里的遙
闊空間。
我望向一臉興奮的漢威:「這是什麼一回事?」
漢威眼中閃著動人神采,說:「遲些再向你解釋。」轉頭往傳音器道:「立即低飛,進入二百尺的高度,敵人仍可憑人造衛星跟蹤我們,再追上來,請報告躍空器的情況。」
駕駛台人員的聲音在傳音系統響起:「躍空器的能源降到最低點,二十四小時內將不可能動作。」
漢威舒了一口氣,挨在椅背上,道:「單傑!你不知道我們多幸運,躍空器是第一次使用,剛才那一刻,人類對空間距離的認識將會發生決定性的改變。」
我心神震盪。
假若這由空間一點,瞬間將空中堡壘移到另一點的躍空設備,能加以改良再運用在戰爭里,叛軍的戰機將會變成神出鬼沒的幽靈,而一向在軍力占優的聯邦軍將處在挨打的劣勢。
我一定不可讓這事發生。
為了聯邦國,為了元帥,我定要毀掉躍空器和有關它的一切研究。
我試探:「這是否達加西的發明。」
達山道:「當然是大領袖,除了他,誰可以改寫人類的歷史。」
漢威道:「一小時後,你便可以見到他。」
我暗忖:「那將是他的死期。」
達山心中疑團未解:「有一點相當奇怪,本來我們預計金字塔的警戒網外緣突改飛行路線,是會惹起金字塔的警覺,最少會向我們查詢,但為何卻放了我們一馬,使我們預備好了的應變方法完全用不上。」
漢威沉吟不語。
我心中冷笑,若非我從中弄鬼,看看你們有否這麼輕鬆。
另一個問題從心中升起。
據資料說,漢威博士是因調查夢女而失蹤,那只是幾個月的事,為何他會加入了叛黨,而且有著非比尋常的地位。
我不禁問:「漢威,你加入達加西一夥有多久?」
漢威抬頭向我望來,微笑道:「在進入研究院之前,我已是戰線的核心分子,多少年呢……」一番思索後續道:「是十一年三個月又七天。」
我故作震驚:「這麼久了,你瞞得我這老朋友好苦。」
漢威嘴唇牽出個溫馨的笑容。
達山適於此時起立離開,去打點其他的事,剩下我們兩個在敘舊。
漢威眼中射出回憶的神情,道:「十年前達加西聖主便在注意你,認為你發明的心靈對流學,將是人類在精神領域上一個劃時代的突破,其影響絕不會遜色於他在太陽能科技上的成就。」
我謙讓一番:「他太誇獎我,但為何又不讓我加入你們的行列?你知我對聯邦政府亦是沒有什麼好感的。」
漢威道:「這是大領袖的特別指示,他不想你在研究上有絲毫分心,而且他非常相信機緣,時至機現,看!現在你不就正在往見他的路上嗎?」
我心想,我不是去要見他,而是要去殺死他,盡我能力摧毀叛黨的一切。
漢威嘆了一口氣,低語:「所以七年前准慧離開你時,我多麼怕那樣一個重感情的人會就此消沉下去,幸好終於從那失戀的泥沼拔足出來。」
我趁機問:「你情治局的『心理工作』主管身份得來不易,為何突然放棄?」
漢威眼中射出難以形容的神采,又嘆了一口氣:「這事遲些再說,讓我給你看看聯邦政府的其中一個大謊話。」
我愕然道:「什麼謊話?」
漢威按動我們身前儀錶板的其中一個按鈕,同時抬頭望向視幕。
我順著他的眼光看去,眼睛立時瞪大。
視幕由空對空模式轉為空對地模式。
灰暗的大地上,閃亮著夾雜其中東一片西一片,奪人心神的綠色。
我呆了:「那是什麼?」
漢威冷笑道:「那是草叢和正在生長的樹木。」
我霍地立起身:「這是不可能的,經歷了多次大戰後,整個球面都是有毒的氣體,沒有植物能生長。」
漢威冷笑問:「你認為你的眼睛會騙你嗎?你知道十二年前『聖廟事件』是什麼一回事嗎?」
我沉聲道:「說吧!單傑在聽著。」
漢威一掌拍在台上,臉上現出與他一向溫和和自製全不相配的憤怒神色:「那是因為達加西成功研究出一套改善全球自然環境的方法,但卻給元帥斷然拒絕,還不令秘警拘捕達加西,並要將全部研究資料毀去。」
我呆了起來。
漢威盯著我,眼睛瞬刻不眨。
漢威笑了起來。其中充滿苦澀的情緒,喟然道:「但達加西逃走了,他是個智慧深廣了人,早明白到獨裁者的本質,於是通過安排的通道,到了城市外的世界,在一群追隨者的同心協力下,建立起秘密基地,同時開始改造城市外的世界。」
我心神震盪。
我知道元帥這樣做必有他的理由,我是絕對信任他的。
空中堡壘的速度逐漸減低。
傳音系統響起:「各位注意,我們飛進了安全界線內,現在轉為二級戒備狀態。」
我心中一動,電波送往天上的人造衛星。
前所未有的事發生了。
所有電波若石沉大海,一點回應也沒有。
漢威適時道:「我們安全了,在保護罩內,敵人只能偵察到一個假象,連他們的偵察衛星也找不到我們。」
這便是聯邦軍始終找不到叛黨基地的原因,因為達加西有能瞞騙任何偵察系統的裝置,可惜現在他們卻將我這狼引入室內。
元帥你放心吧,無論我聽到什麼或見到什麼,超級戰士始終是百分百忠心的,否則你也不會把最好的武備賜予我。
視幕上的景象不住變化。
由先前的細小草地,變為愈來愈大幅的草原,空中堡壘的低飛,更使我看到蜿蜒而過的河流,更驚人的事發生了。
驀地視幕上儘是綠色。
參天的高樹,廣袤的原野。
我叫道:「這是不可能的!」
各類的動物飛鳥活躍其中,充滿生機,這是個不可能的事實。
在無盡的綠色里,一片空地出現眼前,在綠色的對比下,分外醒神。
空中堡壘緩緩降下。
停定。
漢威站起身來,道:「聖士!請。」
我一馬當先,從敞開的門步出堡壘外,清新的空氣,從呼吸系統貫進我的肺部,再由血液將氧分送到我身體的每一角落去。
我不能置信地深深呼吸。
堡壘旁泊了十多部雙體噴氣船,使我知道秘密基地離開這裡仍有一段距離,十多人正等待著。
其中兩男一女越眾而出。
我的目光立時給那女子吸引了。
超級戰士雖能絕對控制自己的情緒,但仍然是人,故亦擁有人的一切特質,例如愛美的天性。
那女子正是極端出色的美女。
直到這刻我才明白到什麼叫「秀色可餐」。
她的身量極高。
我六尺二寸的身材,只比她高一丁點。
在微茫的日光下,她長垂的金髮閃爍著攝人的光芒,完美的臉龐和雪白的肌膚襯托下,亮若夜星的眸子閃動著難以形容的神采。
一身緊身衣將她嬌挺的軀體,修長的腿,不堪一握的纖腰所造成的優美線條,表露無遺。
尤其令人心動的是她清麗里透出成熟醉人的風情,剎那間將我的心神完全吸引過去。
她盈盈來到我身前,臉上微笑里綻出兩個小梨渦,道:「你好!單傑聖士。」
我伸手出去,緊握她的手。
手掌纖長有力。
她不待我說話,先介紹自己:「我是『自由戰線』的首席自由女戰士鳳玲美,代表大領袖來歡迎你。」
她的手從我的緊握里滑出去。
我失望的地發覺她的脈搏和心跳沒有加速,瞳孔亦沒有擴大,腦電波保持著平靜的頻率,顯示她並沒有為我「心動」。
亦表示了她表面雖看上去溫婉多情,其實卻是有高度自制力、冷靜和心如鐵石的女戰士,大不簡單。
她接著介紹左右兩人。
我將注意力從她身上抽回來,和她左邊的人握手。
那是個五十來歲的高瘦男子,臉上似因苦思過度而滿布皺紋,但一對眼卻閃耀著智慧的光芒,兩鬢斑白。
鳳玲美道:「我們的參謀大巨計智先生。」她頓了一頓再介紹另一個。「這位是標橫將軍,是自由戰士的總指揮。」
我心中一凜,向標橫望去。
標橫凌厲的目光迎上來,並不友善。
我和他握手。
他的手堅定有力。
沒有一寸多餘的肌肉,堅定的眼神,顯示出超人意志的輪廓,雄偉的身材,使我知道他是頑強的對手。
他的年齡絕不超過四十歲,但我卻從他眼裡看遠超他年齡的經驗和智慧。
標橫冷冷道:「單傑聖士在來此途中有很出色的表現,使我們極感意外,看來我們應作一個詳談。」
我心內冷笑,這樣說,不是分明表示不信任我嗎?看來並不是像想像般容易見到達加西。
漢威和達山來到我左右。
鳳玲美再次不吝嗇地顯現出醉人的兩個小梨渦,微笑道:「躍空器第一次使用成功的消息,傳遍各個基地,令士氣大振,所以今晚總部會舉行祝捷舞會,一方面以作以歡迎單傑聖士,另一方面亦標誌著大進攻的日子再非遙遠無期,聖士請!」
這鳳玲美在眾人中明顯地有至崇高的地位和權威,這從她的說話和語氣可輕易知曉,甚至連謀士計智和先生和總司令身分的標橫將軍,亦俯首聽她的指示,只不知既有她這道席女戰士,是否亦有首席男戰士,那又是怎麼樣的人物。
我道:「鳳小姐,或者我要作點聲明,我並沒有興趣加入你們的自由戰線,我目前關心的,只是為夢女找尋她的十二種子聖徒,希望你明白這點,並作出安排,那我便感激不盡。」
鳳玲美溫婉地道:「這點我們明白,待我們先回基地去,再詳細交談我們的想法,好嗎?」
各人分別進入不同的飛船里。
鳳玲美和我同乘一船,計智、標橫等人都分散坐到另外的飛船里,這種安排是避免所有重要人物共乘一船,即使一旦發生意外,人才的損失亦不致那麼嚴重,見微知音,可知自由戰線是個高度嚴密和有效能的軍事組織。
鳳玲美身體的芳香傳入我鼻里。
她轉首向我望來:「你知道嗎?單傑聖士,你的『心靈對流學』,是少數能令大領袖佩服的研究。」
我接觸到她的眼睛,心中泛起熟悉的感覺,似乎曾在什麼地方見過似的。
驀地我想起夢女的眸子。
恍然大悟。
我並沒有見鳳玲美,只是她的眼神具有某一種難言的特質,勾起我對夢女那雙奇異美眸的聯想。
當我的思路來到這點時,不禁大是凜然,並得出個令我大起戒備之心的結論,就是這自由戰線的首席女戰士,亦像夢女一樣,是個擁有心靈異力的人類。儘管遠比不上夢女,但仍是一個可從精神上測知我只是一個冒牌單傑的危險人物。
鳳玲美眼中掠過一絲奇怪,道:「聖士!我感到你心中的不安!」
這句話使我更無懷疑。
我的冒牌「心靈對流學」可以瞞騙其他人,但卻絕不可能混過她這一關。
唯一方法是將她殺死。
怎樣才能為她製造一個看來完全和我無關的意外?
這念頭剛起,她全身一震,眼中射出奪目的異采,向我望來。
「聖士!為何你心中殺機大盛。」語氣冰冷,一改先前的溫柔。
我將狂涌的殺意壓下,故意先嘆一口氣,掩飾自己的慌亂,道:「我很想殺人,想得非常厲害。」
鳳玲美眼神變得更銳利。
我感到一種**和沒有遮掩的感覺。
這秀麗絕倫的美女正以她的精神異力,入侵我的心靈。
這是最危險的時刻,痙的是我連思考應怎樣去對付這劣況的念頭也不敢生起。
若在正常情況下,我首先應掃描她身上的武器設備,偵察她的生理狀況,從而定下進攻退守的最佳方式。
可是現在我只能令腦海一片空白,以免被她察知我思海里的真象。
我幾乎要呻吟起來。
難怪她能脫穎而出,成為叛黨的首席女戰士。
飛船穩定快速地飛行。
更意想不到的事發生了。
我的心靈地泛起一種前所未成的感覺。
就像我原來是一池死水的精神世界,給投下了一粒石子,激起了一個迅速擴散的漣猗。
這粒石子正是鳳玲美對我的精神入侵。
一幅強烈的圖象從我腦里升起。
那是夢女的一對眼睛。
一股完全沒法明白的焦慮、渴望、悲傷,從我心靈觸摸不到的至深處,太陽升離地面,同時照亮整片大地——心靈的大地。
我痛苦地捲曲起來。
「噢!」
鳳玲全身一震,精神從我的心靈國境處退了回去,纖長有力的手抓緊我的肩頭,呼道:「聖士!你怎麼了?」
奇異的幻想消失去。
這究竟是什麼一回事?
為何我心靈的某處像藏了很多已被遺忘的東西,而與鳳玲美的精神接觸,卻像一把鏟子般將它們掘出來。
我記起在我轉化作超級戰士的昏迷里,夢女的眼睛不斷出現。
記起當我醒來時,馬竭能曾數次稱我為單傑。
但我應知我的真正身份。
難道我真的是單傑?
這是沒有可能的。
單傑已被送上了斷頭台,元帥是不會欺騙我的。
「聖士!」
我沉聲道:「喚我作單傑吧!鳳玲美。」
她的目光仍是那樣凌厲,但已沒有了那種穿透性,這表示她的精神力量是有局限的,這使我稍為心安一點。
我突然發覺自己很喜歡看她的眼睛,是不是因為它們使我想起夢女?
這念頭使我大吃一驚。
鳳玲美道:「你還未對心中的殺機,作出解釋。」她的語調依然冰冷,但比起剛才溫和了少許。
只要我錯說一句話,就是翻臉動手的後果,我也休想能見到他們的大首領達加西,加以刺殺。
我深深望進她的眸子。
她全身一震,縴手放開了我的肩頭,條件反向般往後一仰,似乎要避開什麼似的。
我也震驚得全身麻木。就在剛才自然而然的一望下,我感自己的心靈向她延伸過去,捕捉到一些奇怪的影像。
鳳玲美低喝:「不要對我施展你的心靈對流術。」
「呀!」我叫了起來。
心靈力的延伸消失得影蹤全無,我又回復至象往常一樣。
強烈的失落感充塞胸臆,就象小孩子給大人挪走最心愛的玩具。
我將目光移往飛船外的世界,大片的綠色使我精神一振,腦筋加復平時的活躍。
我感到心靈靜若止水,無邊無際的安寧,一個不知從何處鑽出來的想法,浮升出來。
我衝口而出道:「你是否也象夢女一樣,是來自城市外污染世界的新人類?」
鳳玲美一愣:「我早知道瞞不過你這心靈精神學專家,是的,我是在廢墟殘土裡長大的,為了生存,什麼苦也吃過。」
我的心神震盪若暴風雨里怒起的狂浪。
為何我會知道夢女是來自城市外的人類?
鳳玲美溫婉悅耳的聲音送入我耳鼓裡:「那是個地獄般的世界,但比起城市內所謂安全的封閉環境,卻更具有生命的永恆意義和血肉,每天我們都面對死亡,每天也有人死去,但我們仍然不想躲進城市裡去,在那裡每個人都只象走肉行屍般活著,迷失在爾虞我詐、弱肉強食的污水裡。」
我們沉默起來。
飛船開始下降。
她出奇地沒有追問我為何心起殺機的事。
前方的地面裂了開來,露出個足球場般大的進口,柔和的燈光亮起,照明了十多個停機坪。
飛船緩緩降下。
基地藏在地底里,是最自然不過的事。
我將偵察電波試探地往四周送出,發覺只要當電波往天空送出時,便消失無影無蹤,但若是在身旁平行送出,卻保持正常的運作,當然這亦有距離的限制,照我的估計,整個基地所處被改造了廣闊地域,都籠罩在一個巨大的保護罩里,沒有任何消息可以送出去,也沒有消息可以送進來。
現在我與元帥失去聯繫,若有任何事情發生,將沒有人能幫助我。
偵察電波八爪魚般往四面八方延伸,很快便弄清楚基地大部分的情形。
我心中不禁大吃一驚,因為叛軍基地規模之大,確使人不敢小覷。
這基地若以地底城稱之,才比較適當。
在我無孔不入的偵察電波下,基地是由八個單位組成的八角形地下城堡,其中七個單位都是軍事用途的軍工、研究所和訓練中心,只有一個單位是作居住用途,在我的感應下,這叛軍的大本營現時的總人數,最少超過了二十萬人,若是壯年者占有百分之四十,將可組成一支擁有八萬人的大軍,配以達加西超卓的科技,已有足夠威協聯邦政府的力量。
這樣的基地不知還有多少?
假設聯邦政府里有一定數量偏向他們的離心分子,在叛軍發動時加以配合,造成破壞之巨將令人想也不願去想。
不過元帥可以放心,因為我已混進這裡來,遺憾的是我的訊號波不能發出去,否則在二十四小時內,元帥最精銳的第一軍團,便可以無情地摧毀這裡的一切。
但現在一要要看我的了。
鳳玲美和我坐在通行於各單位間地下通道的小型飛行車,往東南方的地下城進發。
鳳玲美沉默起來,臉容平靜無波,使我一點也看不出她內心的世界。
我是否會立刻給引見達加西。
照常理說,他們應把我帶到供人居住的地下城,讓我休息一會,習慣一下這裡的環境,吃點東西,經過這麼多波折,普通人應感非常勞累。
可是現在我卻在往東南軍事區的路上,其中一定藏有某種目的。
飛行車穿過寬廣的飛行道,飛進東南方地下城的巨大空間裡,一幢幢內何型的建築物,井然有序地分成十多行排列著,建築物之間的空間大小不一,令人難以置信地遍植花草樹木,使它像個花園更象一個軍事要塞。
四個人造太陽在地下城鋼架的城頂發出令人溫暖舒適的日光,我的感應電波截進陽光里,很快得出令我大吃一驚的分析結論。
這人造陽光竟與真實的太陽光有九十七點五強的接近率,除了沒有太陽里因氫聚變而產生的太陽粒子風暴等外,其他一切都全給模擬十足。
只是這項成就,已使難以懷疑漢威的說話,就是達加西已改造了城市外世界的力量,外面地上的綠色世界更是明證,我亦想像得到叛黨可以利用裝在飛船下的人造太陽,賜與植物最重要的光和熱,改造被破壞無數年代的自然環境。
但元帥為何要反對這對人類有益無害的計劃!
飛行車降在其中一座圓型的建築物上。
我隨著鳳玲美步出車外。
建築物頂有個方形的小屋子,看來是往下去的通道。
鳳玲美來到屋子旁,纖指在門旁的按鈕輕動,門流水般滑向兩旁,原來是座升降機。
鳳玲美轉頭向我望來,眼中閃過奇怪的神色:「請進去!」
我坦然踏進。
鳳玲美卻沒有跟入。
我愕然道:「你?」
鳳玲美淡然說:「自然有人招呼你的。」
門合攏起來。
往下落去。
我心中大感不妥,將感應電波送出去,最使我駭然的事發生了,由踏出聯邦酒店開始,幾經艱辛,來到這裡,但卻從未像目下這般大失方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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